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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曾经也是一呼百应的蔡哀侯,也是高高在上,受万人敬仰的蔡哀侯,如今只是因楚文王的一句话,便结束的性命。
曾经享受过那些荣华富贵,那些呼风唤雨的日子又能怎样呢?成王败寇,最终一切都只能作为过往云烟,成为历史上的一行字迹,寥寥而已。
第一百零八章 闲云深山外
更新时间:2011…11…7 19:00:21 字数:4313
转眼四年过去了,四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这一年,熊艰八岁,熊恽七岁。
巴师见楚国动荡不安,便趁此袭击楚国,楚文王虽身体不适,却佯装健壮,多次想亲自去讨伐巴师,都被葆申拦了下来。
但在一年前,葆申病逝,楚文王被统治下,便决定亲自率兵攻打巴师,已解近几年所受到气。
巴人乃是一个小族,再加对战术并不精通,因此,楚国便一直没有将其当成为一只强敌,一直忽视这他们。
可是事情往往不是这么简单,由于楚国人对巴师的忽视,终于因楚国的一处管辖的城池疏于了防范,被巴师人趁虚而入,而当时的权尹阎敖因毫无准备的被巴师人攻破了城池便弃城只身泅水而逃。
因为阎敖的弃城逃跑,导致楚国失去了一块重要的城池,被巴师人攻打到了北上,并一度逼到了楚文王亲自镇守的郡都南门。
楚文王本性雄鸷,又怎能忍受得了这样的态势?当即命人抓来了逃跑的阎敖斩首示众,却又因此惹怒阎敖的族人。
阎敖的族人对楚文王的行为很是不满,却又不敢公然反抗,因此,便偷偷的逃离,联合了巴师人,一同谋反楚文王。
楚文王暴怒,便在这一年的的夏天攻打了巴师人和敖族人,可是却因紧要关头身体不适,失了手。
楚文王不甘如此,毫不顾忌自身的身体,硬是要与巴师人与敖族人拼个你死我活,以至于士兵见局势已定,便在无心应战,而败下阵来。
尽管楚文王在怎样心有不甘,却仍旧下令撤兵回到郡都,可是守卫的大臣却私自领了兵权,拒不迎接楚文王,无奈重创的楚文王又挥兵攻打起淮河水上有的一些小国,战胜后,楚文王便撤兵再次回到郡都。
可是整日不得休息,身体又始终处于病态,再加上楚文王已郁结成疾,便在归程的途中病死。
消息传到了楚国的境内时,恨兮正靠在寝殿外的靠椅上教导着熊艰与熊恽,听到了这样的消息,恨兮的眸光暗了暗。
尽管恨兮怨恨楚文王,但是对于明知道这种结果,却不多加提醒和劝阻,恨兮还是深感愧疚的,她觉得她变得自私了,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即使她可以不去见履薄,不离开这个楚国,但是熊艰和熊恽呢?难道真的就让他们连亲生的父亲都见不上一眼,一直在楚国生长着,一步一步的走向楚文王这种悲哀的命运吗?
恨兮不想,所以在直到楚文王挥兵出城,恨兮都忍了下去,没有说一句话。
“娘亲,父王病逝了。”熊艰一下子哭了起来,因为不论怎样,对于他来说,那都是他的父王。
恨兮伸手揽过了熊艰,轻轻的抚着熊艰的头,安抚着熊艰。
都说古人懂事早,恨兮从前不相信,但是自从来到了这里,她便相信了。
熊艰虽然才八岁,但是却也懂得了很多的大道理,而且对于一些国事,也能提出一些有用的意见。
现下楚文王病逝,国事又极其的严峻,一切的重任都落在了熊艰的肩上。
熊恽没有如熊艰一般放声大哭,他只是掉了两滴泪,随后连忙用衣衫擦去,坚定的看向恨兮:“娘亲不用怕,今后熊恽和哥哥一起保护娘亲。”
熊恽这样看似坚强的样子,让恨兮心酸不已,恨兮连忙伸手揽过熊恽,让熊恽也靠在自己的怀里:“恽儿乖,恽儿乖。”
恨兮真的很庆幸,在这样凄凉的皇宫中,有熊艰和熊恽陪在她的身边。
熊艰见熊恽不哭,反到过来安慰恨兮,也连忙擦干了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艰儿也不哭了。娘亲放心,今后艰儿会照顾娘亲的。“熊艰眼睛有些肿肿的,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看着熊艰的样子,恨兮突然想起了履薄,履薄虽然在外面,有小翠,冬雪,还有师傅和苏墨他们照顾着,日子应该过的还不错,可是他的身边却没有熊艰和熊恽,心中也一定空虚许多吧?
想着,恨兮镇定了一下心神,看着熊艰与熊恽:“娘亲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们,虽然你们会不理解娘亲,但是要娘亲将事情说完好吗?”
熊艰和熊恽虽然不知道恨兮要说什么,却也都坚定的点了点头。
恨兮把当年的事情以及两兄弟的真实身世讲给了熊艰与熊恽听。
恨兮这一席话道完,熊艰与熊恽都是愣愣的看着恨兮:“娘亲,你是骗我们的对不对,你说的不是真的是不是?”两个兄弟连连的向恨兮询问。
“娘亲说的都是真的。”恨兮点了点头。
这样的事情,放在一个大人的身上尚且不好接受,更何况是放在两个孩子的身上。
对于这件事情,熊艰与熊恽沉默了两天,熊艰才再次来找到恨兮。
“娘亲,你说我的父亲便是当年的息国侯,而他现在还活着,是真的吗?”熊艰思忖了半晌,终于对恨兮说出口。
恨兮看着熊艰,点了点头。
“那熊艰可以去看看父亲吗?”恨兮本以为熊艰会不接受,却没想到熊艰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熊艰想见父亲吗?”恨兮犹豫的问了出来,因为毕竟这种事情,是不那么容易能被人接受的。
“艰儿早些时候就听到别的寝宫的丫鬟们议论,只是一直都不想去想,可是既然娘亲都已经证实了,艰儿也不得不信了,艰儿只是想见见自己的亲生父亲。”熊艰的样子显得极为的认真,正襟危坐在恨兮的对面。
恨兮思忖了半晌,点了点头:“好,那娘亲想办法。”
“那,弟弟想出去吗?”恨兮轻轻的询问着,因为自从说出了这件事情,恨兮便再没见过熊恽。
熊艰抬眼看着恨兮,也犹豫了一会,才缓缓的道:“弟弟说,楚国如今正处于危机之际,他要留在楚国,保护楚国的黎民百姓。”
恨兮深吸了一口气,镇定了心神,道:“恩,娘亲知道了,艰儿先回去休息吧。”
真的是为难熊恽了,这么小的孩子,却要为国家的安危负起责任来。
恨兮拟定好了一切,也连夜收拾了行李,准备先找人通知苏墨和苍空他们,要他们将熊艰接应出去,却不料令尹在此刻搬入了宫中,替熊艰代理政务。
其实令尹这样做并没有错,就算是熊艰在怎样成才,终究只是一个八岁的男童,还不能挑起一个国家的重任。
可是恨兮欲将熊艰送出宫去与履薄会面的事情,却因此一再的延误了下来。
时间一过就是两年,令尹在入宫后的每日都会前来探望恨兮,勤奋指数完全不下于当年的楚文王,另恨兮颇为反感,却毫无办法。
可是尽管在怎样为难,恨兮还是找了一些信任的人,将熊艰送出了宫。
熊艰出宫刚刚三四个时辰,令尹子元便亲自来到了恨兮的寝殿。
“令尹今日未曾见过堵敖,不知桃花夫人可否知道堵敖此时身在何处?”令尹子元悠闲的在恨兮院内的一处椅子上坐下。
“令尹都未曾知道,恨兮又怎会知道呢?”恨兮淡淡的看了令尹一眼,转身坐到了自己的摇椅之上。
“可是令尹却听闻今日夫人派人出城,而出城的人中有有一位极其的像堵敖,令尹寻遍宫中,都未曾见到堵敖的下落,夫人作何解释?”令尹子元坐在椅子上,一手拿着空的杯子在手中把玩着。
恨兮皱起了眉头,看向令尹子元,莫非这些人被令尹子元的人发现了?
恨兮正愁用什么样的理由敷衍令尹子元,熊恽便来到了恨兮的寝殿。
“恽儿参见王叔。”熊恽对令尹子元施了一礼。
“哦,原来是恽儿,不知恽儿可否看见堵敖?”令尹子元笑笑的看向熊恽。
“堵敖?”熊恽轻声笑了笑,样子与年龄完全不符,显得极其的成熟。
“怕是此刻他已经不能称之为堵敖了,他今日已死在恽儿的刀下,而王叔如今也不能再唤恽儿的名字了,王叔还不知道吗?如今恽儿是当今的楚成王。”熊恽的声音舒缓,却字字惊人。
“什么?”令尹子元立刻从靠椅上站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熊恽。
“恽儿。”恨兮也惊呼了一声,但是她惊呼不是因为相信弑兄这个事情是真的,因为熊艰此刻已经出了楚国,到达了安全的地方,她惊叹的是,熊恽竟然要这样背负起弑兄的罪名。
他还是个孩子啊,是比熊艰还要小一岁的孩子,怎么能背起这样的重责呢?
“这种事情侄儿可不要说笑。”令尹子元定了定神,语气平稳了下来。
“侄儿没有说笑,刚刚侄儿已经正式的接受了立王的仪式,从今以后,侄儿还需要王叔多多的帮助呢。”熊辉笑了笑,一双明亮的眸光看向令尹子元,他摸样虽小,却也带着一种威严。
令尹子元看了看熊恽,又看了看恨兮,施礼道:“令尹先失陪了。“
令尹子元还没有确认这个消息,所以,他还不能承认熊恽是楚成王这件事情。
但是尽管他不承认也没有办法,熊恽虽然说弑兄是假,可是自立为王却是真。
小小的孩儿,心思却如此的缜密,恨兮心情复杂的看向熊恽,也许这一切对他来说就是命运吧,可是,命运竟然待他如此的不公啊。
自从熊恽登基,令尹子元的权利便如流沙一般一点点的被熊恽架空了,如今八年又过去了,令尹子元几乎成为了空壳的令尹。
赋闲下来的令尹,整日无事可做,便在恨兮的寝殿旁修建了一个自己的宫殿,整日在里面寻欢作乐。
虽然熊恽,也就是当今的楚成王一再的警告过令尹子元,可是他却丝毫听不进去,而楚成王也碍于令尹子元是王叔,而对他一再的忍让。
要么说人一旦赋闲下来,就容易惹是生非,令尹子元早在楚文王还在世的时候,便对恨兮意图不轨,现下赋闲了下来,便又开始整日的来烦扰恨兮。
原本恨兮早些便想离开楚国,去寻履薄与熊艰,却由于熊恽还小,一直都放心不下,况且,她也不能那么自私,熊恽为了熊艰出去,已经背负了很大的罪责,若是恨兮还不留在宫中陪伴熊恽,又有谁能陪伴他了呢?
谁想恨兮因熊恽而留在了楚国,却遭来了令尹子元的骚扰。
楚成王知道了这件事情,便给了令尹子元一些兵权,派他挥兵去攻打郑国,谁知令尹子元战败,却假报战绩。
令尹子元战功归国,举国欢庆,便借着酒劲来到恨兮的寝殿调戏恨兮。
好在恨兮知晓历史,知道一切事情的发展,因此便找来了斗班在寝宫外面把手。
令尹不顾斗班的阻止,闯进了恨兮的寝殿,终究被斗班一剑刺死了。
令尹的离去,让宫内可以组成与楚成王对立的势力迅速的瓦解,恨兮也就没有了在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