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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用审视的眼光看了一眼,很煞风景的问:“那这样的礼物你一共送了几份?”
楚襄樊蒙了一下:“怎么会问这种没头没脑的问题?你以为我是大款啊?哪有那么多钱?这是钻石,不是鹅卵石!”
“是啊是啊,小李,你看看着项链多漂亮,试试看。”我觉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多少都跟我的大嘴巴有关系,当然应该义不容辞出来解围。
见小李已经不那么紧绷,我小声劝她:“你不是一直都挺相信他的吗?那这一次也不要怀疑,别生气了,人家楚襄樊可是拿出姿态来了,你要是再绷着脸就不像样子了。”小李微微扭动一下身子,我又说:“就算我看见的是真的,你这样不依不饶只会把他推得更远。”
小李仰头对着楚襄樊甜甜一笑:“帮我戴上。”楚襄樊自然是乐意的,化干戈为玉帛的场面真是和乐融融。
吃晚饭天都黑透了,楚襄樊和小李执意要先送我回家,现在这种纠结的情况他们自己都掰扯不清,我才不想往里掺和。
“行了,你刚回来,我就不当电灯泡了,你们慢慢甜蜜去吧。”
“不好吧,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大晚上在外面瞎晃悠,我怎么能放心呢?”小李还是要坚持,我有些哭笑不得。
“我来送她。”是吴渊耳朵声音。
“吴渊,你怎么在这?”楚襄樊看来很意外。
吴渊和楚襄樊礼节性的握手:“我和几个朋友来吃饭,刚散伙。”
“他送你可以吗?”小李询问我。
“不好。”我断然拒绝。
“嘉鱼真会开玩笑。”楚襄樊对我笑笑又说:“既然吴渊送你,我们就放心回去了。”
这对奸夫**,本来就不想送我,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明说,现在有人肯拦下来,当然忙不迭甩开我,我算是被彻底遗弃了。
“行了,你走吧,我打车回去就行。“
“嘉鱼,你就这么不乐意跟我多待一会儿吗?”
“我们各有各忙,我不想耽误你时间。”我转身离开,他却说:“你撒谎,你是不敢。”
我回头哂笑道:“你讲笑话的水平真烂。”
“你怕你说情不自禁。”
心里不由一阵发毛,我知道他不是开玩笑,更不是故意戏谑,只是,还是忍不住会伤感。
我走过去:“你有勇气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猜测不攻自破吗?要是有,那就走吧。”
他的车依旧大气舒适,我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祈祷时间能快点过去。
“别装睡了,我们聊聊吧。”
“你怎么知道?”
“你从来都不会演戏。”
“是啊,我的演技怎么能跟你比。”对于我的讽刺,他好像无动于衷。
过了一会儿,他说:“那天吃饭的时候你好像很不高兴。”
“被人放鸽子能高兴得起来吗?不过我看你倒是挺开心的。”
“没错,我是挺开心的,要是你们真见面了,以后不结婚都不行。我不希望你们在一起。”
“吴渊,你现在什么都有,我对你其实已经不重要了,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好不好?”这句话终究还是说出口了,不是不难受。
“可是我不快乐。”他的语气有些颤抖:“我努力生活努力工作,我拼命证明自己并不比别人差,我买车买房没有向别人借过一分钱,我从默默无闻的小角色爬到今天令人艳羡的低位,我付出不必任何一个人少,可是他们却只看到我的女朋友是苏瑾冉。”
其实这些都是事实,只是我一直在逃避,苏家挑女婿,感觉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能力,那个人必须要对家族有贡献,必然是一个能独当一面的人物。我从前不敢想,因为我觉得,要是吴渊摆脱了‘软饭王’的帽子,那么他将会何等的有魅力?
他紧紧盯着前面的路,双手不停打着方向盘,缓缓说道:“嘉鱼,你知道吗,有很多次我在公司加班到深夜,抬头看到整个办公区黑压压一片,只有我的案头亮着微不足道的光,我那时除了无边无际的孤独就只剩下寒冷。我做了这么多,可是我想要的却一天天远去,远到我再也碰不着了。我问自己‘这一次该放手了吧?’可是每一次我都会想,一切都是为了你,都是值得的。”
他的鼻息夹着水汽,我清楚的看见他抬手假装不经意地抹了一下脸颊,接着又握紧方向盘,握得指节都微微发白。
“吴渊,别这样。”我的声音有些虚弱,微不可闻。
“嘉鱼!嘉鱼!嘉鱼!”他忽然大声叫着我的名字,好像呼唤遥不可及的人,他说:“我一个人的时候就算再想你也不敢去那房子,我知道,即便我兑现了所有诺言,你也不可能会原谅我了。”
心有戚戚,我们都是被爱伤过的可怜人,唯独他守着过往不敢走出来。
我狠心说道:“你追求财富追求名利追求地位,很好,都没有错。我理解,人各有志,而且你现在成功了,很成功,可是你能不能别拿我当借口?”
他怔了一下,刚想说话就被我打断:“对不起,我不能做你的动力。”
“嘉鱼。”他有些哀求。
“停车。”
他没有再挣扎,停住车子放我离开,我看见他走前的那一瞬回眸。
他,流泪了。
第九十章 韶华易逝
周末无事便约了关情出去逛街,她现在花钱倒是有些大手大脚,我劝她要细水长流,她却有些满不在乎:“我老公怎么说也是个小老板嘛,这点钱还是有的。”
我看看她手上的结婚戒指,虽然钻石不大,可也应该值不少钱,相比那个男人使真的很爱很爱她吧。
有人说,如果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不必多说,不必多做,只要把你的钱让她尽情花就好。又有人说,男人给你买钻戒不一定爱你,但如果他连钻戒都不肯给你买,那么就是不爱你。
虽然这样的说法被坚信纯爱的人们所诟病,当然也包括我。虽然面包不是爱情的充分必要条件,但缺乏面包的爱情真的很难逃脱食不果腹、捉襟见肘的厄运。
“嘉鱼,你看这件衣服怎么样?”
“不错,可是会不会太花哨了一点?”我看着那衣服上大朵大朵的各色玫瑰,微微皱眉。
她没理会我,径自走进试衣间。是啊,女人怎么会嫌衣服太漂亮了呢?
不一会儿她便身着新衣在我眼前晃悠:“好看吗?”我忽然想起她搬走的那天早成,她也是这样高兴的炫耀着春衫袖。
我拿起一件鹅黄的针织衫在她身上比划一下:“试试这件吧,多清纯。”
她笑看了一眼然后推开我的建议:“你还当自己永远十八岁呢?穿这个出去只会被人家说成是老黄瓜刷绿漆——装嫩!我们现在是女人,早就不是女孩儿了。”
我笑笑:“装什么成熟呢?”
她屡屡刘海:“咱们早成熟了,再熟就该烂了。女人的好年华没多少,满打满算也就这几年,要是不趁着这会儿好好打扮打扮,韶华易逝啊小姐。”
我思忖一下:“我怎么觉得你的潜台词是你老公重美貌啊?”
关情抚摸外套意料的手微微一顿,抬眼对我妩媚一笑:“女为悦己者容,有错吗?”
我愣一下:“没有,当然没有。”
“那就好。”关情转身又拿了几件衣服对店员说:“这些帮我包起来,身上这件剪了吊牌我穿着走。”
我完全傻眼了,原来关情的女人魅力都是靠钱堆积出来的,她爱钱,并且她有钱,可以买漂亮的衣服,进口的化妆品,可是,可是,真的和以前越来越不同了,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大概只有追求一如往昔吧。
“现在去哪?”关情百无聊赖的看着红绿灯。
“不知道,你想去哪里?”
“不如让我老公过来接我们,然后请你吃饭,就在他的酒楼。”
“好啊,我对他充满好奇。”
关情打电话给她老公,那边很爽快的答应下来,关情很是高兴,笑得合不拢嘴。
“你还记得咱们学校的食堂吗?”关情莫名其妙问起这个。
“怎么会忘?他们很牛的,不管做什么菜永远一个口味儿,我觉得他们天才了。”
“那是一楼,二楼更离谱,萝卜味儿要在土豆里才能吃出来,土豆的味儿要到白菜里去找,境界多高啊!”关情止不住的笑。
“还有三楼,各地风味都是本地菜的翻版,比山寨还山寨,彻底五体投地甘拜下风。”
“当时咱们吃腻了一楼就转战二楼,吃腻了二楼就转战三楼,你当时问我,要是连三楼都吃腻了扼要怎么办?你还记得我是怎么回答的吗?”
我想了又想,还是没什么印象,只好摇头,关情笑笑:“我说,要是吃腻了整幢楼,咱就上楼顶去喝西北风。”
“哦,我想起来了,好像是诶。”我拍着她的肩一个劲儿笑话她:“你那是可真幽默。”
她却说:“不是幽默,是害怕,我那是就在想,要是毕业找不到工作就真的只能喝西北风了。”她忽然回复笑容:“不过现在好了,我有张长期饭票,以后燕鲍翅都是小意思。”
“关情。”我低低叫着她的名字,忽然有些心疼,那笑容已经不澄澈了,却越发真实动人。
我说:“关情,你……你现在,现在真的,不一样了……有自信多了。”
“别笑话我了。”
“我说真的。”
还没等来关情的老公就等到了苏瑾南的电话,他在那边有些焦急,说是他姥爷住院了,我劝慰他几句,干脆提出跟他去医院探病。他很快就飞车赶到,跟关情寒暄几句便载着我离开。
“那是关情?”
“是啊。”
“跟以前差好多,我差点没认出来。”
“是不是变漂亮了?”
他笑笑:“是变普通了,换句话说就是俗。”
“能不能只褒不贬?”
他去肯就范,还说:“尤其那件衣服衬得她好风尘。”
“你以为谁都跟你们似的,生下来就是人中龙凤。我们懂得奋斗,懂得攀爬,这一点你们恐怕知之不深。”
我并没有刻意摆出阶级,只是这就是事实,尽管残酷。
他没有再说话,直到停车才跟我笑笑,拉着我上楼。还是那个私家医院,一样漂亮的前台,一样儒雅的医生。
病房里阳光充足,苏瑾南的姥爷安安静静躺在床上,面容慈祥。
“少爷,您来了。”一个中年女人推门进来,苏瑾南介绍说:“这是我姥爷的私家看护闵阿姨,这是我女朋友嘉鱼。”
闵阿姨很是和善,当问到病情时她说:“姥爷是血压突然升高,我害怕出事才把姥爷送过来的。”
“我刚才已经问过孙伯父,他说没什么大碍,过几天就能出院。”苏瑾南轻轻替他姥爷掖掖被子,问:“我妈和我姐呢?”
闵阿姨说:“小姐正在路上。刚才陈助理来过,说是先生在北京有些事需要夫人过去一趟,夫人知道您会过来照顾老太爷,就急匆匆的去机场了。”
苏瑾南又问:“有说是哪天回来吗?” “快则一两天,慢则三四天吧。” “知道了,闵阿姨你回家帮姥爷那点换洗的衣服,这边我守着。”闵阿姨点点头退了出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