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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浩天听着这女医生说话的嗓门有些粗闷,仿佛是感冒了,但也不以为意,答应了一声,就走到了那单人床前,将鞋子脱了,躺了上去,只觉褥子与枕头都软软柔柔的,让人有一种放松的念头。
那叫田蓉的女医生仍然在写着东西,没有抬头,让他躺了好一阵才道:“你叫张浩天,是黑道有名的大哥,对不对?”
张浩天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搞清楚这田蓉到底是医院的医生还是刘景国手下的警察,不过知道刘景国将自己的事情说给她了,但也不直接承认,而是道:“我做的事有时候不符合正常人的观念,有一些兄弟也的确很听我的话。”
田蓉又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收手?”
张浩天一笑道:“当然想过,不过目前是没有办法的。”
那田蓉跟着道:“不错,你现在是万洪帮的龙头大爷,是天狼帮的帮主,是天宏商贸集团公司的董事长,事业正如日中天,大有再上一层的可能,要收手,肯定会舍不得的,但是,你想过没有,这是一条处处充满陷阱深坑的路,只要你在上面走,随时都可能让自己掉入坑里,再也无法自拔,更何况的是,你过去本来就入过狱,是一个有案底的人,要是再被捕,就算不被处以极刑,这一生也很难出来了。监狱的生活有多枯燥,你是非常清楚的,难道真要走这条路不可吗?”
张浩天听她说了这么一大段话,嗓音却比刚才要清亮多了,说到后面,有些掩饰不住本来的声音,变得悦耳动听起来。
闻听到这田蓉后面的声音,张浩天的身子却禁不住微微一震,一下子坐起了身子,目光向着那戴着大白口罩的田蓉凝聚而去,道:“监狱的生活的确是很枯燥,不过我很幸运的是,曾经遇见了一个女指导,她对我处处关照,也教我很多做人的道理,可惜的是,后来到国外进修去了,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那田蓉此时已经丝毫不再掩饰自己嗓音了,继续用悦耳的声音道:“在监狱里,不管是男指导还是女指导,对本性不坏,能够改造好的犯人都会好好关照的,那并不奇怪,我现在只是想问你,你是不是想永远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一直到自己把自己毁灭。”
张浩天这时已经站起身来,眼神却丝毫没有离开那田蓉半分,跟着长长的一叹道:“怪不得刘警官说我到这里来可能有人会说动我,周指导,快八年没有见,你别来无恙吧,做心理医生的,应该和病人毫无隔阂,像你这样用大口罩遮住脸,会让人很奇怪的。”
讲了这话,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那田蓉,她虽然仍在伏头写字,可是她的声音,她的容貌,一直潜伏在张浩天灵魂的深处,那是永远不会忘的,周雪曼,一个他心中的女神,一个唯一让他不敢去奢想的女人,想不到会用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听到“周指导”三个字,那女人却停住了笔,慢慢的抬起了头,然后伸手摘下了自己的大口罩。
此时,印入张浩天眼帘的,是一张雪莲般的脸,光洁的额头,清澈明亮的眼眸,弯弯的柳眉,挺直的鼻梁,嘴唇上没有涂抹任何的唇膏,却闪烁着红润的光泽,配着白玉般细腻的肌肤,组成了一张完美精致的女人容颜,而这时,她露着淡淡的笑意,娴静而优雅,却又隐隐透着凛然不可犯的端丽。
周雪曼的年龄是和上官玉梅同年的,比张浩天要大四岁,快八年过去,她的容颜并没有多少改变,只是在气质上多了一股成书女人的韵味儿,上官玉梅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几岁的人,不过那是她花了不少钱保养出来的,而周雪曼,当然不可能有上官玉梅那样的条件,但是近八年的时光的确没有在她的脸上雕凿出什么痕迹来。
在监狱的日子里,周雪曼可说是所有犯人的梦中情人,也是夜晚亵渎的幻影,张浩天也没有例外,每一次面对着秀美的周雪曼,他都心跳得厉害,渴望永远和她面对,那怕是她枯燥的说教,传入耳中也是天下最美妙的声音,但是,由于身份的迥然不同,这种感觉,他一直压抑着,准确的说,是从来不敢去想,只是深埋在心中。
随着他渐渐成熟,对于情感的事越来越懂,已经明白当时是一种单恋,周雪曼也是他唯一单恋的女人,可是他仍然很少去想,害怕去想,因为他深知,想得太多,将是缠绕自己一生的烦恼,对于偏重事业的他来说,对于情感,是不愿意去花费太多时间的,不过偶尔的夜晚,还是会掠过这个女人的影子,想她会在什么地方,是不是已经结婚了,但是,这些念头,他很快就会强自压抑进灵魂里,他已经拥有了五个同样美丽,对他又痴情一片的女人,难道还不够吗,何必要为一个影子烦闷遗憾。
现在,这个影子活生生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面对着她,阅历无数,堪称情场老手的张浩天竟然再次有了心跳加速的感觉,赶紧控制住,不让这个女人看出来,伸出手去道:“周指导,好{炫&书&网}久不见了。”
此刻周雪曼也站起了身,伸手与他握在了一起,仍然保持着那种端庄而优雅的微笑道:“是啊,快八年了吧,你没有见到我,不过我倒是经常听到你的事。”
第四百八十七章 身世的线索
周雪曼是警方的文职人员,一双手是很少握枪的,触摸起来是那么的滑腻温软,张浩天感到自己的一颗心跳得更厉害了,连忙松开了她的手,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成熟强大,血雨腥风,枪林弹雨都闯荡过了,但面对着这个女人却难以控制心神,更何况的是,要说肌肤细腻,他的几个女人其实不会输于周雪曼,可是偏偏与周雪曼触碰让他如此,他实在太沉不住气了。
于是,张浩天竭力的保持着平稳的语气道:“对不起,周指导,这些年我做的事让你失望了。”
周雪曼瞧着英俊威武,越来越成熟有男人味儿的张浩天,秋眸闪烁,好一阵才向着办公室右侧的两个单人沙发指了指道:“浩天,坐下说话吧,我的确是想和你好好谈谈。”
张浩天点了点头,便坐了下去,而周雪曼就坐在了另一张沙发上,这是为治疗心理疾病的病人准备的,因此是相对而坐,谁的眼光也回避不了对方。
沉默了一会儿,周雪曼便望。着他道:“其实你也不要太自责,刘组长把你这些年做的事给我说得很清楚,你还是过去那个张浩天,有正义感,爱冲动,讲义气,只是没有走对路。”
说到这里,她又道:“还有,有一件事。你做得非常好,那就是前段时间你在日本组建龙盟为了在日华人的利益和白鸟家族争斗的事,我进修结束后,被引荐进了国际刑警,在日本呆过一年多,对白鸟家族的极右反华行径非常清楚,也明白在日华人经常被欺负,没有什么发言权,是该让他们知道我们中国人的力量了,使用暴力虽然不好,但有些事情,也只有用暴力来解决。”
听到周雪曼说这话,张浩天竟。然有了一种学生被老师表扬的感觉,心中一喜,道:“是啊,周指导,这个世界上弱肉强食,以暴易暴,并不一定是坏事。”
谁知道周雪曼却瞥了他一眼,沉下了脸来道:“你先。别得意,那是在日本,在中国,就要遵守中国的法律,你所做的,虽然有些事可以理解,但是,都是违法的,而且你越滑越厉害,要是再不醒悟,将会万劫不复的。”
与周雪曼谈了这么一阵话,张浩天已经渐渐的沉。稳下来了,自然思考得更多,想起一事,便道:“对了,周指导,你刚才不是说参加了国际刑警吗,怎么到这里来了?是什么时候来的?”
周雪曼道:“我是一直在国际刑警组织里工作,不。过半年前是刘组长通过组织找到了我,说希望借调我加入他的专案组,于是我就跟着他到了S市。”
张浩天连忙道:“。这么说你到S市都半年了,难道就在这家医院工作吗?”
周雪曼点了点头道:“我学的本来就是心理专业,到这家医院,除了遮掩身份,也可以学以致用,改善一些心理疾病患者的睡眠质量,现在我的名字就叫做田蓉,是加拿大华裔,归国的心理学硕士,由于过去我在秦安山监狱也是借调的,档案已经全部提出来了,我现在的背景资料是国际刑警总部做的,除了你们这批犯人,不会有人知道我的真正身份。”
张浩天忍不住道:“你在国外这么多年了,刘警官怎么就选上你来负责这个案子,他挑人还真会挑啊。”
听到张浩天的语气中有嘲讽的意思,周雪曼也微微低了下头,但很快又重新盯着他道:“刘组长是我们警队难得的楷模,柯云路的背景非常强大,他已经快退休,而且也不是负责这个案件,可是出于一个警察的良知,他越权秘密调查,这是非常危 3ǔωω。cōm险的,我很佩服他,也愿意帮他破这个案子,浩天,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帮我们,可不可以?”
周雪曼的语气带着恳求之意,张浩天却一阵的沉默,这时他才明白,柯云路是一个老狐狸,刘景国同样是一个老狐狸,自己当初不顾一切越狱追踪雷神,冒着生死危 3ǔωω。cōm险救下周雪曼的事情他当然知道,而周雪曼对他的照顾,他也可以打听得出来,他是一个有经验的警察,同样是一个有经验的男人,当然明白自己对美丽的周雪曼会产生某种“好感”,独自冒死救她,就是缘于这种“好感”,而刘景国也推测到柯云路迟早会找风头正盛的自己合作做大买卖,才会通过组织将已经加入国际刑警的周雪曼借调在手中,成为影响自己决定的王牌,“要对付狡滑的罪犯,那么自己就要更狡滑”这是警队里流行的一句谚语,用在刘景国身上,的确是没有错的。
有周雪曼出面,对张浩天的决定当然会有起很大的作用,可是,这个决定对他的未来实在是太重要了,一时之间,他无法作出回答。
见到张浩天良久沉默,周雪曼显然有些着急了,凝视着他道:“浩天,这件事你千万不要糊涂,和柯云路合作,你就将成为毒枭,成为军火走私贩,这两样,都是国家绝不能容忍的,都会给你带来灭顶之灾,而要是和我们合作,拔起了柯云路这棵巨大的毒树,甚至铲除掉他所有的保护伞,你就为国家为人民立了大功,就算是过去犯的事也可以减罪。”
听到这里,张浩天淡淡一笑道:“过去犯的事可以减罪?过去我犯了什么事,我现在做的生意给国家交纳了大量的税金,是有功的,而不是有罪。”
周雪曼满有把握自己出面便会说服张浩天听自己的,见到他似乎在抗拒与警方靠拢,咬了咬嘴唇,道:“浩天,我知道警方也没有你确凿的犯罪证据,但现在没有,并不意味着永远没有,上得山多终遇虎,以你现在的风头,迟早会被收集到证据的,到时候就晚了,更何况……更何况我可以和你做一个交换,你帮我们对付柯云路,而我告诉你一件对你非常重要,而你也一直渴望知道的事。”
张浩天瞧着她的脸道:“哦,周指导,是什么事,你总要透露一下,我要看值不值得交换。”
周雪曼立刻毫不犹豫的道:“纹身,你胸口上那个纹身,那一头带着血的白狼,你想不想知道它代表什么,又是出自什么地方?”
这话一传入张浩天的耳中,他的身子猛的一震,脸色大变,像弹簧一般从沙发上立了起来,紧紧的盯住周雪曼道:“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