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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关系,凭你容貌,仍是花容绝色,要再嫁,多的是人在排队,还愁嫁不出去。”
秋夫人除了最近憔悴了些外,她看起来和三十出头女人差不多,风彩十足,仍然美若花月,那神彩更是楚楚动人。
她却冷斥:“爹你还有良心吗?到现在还说这种话!〃
“爹说的可是真话。”
“怎么嫁?让你再利用我,去报复某个人?”秋夫人显得激动。
铁追命立即安慰:“好好好,都是爹的错,我认错,别一回来就吵架,爹带你到水月阁,那是专为等你回来而筑的,从来没人住过。”
他想拉住秋夫人坷手,带她前往水月阁,却被甩开。
秋夫人冷道:“我要住哪里,我自己会决定,我回来只是来告诉你,我已跟鱼肠宫毫无关系,你不必再去威胁人家了,另外,我也要离开你,你就当没我这个女儿好了。”
她说完万甩头就走了。
“珊儿你要去哪里?”
“天崖海角,难道没有我容身之处吗?”
秋夫人泪水渗出,赶快掩去,射出高塔,急奔而去。
铁追命跟着追出,但只追了十余丈即顿足,哺哺说道:“走了也好,只要你安心,要到哪里就去哪里,爹今后也不必再用到你了。”
他露出一股难以形容的诡诈笑意,似乎女儿的走,对他是一种解脱似的。
人走了,他只好再掠回塔中,静静盘坐,思考着。
躲在地道的小勾三人,心头全升起一股淡悲。
小竹恨道:“铁追命真不是人,竟然还讲出这种话?他女儿简直是被利用的工具!〃
本前道:“听他所言,她嫁给秋封侯是为了他爹,可是她又为何恨铁追命?”
小勾怎能说出其中原因,叹息一声,道:“大概是先前被骗,后来却爱上秋家,而她爹又逼向鱼肠官,她才会如此。”
本前迷迷糊糊中已点头:“原来这么回事,她也够可怜了,现在又无家可归,不知要去哪里?”
小竹道:“她会不会去出家?”
小勾叹息:“我也搞不清楚,唉,也不知如何处理此事,为了她爹,她是做了不少坏事……别管她了,咱们还是照计划进行。”
小竹和本前听得出来小勾话中有难言之处,两人也感觉得出,铁追命那种人,必定不择手段,相对的,秋夫人自然也被逼迫做出她不喜欢的坏事。这种可能性太高了,小勾不说,两人也不便问。
小竹转开话题:“你准备如何偷那个尖塔?”
“当然是先搞清四周路线了。”
小勾遂又探头往外瞧去,只看了一会儿,他忽而发现四周好象有东西在爬,还发出响声。”
“什么东西?这么一大片。”
小勾再探高些,忽而毛骨慷然:“是蛇阵?还有蜘蛛、蝎子!〃
黑暗中,那些毒物涌来,小勾立即缩头:“快把那洞口封住,太多的蛇虫来啦!〃
本前闻言立即转向另一头,找来岩块压在洞口,方自折回。
小勾心想,自己挖的信道,一个出口开在悬崖,另一个在石梯那头,加了盖,不怕被侵入,剩下方才进入的洞口,虽在树心中,他还是觉得不妥,赶忙奔回去,将洞口先堵起来再说,才又折回。
小竹趁他离开时,伸头往外瞧去,这一瞧,让他全身发软,那蛇阵简直让人作呕,他赶忙缩头,躲在远处。
小勾轻轻地笑着:“其实蛇肉吃起来还很补的!〃
说话间,他也伸手出洞,抓来几块较大石头挡在四周,再拿出药物,往四周散去,那青色粉末发出淡淡的香气,自有驱蛇避虫之效,如此就不怕蛇阵会溜进来。
小竹想呕:“哪来这么多蛇?吓死人了。”
小勾轻轻笑着:“好戏登场了,一定是任青云不甘认输,逃走后又计划反攻,先叫四魔引来蛇虫包围,然后再想办法进攻。”
本前立即鼓掌:“好,狗咬狗,死的仍是狗,咱又有得瞧了。”
小竹道:“任青云昨夜刚受伤,这么快就复原了?何况他俩打不过铁追命,难道他也请来别人助阵?”
小勾道:“请谁我可不清楚,不过他伤的并不会很重,再加上他偷学了九龙神功,找几人偷吸内力,很快可以治好内伤,隔一天已经够啦,而且突然返回,可收到偷袭效果。”
小竹问:“他真的会来?”
“一定来。”
小勾再次探往外面,却发现毒虫将九尊塔团团围住,形成一圈五十丈方圆,他们则埋伏在那里,等待另一种指示,小勾更肯定,任青云一定会来偷袭。
会是何时刻?深夜三更?通常一般人都喜欢三更偷袭。
然而……、
任青云却出现了,初更不到,即已领着十二星相及三邪魔潜入九尊盟。
“他果然狡猾无比,三更容易偷袭,但也容易引人更加提防,尤其是不睡觉的高手,三更根本起了作用,所以他现在就来,自能收到偷袭效果。”
他要众人潜伏枯树、岩石背后,一个人轻巧掠靠九尊塔,手中抓着一把黑色东西,他抓得甚紧,那似乎是他特别倚重的东西。
他轻轻将耳朵靠向墙壁,似在听声辨位,准备找出敌人位置。
不久,他确定第一层有人埋伏,暗自冷笑:“敢跟我作对,我让你见阎王都找不到路子。”
右手紧紧抓黑剑,猝然撞门而入。
砰然一响,红门尽碎。
里头金银二怪本在盘坐,见状全身暴飞而起,怒喝着扑过来。两人练了一身金钟罩铁布衫,怎会怕什么刀剑,两人全不把黑剑放在眼里,四掌成刀成拳,想把对方戳穿心肺或打个稀烂。
任青云却谑笑:“不怕死,看我如何收拾你们!〃
眼看二怪扑近三尺余,他黑剑一挥,直扫他脖颈,但见银怪哈哈谑笑,岂知笑声末停,黑剑叭地一响,硬将他脑袋砍了下来,鲜血射喷墙壁,他身躯还往前冲,脑袋脱了身,还会说话:“不可能,我的功夫……”两眼还睁大地瞧着身体往前冲,任青云一闪,已闪出门外。
那头还想再叫,却已撞向堵壁,双耳银环打得叮叮作响,滚落地面,眼睛始终凸大,嘴巴还抽动着,只是已没了声音。
金怪骤见师弟被黑剑一砍即已脑袋分家,登时又怒又惊,已知那黑剑不是普通的剑,又怎敢不顾老命地往前扑?吓得脸色发青往后逃掠。
“如何?太阿剑果然名不虚传,哈哈哈……”
任青云狂笑着,一剑又砍付金怪,逼得他撞退墙头,危机四起,猝而青影冲来,铁追命凌空一掌击退任青云,金怪得以穿窗而出。
任青云借势倒纵外头,并喝叫:“围上来。”
所有潜伏者全都出现,
四邪魔少了绿蜘蛛,在昨夜他已一命呜呼。十二星相少了鼠精、疯狗,还有断手的牛神和虎爷,剩下七人,现在又补回一身黑丝袍的梦丹丹,她仍是风情万神,全然不把现场当成一回事。
原来任青云找的帮手就是梦丹丹,并从他手中将太阿剑借来,南宫云早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借把剑有何困难?
而任青云认为铁追命之所以会得胜,金银二怪助力最大,只要宰了两人,凭九龙阵和宝剑,自可将他收拾。结果第一波奏效了,终将银怪砍死,接下来就等着收拾铁追命这老怪物了。
铁追命厉吼着:“梦丹丹,是老夫要你潜到太阿殿,你竟敢将宝剑给别人?”
梦丹丹冷笑:“凭你也要主使我?你太小看我了吧!我是心甘情愿地跟南宫云在一起,我为何要听你的话,把宝剑偷来给你?”
“好,很好!待会儿你就会付出代价,老夫会毁了你一身的骚肉。”
“你以为这样我就怕了你?真是笑话?其实我们十二星相本来也不想背叛你,谁知你一点儿也不尊重我们的人格,还伤了牛神和虎爷,而且暗中要你女儿突袭弦月洞,让鼠精、疯狗受重伤,到现在还好不了,你想你这种手段,我们还敢跟你在一起吗?”
铁追命厉笑:“原来是你们泄密,说出秋夫人是我的女儿?”
任青云冷笑:“你都能叫她偷袭我们,我也可以摆你一道!〃
“很好,只是你又如何知道秘密?”
“你自已曾说过有女儿。”
“我没说过是她。”
“可惜你掳她回来,又怎么一直带在身边,说话样子全都不像囚犯,我当然猜得出来呀。”
“所以你就故意投石子,告诉那小子?”
“不错,我要让你亲离子散,再杀了你。”
铁追命哈哈大笑:“别以为有了宝剑就能奈何老夫,你输定了。”
他猝然喝吼,不攻何任青云,却反斜抽身,直冲梦丹丹,声音更狠:“背叛我,只有一死!〃
九尊掌幻出九掌影,天罗地网般罩来。
梦丹丹武功本就不高,眼看劲风逼来,根本无处躲藏,吓得花容失色,愣在那里。
任青云见状,喝叫众人围过去,自己也冲前,左手假肢一抬,十余支利箭咻然射出,斜取铁追命前头,他若想击伤梦丹丹,必会被利箭所伤。
铁追命但觉利箭啸声甚急,威力自是强大,不敢硬接,可是又不肯放过梦丹丹,只好使出千斤坠,硬将自己逼向高空,再反冲下来,避开利箭,趁着左右三人未拦及之际,凌空打出数掌,那掌劲直冲梦丹丹,虽隔十余丈,仍将她打得口吐鲜血,倒栽七八尺,一身黑衫被掀得罩头罩脸,露出尖尖的酥胸,老是不爱穿肚兜。
暗中小竹瞧得脸红而生气,一颗石块偷偷打得她唉唉痛叫。
混乱中,可没人发现。
小勾则嗤嗤笑起:“这招可好,看谁不顺眼,就放谁冷箭!〃
他也搞起这名堂,终于有了参与感。
那洞口勉强能容两人放冷箭,轮不到本前,他想想也就折回另一道洞口,只要小心些,也不怕毒虫会蹿进来。
外头那铁追命击中梦丹丹后,身躯悬在空中,三数人急趋而来,他以雄厚真力迫退右边两人,而左边则挨了一掌,倒撞一颗枯树干,还好,功力深厚,并无大碍。
任青云却不让他体息,扑将过来,太阿剑猛砍,铁追命闪躲,枯树干被砍得寸寸屑散。
猝然一剑划中铁追命左肩,裂开了三寸长的伤口,痛得他厉吼,一掌始将任青云给逼退。
“铁追命还不下来。”
铁追命在叫铁追命?原是替身,他虽受了伤,但经一天一夜医疗也好得多了,而且又重新获得功力,他自是想宰了任青云始甘心。
他狠狠地扑下来,东砸西打,一时始将局面扳回。
十二星相吃惊,真假铁追命果然差不多,这一搅和,他们已分不出谁是真,谁是假的了。
反正两人一起宰了准错不了。
那边金怪力战三邪魔,他虽借着横练功夫,不怕掌劲,但在三人围攻之下,已险象环生,显得非常吃力。
还好,暗中小竹实在看不顺红娘蝎子骚劲,硬是冷箭直放,打得她哼唉痛叫,还疑神疑鬼。
又见金怪挨掌,红娘蝎子冷谑残笑,终也出口怨气。
小竹斥叫:“有何好笑?看弹!〃
细石直取她颈部,打得她唉呀痛叫,怒容满面转身。谁知还未找到暗箭伤人者,却已被反冲回来的金怪一掌打着背心,哇地鲜血直吐,倒栽地面。
小竹暗自叫好。
金怪乘胜追击,追向黑蝙蝠,伤了他左臂。黑蝙蝠不甘心,啸了一声,天空猝然涌来无数蝙蝠,全然攻向金怪。那模样直如天空破了大洞,一群群黑怪兽就卷了出来似地,数量遍满天,数也数不清。
金怪被罩,双掌猛击,蝙蝠吱吱怪叫,无数血肉倒喷,腥味扑鼻,然而死了无数,仍有无数蝙蝠涌上去,缠得金怪哇哇大叫,猝又不叫了,原是一张口,蝙蝠即蹿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