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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鞋?
呵!真是够费心思。
“回王爷……奴婢……不敢……”水秀看了一眼站在几步之外的叶霜沫,又看了看脸色阴沉的夜擎越,除了颤抖和求饶,似乎也不知道做其它的了。
“不敢,那就爬到床上去!”冷冷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似乎如果对方再说一个“不”字,他就会立刻夺去你的性命。
水秀哭着,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浑身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只有一步步爬向床榻。
“王爷,她不过是一个无辜的丫鬟,放过她吧。”叶霜沫不忍地看着水秀,忍不住求着情。
夜擎越一换刚才的阴冷表情,微微笑着,“哦?那王妃是打算给我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用你那肮脏的身子?”
“我……”叶霜沫禁了声,因为她知道,无论她现在说什么,他都认定了——她是一个不洁的女人。
弯腰拣起地上的外袍,还不待起身,夜擎夜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淡淡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王妃,今天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王妃今晚若是出去了,那明日这丝帕上的落红怕是不好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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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床上的男女
铺了大红锦被的婚床上,那一对鸳鸯被床上的一对男女蹬到了床沿。
纱帐并未放下,只稍一望,便可以看见那一对纠缠的男女做那羞人的事情。
夜擎越说得对,她不能出去。只要她今天晚上一出这房子的门,那这丝帕明日就不好解释。身为王妃的她早早离开了新房,留下新郎独自一人,而丝帕上还有落红……
她虽然是在另一个时空生活过的人,可骨子里到底还是保守的。而且,这是皇上亲赐的婚事,她就算不在乎,不为丞相府考虑,但那个疼她如命的“娘”还在丞相府。
她在出嫁之前,她的娘隐晦地给她说了一些为人妻该做的事。
可是,当她真的亲眼所见那男女之事时,还是觉得有些接受不过来。
水秀的衣服全被他扯烂了,而他却只是褪了裤子和外袍。仅着单衣的他,依稀可见他结实精瘦的肌理。
水秀瘦弱的身子就那样赤着躺着他的身下,像是待宰的羔羊般,眼里有着乞求和害怕,隐隐的,似乎还有着那么一点欣喜和渴望。
呵呵,刚刚还觉得绝望的人,现在却有着这样的神情,虽然害怕,却还是期待。
叶霜沫是懂的。夜擎越再怎么不济,也是王爷。水秀再是灵敏,也只是一个奴婢。如今,她和王爷有了夫妻之实,只怕是有望过上不一样的日子了。
而夜擎越却只是粗鲁相待,有些厌恶地别过头,没有任何前戏,粗暴的进入了水秀的身子。
随着水秀的一声痛呼,叶霜沫看见有红色的液体自水秀的身子流出。
那红,刺得她有些想叫,眼睛有些涩。
从地上拣起的袍子她根本就忘记了穿,此时拿在手上,双手紧紧地抓着那袍子,闭上眼睛不想看。
但,看不见了,却还是能听见那声音。
女人低低的吟哦,男人粗重的喘息,还有那木床轻微发出的“嘎吱”声。
呵,他是残忍的,他绝世倾城,他为她在叶知秋面前说了话,她甚至以为他会有那么一些不同。却原来,他不过也一样。
这个男人,人前谦逊温和,实则性情多变。
想到自己往后的日子,叶霜沫不禁开始担心和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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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忤逆本王
“王妃,是否让你觉得难堪了,所以才闭眼不敢看的?”
叶霜沫悠的睁开眼,却见夜擎越不知何时已经穿好了衣服,而水秀还是光着身子,此刻正抓着锦被盖了。
她的脸上,还有着未消褪的红晕,在看了叶霜沫一眼后,她抿唇低下了头。
“还愣在那干什么?滚出去!”
水秀和叶霜沫皆是一惊。
叶霜沫将袍子套上已经冷得毫无知觉的身子,转身缓缓向门外走,却被夜擎越喝住:“站住!”
叶霜沫站定,却并没有转身。
直到身后一声闷响。
回过头去,却是赤着身子的水秀跌在了冰凉的地上。她的嘴角有血流出,正惊讶且痛苦地看着夜擎越。
夜擎越站在不远处,脸上笑着,却让人觉得寒冷和害怕。
水秀满眼痛色,有着浅浅泪光,那眼神仿佛在问:“为什么?”
叶霜沫明白,是他将水秀扔在地上的。
看着水秀那颤抖着蜷缩成一团的身子,她终是不忍,奔过去拖过床上的被子盖着水秀的身子,又掏出手帕擦拭她嘴角的血迹。
“别以为为本王暖过一次床,就异想天开。不过,王妃居然还是个如此善良的人。她甚至想过要成为本王的妾室,你现在却还在帮她。”夜擎越冷冷开口。
他看出来了?
水秀一惊,忍痛看向夜擎越,“王……爷,奴婢已经成了你的人……希望王爷将奴婢留在王爷身边……不然,奴婢……”
“不知道怎么过是吗?”夜擎越噙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还可以选择死不是吗?”
“王爷……”水秀的眼里满是骇色。
而夜擎越只是朝门外一喝,“来人。”
随即,自门外进来,接到夜擎越的暗示,拖起水秀便往外走。临了,还不忘关上门。
叶霜沫心里痛恨不已,她看着夜擎越,“为什么?她是一个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
“本王觉得,死人的嘴是最严实的。再者,不就是一个贱婢吗,王妃又何必?”
“你要羞辱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我知道你是为了羞辱我,可你照着我来不就行了吗?”
夜擎越一一扫过她的身子,“你觉得你有那个资本跟本王谈条件吗?本王没有休你,你就该庆幸了。对了,白挽柔是你的娘吧?如果你想要她接下来的生活过得舒适,那就别忤逆本王的任何意愿,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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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颜面
叶霜沫是在颠簸的马车中醒来的。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新婚翌日,在洞房干坐一晚过后,夜擎越将留有水秀落红的丝帕交给了皇上命来的公公,然后有丫鬟送来了补身子的参汤。手足冰凉的她喝了那汤水过后,觉得头脑有些昏沉,本想靠在软榻上休息一下,却没想会到了马车上。
“醒了?”温淡如水的嗓音,显示着说话的人并未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顺着声源望去,只见夜擎越坐在马车另一侧的软榻上看着书册,并未抬动眼皮。今日,他穿了一件白色滚金边长袍,闲散中透着华贵。
叶霜沫又看了一眼轻轻摇摆着的马车,“这是去哪里?”
“回凌烟郡。”
闻言,叶霜沫忍不住一惊。
看样子,她是在软榻上休息后便被人送上了马车。可她平日就是睡得再死,也还不至于被人搬了地方也不知道。
而最主要的是,她还没来得及跟她的娘告别。
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帝都。虽只是她这具身体的亲娘,可到底一起生活了五年,也是她两世以来第一个肯全心全意对她好的人了。
瞥了一眼叶霜沫,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丞相府那边,本王已经派人交代过了。”
他这样说,应该是也向她娘打过招呼了。
思及此,叶霜沫心里一激动,一下子坐了起来,感激地看向夜擎越,“谢谢。”
“本王做这些,不是因为你。”
“臣妾……知道。”
他之所以会这样做,不过是近在天子脚下,做个样子给皇上看,也是做给她的丞相爹爹看的,就像传言中的那样,他俊逸谦逊,知情识理。
可是,到底是算让她的心里好受一些,哪怕没有和娘亲说上话。只是——
“王爷,早上的参汤是否有古怪,不然为何臣妾喝了后便……”一直昏睡。
“不错,那汤水是本王命人做的。”
“你……”
“本王这样做,王妃应该能懂才是。”
懂,她怎么可能不懂。
她睡下了,才会在她看见丝帕被递至皇上的时候不至于惶恐而犯错。他是堂堂的七王爷,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想要找倾城之姿、完壁之身的女子也是他一句话。虽然这婚是父皇亲赐的,可不代表他夜擎越就接受她这只“破鞋”。
而且,她睡了,就能说明他们洞房是多么的激烈,以至于她才会昏睡不起。
“王爷一番心思,臣妾多谢了。只是,那水秀呢?”犹记得他在要过水秀后,曾说过死人的嘴是最严实的。他为了七王府的颜面,要了水秀的命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是本王的颜面重要,还是那贱婢的命更重要?”夜擎越丢下手中的书册,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这辆马车相比于一般的马车来说,要大了很多。可是,他就这样噙着一抹嘲讽的笑意看着她,眼神冰冷,那感觉,让她觉得窒息。
“王妃的这副模样,是想勾引本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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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妄想诱惑他
“王妃的这副模样,是想勾引本王不成?”
叶霜沫一听,不解地望向夜擎越。
夜擎越邪魅地勾起一边的嘴角,修长的手便落在了她的香肩上。
温暖又略带粗糙的指腹轻滑过肌肤的触感让叶霜沫猛的一惊,自己仅盖着一床被子,因为刚才坐起来只顾着娘亲的事,后来又担心着水秀,所以根本没来得及注意,被子下的自己竟是一丝未着。
此刻,被子滑落,酥胸半露,确实是有着“勾引”的嫌疑。
低叫一声,她拉过被子盖住脖子以下的地方,一张小脸羞窘得通红。
一面窘迫不已,一面又忍不住想:她不过就是昏睡过去了吗,怎么会连衣服都被脱光了?
“王妃,你现在虽然是本王的王妃,但实际上,你什么也不是,懂吗?”他说着,手中的力道加大,紧捏着她的肩膀,用行动告诉她他说的都是真的。
一张泛红的脸蛋因为疼痛而变得惨白,叶霜沫咬牙答道:“臣妾……明白。”
“所以,别妄想用这些狐媚子的计量来诱惑本王,本王厌恶都来不及,又怎会碰你!”
说罢,他一手摔开了她,大步跨了出去。厚重车帘子被猛的掀开又关上,灌了一车室的冷风。
叶霜沫被摔跌在软榻上,紧紧地攥着被子,强忍屈辱的泪意。
其实,又有什么好哭的呢?
在那个世界里,在奶奶去世之前,她一直在别人的冷眼和嘲笑中靠拣垃圾为生。后来奶奶去世,她进了孤儿院,可除了能有勉强的温保,她的生活也并不见得有多好。
但是,她一直都坚强地活了下来,因为白扬对她说过:“生命那么短,不要给自己留下什么遗憾,想笑就笑,想哭就想哭,该爱的时候就去爱,所以要好好活着。”
后来,她到了十八岁,孤儿院不再收留她,她便进了白扬开的那家琴艺馆打工。挣钱的同时,最主要的是想天天都能看见他。
那么多年,她都是在看着别人的眼色过着生活,很小的时候便懂了察言观色。那么多的人,没有谁看得上她,只有白扬,会真心地对她笑,将她当作朋友。
她终究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在决定向他告白的那一晚去琴艺馆找他,自己却被突然的大火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