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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宽看透了自己的内心,但自己对于他的想法却仍难捉摸不定。冯孟升叹了一口气,以前三人在一起,说功夫可能李鸿稍高一筹,论智计自然是赵宽称尊,自己唯一的优点可能就是长袖善舞,能忍得下一收委屈;但也许实际上,对现实最不满的可能还是自己吧?
否则自已何必怂恿两人出来对付董龙?何必想与吴耀久结交?最为了自己的名与利吗?冯孟升自问,得到的答案很清楚不是。
自己希望能造福更多的人,帮助更多的人获得幸福,说难听些,太多人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过什么样的日子,只知道年复一年、日复日的忍气吞声,当年若不是三人四初鼓吹年轻人出来反抗,没有人知道.凭他们的力量居然能赶走董龙,让买饵城过另外一种生活。
所以自己的想法没错;不过赵宽说的也对,要改变这个世界之前,自然得先想好办法;在获得相夫的能力之前,必须已经做好准备。
冯孟升正思索的时候,前方突然传来悠扬的乐声,冯孟升一听,颇为意外的往前望过去。
这两日下来,他已经知道,惯以音声攻击的曹家军,在往以各式的乐音相应各种命令,比如清晨开市的钟声,黄昏停市的筝响不过现在这个声音似箫非箫,悠扬清脆中带着点冰冷的味道。
冯孟升正一愣间,却见广场的人潮正迅速散去,他微微一楞,这么一来,自己岂不是也非走不可了?
他怔忡间回头一望,却见连身后那个名唤“三春茸茶”的店家,店中客人也正忙碌的结帐。冯孟升一看不对,往门口靠近两步,向一个正急急收拾门外雅座食物的店伙说:“请教一下。”
店伙虽然忙得很,但既然被人询问,受过专业训练的他立即站直了身子,笑容可掬地说:“先生请说。”
冯孟升虽然来了两天,依然非常不习惯被人如此称呼。他皱皱眉说:“那个声音是怎应回事?”
“先生忘了?”那人怔了怔,微笑说:“那是军本部有贵宾要出来巡视,不相干人等需退出围场回避。”围场正是这个广场的名字。
莫非是吴耀久要出来了?冯孟升连忙追问:“那你们呢?”
那个年轻伙计的笑容似乎不怎么自然了,回答说:“我们当然得在此守候啊,说不定贵宾愿意来小店坐坐。”
这就太扰民了。冯孟升皱了皱眉,不过扰民也罢,自己既然不能留在这里,要怎么帮吴耀久脱离这个地方?
第三章雪舞之变
冯孟升还没想清楚,那个伙计已经微敛笑容地说:“您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小人去忙了。”
“你忙。”冯孟升连忙说,一面转身随着人潮向外走,一面心中思索着该如何是好,想了想,冯孟升一个转身穿到巷弄之中,翻入“三春茸茶”店铺的后院,躲躲藏藏地往前方掩了过去。
这么一运身法,雪舞身法的特性立即展现了出来,冯孟升轻灵如燕地飘飞下降,落地前真气一转,毫无征兆地突然往前飞射,迅疾穿过边缘的过道,一瞬间接近了店铺,冯孟升同时一点地,身子倏然沿墙上升,仿佛脱弦之箭般地直穿上三楼一个造型小阳台,矮身藏了进去。
这样的小阳台,本是建筑物的外观设计,平时自然不会有人,加上这时店铺中的客人都被赶光,更是没有人会注意到三楼阳台出现了一个不守规矩的家伙。
冯孟升刚刚落下,心中又冒起了另一个想法,刚刚这么一动,体内真气运转如意,轻松愉快,似乎在不知不觉之间又有了进步。虽然说“雪魂心法”也是一等一的武技,但揣度起来,可能还是“柱国先修”的功劳;冯孟升这几日一直没空思索,这时突然念头一转,不禁开始揣测这功夫的来历,却不知赵宽的师父班彤,是怎么获得这项武技的?
冯孟升一面想,目光一面观察着远在圆场对面的曹家军本部,眼看着下方的人潮已经渐渐散去,不过曹家军的大门依然紧闭,一点也不像有人即将从那儿出现。
冯孟升正狐疑的时候,空中突然传来迅疾的破空声,在曹家军本部大门前方百余公尺处,突然无声无息闪现出了两个身影,冯孟升揉了揉眼睛,只差没惨叫出声,他连忙捂任了自己嘴巴,免得不小心叫了出来。
无声无息出现在广场中的是两个艳丽女子,一个披着满头褐色髻发,有如一大片蓬松珠帘般的向后飞散,另—个却是整头金发有如阳光般灿烂,大片的波浪往后直滚至腰,两人一个丰润,一个健美,气质虽有不同,但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虽然说难得一见,毕竟是见过,两女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贺如半岛抓走冯孟升与赵宽的四女之二——满凤芝与孙飞霜。
这两人可都是南极洲的一流高手,冯孟升自己知道,现在虽然功夫进步不少,但她们若是想宰自己,还是跟捏死蚂蚁一样容易,冯孟升这下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小心谨慎的观察箸两女的来意。
两人一个冷艳,一个明媚,展现出来的态度也大为不同,满凤芝目光不稍瞬地冷冷望着曹家军本部,孙飞霜却是左顾右盼,看到四面商家向自己投来的讶异目光,她还大方地挥手点头,仿佛正在答谢群众的注目。
不过这么挥下去可有不怎么有趣,隔了片刻,孙飞霜见毫无动静,她也不理会群众,目光转向大门,微笑着对满凤芝说:“凤芝姐,他们难道不是请我们下来吗?”
她虽然只是用普通音量说话,可是功力渐进的冯孟升自然听得是一清二楚。冯孟升蓦然醒悟,虽如赵宽所料,南极洲派了这两人来到此处,但雪舞身法本是一绝,她们若是小心谨慎,未必会被曹家军发现,这下可能是个误会了,难怪曹家军这么久没有反应。
冯孟升也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只见满凤芝忽然扬声说:“巴特西,我知道你们在这儿,出来!否则别怨我们对这个城市下辣手。”这话可就深蕴内劲,向着曹家军直送。
自己在声音送出的另一方,还感到十分震耳,军本部中的人一定更不好受,冯孟升一面想……巴特西是谁?这可令他大感好奇,不过无论有没有这么一号人物,谁都不敢忽视满凤芝的威胁,曹家军中,必定会有人出面。
果然过不多久,两个身影往上冒了出来,一个是身材高瘦的中年人,另一个却是个历经沧桑的老人家。那个老人家虽然脸上满是皱纹,还有好几道伤疤,但看来精神却十分健旺,仿佛比身旁的中年人还多了点神采。
而这两人的服装与苏胆、雪梅如出一辙,都是边缘点缀彩绣的白色袍服,看样子应该都是大武土,两人腰际还都多挂着一把剑鞘雪白的短剑,配上雪白的袍服,十分好看。
但冯孟升却有些失望,没想到来的不是雪梅,若是她,说不定还有得商量,不过这两人哪一个是巴特西?冯孟升正在猜,中年人已经缓缓开口说:“凤芝小姐说话越来越没有顾忌了。”
是这个人吗?冯孟升没有把握,心中一面思忖着,如果巴特西是个地位较高的人,可能不会抢先说话;但这也不一定,说不定眼看对方地位相当,首领就直接开口。
“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孙飞霜抢着说:“把人交出来,万事皆休。”
中年人微微一笑说:“不知南极洲要向新大陆要什么人?”
“还有谁?”孙飞霜一双明亮的眼睛一瞪说:“上次被你们护着的三个人,我们只要其中两个。”
“这是绝不可能的。”中年人脸色一凝说:“他们是新大陆的子民,与诸位毫无关系。”
“是吗?”满凤芝突然冷冷地说:“那个姓冯的可是曾宣誓效忠南极洲,算是我们的人,你们抓着我们的人做什么?”
那个中年人脸色微微一变,正要开口时,满凤芝先一步又说:“路天,我不是跟你说话!巴特西,你是什么意思?”
见那中年人脸色难看地闭嘴,冯孟升终于确定那个老头才是巴特西;适才听到满凤芝提到自己曾宣誓效忠,担心的冯孟升,打起精神看看那个老头会说什么。
老头巴特西果然微微一笑说:“满卫统别来无恙?”
满凤芝盯着巴特西,隔了片刻才说:“巴特西大武士似乎老了不少。”
果然是大武土,说不定还是大武士之首呢,冯孟升思忖时,只见巴特西眉头微微一挑,面上表情不变地说:“自然没法像满卫统一般的青春永驻。”
“别废话了。”满凤芝沉着脸说:“那两个人我们一定要带回去,新后有令,就算与新大陆重新挑起战斗也在所不惜。”
巴特西目中露出一抹阴沉的寒光,说:“未免太自不量力了吧?你们这些南极洲的女人。”
满凤芝目光中闪出一抹讶异的神色,她脸色微沉地说:“你说什磨?”
“你们这些女人未免太过分了。”巴特西森寒的目光微敛,懒懒地说:“这么一来,除了同归于尽,还有什么好处?”
满凤芝何尝不知道?若惹火了新大陆各军团,他们的实力综合起来,绝对远胜过南极洲,南极洲的战力,约莫能与王祟献以及其手下的武士群一拼,但只要西大陆四大军团有任何一个帮助皇都,南极洲都难逃覆灭的命运。
当然换个角度说,若真打起来,以南极洲的战力,却又足能毁掉新大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普通人,甚至破坏地球都大有可能,谁也不愿冒这种风险,所以决定性的战争自然是打不起来。
因此之故,若是南极洲撂下不惜一拼的话,新大陆往往会不甘不愿地让步,慢慢地,南极洲诸人养成了习惯,满凤芝也才会出口便是这样的威吓。
但今日,巴特西突然强硬起来,满凤芝不由得有些意外,但她可不是被吓大的,目光一转,哼了一声说:“你们这么护着那两人,到底为了什么!”
巴特西何尝不知道,不能真惹火了这些女子,否则她们当真不顾后果硬来,除了同归于尽也没有别的选择。巴特西沉吟片刻,终于说:“其中一人,是未来的无皇七世,当今的皇储。”
这件事,满凤芝、孙飞霜还是第一次听闻,两人脸色不由得同时微微一变,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当初王祟献去南极洲要人的时候,估计南极洲方面应该还不知道吴耀久的身分,所以没有直接询问,只要南极洲交出掳掠的人质,问题是南极洲抓去不少人,其中更有不少人不屈而死,南极洲怎么交得出来?这才逼得新后后来以旧大陆为饵,寻求楞品·兹克多的协助,以迫使新大陆两大高手无法离开。
冯孟升自然不可能是皇储,想来就是那个楞头楞脑的小子了,满凤芝与孙飞霜对视一眼,心里有数,皇都实际掌权的固然是王崇献为首的武士团,但怎么说无皇仍是新大陆名义上的领袖,新大陆自然不可能把他交出来,无论以什么来威胁,只会白费工夫。
满凤芝与孙飞霜想到这一点,两人一时都没说话,堂堂新皇被人劫持,这个仇自然是非报不可,新后确实也下过不惜一战的命令,可是她下令时自然也没想到对方的身分竟是皇储,否则说不定不会这么下令……问题是眼前已成僵局,那该怎么办?
另一面巴特西却也是心情颇为紧张,对方说出重新挑起战斗也在所不惜,自然不会是开玩笑的,若当真全力打了起来,谁知道她们会不会如当年的新皇一世、新皇二世一般讲规矩,与首席武士相约于高空决斗?若是在地球上到处胡打一番,地球还能住人吗?
两方都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刚刚那个名唤路天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