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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说,本来一直露出笑容的土门石,笑容终于收了起来,他沉着脸说:“李兄为何想去南极洲?”南极洲可是新大陆的大仇家,谁会想去南极洲?
李鸿仍未发觉失言,他思忖一下,倒也直率地说:“我要去救人。”
土门石脸色由愕然转为失笑,望着李鸿摇头说:“你要去南极洲救人?天下恐怕只有你敢说出这种话。”
是吗?李鸿没想到问个路,也有这么罗唆,正想着怎么缩短瞎扯的时间时,身后突然有人重重地哼声说:“土门石,这是怎么一回事?”
土门石目光越过李鸿,望清来人便哈哈一笑说:“赖阿三,这可与我无关,是这位李兄的表现。”
正主儿来了?李鸿转过去,只见人群当中,一个矮矮瘦瘦,颇有些亵的中年男子,正阴沉的打量着自己,他身旁近二十个彪形大汉,个个面色不善地直盯着自己,彷佛随时会扑了上来。
“你是赖阿三?他们是你的人?”李鸿也不等对方发话,先一步提出问题。
“阁下是谁?”赖阿三也没回答李鸿的话,自顾自地说:“上门欺人,未免过分。”
“是他们找我的磋。”李鸿懒得多说,目光四面一扫说:“有人能告诉我南极洲怎么去吗?”
赖儿三正想发作,却在这一刹那,李鸿、赖阿三、土门石三个人同时目光往东面一转,又同时回过头来,场中其他的人却毫无反应,跳舞的还在跳舞,唱歌的依然嘶吼个不停,不过三人已经心里有数,对方都是可以察觉东方动静的人物。
原来在刚刚那一刹那,东方那不断传来的能量感受,突然间消失无踪,说起来,也不是三人功力高到足以感受远方,而是那股能量波动太过强烈,修练到一定程度的人,自然而然会感受到威力。
不过这么一来,赖阿三自然不敢轻视李鸿,他也明白了自己手下为什么这么不堪一击。赖阿三换个表情说:“想来他们得罪了李兄,李兄可否移玉,让阿三稍做招待?”
不打了?李鸿反倒有些泄气,有些无奈地说:“招待可免,只希望赖兄能指引路途。“
“这是当然。”赖阿三也不管李鸿为什么要问南极洲的方向,皮笑肉不笑地说:“赖某自然该尽力。”
“等等。”土门石看情势不对,连忙岔出来说:“说到南极洲,赖阿三除了知道很远之外,还知道什么?论招待,还是该由我土门石负责。”
“土门石!”赖阿三怒目说:“你凑什么热闹?”
土门石不理会赖阿三的目光,嘿嘿笑着说:“你的人躺了一地,把李兄请回去,莫非想下毒?”
这倒不可不防,李鸿目光转向赖阿三,目光中难免露出了怀疑。
“李兄千万别误会。”赖阿三一面解释,一面瞪向土门石说:“你是不是想就此大战一场?”
土门石脸上笑容未褪,两眼却是阴鸷地望着赖阿三,冷冷哼了一声说:“有何不可?”
李鸿可真有些莫名其妙了,这两人总不至于为了请自己客而打起来吧?他左望望,右望望,倒是起了兴趣,索性后退两步,看两人如何善后,基本上,他不会讨厌别人打架,虽然自己没机会动手,难免有些没趣。
可是隔了半天,赖阿三与土门石却像两只斗鸡一样地对视着,谁也没有先动作,李鸿又不好开口问为啥不打,闷着闷着,渐渐有些难过了。
可是李鸿没闷多久,很快就露出了一抹极淡的笑容。赖阿三与土门石两人身后的人居然是越来越多,没过多久,已经演变成近百人相对峙,至于被李鸿打倒,躺在场中哀嚎的十来个人,自然早已被抬了下去。
不只如此,还似乎牵连越来越广,另有几批人从不同的方位出现,算算每批至少也有五、六十人,也不知道是来观战,还是来助拳的。
这么一来,终于影响了场中央疯狂热舞人群的兴致,部分人慌张散去,但却有更多人留了下来,分批加入了四面不断出现的团体,只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已经出现了十来群横眉怒目歪眼斜鼻的汉子,人数从五、六十人到百多人不等,李鸿仔细算了算,这些团体恰好十三批,数量正好与分散在广场周围的十三条大道相同,而且,这些人也正是各自盘据在自己的街道口。
听音乐的人群四散了,台上疯狂摇摆的歌手自然也唱不下去,那几人呆了片刻,一个个收拾乐器,匆匆忙忙地不知道往哪儿溜了。
而十三批中,在西北方这面的,似乎已经聚集齐了人,正向土门石身后集中,而西南面的三、四条街头的人,则汇集到了赖阿三身后,看来这两人不只是普通的“街管”,还是差不多四分之一区域的领头人。
人都齐了吧?该打了吧?李鸿兴致盎然地望着赖阿三与士门石,追才发现两人本身的势力范围似乎紧紧相连,正好是隔壁的两条街,而且街内的广告招牌也颇为雷同,用的词都是什么“热辣少女”、“全套服务”之类的。不过就李鸿刚才得到的印象,什么叫全套地不这么明了,不过那些女人绝不是少女,却是可以肯定的。
也许是利益冲突吧?又退远了些的李鸿,对两方人都更没好感了,最好打的两败俱伤,全部死了干净。
“赖阿三!土门石!你们烦不烦啊?”东北面突然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要打就快打,这么瞪眼,今天的生意还做不做啊?”东北面霎时传来一阵哗笑,李鸿转过头去,只见发话那人极为高壮,身着贵重的皮裘,黝黑的脸上有一道颇为恐怖的伤疤,看起来是那一边三、四排街道的领头人物。
但这时东南面,却有个身材颇矮却十分结实的壮年人冷声冷气地说:“大狗熊图索罗难得不放狗屁,这话说得有点道理。”一面目光斜斜的瞧着那脸上挂着伤疤的大汉。
“你他娘祖母才放狗屁!”名唤图索罗的疤脸大汉怒吼说:“郭安你这臭矮鬼,想与我打上一场吗?”
“来啊?”郭安声音没带一丝感情,说:“难不成怕了你?”
两方一时怒目对视,大有一触即发的味道,李鸿索性退到高台边,打算打起来的时候,自己飞上高台,可以看得清楚。
问题是西北与西南在对峙,东北与东南在瞪眼,手下人固然都是跃跃欲试的模样,四面的领头人却迟迟没有动作,似乎在顾忌着什么。
李鸿看来看去,忽然想通,看来这四方互为仇敌,哪两方先动手,无论是胜是败,恐怕就会被另两方灭了,也所以刚刚才会这么卖力争取自己;想增强实力?李鸿在心里苦笑,若不是见识过雪梅的功夫,也许会觉得自己功夫不错,现在,自己若“气剑心诀”没能练个初步,恐怕连她的面都不敢见了。
且不管自己功夭如何,这场架若搞到最后没打起来,岂不是一点趣味也没有?何况这几个家伙也不大像好东西,最好是四败俱伤。
李鸿东望望,西瞧瞧,突然一翻身站在高台上运足真气开口说:“赖阿三!”
这一下声音可不小,声音洪洪发发地传了出去,连李鸿自己都吓了一跳,他这才想通,“气剑心诀”虽然只练主脉,但吐气发声却也与主脉有关,刚刚这一下,可能会让人高估了自己。
赖阿三一惊,目光转过来望着李鸿,眼光中都是疑忌与讶异。其他几个领头的人目光自然也望了过来,纵使不知道李鸿来历,单凭这一口真气,李鸿就有资格说话,所以也没人开口。
“我觉得。”李鸿收敛了两成功力,缓缓地说:“你与那位图……索罗,可以考虑合作。”一面说,李鸿一面暗骂,好拗口的名字。
这话一说,四人的脸上都变了,赖阿三与大狗熊般的图索罗目光自然而然地一会,眼中都有些疑忌,但相对的,土门石与郭安两人的脸色可都变了,不由得彼此的目光也对在一起。
隔了片刻,图索罗蓦然一拍手说:“好主意,这三个家伙我虽然都看不顺眼,但赖阿三总算里面最好的一个,赖三爷,你怎么说?”
赖阿三突然一咬牙说:“就这么说走了,把他们灭了之后,我分东面。”
“那西边归我!”图索罗突然狂啸一声说:“憋了五年的气,今天要吐了出来!”这声一吼,身后所有人摩拳擦掌,似乎都露出了兴奋的目光,看来他们真的憋了许久。
李鸿的建议其实也不见得高明,他只不过看出这两人一在西南,一在东北,想来冲突机会较少,而且两人虽也不像好人,但似乎都比较粗直,可能比较好下说辞,没想到这么一说就成,李鸿其实也颇乐的。
事实上,李鸿还漏算了一点,他刚刚说话时展现的功力,也让人不得不仔细思索地的提议,对于赖阿三与图索罗来说,李鸿若是愿意相助,那获胜的机会可是大增。
而一旁郭安与土门石自然是大皱眉头,暗骂图索罗这个草包被人一挑就起;不过说老实话,若是两两合作,确实能出一口心中的怨气,虽说对方可也是个老狐狸,但现在不合作,岂不是等着被吞?
“咱们先打哪一个?”图索罗也不全是草包,他不等两个满肚子拐弯的家伙商量,目光转向赖阿三,哈哈一笑说:“就帮你先宰了土门石如何?”
赖阿三目光一亮:“一言为定!”
“都听到了?”图索罗大喝一声:“大伙儿上!”
“杀光他们!”赖阿三再不迟疑,知道图索罗这么一下令,不可能再度毁约,他也实在憋得够久了,当下领着数百人,向着西北那面杀去。
这还得了?土门石大吃一惊,知道不能再有迟疑,他忙叫:“郭兄!勿忘物伤其类,兔死狐悲!”
郭安一惊,知道土门石一败,自己也就糟糕,他终于下了决心,大吼一声:“宰了图索罗!”一面领着大批人马,向着图索罗冲了过去。
图索罗早已有备,谁也知道郭安不会坐视,他当即率领着人马回头迎战,霎时间,四面分成两大战团,火杂杂地拼斗起来。
李鸿这下可开心了,站在高台左顾右盼,观赏众人的搏斗,正所谓“狗咬狗,一嘴毛,死光光,没烦恼”。
若是冯孟升在此,可能会觉得何必引人争斗;若是赵宽,可能不会这么快就判定四方都不是好人;问题李鸿与两人的个性本就不同,十分重视第一眼的感觉,对人的好恶更是极为分明,加上对打架十分有兴趣……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这群人不知道为什么都不拿武器,想来这么打一打,也不会出多少人命。
可是李鸿马上发觉自己错了。刚刚应付那十多人,他的动作太快,对方没出半招就几乎都已经躺下,所以这时他才看清,场中数千人虽然人人空手,但使出的招式却都十分残狠,一招一式,不是向着敌人的要害便向着手脚关节招呼,总之只要得手,对方往往非死即残。还好没打多久,还在捉对厮杀的大多是功力差不多的,就算中招也往往能及时避开些许,不至于一下子送命,但只一下子,躺下的人却已经不少了。
最重要的,该是领头人的战况吧?李鸿往西面瞧去,只见赖阿三与土门石已经杀到一起,两人出手极快,打着打着已经飞到了空中,这时可不只是手上阴损,连双腿也往往同时出击,论起动作,只怕不比自己慢上多少。李鸿这才发觉,若自己与这两人放对,恐怕还是输多赢少,自己的招式可只有在地上用的,他们这种手脚同飞、四股同使的功夫,自己根本想都没想过。
另一面,图索罗与郭安也打在一起,李鸿慢慢察觉到,四人使用的招式虽有不同,但似乎都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