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嚷嚷道,要不是扶着已经快倒下的新月,她恐怕就要冲上来。
嫣然早有准备,心里并不惧,反而笑道:“呵呵,现在倒摆起格格的架子了,你们主仆不是膝盖比谁都软吗。皇上亲封了不起啊,皇上可是我阿玛。我们一家当然有这样的资格,我和四姐姐是和硕公主,大嫂也是多罗格格,就算与新月你平级,可大嫂身后有一座果亲王府在,你新月有什么,我们就是看不起你又怎么了!”
新月和云娃眼睛都红了,她们虽然嘴里总把自己放在最卑微的位子,其实心里是觉得自己高高在上的,这只不过是暂时的退让,最终胜利还是她们,结果嫣然就这样将她们一直不想承认的事实说了出来,两人的心就如同刀绞一般,云娃到底身份有限,不知所措地看向新月。
新月却被嫣然一吼,正在暗自埋怨,她在荆州一向是要风得风的,是以就把自己摆在很高的位子,到了宫里之后,没人理会她,她也只当自己招人嫉妒,很是孤芳自赏了一番。如今想起来却开始埋怨,埋怨她阿玛端亲王为什么这么早走,害她受如此侮辱,埋怨克善不够努力,害她失了颜面。只是她的眼神却是暗了下来,再也装不出那副楚楚可怜温柔可亲的样子,但是偶然看向嫣然的眼神却如毒蛇一般。
嫣然见状对着春蔺一点头,春蔺窜了上去就给了新月一个手刀将她劈昏了,春蔺与秋蔺都是乾隆千挑万选给宝贝女儿的,说是侍女其实是护卫,她二人功夫皆是上乘,乾隆生怕福康安有时间性子起来仗着功夫欺负嫣然,因此便送了两个武功好的护卫来保护女儿,为此嫣然在哭笑不得之余倒对乾隆多了几分感动。
“你们想干什么!”云娃一惊,大喊道,扑过去伏在新月身上干嚎了一阵,就要扑过来。
“啊!”在云娃张牙舞爪之际,嫣然惊叫一声,似乎有些被吓到了,春蔺顺势扶住她,却不行动。
“大胆!”云娃还没发作,她的后就传来一声厉喝,然后三两个人扑了过来讲她死死按住,一脚踢断她的膝盖骨,云娃软倒在地,这下她就是不想跪人也要一直跪着了。
“皇阿玛。”嫣然使劲酝酿了一下还是没出来眼泪,只得哀声唤道,果然新月这种水平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只是她的惊慌失措一惊够让乾隆难受的,忙上前几步半抱住她,轻声道:“嫣然,到底怎么了。”又冲后面吼道,“快传太医。”跟着的人自然是一阵忙乱。
“皇阿玛,我没事,只是……只是新月格格……”嫣然似乎已经回过神来,站直身子,退出乾隆的怀抱,为难地欲言又止。
“她做了什么?”乾隆看着空了的怀抱,怅然若失,语气危险起来,他对这个哭哭啼啼一天到晚要出宫的新月格格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嫣然看看乾隆,又看看四周,却低下头,乾隆会意,便道:“嫣然,看你身子沉,不如先回坤宁宫。”乾隆现在与皇后的关系好了很多,再说这明显就涉及新月,太后不宜劳累,只能由皇后处理了。
嫣然见目的达到,点点头,由着乾隆牵着手上了轿子。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云娃见状再也忍不住大喊出声。
嫣然抿抿嘴,拳头紧紧握起,乾隆怒不可恶,冷笑一声,便道:“将这个贱人扔辛者库去。”然后便径自走了,这是乾隆第一次来西内没进宝月楼。
云娃还想说什么,就被人塞了嘴拖了下去,嫣然的嘴角悄悄翘起。新月也被几个宫女太监丝毫不怜香惜玉地抬起往淑芳斋送,她倒是半途醒来,又哭又闹的,只是人人都想着安全地完成任务,一下子给她点了哑穴,就是想嚷都嚷不起来。
含香此时正在宝月楼坐立不安,几次想要去打听一番,却生怕坏了她与新月的大事,便死命忍住。只是过了许久都没有消息传来然间似乎是皇上来了,她正皱起眉头,生怕皇上进来她又要强颜欢笑,谁知皇上居然没有进来,反而带着人匆匆而去,没一会就噪杂起来,皇上似乎领着那位和宁公主又去了,至于新月和云娃却是连面都没露。含香死命攥着帕子,心里七上八下的,只是她从来不屑于皇宫,自以为高贵,整日里都在宝月楼里思念蒙丹,是以她一点消息来源都没有,只能带着两个心腹干着急。
嫣然在坤宁宫享受的确是国宾级的待遇,被皇后带着容嬷嬷好生招待了一番,直到她被太医确定无碍,捧着一杯热奶子慢悠悠 ③üww。сōm地喝着的时候,乾隆方才放心地追问事情的经过。他一边看着奏折一边正希望着他最爱的女人和最爱的女儿可以相处甚欢,突然间跟着嫣然身边的秋蔺在殿外神色慌张地求见,说是新月格格疯了。那还了得,嫣然和含香都在那儿,他匆匆带着人而去,却只看到那个奴婢发威。
倒打
一听乾隆追问,嫣然便放下杯子,低下头怎么也不肯说话,乾隆问得急了她也只是不语。看得乾隆和皇后都是惴惴的。
乾隆不舍得质问女儿,便眼神冷冷地瞪向春蔺与秋蔺,吓得两人立刻跪倒求饶,却也不敢当着嫣然的面说话。
“皇阿玛,这事不怨她们,只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女儿才……”这时嫣然方说道,神色很是为难,看看乾隆又看看皇后。
乾隆与皇后也不是笨人,知道其中必有缘故,不动声色间就遣散了所有人,殿内只余他们与嫣然三人。
见人都走了,嫣然也就不再作态,将不知为何在宝月楼里看到新月,而新月抓着她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都说了一遍,那新月极想嚷得人人皆知的爱恋,嫣然索性做个好人帮她说了个分明。
“这怎么可能?”皇后第一个坐不住了,即使这些日子她性子好了许多,也不能容忍这样的事,一个未婚的格格居然哭着求着给人去做妾,若是别人家她还可说一声是那家贪慕富贵荣华哄骗了不知世事的格格,可偏偏是富察家,偏偏是傅恒,说出来也没人信吧。乾隆虽然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与皇后是一模一样。
“皇阿玛,皇额娘,正因为事情重大,女儿才不敢隐瞒。阿玛自从自荆州回来后就天天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就连额娘都问不出什么来,一家人都担着心呢。现在想来就是因为这个,想不到这个新月格格如此大胆,拉着女儿就非要去阿玛身边,女儿不答应她就哭得跟什么似的,还以死相逼,若不是春蔺机灵,也就见血了。本来这事女儿也不想污了皇阿玛的耳,可女儿怀着孩子,实在是没法了,这个新月已经找过女儿好几次,就连四姐姐都被缠上过,我们是实在没法了。”嫣然苦着脸说得一半真一半假,终于也将自己逼出点泪珠儿,拿起帕子暗自拭了拭。
乾隆一向相信嫣然,何况事关她夫家,她绝对不会这样自揽麻烦的,那么就是真的了。如此一想,先前忽略的种种都涌上脑海,这样就解释了为什么这个新月在慈宁宫第一次拜见的时候就嘴里一直提着傅恒,也解释了为什么以前只要他宣召就会进宫来的傅恒总是称病不来。若说傅恒在乘着荆州平叛的机会勾引格格,他是决计不信的,对这个小舅子乾隆还是比较了解的,微小谨慎,不肯多走一步路不可多说一句话,这也是他如此宠信他的理由。何况,乾隆冷哼一声,这个新月长得干干瘦瘦的,决计不是傅恒喜欢的类型,何况以傅恒的聪明也决计不会惹这种麻烦。那么就是新月那个女人魔怔了,乾隆的眼眯起,心如铁石,被别人的爱情感动的事绝不会发生在帝王身上。他只是想这如何把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
新月和克善是他做给天下人看的,不过做给天下人看其实只要克善也够了,毕竟他才是端王府的延续。一个倚重的臣子与一个无关紧要的格格,孰轻孰重,乾隆很清楚。
“皇阿玛。”嫣然看着乾隆变幻莫测的神色,有些紧张,但愿自己不是画蛇添足了。
“去传新月过来。”乾隆安抚地看了嫣然一眼,然后大声吩咐,门外很快有人应了声。
“皇后,等会你问。”乾隆又看向皇后,皇后郑重地点点头,就像一个护卫自己信仰不惜生死的战士。
“皇阿玛,皇额娘,那女儿先告退了。”嫣然见目的达到,便要告辞,到时候让兰馨帮着探探,应该已经把自家摘出去了,幸好只要不扯上香妃,乾隆还不脑残。
“不,嫣然,你留着看看。”乾隆却开口留下嫣然,他这时清醒无比,已经在用一个帝王的思维思考一切。富察家举足轻重,傅恒更是他的左肩右臂,他们一家被一个宗室格格逼得不敢说话,而近来朝中也有不少对上富察家的苗头,他要嫣然留下来,安富察家的心。
嫣然可不知道乾隆这些弯弯绕绕,只得暗自皱眉,她都打算功成身退了,以新月的脑残程度,肯定会对着乾隆与皇后来一番真情告白,乾隆与皇后自会去调查,那么他们一家也就洗清了,一路行来的人都可作证,傅恒躲新月格格是唯恐不及。谁知乾隆居然把她留下,她真的不打算面对这群脑残了,她还怀着孩子,还要胎教呢。
嫣然抚抚肚子,不甘愿地点点头,对于新月这个定时炸弹,她本来等到孩子生下来以后再跟瑶林商量的,谁知道今日一进宫就被一众脑残给惦记上了,她也就脑子一热,索性想一脚踩死她们,不过,她是不是有些太快了?嫣然皱起眉头看着哭肿了眼睛的新月畏畏缩缩地进来跪下。
只是皇后这边还没开始审问,新月自己先连连磕头,磕得整个额头都红了才停下,然后也不看乾隆与皇后的脸色,一下子窜到嫣然的跟前,大哭道:“为什么,我只是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心愿,为什么你就不肯成全我呢!”
嫣然根本没想到新月已经到了为了爱情连乾隆都视而不见的地步,没有心理准备之下吓了一大跳,向后差点仰倒,好容易才惊魂未定地稳住身子,怒视新月。
“大胆!!”乾隆见状先是关切地看向嫣然,看嫣然已经稳下来方才一声厉喝。
新月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脸色铁青的乾隆与皇后,方才有些怕了,但很快她心中的爱情之火战胜了害怕。其实新月也是最后的疯狂,不是她看不清而是她根本不敢看清,便自欺欺人一切都还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她依然是事事顺心的新月格格。皇上也好皇后也好,再怎么高高在上,他们总有一段青春年华,他们总有过一段美丽又遗憾的爱情,只要她好好说,他们一定能理解的。新月就是如此催眠自己,然后鼓足勇气,大声嚷嚷了出来:“皇上,皇后娘娘,你们如此高贵如此仁慈如此美好,一定会成全我与傅恒的爱情的!”
乾隆与皇后虽然早有了心理准备,但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未婚的王府格格居然能如此不顾廉耻,端亲王是怎么教女儿的,天下最尊贵的夫妻黑了脸,心底同时咒骂那个早死的端亲王。
“你说傅恒?可傅恒绝不会是这样的人!”乾隆忍不住讽刺道,看她这副样子,哪个男人会喜欢,你让我心里不痛快,我让你心里更不痛快。
“不!!他是喜欢我的,我们共乘一骑,我们看月亮赏星星,他说他会爱护我一辈子的。”新月泪流满面大声嚷道,眼神中带了迷醉。
乾隆和皇后同时一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