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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善搂住程月凌:“四娘,我就不赞成皇子的话。你看,我们虽没有血缘系绊,不早就超过亲生是吗?”
程月凌脸色白了一下,转而一笑,亲昵的揽过从善的头颅:“我们善儿倒是最孝顺的孩子,四娘也在一直拿你当亲生的呢!”
如良拉过从善:“天色不早了,快点上路吧!”
从善又拉着程月凌嘱咐了两句,依依不舍的翻身上马后就跟她挥手再见。
佐尔台也是勒住马,回头给程月凌深深的鞠了一躬:“娘,保重!”
从善一阵戏谑:“皇子这么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我娘亲,不如到我们惠府来?”
佐尔台眉头一挑:“这个建议不错,哥哥我回考虑的!”
多尔济插言:“不用想,我们皇子还会来的,我也会来!”
听了多尔济的话,从善和如良哈哈大笑,两人腿肚子一夹,催着烈云和踏雪疾奔跑远。
佐尔台和几个手下,也追着前面的笑声直驱而去。
程月凌淡然的转过身,两行眼泪缓缓流下,轻轻呢喃:“这难道就是有散就有聚,只是自己已经不是二十年前的那个她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桂儿看着伤心的夫人,拿过手帕轻轻地为程月凌擦拭眼泪:“夫人,怎么又哭了?少主子去去就回来了。这里风大,咱们回去吧!”
枯卷的落叶在飞奔的马蹄下不安分的跳着舞,生命枯竭的最后也要最后倾城的一舞。
官道上飞奔着八匹快马,不是从善他们一行又是谁呢!三个容貌威仪、天生贵气的人无论到了哪里都能迅速成为焦点。
赶了一天的路,从善他们选择在了并不热闹的一个小镇休息,这时候已经离着京城百里之外了。他们竟可能不选在繁华之地逗留,原因自是他们三个和身边的几个下人的装扮都太过敏感。
毕竟现在梁国是与其他的三个番邦交战之时,佐尔台他们奴仆五人和桑野的琅邪装扮都太过显眼,弄不好会被官府当成窃听情报的细作。
从善他们投宿的客栈不大,但是房间倒还整洁肃静。为了不像上次在那间客栈一样,引起太多人的尖叫,从善他们让店小二把酒菜全部送到了房间。
说是引起尖叫,那自是因为从善、如良和佐尔台过分出色的容貌,引起了很多小媳妇、未嫁女的窥视。不知道有多少帕子、香囊、汗巾都被无意和有意的扔在了他们三个人的怀里和脚下。
最倒霉的是多尔济他们和从善身边跟着的桑野,怀里抱了一大堆女儿家眉目传情送给情郎哥哥的东西。
从善和如良倒是见怪不怪,自小两人名冠京城,这种场子应付自如。倒是佐尔台自从刮掉了那黑乎乎的胡子,立马也变得吃香起来。面对佳人们的暗通款曲,佐尔台的俊脸总是在红白交错间。
“嗯!还是端到房间里用膳好,省了那么多的麻烦啊!”这是多尔济的呼声。
佐尔台头点得像不倒翁一样:“就是,那些女人真是麻烦死了。”
从善端着酒凑到佐尔台身边,低声戏虐:“哥哥这般英明神武,自是被佳人倾慕的对象。男欢女爱,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人性了,哥哥怎地这般排斥?”
佐尔台端起一杯酒一饮而下,想用喝酒后的殷红掩饰掉自己的局促不安:“弟弟不是一样不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佳人,不然怎么会和如良公子情牵一世。偏偏丢下那些对弟弟倾慕许久的佳人们不顾,任她们珠泪暗流。”
如良不以为然,牵起从善那质感柔软的柔荑:“现在我的眼里自是容不下那些庸脂俗粉,以他们的姿色怎么能与我的善儿平分秋色。虽说我的善儿是男子,可是要是温柔起来也如一池春水,骄横起来泼辣无比。这样子多变可爱的性格,哪是那些自幼学习女戒循规蹈矩的女子可以有的。”
佐尔台大着嘴看着面前这对公然唾弃世俗礼教是个屁的断袖夫妻,也只能忘而兴叹:“哎!比不了,遇不到!”
三天后,从善他们一行已经到达了兖州,离着大宛也就还有不到五天的路程。兖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算是个重镇。至少是通往大宛的必经之路,从这里岔道口的另一个反方向走就是离着梁国于其他三国交战的不远处的绥阳郡。
兖州城内俨然没有因为战事引起的不安和局促,城里照旧各处生意兴隆。一路上买的卖的好不热闹。
牵着马的几人不慌不忙的走着,等候着桑野的消息。不一会儿,桑野催马过来,见了从善立马回复:“少主子,我已经在前面的迎客满定了四间上房,我们这就可以过去休息了?”
从善看向佐尔台:“哥哥,我们可以去休整一下了,再补充点干粮。”
佐尔台一样手,示意身后的四个护卫跟着桑野去客栈。
如良看着好不热闹的集市很想逛逛,转头看向从善那:“善儿,我们转转可好?”
从善看向佐尔台:“哥哥,你去不去?”
“好!咱们去转转。赶了几天的路,也很想走走了!”
佐尔台说完,也把自己的马匹交给手下,让他们带到了客栈。
三人一前一后的走在集市上,来回地看着琳琅满目的货摊。从善一眼看见了一位卖糖葫芦的货郎,很是兴奋:“如良,买只糖葫芦吧!我很久没有吃了?”
如良宠溺的看着孩子气十足的从善,想都没想直接走到了糖葫芦的货郎边,顺手摘了三只糖葫芦,掏了六文钱。
随后,拿着红艳艳的糖葫芦递给了大眼很馋的从善:“给,吃吧!”
从善很是兴奋地接过一只,开心的咬下来一只红殷殷的果子:“好甜呀!”
看着从善一脸幸福的样子,如良和佐尔台也如她那般孩心很重的露出笑容。咬了一口,两人的嘴里也泛着充满幸福的味道。如良是因为自己的爱人越来越可爱了,佐尔台是因为从善脸上洋溢的那无尽的笑容。
三人逛在一个首饰店的门口时,却被一个莽撞出门的人给撞上了。佐尔台明显不悦眼前子不礼貌的行为,一把就拉住了那急匆匆要走的男子:“撞了人,还不说道歉,走的还挺快!”
那位青衫的书生,一脸黑灰使劲鞠着躬:“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我赶着救人呢?”
佐尔台的拳头刚要落下,从善和如良大叫:“不要?”
佐尔台很快的收了自己的拳头,也和从善、如良的表情一样,仔细的看着这位冒失鬼。
从善和如良大惊失色的看着眼前的这位熟人,不是那熟悉的声音,估计这会子他就被佐尔台那个大拳头打得见阎王了。
青衫男子也是听见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这一看不要紧,这位男子竟然感动的眼泪直流:“竟然是你们,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从善和如良看着眼前穷困潦倒、灰头土脸的男子,不禁异口同声的发问:“无痕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边关吗?”
的确,他们三个遇到这位像乞丐一样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跟梁锦溪那一次出使燕国军营的骆无痕。
从善和如良都没有想到在兖州城竟然能见到许久未曾见过的骆无痕,而且还是如此的狼狈不堪。
骆无痕用单薄的青山袖子擦了擦眼泪,拽着如良激动的痛哭:“你不知道,当日里通关城被攻破没有多久,我就跟辛将军的大部队失散了。我当时为了帮着紧急疏散城里的百姓,结果就随着最后一拨通关城的百姓们被燕国的军队给追杀了。一行二十多名百姓,死伤也就剩下我自己了。若不是被一位姑娘救助,估计我现在也在黄泉路上了。可是姑娘却身负重伤,我用最后的银子找了马车一直沿途找医生医治,最后银子花光,我也只有沦落到了当东西的下场。”
从善一听到姑娘两个字,马上联想到了很久未曾联系上的冰蝉。当日里,从善命冰蝉沿途保护骆无痕,没有想到冰蝉竟然身负重伤。
可是从善了解冰蝉的武功,能伤得了她的没有几个人,不由心里弥漫起浓重的担忧之色。脸色一阵煞白,从善揪着骆无痕的衣领大声喊叫:“那位姑娘在哪里?快带我去!”
骆无痕和如良、佐尔台都被此刻无缘无故震怒的从善给吓住了,骆无痕马上颤抖着对从善说:“跟我来,我带你去!”
☆、第二十三章 雁过无痕情逝去
从善现在已经是心急如焚了,本来是跟着落无痕的,最后竟然嫌他太慢。后面等到如良和佐尔台跟在后面时,竟然发现从善已经用起了轻功携着骆无痕飘了起来。
不过这是在城里,从善的轻功步伐让外人看起来只不过是像在快走。可是只有后面跟着的如良和佐尔台知道从善的轻功有多了得,已经能控制的这般的随心所欲。
因为骆无痕身上已经没有了钱,所以他只好卖掉了自己身上的一块玉。没有了钱,自然能住得起的客栈也是那种次等的土房子。
从善一看见眼前这个破烂的土胚客栈,心里不禁的酸涩不已:“怎们能够让冰蝉住在这里。”
冰蝉的身子向来就是天生的寒气之体,住的地方稍有不对,她马上就脉细全无。如今为了一个骆无痕差点就让她丢掉了最心爱手下的性命,她怎么能心思平静。
一眼寒光闪过,从善转过脸紧紧盯着骆无痕:“真是没有用的书生,她要是丢了命我定让你陪葬!”
骆无痕惊诧的看着眼前这位自己爱慕已久的惠家少主,思量着自己哪里得罪了她,为何招致她如此激烈的言语。
此时,从善已经由着骆无痕带领到了他们的客房。从善抬起脚,一脚踹开了房间的门。大声喊着:“冰儿,你在哪里?”
这个举动,顿时引起了如良深深的怀疑:“为什么善儿会一句就猜中救无痕命的人是谁?而且看善儿此时呼唤的名字是十分顺口的,绝不是对待一个不相干人的表情。善儿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没有告诉自己,究竟身上还有多少秘密是自己不得而知的?这个女子,究竟与他是什么关系?”
不是如良一个人怀疑,就连骆无痕也不由得在思量:“床上那女子与这位惠家少主究竟是什么关系,而且为什么这个女子会救了自己的命?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根本就有人一早布置好了?”
无数个疑团充斥在从善身后看着她的三人,只是佐尔台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想了一个问题——这个弟弟可能是个更厉害的角色。
内室里,蓝花布的帷帐半遮半掩,但是从善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床上那个被破棉絮包裹的单薄身影。
缓缓走上前,从善撩起了蓝布帷帐,顺势看过。那个单薄的身影不是冰蝉,还是哪个。
从善颤着手哆哆嗦嗦的摸向了冰蝉的鼻息,才发现这时的冰蝉竟然是气若游丝。这时她不禁大怒看向身后的骆无痕,仰着天大笑:“用我们冰儿的命换你这个软弱无能的书生的命还真是不划算,这回是我做错了!”
从善不再看张着大嘴惊讶无比的众人,而是解下了身上的白色狐裘。她轻轻掀掉了冰蝉身上那个破被子,把白色的狐裘裹在了冰蝉娇弱的身上。
两三下子,从善把冰蝉包了个严实,顺手稍微提气一把抱起了冰蝉,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
如良和佐尔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跟在后面。骆无痕见从善抱走了他的恩人,赶紧紧追其后大声询问:“你把她带去哪里?”
从善并没有回头,只是甩给了骆无痕一句:“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