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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走任青云,希望他能得到善终,谁知……唉……他却越来越过火,老是执迷不悟。”
小勾笑道:“这样也好啊,终也把大娘身份给弄清,不必再认贼作父了。”
秋夫人笑得苍凉,这是庆幸,也是愁怅。
小勾呵呵直笑:“铁追命做梦都想不到,扯他后腿的是他自己的女儿,真是栽了大筋斗。”
小竹道:“后来还是知道了啊,害得秋夫人遭遇凄惨。”
小勾道:“如此也好,免得大娘一辈子含冤莫辩,那死都不暝目。”
秋夫人含泪道:“我该感激你们,还有妹子……”
慕容星星含笑道:“别说那么多,咱姐妹团圆该高兴才对。”
好不容易,秋夫人才恢复镇定,享受着这迟来的温情。
小勾总算了解整个事情,至于夫人为何找梦丹丹送剑,只不过是图地利之便而已,并无多大牵连,而且事情结局也算令人满意,现在就剩下神剑老人这边的了。他想早些见着突如其来的爷爷,也开始催促着母亲,众人速度己加快不少。
第十五章神剑老人
小勾催促的方法不是赶鸭般催着母亲,他没这个胆,他只会跑在前头,反正目标错了,母亲即会急忙追上来引导,如此速度自然快了许多。
不知行经多少路程。
前头已出现一座龙形般山头,而慕容星星正领着众人往龙头行去。行约三里,龙头已近,居中隔有百丈深渊,除了小竹和本前外,他们该无问题可通过此深渊。
几天的调养,小勾的伤势也好了许多,遂决定以天蚕勾,将小竹和本前给带过去。
他嗤嗤地邪笑:“亲爱的小竹呵,你是要我抱你过去,还让我过去之后,才把你给吊过去?”
小竹一阵窘羞,红热着脸:“你先过去。”
“这么说,我是要用吊的了?也好,本门一向尊重各人意愿,我就遵命行事。”
小勾转向本前:“你呢?”
本前呵呵直笑:“活了这么久,没人抱过,就劳驾门主啦!〃
小勾黠笑:“你又不是女人,抱什么?还不快抓住我的腰带。”
本前瘪笑着:“我又变成孤儿了,门主这么苛,不怕我把腰带扯断,让你见光?”
“欢迎。”
“你欢迎?不怕见光?”
“怕什么?我断了腰带,看你摔落深渊的惨状,值得得很!〃
这才想到腰带断不得,不禁干笑道:“我会很小心地护住腰带,保护门主的裤子的。”
小勾默弄几句,也不再耍嘴皮,见着本前抓好腰带,猛地打出天蚕勾,往百丈对崖那似乎是龙牙的尖冰柱扣去,连带本前荡了过去,咻地发出长虹,也安全上对崖。
慕容星星和秋夫人同时也展开轻功掠去,只剩小竹在这边。
小勾射来天蚕勾,呵呵说道:“随便勾啦,别把裤子给勾掉就行了。”
小竹斥骂了一声,也已双手抓住天蚕丝,小勾立即猛扯,小竹猝地飞身而起,谁知在半途中,小勾突地惊慌大叫:“绳子断了。”
话方说完,小竹断线般往下落,一声尖叫响起,慕容姐妹为之紧张,正想要救人,小勾又传出惊险声:“好险,又接回去了。”
他猛一扯,小竹身形一顿,如钟摆一样撞向冰壁,撞得他唉唉痛叫,小勾方自把他拖上来,一脸歉意道:“你没吓着吧?”
“我要剥你的皮!〃
小竹吼着欲杀小勾而后始甘心,小勾则有预防,立即逃开,两人一前一后疾速追赶,惹来慕容姐妹一阵轻笑,她们赶在后头掠去,追及三百丈,慕容星星已说道:“到了,别再跑过头。”
小勾只好停下来,让小竹揍两拳了事,他则往四处瞧去,直如在龙嘴中,上下都是冰层,四边则为冰柱,有若龙牙,又呈尖圆长方形,好象张着嘴的龙口。
众人还不及观赏奇景。
冰洞里已走出一位身材适中,一身青布衣,面若书生的老人,他双目如电,为着多人前来而感到惊诧。
慕容星星见着他,立即拱手道:“方叔,是我。”
那方叔突见她,脸容顿露喜色:“星儿?来了这么多人,都把方叔吓着了,快进来吧,你们也一同进来。”
“打扰方叔了,我爹还好吗?”
“老样子,不过有点儿起色。”
秋夫人此时已确定父亲仍活着,不禁两眼含泪,步伐已显迟缓,但她被妹妹挽着右手,也一直被拉进去。
还好,内洞不深,差不多百丈左右,然而经过五十丈,里头已冒起白烟,变得冰冷非常,众人不得不运起内力以抵抗。
或而是冰洞透明及光线折射原理,里头亮如白天,甚至还出现水晶般透明,十分漂亮。
然而众人都没有心思欣赏,只注意尽头处,那白发白眉白须,一身白衣的慈祥老人,他正在盘坐,闭目养神。
这老人除了显得较清瘦外,他们一眼即可看出,是神剑老人。
秋夫人瞧得泪水直流,叭地已跪下来,嘴角抽搐着,多少悔恨,多少亲情,一时想宣泄,却也千言万语不知如何开口,只有泪水发泄了。
她一下跪,众人也跟着下跪。
慕容星星已淡说道:“爹,月月来看你了。”
说完,她已渗出泪水。
神剑老人这才有所感觉,张开眼晴,没有练武人精锐的眼神,却仍带威仪和慈祥,他目光己移向秋夫人,只瞧一眼两眼亦开始含泪。
“月月吗?让爹瞧瞧。”
他慈祥地说,伸出右手,招向秋夫人。
“爹,女儿不孝啊!〃
秋夫人终于忍不住,扑过去,嚎陶痛哭,四十年来,她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而自责,哭得小女孩似的,也把在场诸位眼泪给哭出来。
“女儿不该认贼作父,更不该暗算你老人家,让你变得如此模样啊-…”
“一切都过去了,爹不会怪你,只要你能回爹身边,爹就心满意足了。”
秋夫人不停地哭泣,神剑老人则不停抚手安慰,一副真情流露的情景,让人鼻酸。
终于,秋夫人情绪较为平静,慕容星星才走上去,拭去泪水,安慰道:“姐,今天是我们慕容家团圆日子,该高兴才对,来,把眼泪擦去,别让爹看了心疼。”
秋夫人勉强挤出笑容,但那种欲笑还哭的脸容,让人觉得不笑还好些,她赶忙抓过妹妹递来的丝巾,掩面拭泪并遮窘态,连续抽搐,喘大气一阵,才将心情调适过来,才敢真正面对父亲。
她切声道:“爹,原谅孩儿大逆不道,竟然暗算你老人家。”
神剑老人慈祥道:“其实你也只不过多一指罢了,爹早就着了人家暗算。”
那方叔说道:“慕容老先生早在十年前……也就是离现在约三十年前,即被一种慢性毒药所伤,功力日渐减退,他早有发现,只是不知中了何毒,也找过在下医治,可是我还是无能为力,小姐那一指,只不过将他命门穴点坏,使那毒性发作更快,因为先生早就该发作,他只是以深厚内力抵抗着,才能延续那么久。”
神剑老人道:“方神医说的不错,爹自知中毒甚深,药物无效,才有意将四把宝剑传给四位徒弟。月月这不是你的罪过。”
秋夫人仍自责:“若非女儿无知,点你要穴,还用了毒,你也不会如此。”
神剑老人道:“爹中毒已深,你那小毒已无用,何况爹也活过来了,你无罪啊!〃
“多谢爹宽宏大量,原谅不孝女儿的蠢行。”
秋夫人已不是三岁小孩,她知道这罪行只能隐藏在自己内心深处,时时用来警惕自己,她已明白如此慈祥的父亲是不会怪罪自己的,自己再纵情的自责,对他老人家并不好受,所以她勉力地克制的悲切心情,以能让气氛更为融洽些。
神剑老人自是最喜欢女儿能如此了,他也真正露出了笑容。
秋夫人随后又问及状况。
神剑老人表示只有功力丧失外,一切如故。
那方神医则说道:“先生以前中的毒,现在反而成为他的护身符,因为毒性已融入他体内每一寸肌肤,故而在失去功力之后,他跟一般人一样,容易生病,然而那毒性却使百菌不侵,甚至肌肤老化都十分缓慢,这是下毒者始料末及。”
慕容星星这才想到,还有他没有介绍给姐姐及小勾等人,即刻恭敬说道:“姐,他即是养我长大的方叔,我的命也是他捡来的。”
秋夫人想致谢,他如此照顾慕容家人,而小勾却激动地道:“你就是六方神医,方……方什么的?”
方神医说道:“老夫姓方,单名一个平字。”
小勾登时欣笑:“对对对,神医方平,你可写了一部《经脉归元录》对吧?就是治经脉的手术,再接到另一脉,对不对?呵呵我用过啊!〃
他想及用在铁追阳身上的分经错脉术,就得意万分。
方神医甚惊讶:“这宝录已失去好久了,少侠怎会知道此书?还学了此功?”
“我……我……”
小勾当然不能说出是偷来的,此时也窘急变红了脸,暗自骂自己得意忘形,小竹、本前看在眼里,窃笑不断。
神通广大的妙贼掌门,此时也有人赃俱获的时候?
慕容星星稍带责意说道:“你得赶快还方叔。”
“一定还,一定还,呵呵,方神医,不好意思,我是在路上捡到的,下次见面,一定把它送来。”
小勾只好以捡着此物来掩饰啦!
方神医并末再有任何反应,已拱手道谢:“多谢少侠。”
小勾干笑:“哪里,占用神医那么久,实在过意不去。”
慕容星星道:“你要叫叔公,岂可没大没小?”
小勾又忘了自己身份,立即一拜道:“叔公在上,请受孙侄一拜。还有爷爷在上,请受孙儿一拜,祝你长命百岁,寿比南山。”
这举止,登时引得神剑老人和方神医惊诧,齐往慕容星星瞧去。
慕容星星含笑道:“他是女儿收的义子,可调皮得很。”
如此一说,神剑之人和方神医登时笑颜大开,频频叫着好。尤其老者最喜欢小孩,神剑老人立即向小勾招手:“过来过来,我慕容春秋哪来福气,突然间多了这么一位聪明伶俐的孙子?可说天赐我也!〃
小勾感到怪怪地,仍自走过去,让神剑老人不停地摸着头,他觉得十分别扭。
“爷爷,你怎知我聪明伶俐?”小勾故意装出呆模样。
神剑老人则含笑道:“会说出这种话的人就不笨啦,何况你还埋了光头。”
“这跟理光头有何关系?”
“因为你爷爷小时候也理光头,大家都叫爷爷神童啊!〃
这话引来众人一笑。
小勾则挤眼更仔细瞧着神剑老人,暗自捉笑:“这老子倒好玩了,会说这种话?”
他自嘲而带笑道:“可是我理光头人家都叫我有神经玻”
这话冲得神剑老人啼笑皆非,一时答不上话。而在场诸人则己忍不住窃笑出声。
小勾瞄向众人,一脸责罪,又指向小竹:“对啊!我理光头,小竹足足骂了我神经病七天之久。”
这是事实,反倒把小竹给逼窘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慕容星星稍斥:“小勾不得对爷爷无礼。”
小勾怪脸容一敛,道声是,不敢再胡言。
神剑老人则已轻轻笑起:“星儿让他去吧,童言无忌,其实他说的没错,除了神童之外,很多人仍会说出是神经病的。”
他瞄向小勾,为支持他而笑。
小勾也露出笑容,这爷爷总算考验过关啦!
随后秋夫人已说道:“爹你中的毒,可有办法解去?”
方神医代替回答:“已长年浸在体内,恐怕无法解去,尤其不清楚中何毒,根本无从解起,而在先生失去功力时只有把他带到这冰天雪地里,让毒性不致发作太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