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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舞清歌怎会听不出慕华话中的嘲讽,奈何她的身份本就卑微,这一句爷爷也是因为她拥有着司徒家的血脉。
回到房间内的舞清歌,将衣柜中唯一一件半新的衣裳罩在如今的粗布衣外,将头发微微打理一番,便随着慕华离开了这处下人的宅院朝着隔着一面墙的另一头雕梁画栋的庭园走去。
第1卷爷爷,司徒宗②
匀斋主屋大厅之内,年近七十的司徒宗双鬓花白,一袭青衫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若非脸上那始终严肃的神情,令人望而生畏,反倒是位令人忍不住亲近的老人。
只见此时的司徒宗一脸威严的落座在主位之上,端着手中的香茶慢慢品茗着,右手边的位置坐着略微发福显得有些拘谨的司徒雳。大厅两排太师椅上皆着司徒雳的四位妾侍与七位女儿,以及还在襁褓中刚满月的儿子,司徒凌钦。
诺大的大厅中显得有些沉闷,谁也不敢随意开口,唯有不时朝着厅中唯一空置的椅子上,眼神中闪动着厌恶的神情。
“太二爷,六小姐到了。”慕华踏入大厅朝司徒宗行礼道。
“让她进来。”一直沉默的司徒宗放下手中的茶杯,沙哑的声音透着与生俱来的威严。
“进来吧。”慕华朝门口望去,轻声唤道,随即走向司徒宗,立在他身后等待着差遣。
方才踏入大厅的舞清歌还未看清司徒宗的模样便感觉到数道冷厉的视线扫向自己,夹带着一丝丝寒意,让她不由打了一个冷战。
微微抬起的眼眸不经意扫过右手位置一身白衣,显得清冷脱俗的女子身上微微一顿,最终定格在大厅中唯一陌生的老者身上,上前行礼轻声说道:“汐颜给爷爷请安,愿爷爷万福。”
司徒宗望着立在大厅内的舞清歌微微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去一旁坐着。”
“是。”舞清歌依言落座,却明显感觉到身旁的两位姐妹微微皱了皱眉头,毫不掩饰心中的厌恶之色,微微将身子朝一旁挪了挪。
面对两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姐妹如此行径,舞清歌心中也只能苦笑一声,装作不知,等待着这明显是必须将自己唤来此地的家庭会议。
“既然人都到齐了,我就先说件事情。在说之前,有句丑话我要说在前头,我不管你们以前到底如何。但是,在接下来的一年内,若是给我惹事生非,就别怪我无情。”
第1卷幸灾乐祸①
司徒宗说着将目光扫向在座的儿媳孙女,眼中的意思清楚明白,明摆着是让她们好自为之。
“汐颜,前不久听说你已经过了审核,可以学琴,对吗?”司徒宗将目光落向舞清歌淡淡的问道。
“是的,爷爷。”舞清歌忙起身回答道。
“既然如此,你也是时候该学习咱们司徒家的玄英诀。慕华,将口诀给她。”司徒宗话音方落,却见慕华走到舞清歌的跟前,掏出一条帕子,却见三头写着近百个蝇头小字,最是醒目处,落款着玄英诀三字。
“这是前三重的玄英诀,等哪时你快突破之时,自行到琴园监测一番后,北骆姮自会给你三到六重的玄英诀,至于七重以上……”司徒宗话语顿了顿,带着一丝不易差距的轻视扫了舞清歌一眼,接着说道:“若你天赋如此了得,就来找我,我会将剩余的三重给你。”
“汐颜明白。”舞清歌眼帘微垂,心中对司徒宗这明显的轻视又怎会看不出,即便如此,她依旧要装作乖巧的模样,悄然退回来自己的位置,聆听着司徒宗接下来要说的事情。
“下个月又是七月初八,三年一度的祭琴台较艺也即将开始,届时各房直系子弟,除了外嫁女之外,全部都要参加祭琴仪式。若是谁人丢了司徒家的脸……”司徒宗的视线扫过厅内的八女,冷着嗓音说道:“司徒家没有丢人现眼的子孙。”
司徒宗说着朝身旁的慕华投去一个视线,却见慕华微微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条帕子走到舞清歌的跟前,将手帕递给她道:“这是玄英诀前三重功法。”
接过那条纯白的手帕,舞清歌并未刻意去看那上头写着的文字,反倒是摸着帕子的质量,眉梢微微颤抖一下,便将帕子收好,丝毫不去在意那些因为司徒宗反复说出滚出司徒家的话语,引来的诸多双带着幸灾乐祸的视线,依旧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端坐着。
一直落座在主位上的司徒宗微微垂下的眼帘下,那双依旧清明的老眼不由闪过一丝意外。
第1卷幸灾乐祸②
没想到这位孙女在半个月之前被人挑断了中食指的手筋,早已无望在琴上有所成就的孙女,居然还能够有如此淡定的表现。难道她听不出自己句句中暗示着要将她踢出司徒家的打算吗?还是早已成竹在胸,根本不在意一月后的祭琴台较艺。
“没事了,都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司徒宗缓缓起身,在慕华的搀扶下离开了大厅。
“哎呀,没想到三年时间那么快就到了,这次老太爷居然下令全部直系子孙都要参加。呵呵,这下子某些下贱的东西也应该没有理由继续赖着不走了。”二娘柳玉琴香帕虚掩唇角,刻意将声音拔高几分,生怕舞清歌听不见她的弦外之音。
“是呀,早该将清理那些没用的东西了,留在庄中只会污了地方。”三娘莫六月咯咯轻笑着附和道。
“我累了,先回房。”刚产下司徒雳独子的四娘叶久玲对于二娘和三娘话中的挖苦颇感不耐烦,借着累了的借口离开了大厅,经过舞清歌身旁之时,微微顿了下脚步说道:“汐颜,我房里有些东西需要/炫/书/网/整理,你过来下。”
“是,四娘。”舞清歌点了点头答道,却见大姐司徒月皪目不斜视的从她身旁走过,带起一阵清淡的香气。
舞清歌随在四娘的身后,离开大厅,一双眼眸不由望向另一头已然渐渐消逝的白色身影,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冲动,想要冲上去问问她。
问她明明已经站在了司徒家子孙的顶层,何以还要对她这个处在底层挣扎的人下如此毒手。
“汐颜,你在做什么,还不走。”四娘望着突然停下脚步的舞清歌催促着说道。
“没什么。”回过头,已然用理智按耐着心中那股冲动的舞清歌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说道。
随着四娘来到她位于匀斋西南方的湘水楼内的舞清歌,望着眼前这栋三层楼高的楼阁,不由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若说整个司徒家中谁人没有对她落井下石,也就仅有眼前这位父亲的四妾,一直身子较为虚弱的四娘。
第1卷四娘赠琴①
“汐颜,你过来。”四娘领着舞清歌上了二楼,走到一块用红布遮掩的桌前,脸上漾着柔柔的笑意,指了指红布说道:“揭开看看。”
带着一丝不解的舞清歌一眼解开了上头的红布,却见一把棕红色的琴身,琴头处用篆书刻着琴园二字的七弦琴随之映入眼帘。
“这,这是……”舞清歌指着这把琴园出品的七弦琴,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视线望着四娘,口中始终无法说出心中的猜测。
“琴园出品的七弦琴,不过是把只有三品的古琴,琴名乌泣,是我送你学琴的礼物。”四娘温柔的说道。
“谢,谢谢!”舞清歌不知该如何感谢四娘的好意,最终只能汇聚成那简单的三个字。伸手抚上这把名为乌泣的七弦琴上琴弦,凡是指尖所到之处,舞清歌都能够感受到一种别样的颤动,就仿佛是这把琴的生命一般。
哇呜,哇呜……
正当舞清歌迷醉在自己这第一把琴的魅力中时,一旁襁褓中,被奶娘抱在怀中的小凌钦突然发出声声哭泣,手脚甩动着,吓了奶娘与四娘一跳,也将沉醉中的舞清歌拉回了现实。
“钦儿,你这是怎么了?哦哦,不哭,不哭。”四娘忙接过奶娘手中的襁褓哄着哭闹不停地凌钦,却见他不但没有因此停下哭声,反而更加大声的闹腾着,整张小脸都因为哭得太用力,涨得通红一片。
本以为是肚子饿了,哪知喂他又不吃,这可把两人急坏了。
舞清歌望着哭得如此厉害的小弟弟,心中虽然有些胆怯,但最终还是开了口说道:“四娘,让我抱抱他,可以吗?”
“这……”四娘望着怀中的孩子,又望了望舞清歌一眼,还是将孩子递了上去,还不忘交代道:“小心点,若是还哭……”四娘的话在舞清歌将孩子抱入怀中后,那闹心的哭声哑然而止后,不由傻眼了。
望着怀中那张粉嫩的小脸蛋上盯着她瞅的乌黑眼睛,舞清歌不由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开心的说道:“凌钦居然不哭了。”
第1卷四娘赠琴②
四娘眼见凌钦在舞清歌的怀中居然奇迹的停止了哭泣,不由松了口气。
“咯咯……丫丫……”小凌钦望着舞清歌的笑脸笑开了眼,伸出小手仿佛想要捏捏舞清歌的脸蛋,那模样说不出的可爱。
“今天还是你第一次见到凌钦,看得出他很喜欢你。”四娘逗弄着小凌钦,轻声说道。
“我也喜欢他,他是个很可爱的小弟弟。”望着小凌钦那双灵动的大眼睛,舞清歌只觉得之前的烦闷在瞬间便烟消云散了。
“让奶娘抱吧,时候也不早了,你也差不多改回去了。将琴带回去,好好跟琴园的师傅学习,免得下个月的祭琴台较艺出了纰漏,那可就不妙了。”
“四娘,你放心,我会好好练琴,不会辜负你送给我的乌泣。”舞清歌点了点头,因为四娘的关怀而感动着,起身正打算将孩子交给奶娘,哪知道还未递出手,小家伙又开始大声道哭闹起来。
“这……”望着一到奶娘手中就哭闹不停的小凌钦,四娘不由露出一丝为难的望着舞清歌。
“小家伙,不要闹了。姐姐今天有事要回去,明天再来看你好不好?”舞清歌怎会看不出四娘的为难,心知她的身份不适合久留此处,只能对着小家伙如此说道。
哪知小家伙似乎听懂了她的话,不但不再闹腾,反倒张了张小嘴,打了一个哈欠睡着了。
“这个孩子……”望着小凌钦如此模样,四娘真有些哭笑不得。
“四娘,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来看你和凌钦。”
“嗯,小心点。”
拿着从四娘处得来的七弦琴,舞清歌心中异常开心,抱着这把拥有着灵性的琴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怎么去那么久。”推开房门的瞬间,耳边便传来熟悉度嗓音。却见椅子上正坐着那本该早已离去的面具男。
“你,你……”抱着琴的舞清歌指着男子,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别你你你的了,我叫虚,往后就住这了。”虚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说道。
第1卷虚,教我①
“不行,这是我的房间,你不能住这里。”舞清歌放下手中的琴,一脸愤怒的望着这个自称虚的男子。
“你会弹琴?”虚根本不理会舞清歌的抗议,反倒是望着舞清歌带回来的琴淡淡的问道。
“我会不会,又与你何干?”舞清歌气呼呼的望着这个厚脸皮的面具男,赌气的说道。
“若我没记错,下个月初八应该是你们司徒家举行祭琴台仪式的日子。能够拿到琴园出品的琴,想来你一定是司徒家的直系子孙,不过,令我好奇的是,你这位千金小姐怎会住在这种……”虚微微打量这个阴暗狭窄的小房间,不予置评的说道。
“听你说话中气十足,看来你的伤势已经没有任何大碍,也应该是时候离开了吧。”
“我刚才说了,往后我就住在这里了。当然,我也不是白住,就勉为其难叫你弹琴,当作是住在此处的报酬。”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