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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为什么要分开我和蒙丹,求求你们成全了我们吧。”这次蒙丹还没顶回去,含香就忙不迭地哭喊着求情,巴巴地希望他们能成全他们的一片痴情。
红花会众人皆寒了一下,现在他们明白为什么蒙丹会爱这个含香公主爱得发狂了,原来根本就是一路人啊,真是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盖。只是现在怎么办呢?!
“爹,我们干脆带走含香吧,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吧。”正当红花会一众人焦头烂额之际,柳三娘偏偏又来添乱。
“你给我闭嘴!”柳老实利眼一瞪,怒骂,心里决定回去就好好教训下这个不明是非的女儿。
柳三娘眼看着自己的父亲真的发火了,还是挺害怕了,低下头不敢再说了。
柳老实满意了,一抬头却发现蒙丹与含香居然眼巴巴地看着他,眼中分明就希望他如柳三娘刚才所说一般将他们一道带出去。
“堂主,干脆下手吧。”这时那个智囊又在柳老实耳边小声建议。
柳老实有些犹豫,但马上就不犹豫了,因为乾隆又派人来催促了。一下子上前一手刀劈晕了蒙丹,然后让两人抬着他就走。
“不!”含香凄厉无比地喊道,却没人理会,而且一离开蒙丹她这些天滴水未进的后遗症也出来了,颓然地倒回床上,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也再也说不出话来。
又见
红花会一行人扛着蒙丹出了宝月楼面对的就是乾隆一行人疑问的目光,此时蒙丹已被打晕,柳老实等人心中稍稍安定,便也略带结巴地解释起来,蝴蝶莫名其妙飞走了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得根据民间传说和自己的想象信口开河,竟说含香是蝴蝶精附体,那蝴蝶精是头头,是以引得万千蝴蝶飞来,如今他们的大法师已经驱走了蝴蝶精,宝月楼以及香妃娘娘一切安全,只是他们的大法师用法过度是以昏迷过去。柳老实等人谎话越说越流畅,戏也越演越好,说到后来竟带上了几分焦急,恳请乾隆放他们出宫医治大法师。
乾隆是半信半疑,总觉得这群人说话时眼神闪烁,顾左右言他,但他们进去以后蝴蝶却是真的飞走了,何况含香一个番邦妃子又有没什么值得别人冒这么大的险呢?乾隆想了想,又看了那个大法师一眼,决定放长线钓大鱼,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便缓和了神色,好言抚慰了一番,并赏赐了不少东西,命人领他们出宫。柳老实等人听了松了一大口气,忙不迭扛着蒙丹就走,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差点忘了,惹得乾隆与他身后的福康安越加怀疑。柳三娘临走时还依依不舍地回头,贪婪地把福康安从头看到尾,又一次红了眼眶,一别经年,不知再相见之时又是何时。虽然柳三娘表达感情的愿望是美好的,但是她忽略了她因为装神弄鬼的需要打扮得是蓬头垢面,这情形让人怎么看怎么就觉得怪异。
“皇上,奴才觉得这事不对。”福康安首当其冲,越发地觉得这群人有来头,凑到乾隆身旁说道。
乾隆满意地点点头,不愧是他千挑万选的女婿,果然眼光犀利,便道:“朕自有主张。”
福康安闻言放下心来,便不再说话了,又抬头看向宝月楼道:“既然蝴蝶已经飞走了,奴才先进去看看。”
乾隆见状却急忙阻止了他,他可是他的宝贝女婿,虽然那个萨满法师说没事了,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没事,若是福康安有事,他怎么跟他的宝贝女儿交代啊,拉住福康安就向后喊道:“还不赶快给朕去看看!”
瞬间乾隆身后的侍卫的眼神都变得悲愤,你女婿的命是命,难道我们的命不是命啊!可是在这个皇命大于天的时代他们的命在乾隆眼里还真不是命,只得硬着头皮进来宝月楼细细查看,果然所有的蝴蝶都飞走了,只余下一片狼藉以及倒在床上默默流泪的香妃娘娘。
对这个香妃娘娘侍卫们早有耳闻,什么回疆圣女啊,什么身带异香啊,什么君王独宠啊,可是如今一见,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这个香妃娘娘不过尔尔,病病怏怏,脸色惨白,还不如他们有些人家里养的扬州瘦马好看,还有,哪有异香啊,只有冲鼻的臭味,侍卫们对乾隆的审美观都产生了极大的疑问,皇上似乎先前最宠的是那极为做作的令妃娘娘,长得可算是整个皇宫最差的,果然皇帝的眼光是奇特的,与常人不同的。
一伙人在完成任务后正想离开,却在转身之际终于发现了那两具死尸,皆是诧异不已,原来这臭味是从这而来。御前侍卫可都是八旗贵族子弟,先前的福家兄弟不过是特例中的特例,没人愿意待在尸体旁边,何况别人都被咬死了,为什么单单就这个香妃娘娘没事,人类的想象力是极为强大的,脑补之后所有人都忙不迭地奔出宝月楼向乾隆报告,回家以后要用柚子叶洗澡避邪。
乾隆闻听之后大惊,对已离开的蒙丹一行人更加怀疑,为什么这么大的事都没有提一提,当即命暗卫跟进。可怜的柳老实一行人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们真的只是吓得忘了而已。看来宝月楼就算是没蝴蝶也不能住人了,侍卫们能想得到的事乾隆哪能想不到,乾隆越看越觉得这宝月楼渗得慌,匆匆下令将这两个侍女烧了然后用东西镇住,将含香移出宝月楼,这宝月楼乾隆是越看越不顺眼了,败家子地决定要推倒重建。至于含香,虽然同样被卷入这个诡异的事件中,但她身份特殊,同时乾隆对她有一种执念,决定还是将她移入后宫中以观后效,那些特殊的待遇自然是没了。
太后在慈宁宫中早就闻得此事,先是得知蝴蝶被赶走了,长舒一口气,念了好几声的佛,只是后来又传来宝月楼里死了人,太后的脸色又暗了下来,对含香的新仇旧恨都忆了起来,太后有心教训一番,但面色沉了沉,到底耐下了,这事可大可小,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反正这含香一直在眼皮子底下还怕寻不到错处。
只是乾隆将含香移回后宫却移出了问题,这含香先前虽被称为香妃独居一座宝月楼,可她的位分先前被太后压着只是一个贵人,现在乾隆也不愿给她升位分,因此不得住一宫主位。本来现在含香在乾隆心里已经不那么精贵了,她住偏殿乾隆也没觉得有什么心疼的,问题是位于妃位的那几个没一个愿意接收的,层出不穷地皆出来一些问题,又纷纷跑去太后皇后那里哭诉,乾隆一烦之下索性将含香扔进一直空着的延禧宫,皇后一听也无所谓还按贵人身份拨了一应份例,唯有太后不大高兴。
这含香自从见了蒙丹一面后,虽然后来被恶人拆散但到底有了些希望,移宫后倒是配合太医的治疗,慢慢地恢复了过来。只是她先前在回疆过得是仙女一般的生活,回疆人民真的是用血汗来供养这位圣女,含香吃的喝的用的玩的都比阿里和卓好上十倍不止,来到清宫中乾隆也很稀罕她,给她的供奉有时候比太后还好,含香已经习惯了奢侈精致的生活。所以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乾隆不再特别稀罕她之后,份例的档次一下子就从天到地,没几天含香就受不了了,脸色也摆起来了,她觉得整个大清都在侮辱她。含香根本毫无御下之法,她的两个心腹也死了,她宫里的任何的风吹草动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传遍了宫中上下,自然就很快地传到了乾隆的耳中,乾隆顿时有了一种含香也不过尔尔的感觉。先前因为含香高傲又因为她身带异香,乾隆是有些把她当仙女,现在一见含香也会为了东西的好坏生气恶言,就觉得仙女一下子变成了凡人,在含香身上的神奇光圈立刻就没了。更何况含香因为蝴蝶事件之后她身上最大的卖点,她那一身香味消失了,这下乾隆更加地不稀罕了,对含香只余下一点她身份的顾虑与那一点的执念。
对于失去香味这个问题含香倒是看得很开,反而心情极好,她与蒙丹私奔七次失败的原因就是她那身香味,每次与蒙丹逃走都被阿里和卓用狗鼻子追回来。这下可好了,上天收回了对她的恩赐让她得以重生,而本以为此生无望的蒙丹又一次神奇般地出现在她面前,含香觉得自己就是被上天给宠爱着的,她心中的希望之火越烧越旺,她觉得她与蒙丹一定能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于是她开始很有耐心地日日地盼着蒙丹再一次如天神般地降临在她面前,即使清宫上下对她多有虐待她也要坚持下去,这是上苍给她的爱情的考验。
含香很有耐心,但乾隆的耐心就不多了,他看着已经恢复过来的含香,他决定收回对含香的特权,这个含香既然享受了这么多权利是到了该付出义务的时候,何况乾隆觉得只有尝过了含香的味道他才能放下心里的那点执念那点不甘,才能恢复完全的理智对待含香与回疆,于是如此一想之后,乾隆就心安理得地翻了含香的牌子。
而此时含香正在延禧宫惊喜地接待了扮成小宫女偷溜着出来的新月,因为宝月楼的蝴蝶事件吸引了宫里的所有目光,先前闯出大祸的新月就顺势被人遗忘了。她虽禁足在淑芳斋,但她的弟弟克善在跪晕在养心殿门口又有十一十二说情之后并没有受到连累,而宫里事多克善也就没机会提出与新月断绝关系的想法,因此淑芳斋的下人们都不是很苛责新月,毕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新月虽然什么都没了但还有一个要承袭亲王爵的弟弟,谁知道将来会怎样,反正少惹点仇家是好事。克善与德嬷嬷自然对新月恨之入骨,但以他们的涵养也不会特意挑明,让克善背个苛责的名声。而且克善基本上住在阿哥所没空理会淑芳斋的是是非非,何况他还准备等香妃事了就主动跟乾隆提出与新月划清界限,而德嬷嬷虽然在管,但她的重心自然在克善身上,自己年纪也大了精力不够,因此得以让新月在禁足期间又哭又求拉拢了一两个意志不够坚定涉世未深的小宫女。于是新月很快就得知了含香搬来延禧宫的消息,这让新月喜出望外,现在克善见到她不是打就是骂要不就是无视,而她看见克善也觉得害怕恐怖,自然指望不上,她唯一的指望也就只有含香了。
因此新月费尽了千辛万苦终于冲破了千难万阻出现在含香的面前,含香很高兴也很激动,她正有许多的感受想要说出来与人分享,这宫里能理解她也就只有眼前的新月了。于是她很自然地大大方方地迎进了新月,完全忽略了新月身上的宫女服饰以及宫中下人们奇怪的神情,甚至连个守门的人都没安排,反正她行得正坐得直怕什么!
“新月,你知道吗,蒙丹来找我了。”含香一拉着新月进来内室就迫不及待地跟新月分享起她的好心情。
“真的吗!”新月先是一愣,然后为含香高兴不已,惊呼道“你真的等到了,我就说老天爷一定不会这么残忍的。”
“是的,我现在相信了。新月你也不要灰心,你也一定能与你的爱人在一起的。”含香用力地点点头,然后宽慰起新月来。
新月一听却黯淡了脸色,她先前光顾着为含香高兴,却忽略了自己的事,如今被含香一提却想起了自己现在的处境,被削去一切身份,那人却是一面也没有见到,甚至皇上似乎还等着秋后算账,越想新月越是难过,不由得红了眼眶,眼泪汪汪,含香的希望就在前方,她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