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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煜澈厉声喝止了君彦:“君彦,不得无礼!”
“煜澈,无妨,就让君彦说吧!”
虽然君彦对他并无释放任何的善意,但龙煜泽对这个忠诚于龙煜澈并用心保护慕晨的侍卫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好感,当然这种好感更多的是基于感激。
水镜昊拍拍君彦的肩膀,平静的道:“我亦是如你般恨极了南宫落……”突然变得异常锐利的眼神扫过众人:“但此次只怕我们必须依靠她的帮助,否则恐怕是难保晨儿周全!”
龙煜泽与龙煜澈面面相觑,然后异口同声的问道:“什么意思?”
水镜昊将南宫落所说彘卑族长之事详细道出。
龙煜澈似是捕捉到了重点:“如此说来,适才要刺杀晨晨的那个宫女是被彘卑族长吞噬了灵魂,被操纵了?”
水镜昊点点头:“没错!”
龙煜澈心生担忧:“如此便大事不妙了!我们谁也无法保证哪一天他又会吞噬别人的灵魂,以此掩人耳目之法再做出对晨晨不利的事情!”
片刻的沉默后,龙煜泽突然沉声道:“我就这下旨召柳儿回京都!”
身后,突然传来司徒羽儒雅的声音:“没错,以柳儿对灵力的感应能力,相信不会再发生今日之事!”
跟随在司徒羽晨后的宫女模样的女子盈盈一拜,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奴婢小翠拜见皇上、月王、水镜王爷!”
水镜昊兴奋的上前:“羽,你怎么来了?”
原来自司徒羽灵力恢复过程中便会时常感应到一股黑暗的灵力,但因最近体内灵力全部恢复的缘故,他便清楚的察觉到此黑暗灵力属于三年前与他交战过的彘卑族长,所以才飞鸽传书,将一直在边关的小翠召回。
司徒羽一贯的儒雅沉着之态:“彘卑族长拥有不死之身,此等艰难战斗,若是没我,岂不冷清?”
水镜昊双眸中的兴奋神色更甚了:“有羽在,还有何惧?有羽在,何事不成?”
龙煜澈亦随之信心大增:“没错,有羽在,定会让那彘卑族长死无葬身之地!”
龙煜泽虽只是与司徒羽相视一笑,但深邃双眸中取而代之的是信任与安心。
因为司徒羽的出现,所有人心中的不安与担忧都荡然无存,大有一副司徒羽一出谁与争锋的态势!
谁都不曾想到那把匕首竟然会被喂了毒!
所以接下来的几日龙煜泽都因此而高烧不退,意志亦处在一种恍惚状态中。
为妨太后担忧,当然也是为了免生枝节,所以龙煜泽便以外出参佛为由在静月宫中养伤。
而朝中大事自然由水镜长老代为处理。
慕晨将自制的冰袋放在龙煜泽额头时,被已转醒的他紧握住了双手。
慕晨没有挣扎,只是淡淡一笑:“你醒了!”
龙煜泽定定的看着眼前温柔浅笑的慕晨,似是怕她再从自己的手心中抽离一般,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那种失而复得的感动一下下撞击着他的心房。
慕晨看着他额头因高烧不退而浸出的汗珠,心绪复杂:“你这又是何必呢?”
龙煜泽坚定的道:“我跟自己说过,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慕晨悲从中来,垂下头悲伤的道:“你身为一国君,肩上有太多的责任,实在不必为我而以身犯险!”略一停顿,她的声音突然变得空洞无力:“而且我真的不值得你如此,你也根本不必救我!”
第一百六十九章 性命攸关
“我不奢求你原谅我,但至少该给我个弥补的机会……”龙煜泽俊颜上写满了痛苦与绝望。
慕晨只是轻轻的摇摇头,平静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定定的望向他悲痛的双眸,没有退却,没有怨恨:“我不过是个将死之人,你这样不顾安危的来救我,实在不值得!”
龙煜泽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我不许你死,你就死不了!我可是一国之君!”
慕晨沉默的没有回应他,只是心中却暗道:一国之君也无法阻止生死啊!
龙煜泽喃喃念着:“我不许你死……不许你死……”
慕晨只感觉龙煜泽的声音越来越虚弱,抱着她的双臂也越来越无力。
她轻轻的推离他的怀抱,只见龙煜泽的双眼紧闭,汗珠顺着发际流淌,苍白的红唇再也半点血色。
“皇上……煜泽……”无论慕晨怎么唤他都得不到他的任何回应。
慕晨的纤手探上他的额头时才发现他滚烫的似是要将自己燃烧一样:“煜泽……煜泽,你醒醒,醒醒啊!”
突然间,一种恐惧感遍布全身,纤弱的她捉住龙煜泽的双肩拼命的摇着,妄图将昏迷的他摇醒一般:“你给我醒过来,醒过来呀!”
她心底那座常年在月国冰天雪地侵蚀下而积起的冰山似是一瞬间崩塌了,所有的伪装、所有的故作坚强、所有的冷漠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
龙煜澈闻声赶至的时候,看到的是失去意识陷入昏厥的龙煜泽和已泣不成声的慕晨。
龙煜澈担忧急切问道:“晨晨,皇兄怎么了?”
慕晨捉紧龙煜澈的手臂,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痛哭道:“哥,你快救救他,救救他!”
龙煜澈强压下心头的担心,柔声安慰慕晨:“没事的,有我在,别怕!”
龙煜澈的存在让她觉得就算天塌下来也不必感到害怕,因为他是她最信任,最值得依赖的存在。
左手释放出治愈灵力,探上龙煜泽的额头输入他体内,他已略见恢复血色的俊颜让慕晨稍感安心。
她求救般的望着龙煜澈凝重的俊颜:“哥,他没事吧!”
“君彦!”
他并没有正面解答慕晨的疑惑,而是将君彦唤了进来命道:“你速去水镜王府请昊来!”
“是!”
“对了……”君彦离开之际,又想起什么的龙煜澈叫住他:“将羽也请来!”
“是!”
司徒羽以灵力将龙煜泽体内的毒暂时包裹住,但不乐观的状况让他也不自觉的紧蹙起眉头:“是媚绝!”
水镜昊眯起的双眸中透着杀机:“果不出我所料!”
综合各种信息,龙煜澈得出结论:“看来此事应与南宫落无关,而彘卑族长果然已在宫中!”
水镜昊神情凝重的问坐在身边的司徒羽:“现在该如何是好?”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媚绝的厉害,所以即便是让龙国境内所有的名医聚集一堂也是无济于事的。
司徒羽沉声道:“幸好有煜澈在,他的治愈灵力虽对解毒没有效果,但却没有让毒素蔓延至内脏,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水镜昊咬牙切齿道:“对方杀晨儿之心果然够坚决!”
的确,慕晨不过一弱女子,那把匕首若刺中了她的心窝定是必死无疑,竟然还为以防万一将匕首喂了毒!
龙煜澈心生担忧:“就算是控制住媚绝的蔓延,最多也不过三五日,若是不能及时解毒的话,恐怕皇兄……”
司徒羽赞同的点点头:“若是在五日之内不能将煜泽体内的媚绝清除的话,只怕会凶多吉少!”
水镜昊眉头紧锁:“除了秀儿,怕是无人能解媚绝之毒!”
龙煜澈刚刚燃起希望的双眸又瞬间变得黯淡:“秀儿身在边关,就算即刻启程,回到京都最快也需十日,远水如何救得了近火?”
水镜沉声道:“是啊,只怕煜泽是撑不了十日!”
沉默的司徒羽极为平静的缓缓开口:“无妨,最多再需三日,秀儿便可回京都!”
在决定将柳儿召回京都之时,司徒羽一并将秀儿也召回。如今看来,他此举的确是有先见之明。
龙煜澈与水镜昊面面相觑后,同时长舒一口气:“这就好!”悬着的一颗心也随之放下。
“只是……”只是片刻喘息后,司徒羽再度开腔,让轻松下的气氛再度凝重起来:“只是彘卑族长怎会知晓晨儿在静月宫中?”
龙煜澈恍然大悟:“没错,虽说晨晨还活着的事情已成为公开的秘密,但绝对没有人知道她在静月宫!”
水镜昊转动着手中的洞箫,神情严肃无比:“的确,就算要杀晨儿,也应先去听雨轩或者承庆殿,怎会来静月宫中?”
三人只觉后背发凉,心生警觉。
龙煜澈紧握的双拳咯咯作响:“由此看来,是宫中有人与彘卑族长联手,想要除去晨晨!”
水镜昊淡蓝的双眸中满是疑惑:“可是谁会如此大胆与彘卑族长联手?难道不怕受到诛连吗?”略一停顿后沉声问道:“而且杀了晨儿能有什么好处?”
沉默……
突然,司徒羽儒雅的俊颜有些扭曲:“若是晨儿死了,会让她得偿所愿呢?”
水镜昊心有所动,刻意压低了声音问道:“羽,你该不会是在怀疑她吧!”
的确,慕晨的出现让她多年的期盼成空,而且以她对龙煜泽的感情,说不定真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只是……只是她真的敢冒此诛连整个家族之险,做此丧心病狂之事吗?
龙煜澈心生不解:“你们说的应该不是南宫落吧!”
他确信,此事与南宫落毫无关系,只是司徒羽与水镜昊口中的那个人的确让他摸不着头脑。
平日冷静儒雅的司徒羽眼中透着杀机,沉声道:“看来我们要去拜访一下钟离郡王府了!”
第一百七十章 拜访钟离郡王府
为免张扬,司徒羽独自拜访了钟离郡王府。
“司徒王爷大驾光临,真是令蓬荜生辉!”
年届四十的钟离郡王钟离严满脸堆笑,态度谦恭的迎上前。
他虽生于显赫的钟离家族,但身为分家,身份地位自是低于宗家,因此缘故,与其他三大家族素无来往,所以,此番司徒羽能主动来他府上做客,自是令他求之不得。
司徒羽只是客套的淡淡应道:“钟离郡王客气了!”
钟离严本就不大的双眼因过度的兴奋眯成一条缝,心情激动的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一味的在重复:“哪里,哪里!”
钟离严与司徒羽虽为两代人,但是因血统继承及身份的缘故,在龙国这个等级分明的国度,年长的钟离严在司徒羽面前却像是低了一级般,始终哈着腰应对。
厅堂上,坐定后的司徒羽轻啜一口茶,神情自若的轻声问道:“怎么不曾见到郡主?”
钟离严迅速从椅子上弹起来,笑脸中带着一丝无奈:“小女她……她病了!”
钟离严拼命的拭去额头浸出的汗珠。
不知何故,面对儒雅高贵的司徒羽时,他总是无法平静下来。
“哦?病了?”
钟离严点点头:“司徒王爷有所有知,自皇上下旨取消册封大典之后,悠儿就一直将自己困于房中,任何人都不肯见。”钟离严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拼命的摆手否认:“王爷,小王并没有任何不满皇上决意的意思……”
司徒羽淡淡一笑,平静的道:“郡王多虑了,此次皆因本王一时兴起,故才冒昧叨扰,与皇上绝无关系!”
静月宫中,凝重的气氛似是要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难道是我多虑了?”司徒羽心底的困惑久久挥之不去。
只是,想到那一直处于疯癫中的钟离悠,司徒羽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生出了怀疑。
水镜昊略一沉思后,缓缓开口:“爷爷查阅过典籍,我进宫前他告诉我,彘卑族长若是需要复活的话,就必须需要一个吞噬对方灵魂的容器,但所的需容器必须要有血液相连,否则灵魂会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