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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杀了司徒月玫,他们就算是完成任务,至于跟舞清歌纠缠也不过是为了那把琴。早在动手之前,就已经派人来翻找过,可惜没有找到琴在何处,如今现身也不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虚的琴技不愧是杀人的琴,虽然三人都比舞清歌修为高,但是面对三人的攻击,还要护着一个人,却也能斗个旗鼓相当,这就是极为难得。
一时之间谁人也奈何不了谁,更何况,此行的暗卫虽然是暗月级,却毕竟是家族中下了执行家法的命令,并没有说要杀了司徒月玫,最多也不过是废了她的武功,以及一双手。只可惜,此事二人并不知,即便是知道,司徒月玫也不会束手待毙,任人宰割,就更不要说舞清歌这个本就对司徒家没什么好感的人。
战局在僵持着,纷乱嘈杂的琴音不断响起,却依旧没有任何护卫赶来此处解围,二人都坚持了那么久,多少也有些力竭。
“放开我,放开我……”司徒凌钦的嗓音突然响起,却见一个与三人同样装扮的暗卫从屋内走了出来,手中还提着司徒凌钦还未痊愈的身子没,冷冷的望着打斗中的二人。
此人与眼前的三名暗卫虽然衣着相同,但是那人脸上却蒙着一块黑布,俨然是不想被二人知道他的真面目,不用猜都都可想而知,那张脸一定是她们中某个人相识的。
“司徒月玫,你若是乖乖让暗月执行家法,并且交出那把琴,发誓永不泄露今夜发生的一切,我就放了这个小子。”
第11卷僵持,放人的条件②
此时的司徒凌钦早已没机会佯装痴傻,满面的怒容已经泄露了太多,只不过那人却并未有任何的好奇,不过是将他当作人质威胁二人。
“放了他,我给你琴。反正你们司徒家要的不过是这把琴,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早在那人说出那句话之后,冰雪聪明的舞清歌就已经猜到司徒家为何要做这些事情,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得到虚歌而已。
更何况,她自信,对于虚歌这种比紫鹫灵识更强的琴,若是无法得到它的认可,即便是司徒家得了去又能有什么用处,也不过是废琴一把而已,只能作为摆设。
对于这点,她相信司徒家也清楚明白,之所以要它,还不过是为了那所谓的优越感作祟,哼,一个贪慕虚荣的家族,迟早也会因此而得到该有的报应。
或许是看见舞清歌已经停下攻击,满是不屑的模样,以及她之前的话,反倒是令得那位挟持着司徒凌钦的蒙面暗卫微微有了一些犹豫。
那人的身份似乎也有不简单,见他突然犹豫,就连之前围攻舞清歌的三人都停下了攻击立在了一旁。
片刻后,却见他人眸光微微闪动过后,化作坚定的神色,从怀中掏出一枚药丸抛向舞清歌,“服下这粒药丸后,直接将琴交给他们,我可以做主放过二人。”
望着眼前这个看不出任何药物成分的药丸,舞清歌略嫌犹豫的不知该不该吞服下。按理说,四年来跟随着紫阳学习了不少的药理知识,也曾经见过上万种药材,调配出不下百种的奇药,却偏偏对手中这颗小小的药丸看不出分毫。
不像毒药,更不可能是补药,服下去会有怎样的结果,连她也不懂。反倒是一旁的司徒月玫在看到这枚药之后,脸上露出一丝慌乱,抓着舞清歌握着药丸的手,喊道:“你不能吃,若是吃下去,你与虚歌从今往后就再也没有一丝契合的可能。”
“你只有一盏茶的时间考虑,过了这个时间,之前的一切就算不得数。”那人眼眸冷冷一扫司徒月玫,俨然对她道出药丸的功效颇为不满。
第11卷想拿琴,问过我没①
“我吃下它,你能够保证自己的诺言能够兑现?”舞清歌把玩着手中的药丸淡淡的问道。
“当然,只要你吃下,我可以保证放人,就算是对于司徒月玫的家法执行也可以取消。”那人眼中忽闪过一抹欣喜,却依旧平静的说道。
“好,希望你不会食言,否则,若你伤了他们二人中的一人,我就会让司徒家付出惨痛的代价。”舞清歌眸光微抬,投向那人,眼中是赤裸裸的威胁,随后一个伸手直接将药丸吞入口中,片刻之后,却感觉到头有些微微的刺痛,额际不由冒出一丝单薄的虚汗。
那人眼见舞清歌真的服下自己给的药丸,心中一喜,直接将手中的司徒凌钦轻轻一送,送回了房间,还不忘顺手点了他的穴道人,让他不至于出来瞎掺和。
“我将人放了,你还不快将琴给他们。”那人开口满催促道,却并未有亲自去拿的意思。
舞清歌头痛欲裂,虽然并没能让她失了意识,但是却极为难受,若是此刻斗起来,定是凶多吉少。
她答应对方之时,就已经预备好若是他们不遵守诺言,少不得只能用那招了,虽然有几分危险,却也能够跟对方弄得鱼死网破。
现如今见对方也没有反悔的意思,舞清歌方才醒悟自己是关系则乱,没想过,司徒月玫和凌钦,怎么也是司徒家的嫡系子孙,身为司徒家的死士自然没可能杀了人,最多也不过是重伤而已,只要人没死,大不了她去寻紫阳帮忙,总能够将人恢复了。
奈何此时醒悟依旧有些迟了,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将琴抛向了一旁的三人。
正当三人准备伸手接住抛来的乌琴之时,却见一道黑影飞掠而过,伸手将琴抱在怀中,轻巧的落在了舞清歌的跟前。
比舞清歌还要高出半个头的修长身影,仅仅只是那样一站,就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立在她的跟前,瞬间将她纳入他的保护之下,令她不由生气一丝安全感。
第11卷想拿琴,问过我没②
“想拿琴,问过我没?”一声带着几分不屑与冷漠的口吻从那人的口中吐出,带着不可思议的魔力回荡在诺大的院子内,传入每个人的耳中,皆是不同的感受。
有人惊讶,有人胆怯,而舞清歌在听到那声叱问之时,却如同清凉的水流冲刷过舞清歌略显头痛的脑袋,带着奇怪的气息,居然抚平了她的头痛症状,说不出的怪异。
“你是谁?”正面面对着,这突然出现的神秘男子,那三人皆是一脸警惕,而那一直蒙面的暗卫则是早已落在了同伴的身旁,开口责问。一双视线更是带着一丝不甘的扫向不知何时已经挡在门前的司徒凌慕,以及两个窝在一旁,望着他投来嗤笑视线的姚苏平与苏恒。
眼看着就要到手的东西,没想到就这样功亏一篑,那人很不甘。最令他不甘的应该是之前不该那么快将司徒凌钦这颗很好的筹码送入了屋内。
“你也配知道我是谁吗?”一张黑色的面具,仅仅显露出一双漠视一切的双眸,淡淡的扫了那蒙面的暗卫一眼,居然就令他硬生生退了三步。
可怕,太可怕了,这人到底是谁?
那人心中擂鼓大震,怎么也想不到突然冒出的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男人居然如此强横,这实力恐怕也就只有那几位才能够比得上了,可是,他是谁?
蒙面的暗卫将眼前这横插一脚的神秘男人打量一番,与记忆中喜好戴着面具的人一一对比,却没有一个能有他如此强横的实力,以至于越是对比他越是心惊不已。
再看看他对舞清歌那成保护姿态的举止,就算是傻子都知道,这个男人与舞清歌绝对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难道是舞清歌的家人?护卫?朋友?
无论是何种关系,都只能令他更加忌惮。
“走。”眼见对方实力比自己强横,而因为是来执行家法的缘故,此行的暗月级别暗卫也不过来了三人,怎么可能是眼前六人的对手,那人最终只能选择栏离去。
第11卷愚昧的威胁,真可笑①
“不曾得到我的允许,你们也能走得了?”也不见那人有何特别大动作,仅仅只是在虚歌的琴身上微微巧了几下,拨动了一个琴音之后,那准备离去的四人方才运气内劲准备翻墙离去,却硬生生的撞在了庭园的墙壁上,狼狈的跌在地上,就连那一直蒙面作暗卫装扮的那人脸上的布巾也随着这一撞掉落在地,露出他真是的面容。
“六长老!”司徒月玫惊呼出声,随即脸色一沉,话音透过牙缝低声咆哮道:“六长老,难道大长老就如此容不得我司徒月玫活在这个世上吗?居然都出动暗月级的暗卫想杀我,难道我一条性命还比不上一把琴?就因为不肯屈服你们的安排,用身子换回你们想要的东西,就如此待我吗?好,很好,好的很呀。”
六长老脸色微微一变,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因为那个神秘男人出现如此变故,不但东西拿不到,家法无法执行,就连自己的身份也给曝露了,这如何不令他脸色大变。
兴许是撕破了以后一层脸,六长老脸色大变之后,反倒是放松下来,怎么说这里也是自己的地盘,难不成还能杀了自己不成?
六长老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将被翻涌的气血压下,就那样立在围墙所在扫了一眼众人,淡淡的说道:“这次我认栽,不过,你们别以为事情就能够如此完结。那把琴司徒家是要定了。舞清歌,我不管那人是你何人,若你还想往后有机会弹琴,最好将琴拿来做交换,我会给你之前那药丸的解药,否则,你这一辈子只要弹琴,脑袋就会头痛欲裂,若是强行弹奏,说不得连你的一身武功都会因此废去。希望你不要因小失大,好好想清楚得失。到底是琴重要,还是你再加的根基更为重要。”
“哼,威胁?我向来最不怕的便是威胁。更何况,不过是一粒小小的绕魂丹,难不成还要让我另眼相待。你以为就你们司徒家有此物?真是可笑。别以为意外得了这绕魂丹,就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别忘了,此物从何而来,解药那里便自然会有。”
第11卷愚昧的威胁,真可笑②
一直带着黑色面具的男子说着缓缓转身望向舞清歌,原本冷漠的眼神在望着她的瞬间化作一丝丝温柔,即便不曾看见他面具下的容颜,依旧知道他在笑。
“虚,你来了。”舞清歌丝毫不担心自己的状况,只要有他在,她便觉得没有事情是无法解决的。
“傻瓜,既然答应你自然回来,我送你的东西还戴着吗?”虚伸手摸了摸舞清歌的额头,让她不由微微眯起眼眸,如同猫咪一般仰着小脸,半眯着眼眸笑望着他。
“嗯。一直都带着,寸步不离。”舞清歌来了琴灵山庄数日,本以为没那么快见到他,却没想到当自己有危险的时候,他就那样出现了。
取出当初虚送她的太极阴阳鱼一般无二的圆形玉佩,还未来得及解开就被他制止,“毋须解开,将那黑色部分含在口中,然后你……”虚附在舞清歌的耳边,将声音逼成一线传授了一套运功方法,让她含着玉佩的一角运功,待到原本漆黑一半的玉佩中那一点白色化作淡淡的猩红之时,方才让她停下动作,将玉佩重新塞入她的怀中,也将手中的琴交还给她道:“还记得我第一次叫你弹琴时,是让你怎么做来着。”虚的话音落下,却见舞清歌露出一丝淡淡下笑意,仿佛回到了四年前二人相遇的那刻。
只见舞清歌落座在一旁的石凳上,将琴置放在大腿之上,一个音符一个音符的缓缓弹奏,从低至高,从缓至级,单纯的一个个音律却夹杂着千百种变化在她指尖流转。
舞清歌的眼中只有虚,尽管他始终未曾让她看清他的真面目,但是,只要望着那双独独将她映照在眼内的双眸,这就足够了。
“不,不,这不可能。已然发作的绕魂丹怎么可能在短短片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