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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玫,凌钦是不是在你这里,你快让他给我出来。”明显怒火中烧的司徒雳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如此的怒气冲冲。
“二伯,凌钦是在我这,不过,人我不会给你带回去的。”司徒月玫毫不畏惧司徒雳的怒火,直视着他的眼眸越过了舞清歌的身子,说出口的话令得司徒雳脸色更难看。
“爷,你看看这些小辈,居然如此不将你我看在眼里,硬是扣下凌钦,不让他随我回去,也不知存的什么心。”四娘一脸委屈的走到司徒雳跟前,指着堵在门口的司徒月皪三人告着状。
第12卷司徒雳到来②
“哼,真是好大胆子。月玫,二伯也不想为难你,将凌钦唤出来我带走,我就当没发生过什么事情。”司徒雳望了舞清歌一眼,随后落在司徒月玫身上如此说道。
“对不住,二伯。若是凌钦过的好,我自然不会过问,但是,面对一个差点死掉的弟弟,我就不得不拒绝你的要求。若非清歌正巧来看我,说不得你这个儿子就算没死,也会成为永久性废人。全身的骨头错位不说,还断了几根,现在的凌钦才多大,有什么深仇大恨需要做到这种程度。你说是不是,婶婶。”司徒月玫的责问声声传入司徒雳的耳中,尤其是最后一句可以加重的婶婶二字,更是令司徒雳冷下了容颜。
“爷,我早就跟你说了,不要让老王带着凌钦,你看这不是出事了。定然是他害得凌钦伤得如此之重,所以害怕的离开了山庄,若非如此,你也不可能想找他问个话,都找不到人,对吧。”四娘话音一落,不但是司徒雳变了脸色,就连在场的三人都变了脸色。
司徒雳是因为自己信任的老仆如此伤害自己的儿子而生气,而舞清歌三人则是因为老王的失踪而变了脸。
昨日老王身上的伤痕做不得假,更何况,老王一直都知道司徒凌钦送来此处。昨日那么长的时间四娘不来寻就已经透着奇怪,今日突然就那么跑上门来,还有所准备,就不得不令人深思了。
“老王,哼,亏我如此信任他,将凌钦交给他照顾,没想到他竟然照顾到如此地步,来人,给我传令下去,定要将老王给我抓回来治罪。”司徒雳一声令下,却见一名随行的护卫匆忙离去,俨然是去办事了。
“月玫,昨日种种皆是误会,如今弄明白是老王一人所谓,我看你就将人还我,免得事情闹大,难以收场。”司徒雳换了一副和蔼的面容说道。
“二伯,什么事情我都依你,独独凌钦我不会交还给她。”司徒月玫说着指了指四娘,接着说道:“反正将凌钦留在我这处有何不妥,该教改学的东西,身为司徒家的子孙并没有什么固定的要求。二伯你又何必如此执着,非要将事情闹大呢?”
第12卷去与留,让孩子决定①
司徒月玫也算了得,居然抓住了司徒雳的弱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说服,看着几句话下来,倒是让他不再如同刚来之时那么咄咄逼人。
“老爷……”四娘一见司徒雳居然面有犹豫之色,不由嗲着嗓音扯了扯他的衣衫,用眼神示意他千万不要顺了对方的意。
司徒雳又怎会瞧不出四娘眼中的含义,只是,事情闹大了丟的也是他的脸,故而也有些犹豫不决,心中多少有些被司徒月玫说动。
“玲儿,凌钦反正也已经成了痴儿,留在你那处恐怕也有些不方便,毕竟你还要教导凌禄,我看这事就依了月玫,反正她一人住在诺大的杨雪楼内,又不在意凌钦痴傻,你也能够落得清闲,不是吗?”
“可是,凌钦是我十月怀胎的孩儿,就这样让他留在别家这处,我不放心呀,爷,你就再说说,若是不行,我最多等公公回来之时,再去相求便是。”四娘说着,一脸黯然神伤,眼看着就要哭出来的模样,瞧得司徒雳不由软下心来。
“咦,此处何以如此热闹?”院门处却见君臣恩摇着折扇一脸好奇的望了进来,随在身后的还有君无溯这位由始至终都颇少言语的平遥王。
“参见王爷,世子。”司徒雳见二人降临此地,忙上前行礼。
“毋须多礼,反正我们二人还要住在你们山庄,抬头不见低头见,若是每次见面都如此恭敬行礼,我们还不如自行回府。”君臣恩摆了摆手实在不喜欢被人见到就行礼,随即开口点了个明白。
“是。”眼见这二位突然出现,司徒雳也没了初时的强势,反倒是柔着嗓音当着君臣恩二人的面再度开了口,“月玫,你就当给二伯一个面子,让凌钦随你婶婶回去,若是你想他了,便可到湘水楼探望,反正你这与湘水楼也不过隔了一处花园而已,你说可好?”
“二伯,我已经说过了,让我就那样送凌钦回去无异于羊入虎口,我断不会答应。”司徒月玫依旧是那强硬的态度,丝毫也不因为司徒雳的放下姿态而回心转意。
第12卷去与留,让孩子决定②
“不知二位在争执些什么,不妨也给我们二人说说?”君臣恩满是好奇的开口问道。
“回禀世子,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司徒雳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全数道出,虽然有些部分的事实并非如同他所言那般,却也算不得太大的事情,司徒月玫也就不做声,默认了将司徒雳所言的一切。
“既然你们都在争夺这位凌钦小弟弟,何不让他出来,说出自己到底愿意跟谁,岂非更好?”君臣恩听过司徒雳的解释后,对此事也已经了然在胸,说来说来也不过是为了一个孩子的去留,自然最好的解决方法,便是让孩子来决定。
听得君臣恩如此开口,司徒雳与四娘也没办法驳了他的意思,而司徒月玫则仿佛出了口恶气般,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司徒月玫正打算进去唤凌钦出来,却被舞清歌止了脚步,“还是我去吧。”说着便先行入了屋子。
“大哥哥,我爹他……”牵着司徒凌禄的小手的司徒凌钦那小小的眉头深蹙,双眸中漾着浓浓的不安。
舞清歌蹲下身子,先是望了一眼小小的凌禄,见他竟然没有被司徒凌钦如此正常的情况而弄得大惊小怪,想来此事他应该是早已知道,只是不知道被凌钦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能够守口如瓶不曾告诉四娘,这倒是令她多少对凌钦刮目相看。
“凌钦,现在哥哥有个办法能够让你从此以后都不用担心被人知道你没有痴傻,也更不用担心四娘会对你狠下杀手,就不知道你又没有胆量一试。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事能成的几率不大,端看你自己的运气。”舞清歌想到这个办法也不过是一时兴起,至于能否成功也的确要看运气,即便没办法成功也无所谓,大不了她曝露一点点身份,直接将凌钦送到鬼竹林,想来也不是难事。
“真的可以吗?我真的可以不用担心随时被人暗害,还能够堂堂正正的活着吗?”司徒凌钦眼中漾着不确定的问道。
第12卷她不是我娘①
“当然可以。只要此事一旦成了,往后即便是你曾爷爷亲来,也不敢为难你,更何况,你好歹也是司徒家的嫡亲子孙,不过就是一个出处较为寒酸而已,初此之外,我不觉得你比任何人差,难道不是吗?””
“当然,我司徒凌钦本就不比任何人差,若非我还小根本没有自保能力,我也不至于佯装痴傻,任打任挨的苟且偷生在这世上。”司徒凌钦的双眸微微泛红,不禁想起过去两年里发生的一切。
“既然如此,你靠近点我告知你该如何做。”舞清歌在司徒凌钦的耳边轻声细语的说了几句之后,等待着司徒凌钦将要做的事情暗记在心后,便牵着他的小手出了门。
“凌钦,我苦命的孩儿,快让娘看看有没有伤着哪里。”四娘一见司徒凌钦的身影,马上就热泪盈眶站在原地唤着司徒凌钦,将那爱子情深的模样演绎的入木三分,也不得不令人对她的演技刮目相看。
“你不是我娘,我娘早就被你害了去。”司徒凌钦稚嫩的嗓音不带一丝痴傻的响起,不但止了四娘的喊声,也令的君臣恩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只见此时的司徒凌钦小小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小小的拳头更是握紧,望着四娘的眼中只有浓浓的恨意。
“凌钦,你这是什么话,她是你娘,你怎能如此大逆不道。”司徒雳急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儿子居然傻到说出这样的话,还是当着当今平遥王以及南陵王世子的面,这不是让他难堪嘛。
“爹,我没有大逆不道,她真的不是我娘,若是不信,我们可以滴血认亲,从始至终她都骗了你,我娘不是她,而是她随侍的丫鬟,说来说去都是爹你不对,若你不是醉酒,也不至于……”
“够了。”司徒雳此时的脸色很难看,他也知道自己几次醉酒之后,便会坏事,却没想到如今被自己的儿子捅了出来。眼下的他已经不管司徒凌钦说的是不是真的,只要他闭嘴就好。
第12卷她不是我娘②
“咦,本世子正听得有趣,怎么就不说下去了。”君臣恩见司徒雳发怒,不由插口问道,丝毫没有不可挖人隐私的觉悟,“你叫做凌钦对不吧。”
“嗯。”司徒凌钦点了点头。
“我听你爹说你痴傻,我怎就看不出你有一丝痴傻呢?”
“那是因为之前都是我佯装的,若不如此,我恐怕也活不到今日。”司徒凌钦一脸冷静的说道。
“此话怎讲?”
“两年多前,我因为想念娘亲偷偷跑回家,本想给她,”司徒凌钦伸手指向四娘,接着说道:“给她一个惊喜,却没想到竟然听见她与人交谈,并且道出我的身世,那时凌禄方才出生不久,她就已经有了杀我之意。若非巧遇月玫姐姐帮我,我此刻已经活不到,这两年来,我装疯卖傻,任凭那些人欺侮,就是为了苟且偷生,谁让我年岁尚小,即便是普通的大人也能够将我掐死。我还不想死,所以我一直忍着,直至昨日,她居然因为莫须有的罪名毒打我一顿,若非老仆相护,并且带着我逃到了此处,恐怕我已经是具尸体了。”
司徒凌钦说着将身上的伤痕露出,甚至于将还未痊愈的断骨处露在君臣恩的面前,那历历在目的淤血痕迹落入君臣恩的眼中都不禁皱起了眉头,微微动了一丝薄怒。
“此事可是真的?”君臣恩冷言扫向四娘身上,却见她仅是脸色微微苍白,转眼间又是一副哀伤的神情低呜道:“我的孩儿,是娘对不住你,不该将你交给恶仆,才会令你如此记恨娘亲,甚至编出如此理由,对不起,是娘错了。”
这四娘也算了得,居然连这种场面也不过是微微变了脸色,将自己死死地定位在无辜者的份上,将一切罪状推向早已不知道死活的老仆身上,足可见她心机是何等的深沉。
司徒雳虽然看见了司徒凌钦这般模样,心中也是颇为心痛,却始终没有相信他并非四娘亲生,反倒是安慰着四娘,“玲儿,莫要难过,凌钦也不过是一时气愤,不会真的对你如此无情的。”
第12卷平遥王侍童①
君臣恩看着司徒雳眼中望着司徒凌钦时那毫不掩饰的心疼就知这家务事恐怕是断不清了,最终也只能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转而投向司徒凌钦轻声问道:“凌钦,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你随你娘回去,化解以往的恩恩怨怨,一个便是留在这杨雪楼内,随着你的月玫姐姐一同生活。至于结果如何,端看你如何抉择,不会有人勉强你。”
“大哥哥,我能不能有另外的选择?”司徒凌钦迎视着君臣恩的双眸问道。
“另外的选择?”君臣恩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