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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东杰叹了一口气,轻轻点了点头道:“不错,浩天,你的分析很正确,要知道白蝴蝶也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这么多年她不会不知道田野三郎之所以接近她是另有目的,因此一定已经离开了这个日本人,可是又以为我不会放过她,就先下手为强了。”
张浩天胸臆都要气得炸开了,狠狠的一击掌道:“这真是个jian货,别人说最毒妇人心,用在她身上一点儿都不为过,师父,你是不是想让我对付这个jian货……”
说到这里,他心中又是一动道:“不过……不过这么多年了,那个jian货未必还活着。”
吕东杰缓缓点了点头道:“不错,那个jian货比我小不了几岁,的确是有可能死了,不过当年我发过毒誓,一定要报这个仇,否则死不瞑目。”
张浩天道:“可是如果她已经死了,这个仇还怎么报,难道把她的尸体从坟墓里挖出来?”
吕东杰闪烁着仇恨的眼神,道:“不,还有一个方法,当年在白蝴蝶离开我的时候,我就发觉她有了身孕,而这个孩子,绝不是我的骨肉,浩天,我要你帮做一件事情。”
张浩天立刻道:“好,什么事?”
吕东杰道:“找到白蝴蝶或者她的后代,看她后代的女人中那一个最漂亮最骄傲,你要想办法让她死心塌地的爱上你,然后再无情的抛弃她。”
讲了这话,他眼睛就望着张浩天道:“浩天,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到时未必忍心,可这是我的心愿,你能不能做到。”
张浩天虽然也知道如果白蝴蝶有那样的后代,已经是几代之后了,数十年前的恩怨对她来说的确是无辜的,但是,他管不了那么多,吕东杰是自己的师父,对他再造之恩,无论如何他都会帮这个可怜的老人完成最后心愿的。
当下他的嘴角慢慢的浮现出一丝冷酷的笑容,道:“师父,你放心,或许我并没有你想像中的那样善良,如果白蝴蝶真有那样的后代,别说一个,就算是两个三个,我都要让她们遭受到当年你受的伤害,让她们知道,‘千面狐狸’永远活在这个世上。”
吕东杰此时的眼神中忽然露出无比兴奋之色,连声道:“好好,浩天,拿得起,放得下,该狠的时候狠得起来,我没看错你,没看错你啊,这真是上天对我的最后恩赐,最好那白蝴蝶还没有死,让她看看,让她看看我吕东杰收的好徒弟,让她知道这个世上是有报应的,哈哈,哈哈哈。”
然而,当他开心的大笑了几声,就立刻剧烈的咳嗽起来,张浩天赶紧去给他拍胸口。
过了一阵,吕东杰才平静下来,道:“浩天,还有一件事,你要帮我去做,就是那批宝藏,你要去找到,文物你给国家,那是中国的宝贝,至于那些黄金与珠宝,你就自己看着办。”
张浩天脑中思索,道:“师父,照我分析,那半张藏宝图应该不在白蝴蝶那里,而是在田野三郎手中,这田野三郎也必然回到了日本,要找到他估计很难。”
吕东杰道:“不错,那半张藏宝图一定在田野三郎手里,他甚至有可能已经交给了日本政府,不过田野三郎的下落,白蝴蝶和她的后代多半应该知道的,所以你要尽量打听出来,如果实在没有线索,那就算了,也许千百年后,有人会无意中找到的。所以这件事,你能完成就完成,千万不要勉强。”
张浩天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然后道:“师父,那你另外那半张藏宝图在什么地方,不过在你身边吧。”
吕东杰道:“当然不会,当时我把那半张藏宝图放进了一个有密码锁的小铁箱里,交给了我一个乡下的远房堂弟,让他务必好好的保管,现在他死了,不过东西应该传了下去,我把他的名字与地址告诉你,出狱之后,你去找他或者他的后人,就说是一只狐狸让你去的,这是我和堂弟约定的暗号,他的后人也一定知道。”
说着这话,他就把那位远房堂兄的名字与地址,及小铁箱的密码告诉了张浩天。
而张浩天便将他所说的牢牢记在心中。
吕东杰说完了自己的心愿,浑身似乎轻松了不少,跟着道:“浩天,从今天起,我要训练你新的东西了。”
张浩天闻言,顿时一愣道:“新的东西,师父,你还有什么武功没有教我吗?”
吕东杰却摇了摇头道:“做一个真正强大而对女人有魅力的男人,强悍与武力虽然不可缺少,但不是绝对的,还需要气质与更多技巧,包括笑容与行走的礼仪,甚至还有渊博的知识,优雅的舞步,那才是真正完美的,也是最厉害的男人。”
第三十八章 师父的去逝1
讲到此处,吕东杰又凝视着张浩天道:“浩天,我在望远镜里第一次看到你时,就对你的外貌有了兴趣,然后才每天都观察你,后来见到你在花台后面对那些混蛋不屈服,一次又一次爬起来时的倔强,就知道我要等的人终于出现了,所以才会装着大小便失禁无法自理,而且指定了你监号,让他们派你来。要知道,这几十年来,我都想找到一个比我更优秀的苗子培养,这样才会让我有成就感。而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你是一棵超出了我想像的好苗子,你一切的进步都让我兴奋,现在的你,正在向参天大树成长,不过还需要一些枝叶,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不过在临死之前,会尽力打造你,而你,就是我的希望,我的延续。”
听到他说出“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一句,张浩天心中一阵酸痛,但嘴里却道:“师父,你现在的气色比前几天好多了,病一定会好的。”
吕东杰微微的摇了摇头,道:“浩天,你不用安慰我了,我什么都明白,现在我还想告诉你一件对日后很重要的事,你一定要谨记并遵守。”
张浩天立刻道:“好,我会记住的,师父,你说吧。”
吕东杰用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他道:“女人,浩天,你一定要知道怎么对待女人。”
见到张浩天的脸色有些茫然,吕东杰便又道:“浩天,你知道当年王亚樵有多少情妇吗,我告诉你,至少二十个以上,王亚樵做了那么多的惊人的大事除了他的胆量之外,善于征服与使用女人,也是他的手段之一,这些女人有的帮他打探情报,有的帮他在危 3ǔωω。cōm险的时候脱身,有的则资助他行动时的花费,他的成就,可以说有一半是那些情妇的功劳……”
说到这里,他忽然微微一笑道:“说实话,这一点儿才是我最佩服王亚樵的,他的个头儿并不高,有时候看起来像个文弱的书生,在容貌上应该不如我,但不知怎么的那些女人对他总是死心塌地,在他死了之后,还有三个女人为他殉情,浩天,这一点儿就靠你自己去摸索了,可见容貌身材对女人来说也不是有绝对的有诱惑力,但如果你学会了王亚樵那样的魅力,再加上你的容貌身材,那一定会比他更成功的。”
张浩天听了,忍不住道:“王亚樵号称‘暗杀之王’,连蒋介石与戴笠都怕他,我还以为长得有多彪悍哩,想不到会是那样子。”
吕东杰点头道:“不认识王亚樵只听过他名气的人,都会像你一样想的。浩天,我想给你说的是,女人是一面双刃剑,即能帮你,也能毁你,你要成就一番事业,就千万不要对任何女人太过于沉迷,否则的话,不仅会毁了你,也会毁了她,因为你的敌人在时刻寻找着你的软肋,而女人,就是很多男人致命的地方。只要你的敌人知道你真心爱上了一个女人,那么她就危 3ǔωω。cōm险了,会被用来做要挟你的工具。所以,让敌人知道你喜欢女人并不要紧,要紧的是不要让他们知道你爱上了这个女人,让他们判断你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自己的原则甚至性命,这一点儿,你一定要好好的把握。”
张浩天默默的记着吕东杰的话,很认真的一点头道:“师父,你放心,我不会让敌人用女人来威胁我的。”
吕东杰“嗯”了一声,忽然抓住了他的手道:“浩天,你虽然聪明,但脾气刚硬,目前还容易冲动,所以你要答应我,等你出狱之后,至少还要在社会上磨练三年,觉得自己真的成熟了,才能够去找白蝴蝶和那张藏宝图,否则的话,你不仅不能完成我的心愿,还会有杀身之祸,如果是那样,我什么希望都没了。”
张浩天感觉到他手掌的力度,知道他的担心,便答应了一声道:“好,师父,我答应你出狱三年之后再去找白蝴蝶与藏宝图,绝不会莽撞的。”
吕东杰慢慢松开了手,靠在床头,胸口却喘息起来,张浩天知道他今晚说了太多的话,体力有些透支,赶紧就去找来了药给他服用,然后扶着他躺了下去,守了好{炫&书&网}久,自己才去休息。
到了第二天,吕东杰果然开始训练起张浩天的风度礼仪来,他虽然不能起床,但却可以给张浩天讲解,而这时张浩天才知道,其实过去在军统之中就有对美男美女的训练,用以执行一些特殊的任务,而那成功yin*了白蝴蝶的田野三郎,估计也是日本人用同样的方法训练出来的,这样的人,自然比普通的特工更加精锐厉害。不过由于牢房的条件所限,吕东杰也无法起身,像一些优雅高贵的舞步张浩天自然无法学到,但这倒没有什么关系,出狱之后那是很容易学的。
转眼又过去了一个月,吕东杰的身体完全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已经不能说话了,还开始真的大小便失禁,张浩天唯一能做的,就是细心的照料着他。
这一天晚上,吕东杰的精神竟然奇迹般的好了些,脸色还略带了些红润,还用手势要求着张浩天帮他洗了一个澡。
等洗完澡之后,张浩天见他闭上了眼睛睡熟了,便也去铺上打了一个盹,不过没多久就醒了,照例去看吕东杰需不需要排尿。
然而,印入张浩天眼帘的却是一张苍白的完全失去血色的脸。
这时张浩天就像是被针刺了一下,心中猛的一跳,匆匆叫了他两声,赶紧伸手去试他的鼻息。
此时,他的手指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气息,那怕一丝都没有。
张浩天连忙又去摸他的心跳,那里平静而又冰冷,就像是一块冬日里的石板一样。
第三十九章 师父的去逝2
虽然早就有了思想准备,张浩天的眼泪却忍不住默默的,潸潸的流了下来。
吕东杰走了,这位九十岁的老人就在一片安宁中走了,结束了他曾经有过的辉煌,也结束了他这几十年常人难以想像的枯燥与寂寞,尘世的大门,无声的关闭了,而另一个世界,却在向他缓缓的开启,但没有人能够猜到,他是去了天堂,还是下了地狱。
在握着吕东杰枯干的手良久之后,张浩天对着他跪了下来,然后双手伏地,开始磕起了响头,而每磕一次,他都会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师父走好。”
就这样,张浩天不知道磕了多少个头,叫了多少声“师父走好。”他额头很快就破了,鲜红的血,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这虽然很痛,但能够压抑住张浩天心中更深的痛苦,他本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孩子,虽然被张世忠收养,但这位养父并没有教过他什么,从小到大,每当张浩天看到别的孩子得到父亲的淳淳教导之时,心中就有一种无法抹灭的酸痛与遗憾。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在牢中得到一位老人父亲般教诲,弥补着他内心的遗憾,但是,这太短,真的太短了,短得他都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只有用肉体的痛来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