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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近。
婕脂说，这里是我国武警、特警、特种兵的集训地，每年有几千甚至上万人在这受训，像是批量生产的大厂家。稽毒大队的精英都是在这轮训，既是一种奖励，又是提升自己的能力。婕脂就到这里受训过五次，对这里的教官很熟悉。在这里，不论你身价官位，强者为尊，意志薄弱者立即遣送回去。
所以，选送来这里和在这里接受训练的人，都经过反复挑选，不然，丢人就大发了。听婕脂的介绍，我心里就有一种紧缚感，斧头帮的队员和这里选送的条件有较大的差距，千万别弄出个笑话来。
到营地，正是队员们午休十段。婕脂带我见了虎头虎脑的冷面教官，说明来意。教官只是冷笑，漠然地说，到这里只有学员，不再和外面有从属关系，要我们离开。没有通融的余地，婕脂就拨打了总大队长的电话。
拨通后，婕脂把电话给教官听，教官边听边看我，那眼神慢慢变亮变锐利。放了电话，教官盯着我问“你叫龙凌，你一个人生擒了刀无痕？他没骗我？”见我没接话，又急切地问“刀无痕当时出刀了没有？你用了哪些招？”这教官给我的印象有点像《神雕》中的周伯通，嗜武痴武。
“一招。”我若再不答话，他非要被逼疯不可。婕脂站在一旁抿嘴而笑，以为我说大话。
“怎样的一招？刀无痕的刀法我有录象，居然一招落败？太神奇了，演一遍，就演一遍。”
“我想看看那些民兵，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说着转身喊助教“通知民兵连，今天下午休息，等会有重要人物看望他们。现在可以演一遍了吧。”
“好，既然教官如此通融帮忙，演十遍都行。”我说着，把办公桌上架放着的长刀拿起。先演示刀无痕的刀法，室内顿时刀光霍霍，缭乱生辉。刀光剑影里，我的人影时隐时现，凌厉的杀气把婕脂和教官的衣衫翻动，办公桌上的纸片沉沉浮浮飞扬动荡，的确是千锤百练的必杀刀法。
“好，练得太好了。我练这套刀法，练了五年，还没有得到神髓，杀气还不能收发自如。今日见你演练，大有收益。龙凌，你练了几年？”见我不置可否，又说“你怎么破这刀招？”
我把刀递给教官，在墙上取了根教鞭斜持着指向教官。婕脂见教官全身怵然，凝神戒备，似乎面临着千军万马冲杀而来，又似有必杀的锐器临身已至。婕脂觉得教官过于夸张，又深知教官的脾性为人，那就是蔑视和唾弃一切自弱行径，就觉得不可思义。
教官突然动了，他的刀招显得更凌厉、更突显出杀的决心，是那种绝不留退路的孤注一掷的杀。这种充满强霸的气息虽凌厉无匹却也更刚更脆，我仍然一鞭斜指，轻微地不停地变换角度。教官一轮一轮地挥刀相攻，总在我变换角度后，骤然退后。半个小时后，教官不得不放下刀，心中不甘的憋屈把脸胀得通红。
“当天也是这样？”教官擦了汗，说。
“不是，那天我第一次见这刀法，我也用刀。刀无痕把刀法展开，我和他抢攻。”
“如果你一进门说你第一次见这刀法，就一招破了，我准会让人把你轰走。我和刀无痕谁更强些？”
“龙凌，到我们特警集训部来当教官，手续我负责。怎么样？”见我没有给他评判，急切的邀我入伙。
“教官，现在最想的是见一见我那些民兵。”我避而不答。
走进民兵连宿舍，教官一马当先进屋。屋内一声巨吼“立正。”一百多人齐刷刷地笔挺而立，军姿严正。教官满意地点头，把我让给众人。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聚向我，眼泪刷地涌流而出，只是站立的军姿丝毫不动。教官和婕脂也是泪眼迷朦，教官拉着婕脂出门而去。刀疤四、志齐、新明等人才喊“帮主。”
“大家辛苦了。都放松了吧，见你们练成了铁铮铮的男子汉，我很高兴。教官还夸了你们，说我们民兵不比正规军差，我很骄傲，很自豪。你们有不服输的志气，也有强悍斗志，有不死不休的意志，连号称冷血的教官都敬佩你们。你们是我斧头帮的脊梁，是我斧头帮的中流砥柱，斧头帮的未来所有的担子都要你们挑，你们已经磨练出来了，能担当了。我很高兴，下午教官放你们假，我也乘机慰劳慰劳大家。”
“谢谢帮主。”众人才松了军姿。
第二十一章 相遇龙组
“我们欢闹，却不能坏了这里的肃凝规矩，还是把人拉到野外去。新明，你去跟教官说。志齐和老四把人带走，地方你们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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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凌，教官最牛了，他可是谁也不听的。这么多年第一回见教官通融，也是第一次见教官吃蹩，今后看他怎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在出营的车上，婕脂忍不住宣泄心中的高兴。
“这么高兴，怎么奖我？最好给个热乎乎的美人吻。”
“奖你一个鸭梨，瞒我这么久都不说，也不教我两招，哼。”说着做势要敲我的头。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婕脂的女人味越来越浓，也不再计较我口头上占的便宜。
到了地点，把车上的东西卸下，一百多人就欢腾开了。志齐、刀疤四、新明就向我说了这段的训练进展情况，初来是没有人瞧得起，都用怪疑的眼神看着兄弟们，大家练得苦，上进快，一个月就得到承认。上月单兵对抗，民兵连也有胜有负，能与其他连相抗了。
我夸赞他们后，把古镇的情况说给他们听。知道青帮已瓦解，剪刀帮和七十三兄弟归服，新设了两堂，格外高兴。消息一传出，欢呼雷动。
说到擒捉刀无痕，众人就要求我露几招给他们看。我就把刀无痕的刀法一招一式地演给他们看，并要求今后的训练中，要把这套刀法练好。
众人凝神看着记着，我突然想到把招式演化成刀阵，岂不威力更甚？就要刀疤四、志齐、新明各带手下，分别学一套刀招。把“古四门”拳法中的招术与刀无痕的刀法及“黄龙缠身”古传身法融在一起，演成简易的刀式杀招。每套可单独施展，合击则威力倍增。众人又一阵欢呼。
晚饭是在野地里，新明要我给大家训话。我拿起一瓶酒，示意每人都拿上。
说“弟兄们，你们辛苦了。你们的血和汗洒得值，你们是斧头帮的骄傲。如今，斧头帮才刚刚起步，物力财力都须要你们去创造，需要你们去拼，今天看到大家的勇敢大家的执著大家的成就。我坚信，只要一年，再过一年，我们斧头帮就会屹立在中华傲立在世界。一展我们男子汉的胸怀抱负。我们干了这酒！”我们每个人拿着一瓶酒，仰面上苍，齐声猛吼，“干了！！”
走的时候，我要求教官把训练延迟半年，并把第二批人送来。教官答应了，因为我答应他每年到集训中心来半个月。同时，把那一百万奖金送给新明他们，别让弟兄们太寒酸。
回省城的路上，天已黑。很远就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的车，这种感觉到省城郊区时已明确了位置。转了两道弯，果然有三个人立在公路上。我对婕脂说“停车。”
“怎么啦？”婕脂见我下车不解地问。
“你看前面。”前面那三人按一种崎角的布局站立，凝结出一股锐利气息。我相信车硬往前闯，这气息会把车给戳穿。我取了片纸巾，擦擦手，捏成团状，随手前扔。纸巾在空中划道弧线下落，骤然间粹成粉末，那强大的气息随之瓦解。婕脂见状，抢到我身边，便欲拔枪。
对方突然说，“我们不是敌人，我们只是奉命邀你加入我们的团体。你能识破和破去三才阵法，有资格成为团体中的一员。”
“无论你们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团体，我都没兴趣加入。”我说着，遏止婕脂的冲动。
“我们是中国龙组，这个团体的每个成员，把自己的所能都给了祖国，包括能力和生命。”
“我没有兴趣，我也没有什么能力。”
“我们不会强迫你，听说你抱着个人跑的速度和火箭弹一样快？”
“我们不会空手而回，来吧，希望今后不要成为敌人。”龙组中始终只有一人说话，见我不答话，另一个从三人阵中走出。
“我是57号，听说你一招破了刀无痕的刀法，我和你比招式。”说着不容我选择，一刀指空。森冷的杀气像十级暴风般狂卷而来。我一脚支地，滴溜溜原地转了起来，顺势将婕脂抛进车里，点了睡穴。旋即取出那把古式短刀，以缤纷落叶般无序地冲击57号。
只听到叮叮叮叮的一阵脆响，也说不清刀与刀共撞击了多少次，或许，刀与刀根本就没有分开。就一瞬，我退下来。57号胸前、肩上、背后分别留下一个洞穿的眼，只是没有伤到肌肤。
“我用的是刀无痕的刀法，你败在先入为主，你把自己先禁锢了。”我说着，却看向身材高瘦的举着一块巨石一步一步走来的人。那块巨石足有上千斤重，那人却高擎着沉稳地走。到了我身旁，把巨石放横，说“我是221号，我们来抬这块石头吧。”
我并没有像他那样抱着石块，而是单手撑着，石块就斜起，大部分的重量就落在221号那端。我说“是不是号子越大，力气就越大？还是人的多少？”
“不是，号子代表的，是组别和功法区别。我要加力啦，你小心。”221号说后，果然石块就越来越重压过来。我忙凝气聚功抵挡，那石块渐渐平放在我俩中间，互有往来，每人所承受的都是石块和对方的力之和。
渐渐地我和221号都感到沉重，额头冒出细汗。我“赤炎阳”内功心法，在重压下，激起体内的纯阳罡火。手渐渐变得通红，有凝气成罡的朕兆。一时间，身体的赤色气息越凝越多，渐渐渗出体外。
那手被浓稠厚重红色气息包裹，与手相接触部的石块，渐渐脆化变成粉末，激扬而飞。突然一股发至内心深处的愤慨喷薄而出，红光骤闪，横亘在我和221号间的巨石一刹那粹成齑粉，空中扬起尘埃。
“不错，真的很强，你先休息休息。我们再来。”
“不必，我还要赶路。”说着看了看昏睡在车里的婕脂。
“你是龙凌？我是305号，你要记住。”305号人虽在走，我却看不清他的身体和步法，甚至连他的脸都辨识不清。只觉得有千丝万屡数不清的线状物从305号的脸、身体、手、脚的某个地方或多处散射出来，只要注意力转向哪里，那里就有线状物迸发，绵绵不绝。
这些线状物可任由你的喜好，随意地变大变粗变小变细变弱变强变软变硬变快变慢。它总是牵着引着你，让人觉得自己渐渐随那线状物而动，波动滚动旋动颤动飞动，渐渐变轻变空，渐渐地身体被抽空了而你却无意无识。那种抽丝剥茧的恐怖却又分明煎熬着、逼迫着，如影随形如椎附蛆。晃晃忽忽中，我与我身体渐渐脱离，渐渐无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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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间，在我的耳中或是心里响起一声巨吼“干杯！！”那是我与斧头帮众共同的心声和誓言。眼前的夜已如常，我的纯阳罡火化进我眼中，305号苍白的脸出现在我视野。四目相对，305号“噗”地一声喷出口鲜血。龙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