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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力的,几个表演都引爆全场;老生们更不甘示弱,卖力演出掀起阵阵场内高…潮——好吧,这些即将被业余娱记段倚灵写进新闻稿里的文字,大概只会让压轴表演者更紧张。
其实钟晓燃也没想到,赵玫会把她的节目排在最后压轴。
“我觉得很好。”赵玫说,“这样阳光快乐的歌,会是一个很好的结尾。”
从她的眼神里钟晓燃看不出更多。也许因为有乐铭风的乐队参与这个节目?不过都不重要了。不管她的节目被排在哪一个,她都会全力以赴。
离正式表演还有半小时,钟晓燃和乐队到后台候场。她今天穿的就是约会那天的白色背心和牛仔裙,无论段倚灵怎么嚷嚷着太简单了太素了也不肯换。
简单其实是种力量。让人专注。让人抛弃杂念,放下重负,回到最本真的自己。
其实说不紧张真是假的。后台一片忙乱,一个个用布帘临时分隔的“化妆间”被四下走动的风带得七零八落。他们在一个角落的隔间里坐着,钟晓燃一遍遍地默念歌词,和小曹讨论几句后来加上去的和声。手机在包里响了几次,她根本没听见,也没注意到其他几个人一直在小声地说着什么。
“晓燃你有短信吧,要不看一下。”向宇突然出声提醒。
“等唱完吧,现在不想分心。”钟晓燃答。
小洛却举着手机笑:“好消息的话,分点心也不要紧吧?”
不管她的反应,他大声念短信:“某人说,他通过维也纳的考试了。下个月正式入学。”
这的确是好消息,然而正是最让她分心的消息。钟晓燃低了头,几乎想站起来就走。小洛却不依不饶地继续聒噪:“他说他给某人打电话发短信,都没回音,不得不让我当传声筒——异地恋会很痛苦,可是他真的很想念他心爱的女孩,想重新和她在一起,她会接受吗?”
钟晓燃猛地抬头看他。
小洛脸上挂着个神秘的笑:“当然,不管她接不接受,他都会飞回来找她,飞机太慢,他打算坐阿拉丁的飞毯,嗖地一声——到了!”
话音未落,隔间的布帘就被哗地拉开了,一个人影出现在蓝天的背景下。
当然我们都知道这家伙是谁。乐队的几位看来也知道,挨个上前去给他一拳,就笑嘻嘻地退了出去。
隔间里,突然就只剩下了钟晓燃,而她惊讶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怎么……”
“我给你发了那么多短信,你没看啊。”乐铭风微笑着,朝她走近一步。
白衬衫,牛仔裤,多么和谐的情侣装。而这身装束出现的人又是多么的英俊明朗,简直就是她梦中的样子。钟晓燃的心忽然软得跳不动,低下头喃喃:“没来得及,一直在背歌词。”
“我写的词那么难背吗?”他笑,声音也震得她心里发颤,又像要颤出花来,“算了,记不住你就唱大猩猩吧。”
钟晓燃想笑。可是一张口,竟然就哭了出来。
天啊。
他回来了。
那一天,钟晓燃和乐铭风又一次并肩站在了候场区。钟晓燃不由自主地想起最初的那次合作,恍惚间,当时的灯光仍然在眼前闪烁,而她的脸颊上却多了他唇的温度——刚才他抱住她,温柔地吻掉她的泪,一遍遍地说对不起……她的心从没有那么激动,好像都忘了跳动,而她的嗓子被突然的喜悦哽住了,几乎发不出声音……怎么办,要唱歌了啊。
厚重的幕布忽然被拉开了。秋天的风,呼啸着掠过她的耳际。蓝色天空明净又高远,迎面铺展开来,无边无际。
心于是刹那间安静了。钟晓燃听见它稳定又有力地跳着,那是充满勇气与期待的声音。她抬起头,乐铭风正望着她。多么好。
主持人报出了他们的名字。他们相视一笑,十指相扣,大步迎风走上舞台。
四下里漫起浩瀚的喧嚣。
音乐在背后响起了,在这明亮的空气中闪耀着,跳跃着,澎湃着——
你听见了吗?那就像最热烈的心跳。
又像这阳光到达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尾声篇
尾声
尾声
抱着一只大饭盒爬上琴房楼的六楼,段倚灵气喘嘘嘘,推开走廊尽头的那间琴房门就大嚷:“我这是送牢饭啊,你要不要这么废寝忘食!”
坐在钢琴前的钟晓燃抬头朝她笑笑,伸手接过去。倒是钢琴上放着的笔记本里传出声音来:“又让女侠打饭给你?几点了还没吃晚饭?”
“七点啦!”段倚灵伸头过来,对着麦克风抱怨,“主席你说说她,这样下去专辑出来她也唱不动了……”
“你真夸张。”钟晓燃给她个白眼,对着skype上的小头像轻声道,“你那里也12点了吧,去吃饭好了,等下我把改好的曲子弹给你听。”
乐铭风的回答有点含糊:“吃过了。你不用操心我。”
钟晓燃低了头,一会儿说:“不是啃面包吧?”
“……维也纳的面包挺好吃的。”那边在笑。
段倚灵叉腰摇头:“你俩半斤八两!都是疯子!”
钟晓燃置若罔闻,看见饭盒里的鸡腿和排骨,抬头一笑:“谢啦。”
下个月就要拿出歌来为专辑备选,不废寝忘食怎么行。
——校庆演出结束后,钟晓燃就接到某唱片公司制作人的电话,约她见面。乐铭风不放心,陪着去了,三人聊了整整一下午。那位制作人说得非 常(炫…书…网)清楚——如果你们可以自己创作的话,最好。把你们最得意的作品拿出来,交给我,我这里通过,你就可以签约出专辑。
这简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机会。钟晓燃自然是一口答应,乐铭风甚至比她还要激动。这位制作人在圈内已经颇有名气,如果钟晓燃能被他引荐成为歌手,以她的实力,光明前景几乎是可以预见的!
当然这机会等同于挑战。
乐铭风没走的那几天,和钟晓燃天天选歌选到熄灯。然后他飞去维也纳,两人就一直在skype上泡着,隔着几千公里讨论新歌。创作永远比想象的困难,灵感又总是神出鬼没,好像生活在思维海洋里的神秘生物,你永远不知道怎样才能找到它,只能眼巴巴期待它的出现,然后在这家伙调皮地溜走之前,迅速准确地揪住它的尾巴……
很累。可是很振奋,也很快乐。钟晓燃总是最后一个被琴房楼的阿姨赶出门去,然后背着笔记本翻进寝室楼的大门。同样晚归的还有许多情侣,可是那些成双成对的身影并不让她觉得寂寞。有时候躺在了床上,她仍望着窗外的星光毫无倦意,就把手机里的短信翻出来看。
校庆演出那天她没顾得上看的短信,是这样写的:我刚刚考完入学考试。怎么说呢?在维也纳的这些天,每天都在想你。想我们认识后的每一个片断。这大概是我第一次这么认真地考虑我们的感情。如果说以前我还有些不明了,可是现在我是清楚了。
我爱你。不管你是不是还是一个人,也不管我们还要经历多久的分离。什么都不去想,不去顾虑。感情,原本就应该这样单纯的吧。
也许现在说这样的话,是有些晚了。下个月起,我就是正式的维也纳音乐学院的学生。我想知道,我们的感情,究竟还有没有可能?如果说上一次是我做的决定,那么这一次,由你决定。
后来钟晓燃才知道,原来那天在摄影室,他曾有过怎样的误会。
你不知道我在维也纳的时候有多煎熬。虽然冷静下来想,觉得也许是误会,可是就是害怕去求证。直到考试那天,我听见有人在弹《Somewhere in Time》,忽然就想,我为什么要求证呢?反正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是想要和你在一起的。
所以我回来了。而就在给你发了那些短信之后,我在邮箱里看到了大曹给我的邮件。他把那天的事情写得清清楚楚。
我很庆幸,我没有错过你。
乐铭风的这些话,是他回维也纳后写在邮件里发过来的。
钟晓燃看了很多遍。她又何尝不庆幸呢?
只是这封邮件里提到的人,每每想起都让她怅然。
那天钟晓燃问制作人,他为何会找她时,对方笑了:“很简单啊,我看了你的视频,又亲眼看过你的现场演出。我觉得你的朋友没说错,只要给你机会,你会成为一个很棒的歌手。”
“我的朋友?”
“你不知道?高个子的男生,半路把我截住,硬把你的视频和照片塞给我……”
钟晓燃想找大曹道谢,却找不到他。小曹说他去东北拍照了,紧接着要参加一个长途摄影任务,从云贵经四川入西藏,再去不丹尼泊尔……
明年他还要去英国呢,有个图片社看中他了。小曹笑,我哥这下可真是要去环游世界啦。
人找不到,倒是有一封快递寄到了钟晓燃的手上。打开来看,是最新一期的摄影杂志。钟晓燃翻开折角的那一页,发现是她的照片。
正是大曹在书店里给她拍的,她穿着红格子衬衫,抱着小猫,用军帽遮着脸坐在书架旁的那一张(见二十一章)。旁边:某某摄影大赛金奖作品。
照片的配文如下:我们的青春,常常只是一片静默的土壤。在无人关注的角落里,它藏着爱与梦想的种子。某一个不经意的刹那间,它被阳光点亮了,想要发芽,生长,开放。
哪怕只会收获孤独。
有一首曲子已经定下来,可是词却写了扔扔了写,钟晓燃简直要抓狂。乐铭风劝她休息,说要不他来想办法。过了几天他果然发了份歌词过来,说是找人帮忙写的。
你看看吧,喜 欢'炫。书。网'就用。我觉得挺好的。乐铭风说,语气里有点特别。
钟晓燃看了一遍歌词。
那正是一个秋色浓郁的午后,阳光暖暖地落下来,有只白色的小蝴蝶,忽闪忽闪地飞过窗外的树影。钟晓燃望了它一会儿,重又低头去看歌词。风轻轻地掠起她耳边的发。她低声唱出那歌词来:爱是花开,用最孤独的姿态。
你是意外,给我最美丽的悲哀。
所有的故事,没有谁故意伤害。
不想告别,因为我不是离开,我只是相信爱,相信这注定的情怀,永远会像你眼中的阳光,陪我流浪的未来。
就让我,做你年少时的风筝,藏身在人海。
被你偶尔地怀念,或者遗忘。
岁月多长。路有多长。未来多长。
岁月多长。路有多长。爱有多长。
让我走,也许一路惆怅。
我走了,去哪里,都听你歌唱。
………………………………………………………全文完……………………………………………
此文的姐妹篇将以大曹为第一男主,钟晓燃的后续故事将在那里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在完结后写些感想,真正到了这一天却只想着新文的内容了:)这可真好,目前本人写作动力十足。接下去将全力更《阳光飞来你的影》,10月为前文整(www。87book。com)理修改阶段,11月开始更新篇章。《光影》完结之后发全新的大曹在欧洲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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