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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绿听到冯孟升这么说,脸却红了红,稍稍转过头没说话,冯孟升突觉气氛怪异,猛然惊觉,连忙闭口不言,先想个清楚再说。
隔了好片刻,冯孟升才接着说:“如果希绿小姐有什么地方我可以效劳的,请千万不要吝于提点,孟升一定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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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绿摇摇头,轻叹一口气才说:“你别放在心上了,我又有什么事情会需要你帮忙呢?”
“这……”冯孟升想想也有道理,自己一厢情愿地想效劳,对方却未必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冯孟升无奈之下只好说:“这可问倒我了。”
希绿忍不住笑说:“你还真是古怪。”
冯孟升尴尬地说:“希绿小姐说的是,我应该好好检讨改进。”
“我不是这个意思。”希绿噗嗤一声,掩住嘴直摇头,想笑又觉失态,忍得十分辛苦。
冯孟升只要看到女人就觉得赏心悦目,女人笑起来要让他全身舒适,且不管对方笑的本是自己;此时他只知道咧嘴陪着傻笑,一时倒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总之两人间的尴尬气氛已经化解,之后的日子应该会好过一些。
至于李鸿,确实如同冯孟升所想,他虽然闭目沉思练习心念分化的能力,但既然没有全神入定,对外界的感受自然能一一体察。功力到了一个程度,对于空间环境能量的变化,感受更是明显,若是眼前一堆人,李鸿未必能分辨出冯孟升、希绿分别在对谁传音,但这儿就只有三个人,自己耳朵边一点声音都没有,想也知道两人在对话。
李鸿对他们谈话的内容一点兴趣都没有,想想自己杵在那儿他们说话反而不方便,他本是想到就做的个性,当场跑离通风口外,让里面两人说个痛快,自己也比较不会受到干扰。
李鸿也没飞回地下城,就在通风道转折的地方盘腿坐了下来,毕竟再过去就是笔直往下,不好稳下身子。
正凝神分化心思之际,李鸿突然感觉到通风口另有一个迅疾的能量飘了过来,他刚睁眼,却见眼前飘过乔梦娟的身影。
乔梦娟此时无须看守出入口,闲着无事飘来寻找冯孟升,没想到却见李鸿一个人坐在通道转折处,她有几分疑惑地望了李鸿一眼,颔首微笑打了个招呼,身法不停的继续往前飞去。
李鸿望着乔梦娟的身形,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她来找冯孟升不是稀奇的事情,不跟自己多说话也好:这个小女人又容易害羞又会撒娇,多说两句说不定自己会忍不住得罪人,此女与冯孟升关系似乎颇有不同,多少给冯孟升一点面子为是。
李鸿正要继续开眼打坐,却见乔梦娟咻地一下又冲了出来,本来白里透红的脸蛋笼罩着一层寒霜,经过李鸿身边时,还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没说半句话又冲了出去。
李鸿莫名其妙被瞪,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可不是冯孟升,被女人瞪本是家常便饭,李鸿毫不在意地继续凝练心神,马上把乔梦娟的事情拋到九霄云外。
这一排班就是十二个小时,正适合李鸿好好思索心剑的运用与分化;心剑数量增加的技巧,简单说来有两个要件,一个是内力要足,一个是分心的技巧要娴熟,想要化出三柄心剑,对现在的李鸿来说,内力不是大问题,至于分心的技巧,只需要依着“气剑心诀”的原理不断演练,总会有成功的一天。
李鸿心念专注,几不知时光流逝,终于李鸿觉得已练习妥当,心念该能够以一化四,接下来只要把其中一股心念存留己身,另三个心念则可以配合内息化出于外,就成了三柄心剑。
正要操演之际,李鸿又发觉有人接近,这个气劲李鸿不陌生,不用看就知道是孙飞霜,李鸿懒得睁眼,继续练自己的。
孙飞霜自然看得出来李鸿没有当真入定,却见他就这么闭着眼睛没反应,孙飞霜笑说:“还练啊?快快醒来。”
李鸿暗叹一声散去心念,睁开眼睛却儿孙飞霜笑吟吟地站在自己面前,亭立的身躯带着股自信的魅力,李鸿翻翻眼没好气地说:“现在别吵我。”
“别这样。”孙飞霜呵呵笑说:“我跟你的班表是错开的,刚刚才注意到,连忙跑来。”
“错开?”李鸿皱眉问。
“每一班都统一在十点交班啊,一班十二小时,两个错开就是说--你值班时我休息,我当班时你放假。”孙飞霜说:“刚刚忙一些琐事,现在才注意到,现在不来,一会儿就不能找你了。”
“找我干嘛?”李鸿莫名其妙地说。
“总有事要说。”柳玉哲一脸理所当然,含笑说:“还是等会儿交班之后,你再去西北主通道口找我?”
“我现在要练功夫。”李鸿无奈地说:“去找你就是了,到底什么事啊?”
“问这么多做什么?”孙飞霜板起脸说:“又不是女孩子,大方些。”
李鸿说不出话来,楞了楞才说:“知道了。”
孙飞霜一笑,帅气地转身飘去,只留下李鸿楞了半天,才定下心来继续演练功夫。
刚刚练到哪儿了?对了,该试用三支心剑。李鸿苦笑摇摇头,心念凝定澄清,依心诀分化心神为四,三股揪入内息之中凝结,待分别成型之后,再逐步散化送出体外。
第一次总是比较慢的,一方面是熟练度的关系,一方面三支心剑出体但未成型之间的安置也颇须适应,反正现在没有敌人,李鸿便慢慢送出,三把闪耀着光华的心剑在他头顶逐渐成型,一切都如计划一般。
李鸿无须睁眼,对于心剑的状态也一清二楚,他先控制心剑在周围空间稍作腾挪片刻,随即又将心念收回体内,先多收放几次让这个动作顺畅了再言其他。
※※※
吴耀久不久前逛遍了三个主要通道以及五个通风口,遇到了不少人,除了轮班的人以外,甚至还有地方挤着一群探班的正高兴聊天,吴耀久个性随和,只要没遇到看不顺眼的事情,其实颇好相处,他就这么到处与人话话家常,一转眼也过了几个小时,多认识了不少人。
不过他聊归聊,也逛不了多久,几个小时后,他已经领着路易与幕斯安飞回广场,准备回房休息,毕竟他也挂心着赵宽研究“转能妖壶”的情形。
三人飘入蜂巢房间中,吴耀久见五个房门都是紧闭的,也不清楚赵宽在哪儿,说不定还在自己房间里面研究呢。关于赵宽研究“转能妖壶”之事,吴耀久没打算给路易他们知道,省得又啰哩啰唆,他当即回头说:“你们先去休息,我也去休息。”
这趟陪着吴耀久到处跟人瞎扯,身体不累心理上倒是挺累的,既然皇储要回房休息,想来也没有其他的事情,路易与幕斯安别无异议,两人向吴耀久施礼之后自行回房。
吴耀久见他们关上房门,连忙奔回自己房中,一开门吴耀久却不由得瞪大眼直发楞,自己的房间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房间一角的大包裹被打开并不稀奇,那散落一地把房间弄得乱七八糟的金属块是啥东西?放着转能妖壶的圆筒呢?赵宽呢?看着残存金属块的造型,吴耀久陡然醒悟那就是圆筒的残骸,他惨叫一声,转头就往赵宽房里冲。
砰地一下撞开赵宽房门,迎面一个黑黝黝扁扁圆圆的怪东西正在眼前飞舞,这东西当然不是人,莫非有怪物闯入地底城?吴耀久吃了一惊,一拔腰间长剑,定邦剑气随即冲出,往那圆圆扁扁的东西一剑就劈了过去。
怪东西滴溜溜一转,轻易闪过了这道剑光,吴耀久剑气已经发出收不住手,轰地一声撞到对面的墙壁,被开了一个大洞,只听一个女子尖叫一声,一道青蓝色剑气从墙壁破口直冲过来。
打到别人家去了?吴耀久明知是误会,但对方剑气已经逼近,吴耀久没时间解释,长剑再度激引白色定邦剑气以抗,两方气劲一冲,巨响爆出的同时,赵宽房中自然是乱七八糟一片,而那个破洞也开得更大了些。
破洞既然变大了,两边就看的清楚,吴耀久望过去,只见一个女子衣衫不整地正瞪着这儿,她那面房门自然也马上涌进了一批人,而这边的路易、幕斯安当然也急匆众人面面相觑的同时,那刚胡乱披上衣物的女子瞪着吴耀久怒斥说:“你这无耻的家伙。”
“我……这是误会。”吴耀久四面张望要找那个罪魁祸首,没看到怪物,倒是总算看到端坐床上看戏的赵宽,吴耀久讶异地说:“赵胖子,怪物呢?”
“怪物?”赵宽眨眨眼说:“哪儿有怪物?”
自己不可能看错啊。吴耀久楞了片刻正要说话,赵宽已经先挥挥手说:“先跟人家道歉啦。”
自己确实有错,吴耀久连忙向另一向怒气冲冲的娘子军们施礼说:“我一时失手击裂墙壁,实在不是有意,希望诸位见谅。”
“你……”那个女子还要说话,赵宽已经先一步打哈哈说:“要偷看也不会这么声势浩大,还没看到啥就被抓了。”
这话说的也对,那群女人气消了些,但其中一人仍瞪了吴耀久一眼说:“白痴到在房子里面挥剑,真是新大陆的野蛮人。”
路易忍不住跳出来说:“够了喔,皇储已经道歉,你们还想怎么样?”
那群女子听到此言忍不住要开骂,一旁的赵宽却突然跳起来说:“都不要吵,听我说。”
胖子要说啥?吴耀久等人自然听得下赵宽的话,当即闭嘴;而南极洲部队自赵宽助他们脱离蚁蚊区,对他也有几分尊重,何况现在最不避讳、最火热的就是赵宽与柳玉哲这一对,南极洲部队难免会给他些面子,只好也跟着住口。
赵宽见众人都安静下来,他点头说:“这面墙,是我和这位共用的,被皇储一剑击破,这是皇储的错。”
这话自然让众女连连点头,也让吴耀久垂头丧气哑口无言,但赵宽接着又说:“但我房间却被你们两人毁得乱七八糟,这谁负责啊?怎么没人跟我道歉?”
众人这才注意到,赵宽房中除了床铺那个角落完好无缺之外,其他地方已一片狼籍,家具用品毁损不堪,而床铺那一角,自然是因赵宽运劲保护才能悻免于难。
听到这话,吴耀久没有什么感觉,南极洲那些女子可没觉得这么理直气壮了,毕竟自己这边也是二话不说拔剑就轰了回去。见她们无话可说,赵宽挥挥手说:“算我倒楣,你们各自去忙吧,我待会儿来补墙。”
“搞什么?”对方门口突然飘进一人,正是六大卫统之一的满凤芝。
“参见满卫统。”几个南极洲部队连忙施礼。
“冰山美人出现啰。”赵宽一笑说:“皇储和这几位可爱妹妹因为小误会,把我房间毁了。”
满凤芝瞪了赵宽一眼,望望四面的乱相,她面无表情地说:“毁了就换一间吧。”跟着转头说:“有没有常识?在屋里打架?”
她后面两句话,虽是面对着那几名女子说话,吴耀久听了却也不是滋味,但自己毕竟有错,只好摸摸鼻子不说话。
那群女子没一个敢答腔的,看来满凤芝御下极严;她见没人说话,顿了顿又说:“这一组五间房都别住,你们换地方。”
“是,卫统。”五个女子整齐地应声,不过难免偷眼瞪了瞪吴耀久。
满凤芝交代完毕,也没说其他废话,转身就飘出隔房,那五个女子臭着脸各自收拾物件,转眼走得一乾二净。
眼见女子都走光了,幕斯安才小心翼翼地说:“皇储,这是怎么回事?”
吴耀久一肚子气闷,愤愤说:“我哪知道怎么回事,刚刚看到怪物我就砍啊。”
怪物?路易与幕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