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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值多少钱,甚至可以说是分文不值。
可是,即便是输了,还不到最绝望的时刻,她不想放弃,也不能放弃。那是一个生命,是她没有血液关系的亲人。
“王爷教训得是,是臣妾不知好歹。可是,无论如何,臣妾希望王爷可以找大夫治一下我的丫头,她还是个孩子。”
如果有一面镜子,叶霜沫想那镜子里倒映着的自己的脸,一定卑微极了。
夜擎越像是听到了让他感兴趣的事儿,终于从书册里抬起头来,一双眼眸满含玩味的笑意,“哦?这样听起来,本王可以理解成是王妃在求本王吗?”
叶霜沫闻言,一张小脸顿时苍白一片,随即又涨得通红。她死死地咬着嘴唇,盯着夜擎越那张俊美无匹却并不友善的脸,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
可是她并没有选择,无力地点了点头,“是。”
“哦?”夜擎越状似惊讶道,“本王记得约莫一个时辰前,王妃信誓旦旦地说以后就算是死,也必不再求本王来着。”
看着叶霜沫的脸色越发难看,夜擎越笑得越发灿烂,“如今王妃又来求本王,是王妃你的记性不好,还是本王听错了?”
他之所以会这样做,这样说,不过是想给她教训,不过是想让她知道,不要去忤逆他。
“爷你没听错,今天确实是臣妾莽撞了。”
她两世清苦,骨子里却甚是清高。如今这般,真是叫她有些生不如死的感觉。
“恩,本王可以考虑考虑。”
“兰花伤得很重,若是再拖延了时间,只怕……”她忍了一会儿,遂才抬头,“王爷,求求你……”
夜擎越这下似乎是真的满意了,走至叶霜沫的身前站定,“求?据本王所知,王妃到这凌烟郡来,似乎并未带任何长物,本王很想知道王妃用什么来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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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我拿去吧
“求?据本王所知,王妃到这凌烟郡来,似乎并未带任何长物,本王很想知道王妃用什么来求。”
叶霜沫一时间怔住,想不到他会突然这样问。看着他嘲弄的眼神,她阖了阖眼,答道:“王爷大仁大义,定也看不上臣妾这些个不值钱的物什。”
夜擎越挑了挑眉,伸手抬起了她的下颚,问道:“若是本王执意坚持要呢?”
“爷刚才也说了,臣妾此次过来,并未带值钱物什,怕是要叫爷失望了。”想了想,又补充道,“臣妾自是想有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等价交换,互不相欠。但臣妾此次无法,兰花伤重在即,只有请爷记下这笔帐,到时再还上。”
“好一个互不相欠!”夜擎越加重了手里的力气,冷冷道,“本王没你想的那么高尚,若你今日拿不出交换的东西来,你那婢子的命,也就只有看她的造化了。”
卑鄙!
叶霜沫在心里骂道,怒从心来。可当对上夜擎越那一张计谋算尽且得逞的脸时,她却不得不忍耐。
说她没带任何值钱的东西,那倒是一点不假。除了她和兰花这两个活生生的人,就连多余的一件衣服也没有。他今日方才拿了些换洗衣物什么的过来,总不能又还回去,毕竟那些不是她的。
属于她的,也只有她自己了。
可是,一想到兰花……
“臣妾自知身子破败,却也是唯一一样属于臣妾的东西了。若是爷不嫌弃,便将它拿了去吧。”说完,她死死咬着唇,竭力想忍住那种让她恐惧的颤抖。
是的,她害怕,可是她没得选择。
夜擎越听罢,大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一双眼登时散发出狂怒,脸色甚是难看。
叶霜沫也不求饶,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一张脸由初时的白色变得涨红,喉咙火烧般的痛,她顾不得害怕,“若是臣妾不幸死了,如此也算是一命换一命了,还请爷找人治一下我的丫头……”
眸光骤紧,遂又恢复如常。他狠狠一把摔开了她,冷哼一声,转身欲走。
被摔跌在地上的叶霜沫顾不得疼痛,一下子爬起来,伸手从背后将他死死抱住,“将我拿去吧,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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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就是贱
“将我拿去吧,求你了。”
高大的身子挣脱她的辖制,转过身来,一抹轻挑笑意在脸上荡漾开来,“贱人果真就是贱人!”
她的身子忍不住一震,默默接受着他不怀好意的打量和讥讽的话语。
他咂着嘴,“虽不知你的裙下之臣有几个,但你都自动送上门来了,本王今天若是没允了你,你这淫、娃怕是要失望了罢。”
兰花情况甚急,她也实在不想再从他嘴里听到更难堪的话,心想,贱就贱吧,淫妇么,也就当这么一回。
她上前一步,踮起脚尖,略显颤抖的唇瓣吻住了他的唇。
夜擎越明显一震,随即大力推开了她。她猝不及防,腰侧撞到了书桌一角上,疼得她紧皱起眉头。
他却甚是厌恶地看着她,随后从袖里掏出一张干净的帕子,揩了揩嘴,然后将帕子扔在了地上,看着她的脸,嫌恶道:“真脏!”
闻言,她却笑了,有些苦涩,有丝无奈。
她忍着痛处缓缓站起来,笑得苍凉,“是啊,臣妾这样的贱人,该是脏的。”
说到这里,她是真的觉得自己脏了,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的脸皮居然会厚成这样,近乎到无耻的地步,居然去恳求一个对自己尚算陌生的人去上了自己。
可是,她没得选。
她能做的,不过也只有一边在心底厌恶自己,一边在他阴鸷的眸光下,缓缓褪去自己的衣服。
夜擎越的瞳孔收缩了几下,当见她只剩下单裤和肚兜时,眸光一暗,旋即一扯一拉,她已进了他的怀。
他将她打横抱起,径直往书桌对面的一张软塌走去。待离那软塌两步时,他大力一抛,“咚”的一声闷响,她便跌落在了软塌上,背脊麻痛。
叶霜沫一惊,想坐起身来,他却先她一步制止了她。
他斜坐在塌沿,大手慢而轻柔地摸索过她的脸,略微粗糙的拇指在她的樱唇上轻轻滑过,随后一路向下游走。
当他的手触及到她胸前的高峰时,她浑身一震,想起身,却叫他牢牢压住。她浑身颤抖,看他面无表情地在她的身上动作着,只能咬唇别过头去。
他的手在她的肚腹间绕了几圈,随后便在极快的时间里滑进了她的单裤里。
那处从未被人抚弄过的地方,现下有了陌生的触碰,叫她只有本能地伸手去挡,“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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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第一次了
“别……”
他空出来的那只大手抓住她的手,将之高高举过她的头顶,声音变得深沉暗哑,“你会很喜欢……”
他松开对她的辖制,大手将她的肚兜推高,两朵镶嵌着粉色珠蕊的白雪便跃进他的眼帘。
胸前突然一冷,叶霜沫死死咬着唇,一张小脸通红。
下身那一下又一下的揉捏,使她感到阵阵酥麻之感。虽她知道不该在此时此刻有这样的感觉,身体却愉悦非常,随着那一波一波的电流感而微颤。可她的灵魂,还是矛盾地命令身体做着相反的举动——僵硬,逃避着他的抚弄。
忽地,他俯首含住了她一边的樱红,灵活的舌尖勾缠着,一下又一下,似取悦,又似惩罚。
她一颤,却并没有推开他,只是死死地握紧了拳。
“放松些,你并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吗?”他哑着嗓音诱哄着她,声音里却有着淡淡的嘲弄。
他要拿她是人尽可夫的淫、妇,那她便如了他的愿。叶霜沫想了想,也是冷冷一笑,随即伸手圈住了他的颈项。
夜擎越一愣,抬首看了看她,见她正如风月场所中的女子似的朝他笑,他眉峰一蹙,一个闪身便退至软塌两步外。
她并未起身,只是侧头看了看脸色阴沉的夜擎越,嗤笑一声,道:“爷不要了?”
他不怒反笑,“怎么,没满足王妃你,是否失望了?”
叶霜沫坐起身来,努力保持镇定地拉下了肚兜,摇了摇头,“是爷自己不要的,不是臣妾不给。兰花的身子,还请爷派人给治一治。”
“既然没要成,那便是不作数的。”
“你……”
夜擎越笑了笑,“本王记得王妃曾说过愿为了那丫头为奴为仆,现下倒有这么个机会。这冬日天冷,本王需一个侍寝丫头。”
侍寝丫头?
帮主人叠被换衣绾发,在寒冷的冬夜,会在主人上床之前将床晤暖的人。
叶霜沫忍住心底的愤怒和悲凉,答道:“好。”
她这一声,回答得甚是干脆,倒叫夜擎越一时有些愣住了。
良久,他沉声道:“从今往后,你,只是本王的一个侍寝丫头,没有权利,没有尊严,本王叫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懂了?”
“王爷高兴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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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刻不希望有人打扰
叶霜沫身为七王府王妃的身份,在王府只用了一天。
她不放心兰花,恳求夜擎越要了一天,看着兰花得到救治,然后又留在夏荷苑照顾了一晚。是以,她的侍寝生涯便从她到王府的第二日正式开始。
她的侍寝生涯,却是以尴尬开头。
那日,她按头天晚找况叔要的夜擎越的作息时间表(确切来说,那张表其实并无甚大用处),按时端了干净的热水前往夜擎越的寝室。
他的寝室与书房相接。天才蒙蒙亮,他的寝室亮有一盏小灯,灯火跳跃着,却叫她心头一惊。她的第一天正式“上岗”,难道便以迟到隆重开场不成?
现在在王府“白吃白住”,迟到总比不到的好。她一边想着,一边往寝室走。待走得近了,这才蓦地发现门口的红木雕花大柱边站了一个人——黑脸牧桑。
牧桑长得彪悍,性子又沉闷,叶霜沫对他本没什么意见。可他毕竟打了兰花,虽是夜擎越下的令,他也是奉命行事,可心里多少有些意见。
她看了他一眼,本想端水从他身边走过,直接进屋,却叫他给伸手挡住了。
“请王妃在这里稍等片刻。”
叶霜沫不解,“况叔说爷大抵是这个时间醒来,且他屋里已经亮了灯,想是已经起来了才是。”
牧桑沉吟了一下,有些为难,“王妃,爷每每这个时刻,自是不希望有人前去打扰的。”
难不成这夜擎越起床气甚大?
叶霜沫在心里思付着,嘴上说道:“从现在开始,我的身份跟这王府里的下人一样,不过是个伺候王爷的普通丫头,还是莫叫我王妃比较好。若是牧先生觉得可行,叫我的名字便好。”
“这……”牧桑的脸色,在清晨朦胧的光线里变了变,最后还是朝她歉意道,“爷的心思从来不是奴才们敢随意揣测的,但王妃你是爷明媒正娶的妻子,不管爷叫你做什么,在奴才眼中,你都是王妃。”
在叶霜沫还未回答时,他又说道:“对于王妃的丫头,奴才告歉了。”
她其实多想说:“你当然得道歉,兰花还不知道得在床上躺多少天。”
可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大许多,有些木讷,有些沉闷,此刻却朝自己低头道歉、满眼真挚的男子,一时却说不出一句责怪的话来。
呆滞了半晌,她只是说道:“爷起来很久了,我该进去了。”
牧桑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