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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宽一愣,有些讶异地望着冯孟升,冯孟升可有些得意了,带着微笑说:“好办法吧?”
赵宽却没有十分欣喜,望了冯孟升片刻才说:“好吧,也只有这个办法了……由吴草包背吧。”
“我?!”吴耀久可真的愣住了,两人也太看不起自己了,就算不管自己的身分,怎么说自己功夫还是最高的吧?居然要自己当苦力?
冯孟升脑袋越转越快,已经想通赵宽的意思,他望着吴耀久传音说:“吴兄功夫最高,真打起来,吴兄最能保护此人周全。”
原来是这个原因?吴耀久恍然大悟,目光转向赵宽,却见赵宽已经踏出屋门,脸上颇有些凝重。吴耀久莫名其妙下,扯过几条破破的被单,背上那病得昏昏沉沉的中年人,跟在赵宽之后踏出屋外。
曹匹傲见吴耀久身后果然是史弥,他见史弥昏昏沉沉,似乎已经失去知觉,也不试着问上两句,只缓缓说:“诸位想必飞行无碍,我们这就走吧。”
三人缓缓飞起,冯孟升一面说:“曹团长可否先看看这个人,毕竟人命关天,说不定曹团长知道怎么救治,我们也免得白跑一趟。”
这话曹匹傲可没理由拒绝,他眉头微微一皱,目光一面在三人身上打转,一面接近,一股沉重的压力缓缓地随之迫近。三人自然知道曹匹彻心中已经产生了怀疑,三人同时也运足了功力,抵御着这股迫近的能量,不过为了避免曹匹彻警觉,三人功力都不敢提足,只勉强抵御着对方的压力。
好不容易曹匹傲到了两公尺内,眼看就要到史弥的身前,赵竟突然一个急运功力,彩光立即向外爆出,赵宽的身形也迅速地动了起来。
会不会还远了些?冯孟升与吴耀久都吃了一惊,但说实在话,这时每个人都像根绷紧了的弦,谁一动作,立即带动了所有人,这一瞬间,曹匹傲立即往后急退,而吴耀久与冯孟升两人也同时往前直冲,四道强横的劲力跟着爆发出来。
曹匹傲目光一凝,手急急“甩,倏忽间弦声急响,音凝如实地分向三人撞去,却是他在这一刹那,宽大的袖口突然探出了一个长仅二十公分,宽约十公分的袖珍型小筝,斜斜地固定在手腕上。曹匹傲五指纷飞,一连串的乐曲迅疾地响起,其中几道音符彷佛实质一般,向着三人分头冲去。
这就是所谓的以音杀人的功夫?冯孟升一愣,以掌作剑,在身前布起了一片密网,迎接着对方劲力来袭。
吴耀久却是全力出击,两掌往外直推,先一步与对方的劲力撞击,硬生生地将那股音波激散。
但在这一瞬间,刚刚首先往前扑的赵宽却不再往前,他蓦然一个急翻,飞过曹匹傲的身后,但这时曹匹傲的第二波、第三波音击再度逼出,有纵有横之间,其中还隐隐带着一种莫名的和谐,似乎牵动着自己的动作速度,而乐声散出之际,有时声凝如实,有时飘邈无迹,偶尔看来威猛的劲流,里面却是空荡荡地毫无劲力,有时明明只最声音,却突然爆发出强大的劲流。
冯孟升与吴耀久都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攻击,两人在这短短的一刹那间,实在弄不清楚对方的虚实,只能不断发掌轰击,常常不由自主地挥了个空,浪费力气也罢,但那股非预期的击空,却让人十分的不舒服。
这时赵宽已经拦住了曹匹傲的后路,同时,曹匹傲的音声气劲也已经逼到,赵宽猛喝一声,七彩光华倏忽间暴涨,膨胀的双臂推出两道狂流,向着曹匹傲轰击过去,而他胖胖的身体则依惯例,被那股反挫的力道往后直甩了出去。
曹匹傲可吃了一惊,他马上判断出赵宽的掌力不能掉以轻心;曹匹傲右手连弹十记高音直冲吴、冯两人,左手一扬,又是另一个短筝出现。
只见他右手发劲,左手出筝,双手十指同时挑动二连串的音符迅疾的迎向赵宽掌力,有如散成一片的箭矢,将赵宽的掌力破出数十个孔洞,他这才两手握住短筝,迅疾地挥成一片寒光,将赵宽的掌力破得干干净净。
赵宽只是一挥手,曹匹傲却几乎是耗了数十招才拆解开来,看来彷佛赵宽的能力远胜曹匹傲,曹匹傲虽是大吃一惊,却又十分讶异,怎么才一出手,赵宽便远远地飞了出去?
不过赵宽毕竟不是白轰了一掌,这一掌不但逼使曹匹傲施出浑身解数,还把他逼得往后飘退;而这边,吴耀久与冯孟升两人应付那汇集功力的十声音符,冯孟升是被逼得连连后退,吴耀久却是掌力一变,两手迅疾地两次急转,四道劲力重叠炸出,硬生生迫散曹匹傲向地轰去的五道音劲。
而这面与赵宽一交锋,曹匹傲应付得颇有些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未受损伤,吴耀久见状毫不迟疑,探掌直挥,劲力倏忽间往前激射,直穿人曹匹彻背心。
这股劲力非常特殊,击中曹匹傲的刹那居然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只见他浑身一震,全身劲力一散,向着地面摔了下去。
冯孟升看得清楚,这时最合的自然是自己,他“雪魂身活”一运,紫光一腾,倏忽间往下急闪,曹匹傲落下不到两公尺,已经被他接在手中。
另一面,赵宽可不想再受内伤,他直飞出了二十多公尺,这才好不容易凝住了身形二面急急飞回,一面嚷:“别愣了,快回去带着那两个小女孩躲吧。”
“躲什么?”吴耀久一掌打昏曹匹傲正在得意,没想到赵宽开口就浇冷水。
“忘了昨晚耳母城怎么打起来的?”赵宽往下急飞,一面说:“你们不躲我躲。”
吴耀久与冯孟升这才同时想了起来,刚刚这几下过招虽只是一瞬间,四人可都是全力出手,别的人不说,单是那四大高手就一定会察觉;若是让那四个家伙又跑了过来,岂不是又一次天昏地暗?
两人二话不说,紧随赵宽向小木屋飞去,且先逃命再说。
只是这次赵宽可有些杞人忧天了,宇内四大高手虽然都能察觉到天下的变化,但两方交战的时间过短,四人除了知道大概是在曹家地境之外,也没法在这一瞬间分辨出确切位置,不过躲起来确是上策;四人道么一打,已经惊动了不远处的纽熬港,几分钟之内,恐怕就有数百名曹家军飞腾而起,向着这个密林飞射了过来。
李鸿与铁门西云聊了几个小时,天色也渐渐亮了,经过这次的长谈,李鸿终于弄清楚这满脸苦涩的铁门西云,为什么想找自己聊天。
原来阿尔巴城已经实行了年休假的制度,铁门西云为阿尔巴城辛苦了数十年,再过不久,当可有个长达半个多月的假期,他想去的地方不是别的,正是美景甚多的东大陆,尤其是东南侧纽熬港至买弭城的一大段海岸。
总算李鸿来自东南角的贺如半岛,多了解东南沿海的一些知识,加上他话不多,也没怎么露出破绽,但说到风景,几乎从没离开过买弭城的李鸿,自然有不少是胡乱瞎编的,还好铁门西云也没去过,不怕对方发现。
这时李鸿刚编完欧连市的风光,眼看窗外天色已亮,铁门西云有些抱歉地说:“真不好意思,没让李老弟休息。”聊了这么久,两人较为熟络,称呼上也不这么客套了。
“嗯……还好。”李鸿其实心中还有点惭愧,经过这一夜,他发觉铁门西云只不过生相苦了些,其实还颇好相处,今天说了一堆谎,日后害得他白跑,可真有些不好意思。
“还有两个小时才到上班时间。”铁门西云说:“老弟需要休息一下吗?”
看铁门西云的表情,似乎十分期待与自己聊下去,可是对李鸿来说,编故事可比叫他打一晚上架还痛苦,他好不容易听到这句话,连忙说:“如果可以的话,我确实想稍稍休息一下。”
铁门西云原本就苦相的脸果然加上了几分失望的神色,他点头说:“我帮你安排,等等。”一面取出一个小方盒,连枝了几个钮,随即从方盒中传出了轻微的乐声,铁门西云旋即把小盒放在桌面,也不理会他。
刚刚就看过那东西,却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不像那个会蹦出人形的盒子,也不像那个用来传讯的方盒,尤其上面一堆按钮,更是奇怪。想到这里,李鸿不禁摇头,这里似乎有个特色,无论什么地方、什么东西,上面好像都有一大堆按钮,真不知道阿尔巴的人怎么弄清楚的。
“外西令您好,请问有何吩咐?”音乐声条然停止的同时,桌上的盒子里面突然传出声音,可把李鸿吓了一跳。
“安排一间客房。”铁门西云明快地说:“好了通知我。”
“最。”那个声音随即消失。
“应该很快就好了。”铁门西云又按了一下怪盒子,向着李鸿点头说:“趁着这短短的时间,我再请教老弟一个问题,你说那儿的海产丰富……”
突然盒子哔哔哔地连响三声,一个声音突然传出说:“西云,刚刚我跟你说的讯息你看了没有?”
铁门西云一怔说:“萼团长?你不是说不急……我还没看。”这个声音果然是铁门萼。
“我简单说一下。”铁门萼接着说:“刚刚快讯的内容,说的是皇都上次下的摘杀令,目标人物越、冯两人,确定已经由南极洲返回,推测已经到达曹家地境,可能方向往西,不过两人身边可能有另一个吴姓青年,不能予以伤害。”
赵、冯两人?南极洲?李鸿全身神经立即绷了起来,铁门西云似乎也不顾忌李鸿听见,皱眉说:“这没什么啊……他们若是自投罗网,就顺手抓起来就是了。”
“重要的不是这个。”铁门萼说:“一个新消息过来,曹家昨天一大早在纽熬港抓到个姓班的女人,据说在查询赵姓、冯姓嫌犯,她没有身分纪录,估计也来自方家地境,皇都要曹家送去,曹家只肯送到我们这儿。我刚刚请示师长,送去皇都的事情,就由你接手……估计曹家人一个钟头内会到。”
“需要我去?”铁门西云没注意到一旁脸色逐渐苍白的李鸿,不大高兴地对着盒子说:“派两个统军过去不就成了?”
“不行。”铁门萼的声音很坚决:“皇都十分重视这件事,特别商请军长帮忙,所以军长亲自指示,要派合级主管护送。”
听到是军长亲自下的命令,铁门西云这才无话可说,闷哼了一声说:“我知道了。”
“等他们到了,我会再通知你。”铁门萼接着说:“准备一下。”随即方盒又陷入一片沉寂。
“真没办法。”铁门西云叹了一口气说:“没法招待老弟了。”
李鸿这时的心情可是七上八下,赵姓、冯姓两人,说的不是赵宽与冯孟升还有谁?他们已经回到新大陆了?那自己还去南极洲做什么?而那个班姓女子,莫非正是班绣蓉?这时候看“地球仪”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了,怎么能让他们把班绣蓉抓去皇都?
铁门西云见李鸿没回答,他目光转向桌面的盒子说:“怎么这么慢?”
“西云兄。”李鸿突然说:“等一下,你要护送那人到皇都?”
“是啊。”铁门西云苦着脸说:“这可不是好差事,我们又不是四大军团,到那儿,老觉得矮人一截。”
李鸿可还弄不清楚四大军团是啥东西,他试探地说:“我可否与西云兄同行一程?”
铁门西云一愣说:“老弟不是要看地球仪?”
地球仪怎么比得上班绣蓉重要?李鸿连忙说:“那不重要,我本来就打算去皇都一趟,如能与西门兄同行,也免得我又闹笑话。”
“原来如此。”在铁门西云的立场,自然希望能多与李鸿相处一段时间,可是他似乎有有点迟疑,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