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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滔滔不绝,一路听下来,张浩天对这个虎爷地印像就是,一个豪爽高大的东北汉子,擅使一手鞭技,片刻间就能够致人于死命,对老百姓常有善举,而对道上的人却处事公正,能够化解争斗纠分,北方道上的人对之莫有不从,而他如果要是惩治了什么人,就会在现场留下一块雕着老虎头的令牌,以警诫其他的人。
听到这些,张浩天对这个虎爷不仅神往起来,一个黑道人物,不仅能够威震道上所有的兄弟,还能让普通的老百姓交口称誉,那实在是太了不起,自己能够到达这样的地步,也不枉此生了。
一路聊着天,傍晚的时候,的士就开进了D县的城区内,十几年过去了,这里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从街道开过去,几乎都是些新修的大楼,整个城景要整洁漂亮多了。
按照张世忠在电话里告诉自己的地址,张浩天一路问了过去,却开到了还没有重建的老城区,好不容易才在一片旧住宅楼中找到了养父所在的地方,这是一个北方地老式茶馆。 挂的招牌就叫“过去茶馆”。
张浩天付了钱,下了车,进了茶馆之中,却见是一间六七十来个平方的铺子,桌椅都是很简单的,虽然已经到傍晚,但还有一些老年人在喝着盖碗茶聊天。 养父在电话里说他这里生意不错,看来所言非虚。
此刻他的眼睛已经落在了最里面的一桌上。 在那里,正有两个老年男子在下象棋,而在他们的旁边,还站着两个老年人在围观,不时地在指指点点,说着“臭棋”之类的话。
这时,张浩天地眼睛湿润了。 在下棋的两个人之中,有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背对着他,这个身影,他太熟悉也太难忘了,在那瘦弱的躯体里面,包裹着一个伟大的灵魂。
看着张世忠正下得起劲儿,张浩天就没有去打扰他,而是放下皮箱。 在他身后默默的站着。
过得一阵,一盘棋就下完了,就听到张世忠道:“老王,老谢,你们几个就别走了,等会儿我让隔壁的餐馆送点菜来。 咱们喝点儿小酒,晚上再杀两盘。”
与张世忠下棋地一名老年男子见张浩天站在他身后,已经瞥了他几眼,这时忍不住了,指了指道:“老张,他是不是……”
听着那老年男子这么说,张世忠就回过头来,顿时见到了身后站得像一座小山般的张浩天,顿时“啊”的一声,激动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一把抓住他的两只手道:“浩天。 你终于来了,怎么也不给我说一声。”
虽然分别了一年多。 张浩天瞧着养父的气色却明显的红润了许多,脸颊也胖了些,知道他在这边过得不错,就笑道:“我这是临时决定的,现在交通发达,一天就到了,就没有通知你。”
听着这父子俩的对话,那四名老人就围了过来,纷纷说道。
“哎呀,这就是你捡地那个小孩子吧,都长得这么高了,好大的块头。”
“老张,你真是有福气啊,捡的孩子这么有出息,当大老板了吧,比我家的祥子强多了。”
“是,是,你家孩子过去我见过两次面的,不过变化太大了,他站了这么久,我还真没有认出来。”
听着他们这么说,张世忠的脸上就扬溢出了自豪地笑容,对张浩天道:“浩天,这些叔叔你还认不认得。”
说着就逐一指着道:“这是你王叔,过去经常送我们煤球的。”
“这是你谢叔,当年和我一起在化工厂做工,不过你可能认不得。”
“这是你黄叔,给我们送过被子的。”
“这时你蒋叔,就在我们那条街住的。”
刚才张浩天没有怎么注意这些人,离开D县的时候,他还只有六岁,而且十几年过去,这些人容貌的改变当然很大,但经过张世忠这么一提醒,对其中的两人就有了印象,就连忙笑着和他们打了招呼,见到张浩天很有礼貌,四个老人又都赞扬了一番,说张世忠的苦总算没有白吃,现在得到回报了。
父子相见,四名老人自然知趣的离开了,不过临走之时,张浩天约好,改天请他们吃饭,也好感谢当年或多或少的帮助之情。
张世忠笑呵呵地拉着张浩天坐下,让店里一名二十来岁地伙计到隔壁的餐馆里叫几个好菜过来。
过得一阵,隔壁地餐馆就把菜送过来了,张世忠又让伙计到小超市里买了瓶好酒,就和儿子一边吃菜,一边对饮起来,看得出,他平时的生活也是过得很惬意的,张浩天顿时放下了心。
不过他放心,张世忠却不放心,反复的叮咛着他千万不要再做什么危 3ǔωω。cōm险的事了,还说自己的茶馆生意不错,再加上张浩天陆陆续续寄来的钱,他已经存了一百多万,留着他娶媳妇用。
为了不让张世忠担心,张浩天只说自己现在做着很赚钱的正经生意,没有再干什么危 3ǔωω。cōm险的事了,张世忠就更加高兴,连连和他饮酒。
张浩天心里记挂着一件事,酒到中巡,向养父提出想看自己被遗弃的地方,张世忠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说吃了饭就去。
第一百七十七章 半张藏宝图
这顿饭吃完之后,夜幕已经垂下来了,张世忠就带着张浩天出了茶馆,向着旧城区的西面而去。
虽然一直知道自己是捡来的,但张浩天那时太小,根本没有想到要追查身世之类,此刻随着张世忠一路前行,他的心却不由得有些激荡起来,虽然张世忠对他很好,但是,他真的想知道自己的根的何方,血液里流的是谁的血。
在一些旧楼里穿梭了一阵之后,张世忠就在一幢半新旧的楼房下停了下来,指着楼底的最左侧道:“浩天,当初那里就是一片堆放垃圾的地方,我白天打工,晚上有时候就会出来捡垃圾卖钱,这里是常来的,记得那是一个夏天,晚上我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你躺在垃圾旁,身上穿着一套绿色的薄衣裤,当时蚊虫已经把你的身子全部叮烂了,而你已经哭不出声,躺在那里,就像是死了一样……”
说到这里,他又道:“本来我以为是那一家把没带活的死孩子扔出来了,觉得晦气,就要离开这里,谁知道在我转身的时候,你的脚居然动了一下,我先是骇了一跳,但立刻意识到你还没有死,于是也没有多想,就把你抱了起来,一路跑着送到了县医院,当时那些医生见到你的样子都说没救了。 但没想到的是,抢救了一晚之后,你竟睁开了眼睛,医生说你生命力实在是太强了,能够活过来简单就是一个奇遗。 后来我见你可怜。 而且长得很可爱,就决定无论如何要把你养大成人了。”
听到这里,张浩天忽然向着张世忠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道:“爸,谢谢你,我这条命是你救地。 而且还那么辛苦的养大了我,让你吃苦了。”
张世忠赶紧将张浩天扶了起来道:“浩天。 别这样,捡了你,是我一生中最大的福气,我真是想不到,会是谁把你活生生的放在了垃圾堆里,如果是你的父母,那他们的心肠也太狠了。”
张浩天咬了咬牙。 道:“爸,那段时间你听说这附近有谁家丢了孩子没有?”
张世忠摇了摇头道:“我也打听过的,甚至警察还挨家挨户地问过了,都没有听说什么,实在是很奇怪,那时候你应该已经有六七个月了,如果是附近的孩子,一定会有人认得地。”
张浩天心里有些发堵。 微微闭了一会儿眼睛,才重新睁开道:“你捡我的时候,就没有发现别的什么东西吗?”
张世忠又一摇头道:“没有,不过就算有,那时我为了救人,也没有仔细看。”
张浩天这次来。 对于找到自己身世的线索也没有报什么希望,望了一眼那曾经是垃圾堆的地方,就转过了身道:“爸,我们走吧,没什么看的了。”
张世忠答应了一声,就和他一起离开,一边走,一边道:“浩天,你胸口前的那头狼或许是个线索,记得我把你抱到医院去地时候。 就有一个老中医生看过你身上的纹身。 说最多不过才纹上一个月,而且那狼身上的血。 应该是一种非常奇异的草汁,浸入皮肤,而且永不变色。”
张浩天立刻道:“那他有没有说是什么草,什么地方能够生长?”
张世忠道:“没有,那个老中医看见你身上的纹身也很奇怪,还仔细的研究过,只是说这个狼头应该是部落或者家族的记号,而且纹的人手艺很了不起,你身上地图案细腻巧妙,随着人的生长不会变型,如果不熟悉人的肌理变化,然后有几十年的经验,是绝对无法做到的。”
说到这里,他又道:“浩天,我是一天一天看着你成长起来的,你从小无论体质或者智力就比别地孩子要强许多,所以我一直有个感觉,你应该不是普通的孩子,真不知你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物,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种肮脏的地方。”
张浩天此时心中一片的黯然与茫然,默默无语的和张世忠回到了茶馆,在茶馆的二楼,就是张世忠住的居所了,虽然旧了点儿,但环境还算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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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D县陪了张世忠五天,张浩天就动身去了离此八百公里之外的K县,吕东杰地那个堂弟就在K县地一个叫朝阳村的地方,希望那装着半张藏宝图地盒子不要失落了才好。
在D县租了一辆的士到K县去,由于K县属于北方比较偏僻的地方,公路并不好走,两天之后的下午,才到了K县的县城,向人一打听,方知道那朝阳村还离着K县县城四十公里,就下了车,找了一辆本地的士,让司机载着自己到朝阳村去。
由于一路之上都是土石路,而且还要翻一座山,四十公里足足开了三个小时,等到达那朝阳村时,已经是晚上九点钟。
张浩天知道这里交通很不方便,付钱之后,就问着那司机要了一个电话,可以随时联系他离开这里,这才提着皮箱下车。
走进村子,借着清幽月光,却见这里是一个典型的北方落后山村,很多房屋还是黄土筑成,不过倒是一个大村,应该有两三百户人家,还好已经通上电了,只是亮灯的人家并不多,不时有狗吠之声从各家的院落里传来。
没走多远,就见到有一个光着上身的中年汉子捧着一个大海碗蹲在一间土房外“呼噜呼噜”的吃面条,张浩天便走了过去,微笑着道:“大叔,我向你打听一个人,他叫做吕绪庭。 年岁应该很大了,不知道还在不在。”
那中年汉子一脸的茫然,摇了摇头道:“吕绪庭,没听说过。”
张浩天赶紧道:“那村子里还有什么姓吕地人没有?”
那中年汉子便道:“怎么没有,俺们村里有几户姓吕的,原来是一家人,不过分家了。 就是没听说过你说的吕什么庭。”
张浩天此时心里已经明白,吕绪庭必然已经死了很久了。 否则这么一个村子,中年汉子是不可能不认识的,而他说的这几户姓吕的人家,自然就是吕绪庭开枝散叶出来的,只要找到其中地一家,事情就好办了。
当下他便道:“大叔,你能不能带我去找这姓吕的人家中年纪最大地。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北方人多憨厚豪爽,这汉子也不例外,听张浩天这么一说,立刻几口将碗里的面条吃完,将碗往地上一搁,然后站起来道:“那你跟我来吧。”
说着就向前面走去,张浩天便在后面跟着。
顺着一排排房屋,那汉子带着他走到村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