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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紧紧地搂着齐晓月,不再说什么了。花儿柔柔温热的鼻息像生机盎然的春风缓缓地在齐晓月的胸膛吹拂着,齐晓月闭着眼用手抚摸着花儿细嫩地手臂,好像在和花儿尽情地交谈着述说着。
火红的夕阳将披在矮树河流上的晚霞衣裳缓慢的撤下了,几只归巢的鸟雀快速地扇动着翅膀飞入树丛中,那匹喘息完的马儿迈着休闲的步子在蟋蟀鸣叫的草地上,低着头,用光滑的舌头舔食着清香柔嫩的绿草,蠕动着厚厚的嘴唇大口大口的咀嚼着,偶尔抽缩嘴唇露出宽大黄白的门牙,欢快的打着响鼻。
天渐渐暗了下来,漆黑的夜来了。齐晓月将花儿扶上马背,手牵着缰绳,向峡谷深处走去。
灯火就是方向,就是目标,就是希望。出乎齐晓月的预料,当他牵着马儿走进山谷,就看见了灯火,而且是两处灯火。一处灯火在左边的半山腰上,另一出灯火在右边的半山腰上,两处灯火遥相呼应,在黑暗寂静的夜色里,像一双忽闪忽闪的眼睛观察着齐晓月和花儿这两个陌生的来客。
上山牵着马不方便,齐晓月借着点点星光将马儿拴在路旁的一棵大树上,怀抱着花儿看着两处灯火思考着。朝哪个方向去呢?一念之差也许后果不同呀!可自己又不了解这两个处所的背景,怎么选择呀?就在齐晓月犯难的时候,左右山上忽然传出敲打木鱼和鼓钹声以及朗朗的诵经的声音。寂静的山林里,抑扬顿挫节奏鲜明的诵经声,仿佛天籁之音,神圣而悦耳,让人进入了神话般的境地。齐晓月虽然听不懂但被感染了,他静静地听着,连日来的疲惫和辛酸都随着一丝丝有些凉意的山风吹走了,他渐渐地合上了眼帘,陶醉着了,享受着,他好像融化了。诵经声在他耳旁萦绕着,回响着,放大着。。。。。。
心神放松的齐晓月在诵经的声音里渐渐地发现,左边山上的声音柔嫩尖细好像是女人发出来的,右边山上的声音奔放粗狂好像是男人发出来的。难道一处庵堂是一处是庙宇?
真叫齐晓月猜对了。这座遥相呼应的山叫双子山,左边的诵经声是从左边山上的莲花庵传出来的,右边的诵经声是从右边山上残阳寺传出来的。
正文第五十三章 齐晓月心想:天这么晚了,一个男人带着花儿到庵堂不方便,还是到寺庙碰碰运气吧!于是,齐晓月抱着花儿就沿着崎岖小径,向右边的寺庙奔去。
当齐晓月快要走进寺庙的时候,诵经的声音嘎然停止,齐晓月知道僧侣们要休息了。齐晓月忙施展飞行术快步来到庙门前,可惜庙门已经关上了。情急之下,齐晓月“啪啪啪”用手掌敲打厚厚的门扉。
不一会,庙门吱呀呀渐渐打开,一个忽明忽暗的油纸灯笼先挑出门外,紧接着,一个光溜溜圆脑袋露了出来。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年轻的和尚用一双有神的眼睛警惕地看了看齐晓月又看了看齐晓月怀里的花儿,先是吃了一惊,而后他紧张的神情松弛了下来。
“阿弥陀佛,不知施主这么晚来本寺,有什么事情?”和尚将庙门开大了些,露出了身子,右手拿着灯笼杆子,夹在左腋下,右手竖掌问道。
齐晓月这才注意,原来这个和尚没有左胳臂。他不由得想起来,自断左胳臂的颜文彪。齐晓月面露微笑地说:“夜晚迷了路,想在宝寺留住一宿。”
和尚又细致打量了一番齐晓月,惊喜地问道:“施主可姓齐?”
齐晓月被问懵了,心想:和尚怎么真的能掐会算,他怎么知道我姓齐呢?他在朦胧的灯光下仔细一打量和尚,笑了。于是,齐晓月兴奋地说:“你可是文彪贤弟?”
“阿弥陀佛,颜文彪是本人出家前的俗名,如今贫僧法号忘恶,施主果然是齐晓月齐大侠。齐大侠稍等,待我禀报主持一声。”说完,这个忘恶和尚打着灯笼回庙里去了。
齐晓月看着忘恶和尚的背影不由得酸楚起来,短短的几个月,一个和自己一样漏*点澎湃的年轻人竟抛弃了一切荣华富贵男欢女爱的滚滚红尘,心灰意冷,出家当了和尚。这都是被*出来的。自己现在这样的处境不也是被*无奈吗?
忘恶和尚很快就回来了,抱歉地说:“让你久等了。齐大侠身旁有女眷,只好委屈你了。快跟我来。”
齐晓月抱着花儿跟着忘恶和尚穿过寺庙,来到庙后边的一个院落,在一间厢房前停了下来。忘恶和尚打开门,将齐晓月请进了屋。忘恶和尚点起了一盏油灯,打扫了一下屋内的尘土,不好意思地对齐晓月说:“齐大侠今夜和这位女施主就在此住吧。想来晚饭没吃吧?”
齐晓月一听这句话,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真的饿了,他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忘恶和尚嘴角笑了笑,快步出了屋。齐晓月将花儿放在铺好的被褥上,花儿欠了欠身坐了起来,好奇地问齐晓月:“晓月哥,这是什么地方呀?”
齐晓月回身扶着花儿虚弱的身子,说:“寺庙。今夜我们现在这住一宿,明天再走。还好刚才的和尚是我以前熟识的弟弟。”
花儿不解地看着齐晓月没再说话。
齐晓月看着窗外满天繁星,没有注意花儿的神态。
一阵脚步声,忘恶和尚提着个篮子走进屋。
“寺院也没什么好吃的,但能填饱肚子。”忘恶和尚边说着边将篮子放在屋内的一个地桌上,“齐大侠和女施主慢慢用吧。贫僧告退了,明早再来看望。”说完,忘恶和尚走出屋门反手将门关上了。
齐晓月将篮子内的食物拿了出来,无非米饭面食等一些素食斋饭。齐晓月将花儿扶到桌子前,与花儿慢慢地吃起饭来。
一夜的酣睡,睁开眼睛已是金色的黎明。齐晓月没有惊动花儿,悄悄地出了屋门,在一棵大树下温习着自己的武功。齐晓月温习完功夫,刚想找地方打水洗脸。忘恶和尚拎着装着半桶水的木桶来了。齐晓月不好意思客气地说:“文彪贤弟麻烦你了。”
“齐大侠你太客气了。这和你对我的恩德差远了。”忘恶和尚将一灰色瓦盆注满水,说。
齐晓月接过忘恶和尚手里的毛巾擦了擦脸,说:“文彪贤弟没想到你真的出家了。”
“哎!”忘恶和尚长叹一声,坐在一块石头上。
齐晓月觉得自己不该问,坐在忘恶和尚身旁,双手抱起木水桶一扬脖,咕咚咕咚喝起水来。忘恶和尚扭头看着擦着嘴角水迹的齐晓月,问:“齐大侠找到家父的下落了吗?”
齐晓月手把着水桶的弯曲木梁,目视着冉冉升起的朝阳,深情地说:“不知他老人家现在何处?”
忘恶和尚追问道:“屋里那位女施主。。。。。。”他没有再问下去。
齐晓月站起身子,看了看屋里,说:“我忘向你介绍了,她是我的妻子叫花儿。”
忘恶和尚莫名其妙地看着齐晓月,好像齐晓月身上有许多他未知但感兴趣的故事。齐晓月于是就把和他们分手以后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忘恶和尚听后,担心地问:“何成不会善罢甘休的,辽城岂不是凶险之地?齐大侠还是以找寻家父为主吧。”
齐晓月义愤填膺地说:“我倒要问个明白,我为何被通缉?还我清白。黑鱼帮我一定要铲除。”
沉默了一会,忘恶和尚和颜悦色地劝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何成代表的是当今朝廷,金口御言,你我区区草民怎么能与之争辨事理。我看还是随他去吧。时间长了就淡忘了,平安是福!黑鱼帮是个庞大的帮派岂是你一人能铲除得了的?再说,你现在有了娇妻,她的安危你不能不想吧!听贫僧一句话,忍一忍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齐晓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文彪贤弟,说实话,我现在之所以能走到你这里来,就是想给我的妻子花儿找个安全所在。然后我好放心做我的事情。”
忘恶和尚沉思了一会,说:“以你现在的功夫也许能威震天下,独霸武林。呵呵,人之命天注定。我不再说什么了。只不过,我们这是寺庙怎么能收留女施主呢?我看一会儿用完斋饭,你到对面的莲花庵看看,也许那里是女施主的理想避身之所。”
齐晓月看着对面炊烟渺渺的庵堂,没有言语。
正文第五十四章 吃过斋饭,齐晓月带着花儿告别了忘恶和尚来到了莲花庵,迎接他们的是一位慈眉善目的僧尼。这个僧尼头戴软胎罗汉帽,身穿灰布僧袍,一巴掌宽的青布领,白水袖,灰色开口僧鞋,黑色中衣;瓜子脸,两道弯弯的柳叶眉,高鼻梁,薄薄的嘴唇,印堂发亮。看年纪也就是四十岁左右,走起路来,如风摆杨柳。一见齐晓月,这个僧尼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不知施主来本庵有何事呀?”
齐晓月从怀里掏出一包袱的银两,对僧尼说:“这是我的妻子,身体不佳,需要静养。由于我有要事不能陪其左右,忘我佛慈悲为怀,替我照看些时日,我必有重谢。这些银两只当做暂时的费用。”
僧尼细细地打量一番齐晓月,见其气宇轩昂,英姿勃发,一表人才。然后又看看了花儿,残弱女子,眉清目秀,一脸善意。一挥手中拂尘,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言重了。施主如此看重本庵是本庵的荣幸。”
齐晓月与花儿恋恋不舍地道别后,一阵风似地下了山,来到山脚下骑上那匹高头大马,扭头看了看莲花庵,心想:花儿妹妹,我很快就会回来接你回老家太平川过日子。
山风阵阵,松涛鸣响。哒哒哒的马蹄声伴随着齐晓月那颗沸腾的心飞驰出了双子山,向辽城方向驰去。
齐晓月现在一身轻松,他要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是谁在冤枉他,通缉他?
齐晓月先来到了唐宝树家,他想看望一下唐宝江,顺便打听一下辽城的动静。
唐宝树家的院子里静悄悄的,往日祥和景象不存在了,那些鸡鹅猪狗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齐晓月将马栓在门前的木桩子上,信步走到屋门前,敲了敲门,屋里没有动静。齐晓月索性推开屋门走进屋去,昏暗的屋里家具和衣物扔得遍地都是,一片狼藉。呼呼地酣睡声,从里屋的炕上传来。齐晓月循声走了过去,见唐宝树流着口水正在熟睡,蓬头后面的,与前几日的唐宝树判若两人。唐宝树一翻身,一只小老鼠从他的衣襟内窜了出来,一股腥臊味扑鼻而来。齐晓月纳闷唐宝树家怎么了?唐宝江和唐宝树的家人呢?
这时,唐宝树醒了,他看见齐晓月,吓得双手抱头喊了起来:“别杀我,别杀我。”
齐晓月忙和气地问:“唐叔叔,是我齐晓月,你怎么了?”
唐宝树仍跪在那里,紧紧地抱着头大喊着:“别杀我,别杀我。”
齐晓月看出唐宝树精神有问题了。他走出屋,离开了唐宝树的家,到离他家较近的一家邻居打听情况。
邻居家也只有一个老头看家,齐晓月经过耐心的询问才知道,他当初离开唐宝树家后发生的一些事情。原来,唐宝树的家人都吓跑了,等唐宝树脱离了郭强的魔爪,回到家见家里人都不在了。当天晚上,唐宝树就疯了。大喊大叫:“别杀我,别杀我。”喊声撕心裂肺诵钠牵诰优略俜⑸裁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