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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叶霜沫看这个叫作兰花的小丫头突然冒出来,本就还有些纳闷,现在又看她一个人在那哇哇哭得厉害,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兰花吗?快些起来罢……”
这个暴君
“兰花吗?快些起来罢……”
叶霜沫弯腰去扶她,兰花怕她不小心弄到自己肚子,只得一边哭一边爬起来,站在那里不停地用手抹眼泪。爱残璨睵
“小姐……”
“你所说的那些,我实在记不得了……”说到这里,见兰花又哭得厉害起来,她只得轻叹口气,试着转移话题“是夜擎……是皇上吩咐你过来的是不是?”
兰花一听,点点头,“是……小姐你被单公子掳走以后,夫人向皇上求得同意,奴婢又回了丞相府……这些日子以来,奴婢和夫人天天都盼着能得到你的消息,夫人天天都哭……”
“前几日听人说你回来了,夫人跑去问老爷,可也没问出个什么来,夫人以为只是别人乱传的消息,自己空欢喜了一场,哭得更厉害了……”
叶霜沫虽不记得还有个所谓的白夫人,可当她听到兰花这么一说,心里也是一片柔软。那是她的娘啊,时刻担心着她的安慰的女人。
这天大地大,能有这样的一个人时刻挂念着你,你开心了她就开心,你难过了她便比你更难受的人,那大抵就是自己的娘亲了罢?
“那……为何皇上没让她……没让我娘来看我?”
兰花虽还挂着眼泪珠子,可终于不再大哭,“昨儿个晚上都已经很晚了,皇上派人到丞相府来宣旨说要奴婢进宫来服、侍小姐……圣旨上说,夫人必须要等小姐你能够好好进食之后反可能来……”
叶霜沫一听,顿时便觉又笑又气。她乖乖吃饭,她娘便可以来看她?
想到这里,她脱口便出:“这个暴君。”
“小姐……”
“恩?”
“其实皇上现在对你算很好了,光是看他昨日连夜派人叫奴婢来服、侍你便能看得出,小姐你现在是皇上心尖上的人的。”
“哦?”叶霜沫笑道,“照兰花这样说,似乎他以前对我很不好……”
说到这里,她停住自己开的玩笑,蹙起眉头,“兰花……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兰花闻言,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奴婢自被夫人拣回去的那一日起,奴婢的命便是夫人和小姐你的!”
叶霜沫听了虽是感动,却还是忍不住说道:“你的命便是你自己的,能够好好活着,便好好活,懂吗?”
见兰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又说道,“我只不过是想问你一些关于之前的事情……”
她和夏阅章一起生活了几个月,他对她关怀呵护,说他是她的夫君、是她孩子的爹爹。可是到了夜擎越这里,他又说她是他的王妃、是他的皇后。
虽她失去了记忆,可该有的判断还是有的。她虽有怀疑过夏阅章,可是,现在有兰花在此,很多事问她便再简单不过了。
“小姐,你有什么话尽管问奴婢便是了,奴婢一定会详细告诉你的。”
“我是叫叶霜沫没错罢?”
兰花点了点头,“夫人说,这名字还是她给你起的呢。你出生那日没有下雪,但是那天的霜却很大,两步之外便看不清楚了。”
“那……我可有跟我长得很像的姐妹?”
那是别人的未婚夫
“那……我可有跟我长得很像的姐妹?”
“你有一个嫡姐,她叫叶知秋,她人虽然也好看,可心地却没小姐你的好。爱残璨睵”
“我和她长得像吗?”
“不像的。”
“……”叶霜沫沉默了。
她没有和她长得像的姐妹,那这么说来,夏阅章和夜擎越其中的一个人就不会有将她认错的机会。她就是她,是夏阅章,或者是夜擎越撒了谎。
兰花见叶霜沫不说话,自己说了起来:“小姐,你不知道,太子大婚那日,不知怎的,他将你抓着了,后来皇上把你夺回了他身边,可是你却又奔到了太子身边去……”
想到那日的光景,兰花都还觉得心有余悸。
“是吗?”难道说,她对那个什么太子还有份心思?
“小姐你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刺了他一刀,太子一气之下,狠狠给了你一掌。你当时吐了好多血……”
说到这里,兰花的心里又气又痛,忍不住又掉下泪来。
“哦?”这一下子叶霜沫倒是来了兴致,“说说看。”
“太子本是要和叶知秋成婚的,但是那一日,皇上却率兵发起了兵变……太子本是有婚约在身的人,却似乎对你有意……那日他掳你在先,想要用你威胁皇上。”
“兰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
夜擎越说到做到,那些原本驻守在叶霜沫寝宫大门外的兵士都被谴走了。虽那些士兵平日里并不怎么说话,站得跟大树一样,这下突然一走,院里却还是一下子便觉得空廓了许多。
院里空了些,那块叫作心的地方,似乎也空了些。
刚才,兰花把关于她的这近五年的事都几近详细地与她说了一遍,到现在她都还不能平静下来。
兰花说:她,叶霜沫是夜擎越明媒正娶的七王妃,也是当今真真正正的皇后。她并无与她长得一样、甚至是相似的姐妹,所以,是夏阅章,哦不,应该说是单世谦对她说谎了……
他不是她的丈夫,甚至连朋友都说不上,他是她的情敌的未婚夫。
你瞧,这关系多么复杂!
只是,在渔村的日子,是那样的清晰,他的温柔与笑容都是真实存在过的呀。
除了他临走的前一晚,他与她都是分床而眠。偶尔的拥抱与携手,却也是带着一点点羞赧……
他说:无双,我会一生待你好,待你如珠如宝。
他说:该是我谢谢你,肯与我在一起……也许你会怪我,在不久的将来,会怪我太自私,但还是谢谢你。若是有将来,我一定会待你和孩子好。
他说:无双,答应我,不管以后怎样,你都要相信,我带你走,与现在的我在一起,也许是自私了一些,可我是真心的。现在与你在一起,是我最最幸福的时光。
……
原来,是她太笨。
若她早些去发现,应该就会看出来,他们与真正的夫妻之间的差别。
而他,也早就含糊地告诉过她,她并不是真心愿意跟他走的,可他却如此开心她能与他在一起。
呵呵,你说他傻不傻呀?
只是,她讨厌被欺骗。
若是现在会见到他,自己会怎样呢?扑上前去质问他为什么这样擅自做决定,还是微笑着对他说没关系?
善待自己
忧伤了两日,叶霜沫终于在兰花满含担心的眼神里自己想明白了许多事情……
单世谦也许是欺骗了自己,也许是掳走了自己,还差点就真的让自己的孩子叫他为爹爹……她不是没有一点愤怒的。爱残璨睵
毕竟,在这样的时间里,他怎么可以让自己一个弱女子去承受与背负这些?
加之,她是个人,是个活生生的人,他凭什么去帮她做决定?即便是夜擎越待她真的不好,但她到底也是个有夫之妇,有属于自己的家庭与生活。
说到夜擎越,那个冷冽英俊却又让她觉得充满距离感的男人,那个高高在上万人敬仰的王者,竟然真的是她的夫君……
他之于她,有过似乎对他有些熟悉的感觉。可那样的感觉却是那般稀薄,像是冬日清晨镜面上的水雾,薄到只要你轻轻用手一揩便消失了。
兰花说,他对自己不太好,娶了自己却还让另一个女人住在他的府邸。那个女人,据说叫作古兰欣,长得很是温柔水灵,现在也在这皇宫中,他将那人封了妃。
她对他,没有依恋,也感受不到心底对他的那份爱意。只是,在听到兰花说关于他与那个女人的事情时,心会觉得闷闷的,像是没有呼吸到空气般,觉得难受。
可是啊,无论怎样,她现在终于不再是一个人,有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兰花,她也知道了在这个世上还有个日夜挂念着她的娘亲,还有肚子里那个再过不久就会与她见面的孩子。
唔……这样有家人环绕的感觉,想想都觉得美好非常。
所以,不管怎样,她都要好好的,按时吃饭睡觉,好好的对待自己,这样才有精力去面对那些关心自己的人。
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
“奴婢参加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叶霜沫正想得入神,兰花便领了一个约摸十八九岁的丫头来,此时见了她,眼圈都红了。
“你是……”叶霜沫蹙眉看着眼前跪在自己面前的丫头,清爽干练,看样子,应该是之前陪伴自己身边的人。
兰花见了,急道:“娘娘,她是云丹啊,你不记得了吗?我们才刚去凌烟郡时,是她照顾的我们。”
“娘娘……”云丹在夜伏堇大婚那日本是跟在叶霜沫身边服侍她的,哪知在动乱时被娘娘被夜伏堇抓了,用她来威胁皇上不说,又叫单世谦给掳走了。
皇上念着她这些年来自幼在七王府长大,虽只是象征性地罚了她二十个板子,却并未重罚她。
这些时日以来,她悔着自己当日为何不紧紧跟在叶霜沫身边,一边又忍不住担心她的安危。这几个月下来,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瘦下来好大一圈。
前几日听人说皇后回来了,她大喜,可是皇上却下了令不准任何人靠近叶霜沫在的这处院落。
今日皇上不知是怎么了,突然便撤了那些驻守的士兵,虽未明说,那意思也是明显——大家都可以去探望拜见叶霜沫。
如今真的见了她的人,心里的担忧一下子变真正的一扫而光,满腔的激动与重逢时的喜悦将她重重包裹,说不出多么好听的话来,只知道一遍又一遍地呼喊——
“娘娘……娘娘……”
感激
枯燥乏味的生活似乎又好了一些,多了个兰花的陪伴,现下又有个乖巧懂事的云丹。爱残璨睵平日里有了可以说些家常话的人,心情也不觉好了许多
心情好了,胃口也跟着好起来。
胃口好、吃得多的好处是:夜擎越兑现承诺,宣叶霜沫的娘亲叶氏白挽柔进宫来与她小聚。
那是个晴朗的天色儿。她正跟兰花与云丹在院里赏花,突听得身后有道柔柔的嗓音喊道:“沫儿……”
那声音,带了些喜悦,带了些激动,还带了些失而复得的颤抖。
叶霜沫回过身,只见来人是个温婉的中年女子,保养得宜,此时正看着她,红了眼睛。
她愣了愣,脑袋里突然轰的一下,眼睛便酸得想流泪了。
倒是兰花率先出了声:“娘娘,是夫人……她来看你了!”
叶霜沫张了张嘴:“娘……”
白挽柔应了,几个步子跨上前去,拉住叶霜沫的手盯着她仔细看了看,这才一把将她抱住,再也忍不住地大哭起来,那种在悲伤绝望过后又突然升起的希望与喜悦,使得她三十多岁了还哭得像个孩子:“沫儿啊,娘总算盼到你回来了!”
叶霜沫想张嘴安慰,可无奈怎样却愣是发不出半点声音。喉咙干得发痛,含了眼泪,只得伸出手来紧紧拥住了那个与自己相拥而泣的人。
那一刻,她是如此感激,感激夜擎越会说到做到,将白挽柔宣进了宫来看她。
许是天性使然,她在见到白挽柔后,那种与亲人团聚的幸福让她觉得是那样的快乐。就像全身都有了无穷的力气,可以一个人勇敢地去面对一切,即便是在面对传说中的古兰欣……
◎◎◎
自夜擎越下令将驻守的士兵都谴走了后,虽他的后宫佳丽不算得多,可上门来拜见她这个皇后娘娘,实则是打探“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