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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归故里。
不过倒还好,谁也没跟她攀旧交,反倒一上来先恭敬报上官职品级姓名,男男女女皆如此。
北瑶各部官员可不少,几天下来,珑月净陪笑脸都僵了。
送来的礼单厚厚两大摞,珑月气得咬牙扔给琉璃,都是她的钱,都是她的钱……
“琉璃,去告诉宫漓尘,府中近日入账颇多,让他给我报账!我要最详细的,一两银子也要记录在册!记录完了念给我听!”
“主子,天色已晚,我得回家了。”琉璃刚(www。3uww。com)整 理完礼单,揉着发酸的胳膊看向星光点点的窗外,一脸苦相,突然一回神道:“对了,溯已经醒了,就是不能动,您要不要去看看?”
珑月愣了一下才知道是叫她,封号有了就是主子,没封号就是郡王,乍听还不习惯。
琢磨了一下,在琉璃身边坐下,探着脑袋凑近道:“琉璃,你跟溯交情不浅?”
史上最穷封王 (7)
琉璃装死一般趴在桌上,脸上不明点了点头,“我俩共事有近十年吧,也算同僚么。”
“那影卫能嫁人么?”
琉璃不明白珑月葫芦里卖的什么,想了想道:“没听说过有嫁人的,但也没哪条律令说不行。”
珑月一听顿时来了兴致,一脸撮合状道:“你看这样好不好?反正你跟溯比较熟,再加上他在你家养伤,与你那几个夫侍也熟了,索性……你不在的时候,四个人正好凑一桌麻将也不寂寞。”
琉璃眨巴着眼睛,半天没回过神,突然挺直了身子向一旁挪了挪,“主子,最近琉璃做错什么么?”
这下轮到珑月不明白了,“没有啊。”
话一落,只见琉璃猛地弹起身来就向屋外跑,一边道:“主子,您脑袋里尽馊主意,要是溯进门,麻将搓不成,我家那三个该搓我了。”
“等等,你别跑,听我把话说完。”珑月起身追出门去,一边道:“反正溯已经在你那里住下了,想必还要住一段时间……”
“那不一样,溯是清白的。”琉璃头也不回猛奔。
珑月锲而不舍继续追,一脸怪异喊道:“反正一个院子住着,清白谁知道……再说了,男人要什么清白……”
“他不要清白,我要清白!”
“你都一夫两侍了,哪来的清白?”
“我就有!”
珑月自有打算,如今眼看着这水越来越浑,不管她是顶风站在朝堂上也好,还是日后偷了风魄会招来祸端也罢,身边的人少一个算一个。
溯……她对溯的感觉说不清楚,却第一时间想先替他寻条出路。
而见琉璃梗着脖子一路跑,如逃命般说死也不愿意,她曾经以为琉璃对溯多少是有情的。不然,琉璃不会违抗命令去救他,也不会急着替他申冤。
眼看就出了前方拱门,琉璃的身影一闪,居然用上了功夫,瞬间消失不见了。
珑月又好气又好笑,明明已经有了三个男人,多一个又能怎么样?这琉璃的反应是不是也太离谱了?三个男人总是打斗地主也会腻的么。
史上最穷封王 (8)
靠在石拱门上稍作休息,值得欣慰的是,这个身体哪怕曾经是傻子也并不柔弱,反而养护的极好,不用多问,恐怕依然是溯的功劳。
溯,这个可以说素未谋面,在一开始就将她吓得半死的人,却真带给她心中屡屡暖意。对一个人好不难,难的是十几年如一日,她能想象那种安静却无处不在的守护,单纯且真实。
而如今他醒了,她也就能安心了。
突然,石拱门外回廊尽头朦胧的亮光一闪,三个人影缓缓向着她的方向走过来。两侧应该是下人挑着灯笼,而中间那个人……看着似乎不大像是宫漓尘。
虽然已经入夜,远远望去看不清楚相貌,但仅从走路的姿势来看,就应该不是。
宫漓尘走路一向四平八稳的淡然模样,昂首挺胸双手拢袖,不大贴切去形容,就像只骄傲的冰孔雀。
而眼前这人明显不是,双手垂于身侧,步伐坚毅果敢,隐有龙行虎步之风,步伐快却不见仓皇,如风一般的利落却又如松一般稳健。
珑月靠在石拱门上未动,打量着越走越近的人影,身形也比宫漓尘略宽些,个头也比宫漓尘高,不过话说回来,她府里还有比宫漓尘架子更大或者比肩的人物么?
越来越近,身后拱门内朦胧的光照在那人脸上,珑月竟在一瞬间愣住了。
在她的时代,容貌已经可以人为决定,包括身高肤色,愿意长什么样就什么样,改天不喜(3UWW…提供下载)欢了随时可以换,人的外表就真如一张皮。所以,她自幼所见绝对不乏俊男美女万种风情,审美疲劳得以至于眼前人长什么样都无所谓了。
可是,唯有一种东西,科技无法缔造,一个人的心,魂。
伟岸的身形藏于略显妩媚的北瑶男式衣袍中稍有那么几分不搭调,却也难掩其身上散发着的阳刚气息。
古铜肤色五官刀刻般轮廓分明,宛如上古希腊神话中的雕塑。
低垂着眸子收敛着下颚,却仍旧泄露出狂野不拘,王者之气隐然四溢,夜幕中却犹如太阳一般耀眼夺目。
他就在她面前走过,步伐从未有停滞的意思,眼眸也未动,仿佛她根本不存在,阔袖飞舞,带起一阵沉凝的风。
“主子,相王醒了。”
直到身后楚浔前来禀报,珑月这才回过神,转头看向回廊尽头,早已没了人影。
盗亦有道 (1)
苏慕颜一病就是昏迷数日,再醒来后,那眼中的迷离更深了,面色苍白仿佛快要透明了一般,薄唇紧闭,看不见一丝血色。
珑月舀起一勺燕窝,小心吹凉了递到苏慕颜嘴边,只见他笑着却眼眶一红,赶忙道:“别多想,先把身体养好。”
苏慕颜轻轻摇了摇头,“不用吃了,没胃口。”
“那可不行,我好不容易正常了,你又这么病着怎么行。”珑月坚持举着勺,苏慕颜僵持不过,笑着张开嘴。
一副子孝父贤的场面,谁也不会来打扰,珑月想了又想,一脸轻松闲聊状开口道:“女皇加封我做靖王,让我上朝。”
“咳……咳……”苏慕颜顿时呛了一口,一把抓住珑月的手腕,惊恐着问道:“你答应了?”
珑月扶着苏慕颜重新躺好,理了理他身上的锦被,无奈道:“不答应也没办法,赶鸭子上架的,不过你放心,一个月以后才上朝,我会小心的。”
苏慕颜的脸色有些阴沉,微微低着头,半天才低沉开口,“是爹不好……没本事……护不了你……”
“哪的话。”珑月一边笑着一边替他宽心,“我又不是去闯龙潭虎穴,再者说,女皇前日召我去也算交根交底了,毕竟也是亲姐妹,她就算是有所忌惮,只要我小心些,她也不至于对我做什么。”
苏慕颜有点死心眼,不然多年的事他也不至于郁结于心,事关他唯一的孩子的命运,一想到日后可以预见的各种可能性,脸色更加惨白。
“爹,我需要你好起来帮我。”珑月一句话说的异常严肃,“不管女皇会不会对我做什么,宫漓尘是她的人这是事实。以前我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好说。可现在不一样了,你在这府里地位最高,尽可能不能让宫漓尘在府里一手遮天才好。”
苏慕颜想了想,微微点点头,却又有点不放心道:“当日你醒来我急于告诉他,也是因瞒不住不如不瞒,瞒了反倒落人猜疑。况且他是女皇钦赐,不能休。”
“不休不休,休了麻烦更大,你就在府里安心住着,没事的时候给他找点麻烦,别让他太如鱼得水了就行。”珑月笑嘻嘻道。
苏慕颜也被逗笑了,忽又想起了别的事,“你的屋子乱了,你近日在谁的院子住的?”
这句话问得怎么听也有点暧昧,珑月轻翻了个白眼,“还能在哪住?跟爹住呗,就那。”说着,目光扫了扫一旁软榻。
“那怎么行?”苏慕颜皱了皱眉,又看看自己的床榻,果断道:“爹病快好了,想必也不会过给你,以后跟爹睡。”
珑月不禁笑出声,将手中的小碗放回桌子上,一回头道:“快别了,我睡觉拳打四方脚踢八面,一床睡,到半夜您就床底下见了。”
苏慕颜笑得发颤,面露欣慰看着珑月,“月儿,你真的长大了。”
“嗯,是长大了……”
盗亦有道 (2)
黄道吉日,良辰吉时,靖王府内锣鼓喧天,鞭炮声此起彼伏,珑月的寝殿内终于迎来了新床。
皇家讲究多,不仅要合乎礼制还要讨吉利,准点时刻床依照吉位被安置好,只见床棱处处裹着红绸扎着红花,看这阵势,怎么看都像珑月娶了张床。
这床比之前那一个更加敦实,床棱都是加粗了的且木料极好,幽幽散发着紫檀香。崭新的粉红轻纱床幔,被褥玉枕也都换了新的。
珑月一边打量着新床一边踱步靠近宫漓尘问道:“你确定这床没问题?”
宫漓尘不着痕迹挪开两步,略低头道:“世间均不能保万无一失,如若主子仍旧不放心,恕在下无能为力。”
珑月眨巴着眼睛一挑眉,找茬道:“也就是说,有了新床我还是被砸死了,就只能活该算我倒霉?”
“如若无其他事,在下先行告退。”宫漓尘说着,淡漠微一点头,转身即走。
“等等。”珑月哪里能这么轻易就放他走?施施然踱步走到宫漓尘面前,仰头,突然扬起一个邪恶的笑容,“你是不是弄错了?我被封为靖王,琉璃她们改喊我主子也就罢了,你为何自降身份呢?你该……称呼我什么?”
一片寂静,后又是一片寂静。
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宫漓尘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妻主……”
珑月不禁一阵恶寒,却仍旧坚强的伸手拍了拍宫漓尘的肩膀,“乖,新床我还真怕哪里睡不惯。这样吧,我还能在我爹那坚持几天。这两天你就睡这,先替我试试,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说完,状似无比开心拉了一脸忍笑的琉璃奔出门去,路上雀跃万分,直到出了院门才咬牙切齿加顿足,这个小气鬼,小心眼,面瘫狐狸,冰孔雀……今天身上居然半张银票都没有!
她刚才还不死心两次下手,怎无奈宫漓尘是不是早有准备了?身上就两块硬邦邦的牌子,就连点儿碎银子都没有!
珑月一边磨牙一边顺着回廊往后花园走,多年神偷居然第一次偷不到东西,她真需要点儿新鲜空气。
盗亦有道 (3)
走着突然想起什么,随意找了块大石头坐下,冲着琉璃勾了勾手指,“我问你,我府里是不是有个男的,长得……高高大大挺威武的?貌似也有些身份的样子?”
然,珑月只是随兴一问,却只见琉璃顿时面露惊恐,赶忙道:“主子,那人你不能碰。”
“我也没说要碰啊,只是问问。”珑月一脸惆怅,这琉璃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
“也是啊。”琉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那么丑,主子应该不会看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