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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忙说:“齐晓月是来找一个叫齐小轩的,二十多年前也是吃江湖这碗饭的。”
雷万达想了想说:“还真没听过这个人。你怎么和这个人遇上的?”
神偷就把自己拿投名状的经过学说了一遍,最后,神偷说:“齐晓月说黑鱼帮有灭顶之灾,说什么李总兵招募天下的高手并请朝廷发兵围剿黑鱼帮捉拿偷金如意的人。”
雷万达听后忙说:“事关重大,咱们快快回去向帮主汇报。”
神偷忙问:“我还用不用拿投名状了?”
雷万达说:“那是必须的,帮主说的话是不可违的。”
一行人边说着边坐船进入芦苇荡找于帮主商议去了。
齐晓月狂奔一阵后,觉得身后没有什么动静了,渐渐放慢了脚步向前摸索着行进着。他责怪自己太粗心大意了。明明知道神偷大马猴是个情痴,为了女人翻脸不认人,可自己却没防备。师父说江湖险恶,今天自己是第一次中了暗算。后来的使棍那位棍法精湛力大无比,如果不是自己轻功胜他们一筹,后果不堪设想。眼睛里像着了火一样,烧灼得他难受。齐晓月咬着牙步履蹒跚着前行着。他听到了水拍打岸边的哗哗声,他用手拔开树枝和杂草觅水而行。一股清新的凉风扑面吹来,齐晓月手触摸到清凉的水了,他快速地往脸上撩着水,用水洗刷着眼睛。可哪里想到水进到眼睛里更疼了,再加上前胸伤口进了水,齐晓月如万箭穿心疼痛得难以忍受,他仰面倒在岸边让柔和的阳光照射着抚摸着伤口和眼睛,他在喘息着,打算着以后的路怎么走,他有些想师父和家了。
远处的水面上划来一叶木舟,一位梳着一条乌黑发亮长长大辫子的姑娘双手摇着桨,一个五十左右岁的白发老头坐在船沿上正从水里拽起一段段银色渔网,一条条明亮鲜活乱蹦的鱼儿挂在网上。老头一边眯着笑眼从网上摘着鱼儿一边和摇船的姑娘唠嗑。
“花儿,你妈说昨天又有人来提亲了。你怎么不表态呀?”
“爹,”姑娘用手往耳后捋了一下刘海,说:“我不嫁人。”
“哈哈,我的乖女儿在说谎话,我看你呀,想自己找婆家。”
“爹,我不给你摇船了,你总瞎说什么呀?”姑娘双手松开船桨,用手玩弄着过臀的辫梢,翘起嘴唇撒娇地说。
船开始摇摆起来了,老头笑呵呵地说:“乖女儿,快稳住船,这是一条大红鲤鱼呀!”
姑娘看了老头一眼顽皮地笑了笑,说:“我不许你再胡说。”
老头从网上摘下一条大红鲤鱼放在船舱里,笑着说:“我不说了,回家咱们就吃这条鱼。”
“爹,岸上有人。”姑娘向岸上看着。
老头扭头看了看,说:“死尸吧。一会儿,我把他埋了。”
“爹,你说什么呢?那人还动呢。”姑娘手中摇动的双桨改变了方向,朝岸边划来。
“姑娘,鱼还没收完呢?”老头松开手里的渔网,坐在船头向岸上看着说。
船划到齐晓月近处时,齐晓月机警地站了起来,握着宝剑护着身子。
“爹。这人的眼睛怎么了?”姑娘好奇地问着。
老头站起身,问齐晓月:“你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齐晓月不知对方什么来路,倒退着身子,小心地说:“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是什么人?”
姑娘问:“你身子流好多血呀!衣服都染红了。你眼睛怎么了?”
齐晓月说:“我眼睛被石灰粉伤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老头审视了一下齐晓月,说:“谁伤的你?”
“黑鱼帮那些坏蛋。”齐晓月愤怒地说。
“爹,又是黑鱼帮!”姑娘气愤地说。
“如果你相信我们就上船,我给你看看眼睛和伤口。耽误了时间,你的眼睛会失明的。”老头商量着说。
齐晓月心想:如果他们是黑鱼帮的人早就对自己下手了。现在自己的眼睛什么也看不到,再自己走很危险的,不如先上船让这个人给自己看看眼睛再说。于是,齐晓月客气地说:“我和黑鱼帮结了仇,怕连累你们。”
姑娘兴奋地问:“那你一定是好人了。”
老头轻身一跃来到齐晓月身旁,说:“上船吧。”然后,老头一只手揽住齐晓月的腰,晃动身形回到船上。齐晓月虽然看不到老头的身姿,但他感觉到老头的功夫胜过自己许多,他暗庆自己遇到高人了。
正文第十四章 小船在花儿父女的划动下缓缓地在一条河道窄窄,两边是茂密芦苇荡的河叉里行进着。时而有几只被惊起的鸟儿在头顶飞过,时而有鱼儿跃出水面,花儿时而用手臂擦了擦脸上豆大的汗珠,时而用手拨开迎面拦着船儿行进的倒伏芦苇。雾气缭绕的一座山峰渐渐地在远处显露出来,山的方向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叫,小船冲出了芦苇荡朝山脚下一片挺拔的杨树林划去。
白发老头拿起一条一头打着圆圈的绳子,在空中甩了几下,猛地向岸边得一根一米多高的粗木桩掷去,绳子的圆圈正好套在木桩上,老头拿着绳子的手一紧,小船飞速地向岸边驶去。
花儿回头朝老头做了鬼脸,说:“就你能。”
老头哈哈笑道:“靠岸水浅,我怕把我的宝贝女儿累坏了。”
花儿看了一眼躺在船上闭着眼睛,浑身血迹的齐晓月,说:“爹,你去给他救治,我收拾鱼。”
老头双手抱起齐晓月上了岸,快步朝一条大黄狗跑来的方向走去。花儿将一尾尾活蹦乱跳的鱼儿从船舱里捡起,放在一个柳条编的鱼篓里。
老头抱着齐晓月走进了杨树林,来到一处茅草房前,喊:“花他妈。”
茅草房的屋门吱嘎一声开了,从屋里走出一位银发老太太。老太太看着老头和齐晓月,问:“你抱着的是谁呀?”
老头说:“一个被黑鱼帮打伤的路人。”
老太太上前瞧了瞧已经被老头放在一旁坐在地上的齐晓月,麻木地说:“你带回来的,你找我干什么?”说完,老太太一扭身回屋去了。
老头无奈地摇了摇头,蹲下身给齐晓月查看伤口,他端了一盆水放了些盐,然后回西屋拿出几个黄色小圆竹筒。老头给齐晓月清洗伤口后,从竹筒里倒出几样粉末上在伤口上,齐晓月咬着牙挺着没吭声,豆大的汗珠布满额头。老头刚给齐晓月包扎完伤口,花儿背着鱼篓进院了。花儿将鱼篓放在一个高木凳上,从鱼篓里拿出几尾鱼扔在地上,围着花儿前蹿后跳的大黄狗用爪子在地上玩耍着垂死挣扎的鱼儿,然后一口一口地吃起鱼来。花儿问老头:“爹怎么不把他扶屋里去呢?”
老头朝屋里努努嘴,没说话。
花儿着急地问:“他的眼睛可怎么办呢?”
老头坐在一个木头上,抽起烟来,不紧不慢地说:“找你妈吧。”
花儿蹲下身问齐晓月:“你眼睛还疼吗?”
齐晓月点了点头,没说话。
花儿站起身边说:“我找妈去。”说完便往屋里走去。
花儿走进屋,白发老太太正站在一个大水缸前用手中一双木筷子夹着的一条长长的大蜈蚣喂水缸里一只小盆大小,浑身紫红的蟾蜍。只见蟾蜍的舌头象一只箭似地射向蜈蚣,瞬间蜈蚣就消失了。老太太用筷子又在身旁的一个坛子里夹出一条毒蝎子,水缸里的蟾蜍又飞快的吃了下去。花儿拽了一下老太太的胳膊,撒娇地说:“妈屋外那个人的眼睛被黑鱼帮的人用石灰粉迷伤了。你快给他救治救治吧。”
老太太扭头看着花儿,笑着说:“那个人是你爹带回来的,让他治,咱们不管。来,妈教你喂癞蛤蟆。”
花儿说:“妈,爹已经给他包扎完了,爹说不会治眼睛。”
老太太口气蛮横地说:“他带回来的人我不管。”说完,老太太又喂起蟾蜍来。
花儿生气的说:“妈,那人是我救回来的,你不帮忙拉到。”说完,花儿就往屋外走。
老太太一把拽住花儿,笑着说:“乖女儿早说呀,妈看看去。”
老太太和花儿来到齐晓月近前,老太太看了看齐晓月的眼睛,然后从头上拔下长长的银簪子,把银簪子横放在齐晓月的右眼皮上,左手的两个手指在齐晓月的上眼皮上一动,齐晓月的眼皮就被翻过来了。老太太把银簪子在自己的嘴里抿了抿,接着用银簪子在齐晓月的右眼睛里轻轻地拨弄着,最后老太太对着眼睛缓慢地吹了几口气。老太太让花儿拿杯清水来,老太太喝了口清水后,嘴对着齐晓月的右眼,一股细细的水柱柔柔地从老太太嘴里喷出,清洗着齐晓月的眼睛。齐晓月开始觉得钻心地疼,但他咬着牙挺住了;后来,他觉得眼睛凉凉的,痒痒的。老太太又如法对齐晓月的左眼睛清洗了一下。老头抽着烟坐在一旁看着,每当老太太要转过头时,老头立刻扭过脸去,仰起头吧嗒吧嗒大口大口地抽着烟。老太太对齐晓月说:“你闭上眼睛千万别睁开。”吩咐完后,老太太快步进屋。不一会,老太太一手拿着一个红布包着盖的白色小瓷瓶,另一只手拿着一条黑布走出屋。老太太打开瓶盖,把银簪子从瓷瓶里带些黄色药膏敷在齐晓月的两眼上,接着,老太太用那条黑布将齐晓月的眼睛缠绕包裹起来。一切完成后,老太太对齐晓月说:“小伙子,你记住是我的宝贝女儿花儿救的你。”
齐晓月觉得双眼凉哇哇的,不再火烧火燎地疼了。他听老太太这么说,忙起身深深地对老太太鞠了一躬,说:“谢谢你们全家。”
花儿笑着说:“别谢我,是我爹妈救的你。”
齐晓月感激地说:“救命之恩,我不会忘记的,我以后一定报答。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花儿说:“哈哈,这是逍遥岛。这岛的名字还是我爹起的呢。”
老太太咳嗽了一声,花儿笑呵呵地赶紧说:“是我妈起的。”
老头用烟袋敲了敲木桩,花儿忙改口说:“逍遥岛是我爹妈一起起得名字。”
老头、老太太一起说:“你这个小乖丫头。”
齐晓月眼睛虽然看不到这一家三口人的表情,但他觉得挺有意思的。于是,他笑着说:“不管谁起得名字,逍遥岛是我恩人住的地方,以后我会来这里谢你们的。现在我和黑鱼帮结了仇,我应马上离开这里,不然会连累你们。”
花儿说:“没事。我家屋后的山上有个山洞,你在那里住没人能找到你。”
老头说:“小伙子还没吃什么东西,一定饿了。一会吃完饭我送你去山洞,等你伤好了再走吧。”
老太太在一旁白了老头一眼,讥讽地说:“就你想得周到。”说完,老太太领着花儿做饭去了。
老太太和花儿边做饭边说笑着。老太太问花儿:“乖女儿前几天给咱们送粮的老张头又给你提亲,你看不看呢?你若是看,下次我让老张头把那个小伙子带来。”
“妈,你说什么呢?”花儿低着头洗着盆里的鱼。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看外边那个小伙子长的英俊,说话懂礼仪。你看中没有呀?”老太太问。
“妈”花儿站起身用湿漉漉的拳头轻轻地打着老太太的肩头,说:“你怎么这样说呀,人家都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