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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打湿了溯单薄的衣衫,紧紧贴在佝偻着的后背上,那弯如长弓一般的线条,一幕幕刺着琉璃的眼睛。
眼看着溯已经挪到了大厅门前,琉璃突然几步上去,直挡在溯面前,“溯,她已经不需要你了,她自从醒来之后,就已经不记得你了。”
溯的手紧紧抓着门边,关节处生生泛白,将身体支撑住抬起头来,一双栗色的深邃眼眸看着琉璃,消瘦的脸颊,紧咬着牙,哪怕琉璃说珑月不再需要他,那脸上仍旧只有固执。
狂风暴雨别样情 (8)
狂风暴雨甚至撕毁了院中的葡萄架,卷着清凉四处弥漫,溯额角的汗珠仍旧不住滚落。
“回去吧,安心养伤。你现在……溯,你已经被靖王府除名了,已经不再是靖王府的人,你现在连门也进不去。”琉璃将迟迟不敢告诉溯的话说出,她本打算等溯伤好之后再说,甚至前几日,她仍旧害怕一旦说出,溯会没了求生的意志。
她一遍遍安抚溯说,珑月刚刚清醒,相王太宝贝她,不让她出府。或者说珑月现在被封为靖王,要开始了解朝中事,着实腾不出时间来。
但是,她仍旧能看见溯眼中的光芒点点滴滴散去,是啊,若是心中有那么一个人,任何理由都不成立。
溯微微皱眉,仍旧看向院中暴雨,不知道在想什么。
“谭,扶他回去吧,今晚辛苦你照看他,别让他……”
然,琉璃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天空中又一道惊雷,似乎就炸响在人们头顶。
溯猛地一推门边,直冲向雨幕之中,大雨瞬间淹没了他的身影,跌跌撞撞的承受着雨水泼洒,最终脚下一软,在院中倒了下来。
谭宁惊呼一声,赶忙冲入雨中去扶,其他两个男子也纷纷上前帮忙的帮忙,打伞的打伞……
琉璃靠在门上望着院中乱作一团,深吸一口气仰头望着天,或许世间真没什么公平存在,溯已经伤成这样还被弃了,却仍旧记挂着珑月害怕打雷,但是珑月,你什么时候想起过溯?
……
曾经痴傻疯癫的人清醒之后就不会怕打雷了么?这样的道理从何而来?至今无证可考。
然而,作为来自四十一世纪的珑月,更加没有什么相关性。
打雷作为一种自然天气,既然对人多少会造成影响,那么在科技无处不及的时代,天空中的雷已经可以被规避并且收集起来另作他用。
雷声作为一种科普资料,珑月也仅在电脑资料中听过,全息立体游戏中也体验过,可那些都已经经过处理,完全切合人的体验承受范围,和身临其境完全是两码事。
苏慕颜悬梁自尽未遂,御医说是受了刺激,恐怕要休养一些日子,而珑月也真想一个人静静,然,这一静,却等来了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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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废话:
入V我就不说那么多可怜兮兮的大道理了,还请各位别骂我入V,心情不好会码不出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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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有人因为一根冰棍的钱非要把我骂得狗血淋头外加一文不值,我也只能蹲墙角画圈去,外带揪住书里某人往死里虐以图发泄。
还有,我知道我写的很烂,亲们就不用提醒我了,我有自知之明,也一直在努力,只不过很玻璃心,一敲就碎外带满地打滚痛不欲生。
咳,说点开心的啊。
文一直支持点播功能,哈,只要是不太离谱的段子,有人点就尽量满足。长评留言呼声高的人物,加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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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科学! (1)
“纳兰珑月!你真的就这点儿出息?!雷是怎么形成的你不知道?跟你说了多少回,劈不着你,你怕成这样还像话么?!”
珑雪的咆哮声一遍遍响彻脑海中,却仍旧敌不过窗外阵阵电闪雷鸣。珑月脸上的表情极其古怪,蜷缩在软垫椅子上,心里仿佛有一根丝线一般的弦,越绷越紧,似乎下一刻就要崩溃。
人就是这样,了解是一回事,怕不怕是另一回事。就拿这打雷闪电来说,道理她都明白,也明知道哪怕没有什么避雷针,这等小建筑物也不会遭劈。
但是,她怕的并不是雷会劈到她,想也没想过,她只是没理由的害怕这种震天彻地的巨大声响,仿佛地都在震颤,心中那种恐惧被黑暗无限放大,无限……
“珑雪啊,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吧,怕打雷就没出息了?这一点完全不合逻辑……啊!!!”一声惊雷伴着珑月的惊叫声瞬间响彻两人交流的空间。
“你不是有三夫一侍么?找个人陪你就不怕了。”
“他们都不在,我也不能出去找啊,外面打雷……”珑月完全不像平日里那么洒脱自如,声音甚至有些颤巍巍的。
而那边珑雪突然一嗤笑道:“刚才不说还挤破头么?怎么这阵一个人都没有了?”
“听过一句老话没?此一时也彼一时也……”
“这么快就都不要你了?”珑雪明显在忍笑。
“不奇(提供下载…3uww)怪啊不奇(提供下载…3uww)怪,这个世界男人变化快……”
“噗……你就没正经吧,我看你一点儿都不怕,你是等着引人垂怜罢了。”珑雪幸灾乐祸道。
珑月看着不远处的烛台,咬了咬牙,仍旧不敢从椅子上下来去点个灯,无奈磨了磨牙道:“是啊是啊,最好能引得两个人同时不撒手,我能左拥右抱了。”
“好啊,那你就等着他们来抱你吧,我就不打扰你了,记得你的任务,早完成早踏实,拜拜……”
“……珑雪?”珑月喊出一声,半天却没人再答复她,珑雪真跟她拜拜了。
窗外轰隆一声炸响,珑月赶忙将头埋在膝盖上,恨不得将自己再缩得紧些。心中也无限不解,她怎么会怕打雷呢?明明什么都知道,怎么还会怕呢……?这不科学啊。
这不科学! (2)
而身边暗中盯着她的人,宫漓尘也都撤走了,楚浔身为宫漓尘的护卫,也被退了回去。
哪怕真的有人能陪陪她,细想下来……居然也只有苏慕颜。
可是苏慕颜现在昏迷不醒,犹记得脖颈上那道勒痕触目惊心,她甚至不明白,苏慕颜到底是脆弱还是坚强?他可以无视那些无辜的生命,亲自去将一干众人赐死,却又因为她几句重话便悬梁自尽。
肩头的伤又在撕扯着痛了,珑月趁着一个响雷过后,突然腾身而起,一步踏上座椅,嗖的一声窜到床|上,身形无比利落。瞬间钻进被子中,将头也蒙了进去。
就这么睡吧,睡着了就好了,睡着……睡着……
可是睡不着,失眠本就是一种煎熬,而恐惧又是另一种全然不同的煎熬……
……
次日清晨,天空如洗,太阳高高挂,刺目夺人。
珑月顶着一双浮肿显黑的眼圈,无精打采趴在床|上,索性也不用上朝了,伤口又痛,更不愿去见苏慕颜,干脆装死。
而琉璃按时来当值,翘着脚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将瓜子磕得劈啪作响。
“琉璃,替我安排几个人去找找竹真,看他是不是真的……”虽然不抱什么希望,珑月仍旧开口道。
琉璃白了她一眼,没吭气。
“对了,溯现在怎么样了?”珑月突然问道,她记得看过一本小说,书中有个男人曾经被变态医者当成了实验品,身上遍体都是各种各样的伤痕,以至于后来一到阴天下雨的时候旧伤就会痛。也不知道那个变态作者怎么能够写出这样的桥段,这么惨无人道。
一想起那个温文尔雅如阳光一样的男人,每到阴天下雨就痛不欲生,珑月就很有冲动去将那个变态作者挖出来鞭尸。
“没死呢。”琉璃没好气狠狠嗑瓜子。
“他能动了么?恢复的怎样?”
“能动了,昨天还上院子泥水里打了个滚呢。不过,今天就不能动了,夜里开始高烧不退。属下身上也没多余的银子请大夫了,他现在也不是王府的人,支不得银子医治。听天由命吧,不过据说命贱的人不那么容易死。”琉璃泄愤一般噼里啪啦说完,翻了珑月一眼,仰头咕咚咕咚灌茶水。
这不科学! (3)
珑月被数落的有点莫名其妙,皱了皱眉,从一旁褥子下面抽出银票来,伸手递过去道:“先给你这些,不够的我再想其他办法,不用省着。”
琉璃毫不客气一把抄过去塞入怀中,风凉着道:“好啊,我倒要看看,溯这半条烂命还值多少钱。”
“琉璃。”珑月的眉心皱得更紧,从床|上爬起来整了整衣服道:“他最起码曾经是你的同僚,我知道你没有坏心,但是说话还是要注意些。”
然,琉璃一听这话反而有点毛了,眉梢一挑斜眼道:“他与我是同僚,他于你也是护卫了你十几年的影,用废了就一脚踢出去,到底是谁该注意些?”
“不谈这些。”珑月从箱子中挑出一套月白色的束腰长裙换上,对着铜镜理了理头发,“本来今天说要上朝,如今不去了,我也正好有事要找封扬。”
说不谈就不谈?琉璃可没打算这样就罢休,嗤笑道:“前几天还和宫漓尘情意浓浓,如今丢了竹真又要去找封扬,我说主子,您还真是多情之人,打算雨露均沾了么?”
话越说越难听,珑月的眉也越皱越紧,突然转身就朝屋外走,“琉璃,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只解释一次。府里现在看似平静,事却一点儿也不少。溯的武功很可能废了,留在我身边,总有一天会被人除掉。还有……”
珑月突然转过身,一脸少见的正色,已经隐隐算是威严,“我现在是靖王,不管之前是不是傻子,我现在的身份地位都不容寻常人挑衅。今后说话要注意些,记得祸从口出,我听到也就罢了,要让有心人听到,就是可以除掉你的理由。”
琉璃一怔,半天都没回过神,呆愣看着珑月转身出门,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陪着疯癫痴傻的纳兰珑月数年,这一清醒过来,她居然在教她如何做人如何为臣?
包括刚清醒的时候,她叫她收起野心……
如若现在这番话是因为宫漓尘教化的结果,那么之前呢?
……
封扬的院落位于靖王府东面,同样不大,且待遇明显没有北莫瑾那边优厚。院门前没有人招应,据说院内也没人伺候,而她上一次晚间看到那两个,是北莫瑾的人,送送封扬罢了。
这不科学! (4)
院门上一块已经看似有些年头的匾额,上面铁画银钩写着三个大字,千风苑,苍劲有力的笔法中,却不乏一丝难以察觉飘逸洒脱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