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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了好一会儿,沐扬终于松开逸凌,却见他仍是冷着一张脸,眸中写满了凉薄。
沮丧地垂下眼睑,沐扬的唇边散开一抹自嘲的笑意,“不可以吗?也是,你……”他的话还没说完,逸凌的声音却先响起,“你的意思是想要和我交往吗?”
沐扬迷惑地眨了眨眼,而后木讷地点点头。
逸凌偏过头,感受着沐扬的深情以及彷徨,静默了须臾,他突然咧开嘴笑了,“好啊,反正我也没和男人谈过恋爱,正好可以尝试一下。”尹沐扬,是你自己倒贴上来的,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
逸凌的这番话无疑让沐扬又惊喜又震撼,他不敢置信地又确认了一遍,“你说真的?可是你不是直男吗?”
“对啊,我本来是直男,可似乎当初执意要掰弯我的人是你,尹沐扬。”说着,逸凌便打开房里的灯往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你不觉得你很矛盾吗?既然知道我是直男还来和我说这些干什么?你不知道和直男表白成功率几乎接近于零吗?”
沐扬瞧着逸凌这副女王样儿,不禁笑开了,凑上去,他得意地笑道:“可我成功了啊,逸凌,这是不是可以说明你已经弯了?”
闻言,逸凌直接甩了他一个极不雅观的白眼,“要你管?”果然这地位一变态度也跟着变了,要是放在以前,他哪里敢这么跟尹沐扬说话呀?天晓得惹恼了这家伙会不会遭来一顿鞭子?不过就目前的状况看来,他暂时不需要担心这问题了。
沐扬直接无视了逸凌的白眼,再度粘上来,特谄媚地问道:“逸凌,今晚陪我一块儿睡吧?”
“什么?”猛然回过头,逸凌瞧着笑得一脸白痴样的沐扬,只感觉自己的脸也都快抽筋了,尹沐扬这家伙又是哪儿抽了,还是说尹家人的思维都有那么些异于常人?
谁会在刚追上自己喜欢的人后提出的第一个要求是一起睡觉的?尹沐扬这只禽兽,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逸凌在将沐扬仔仔细细地又打量了一遍后,决定无论如何都必须驳回他的这个提议,于是冷冷丢下一句,“不要,我喜欢一个人睡。”
偏偏这晚沐扬似是要将坚持不懈的精神发挥到极致,只见他举起手做发誓状,再度启口,“我保证就睡觉,其他的什么都不做。”
逸凌瞥他一眼,而后开始自顾自地铺床,“不好意思,对你的话我保持高度的怀疑,天知道你要是兽性发起来会干出什么事来,所以请回你自己的房里去睡,你那张床绝对比我这'炫'舒'书'服'网'。”
“你可以去我那睡啊!”此话一出,无疑又遭到一记白眼,“逸凌……”沐扬的口吻委屈,真好像是受了欺负一样。
逸凌要是不鸟他,他便继续装可怜,到最后逸凌被他缠得烦了,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到底想怎样啊?尹沐扬,你不要得寸进尺。”
好吧,他承认其实是他恃宠而骄了,可是他并不认为答应了和沐扬交往就必须要和这家伙一块儿睡觉。话说回来,既然如今他已不再是尹沐扬的男宠,自然也不需要继续留在尹家,若不是碍于目前他在上海,也没有地方住,他铁定会立刻收拾行李走人。
这世上似乎并没有哪条规定说情侣一定要同居吧?何况他和尹沐扬,暂不说别人,就连他自己都不看好这段感情。至于尹沐扬对他是不是认真的他并不在乎,他只是在慢慢向上爬而已,不管是踩着谁的肩膀或是出卖自己而上位,他只不过是在寻找一条离开的路。
逸凌坐在床边,无奈地望着面前的沐扬,“尹少主,尹大少爷,我求求你快回去吧,你看时间也确实不早了,你不想睡我还想睡呢!”
“那就一起睡吧!”言下,沐扬二话不说抱着逸凌就往被窝里钻,这一举倒是把逸凌吓着了,等反应过来后,他对着沐扬直喊,“喂,尹沐扬,你耍无赖!”
“就耍无赖,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尔后逸凌和沐扬在床上扭打了一阵,最后这场所谓的“战事”终以逸凌的妥协宣告落幕。
逸凌瞪了一眼身旁那个笑得满脸邪佞的家伙,没好气地说:“快点去关灯啦,我困死了。”
沐扬笑笑,在他唇上轻啄一口,柔声道:“是,我亲爱的小狐狸。”
……
自那以后,沐扬有了个习惯,他总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将逸凌抱在怀里,然后感受着属于逸凌的体温安然入睡。
起初逸凌很不习惯被沐扬抱着睡,以至于开始的那几天,他窝在沐扬怀里总感觉尴尬得很,睡不着却也不敢动,生怕一动就吵醒了那家伙。
不过久而久之倒也习惯了,到如今,他反而感觉被沐扬拥着入睡让人挺安心的,逸凌开始越来越依赖于沐扬的怀抱,他们每天一块儿去公司上班,再一块儿下班回家,一块儿吃饭一块儿睡觉,几乎是形影不离。
公司里的人其实早都看出他俩有一腿了,就是碍于沐扬到底是老板,这闲话说到老板头上怎么都不敢太招摇,所以员工们也就只能在私下里八卦一下,当着稍微高层些的管理都不敢多说一句。
而另一边,容策的死给宸飞带来的打击不小,所幸那小子本来也不是什么脆弱的主儿,等哭过了、痛过了,他只会把伤藏起来,无论这件事给他带来的创伤多么严重,至少在外人面前,尹宸飞仍然还是原来的尹宸飞。唯一变了的,只是在无人的时候,多了个让他思念的人。
在容策葬礼结束的当天,撞死容策的那个肇事司机就被抓了回来,那以后,宸飞将他关在曜天总部的地下室里,用整整一个月来杀他。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一个月的折磨将那个男人变得几乎不成人形,那人死的时候,浑身都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两只眼睛空洞得像是窟窿,眼泪从里面流出来,掺和着淡淡的血色,那样子很可怕。
合上眼的前一秒,那双眼睛里还写满了恐惧,可当他知道自己可以死了的时候,他却在笑,宸飞将这人全部的神情都看在眼里,而心却没有一丝波澜,他始终淡漠地看着男人的表现,就像只是在看一场表演。
宸飞曾问过那男人车祸的原因,起初那人不肯招人,可没过三天,他就在{炫}残{书}酷{网} 的刑罚下说了真相。这家伙就他妈一二世祖,前阵子容策路经酒吧街瞧见打架斗殴,就帮忙拨了通110,结果那厮嫉恨到现在,还想着制造出车祸假象杀死容策。
虽然是很俗的办法,却很有效,容策确实死了,只可惜男人同时惹上的是他尹宸飞,或许有钱能使鬼推磨,但靠钱对付都快成魔了的尹家二少,似乎不太有用。
那一个月里,宸飞几乎是在曜天驻了扎,他时常想出些稀奇古怪的法子来折腾那家伙,只把他折磨得只剩一口气了才放过他,而一旦他身体恢复了些,宸飞则又会想出新法子来折腾,如此反复,一刻都不消停。
所以与其说男人是因为身体支撑不住而导致死亡,倒不如说他是精神先被摧垮。
有好几次,那个男人跪在宸飞的面前哭着求他杀了自己,他说他错了,真的知错了。而宸飞总是安静地看他许久,然后问他一句,“你能让阿策活过来吗?”而后是一室的寂静。
最后的那天,宸飞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在男人的身上不停游走,所及之处都带起一道血痕,红得刺眼。宸飞说:“我本可以一刀刺中你的心脏让你死得痛快,可是我偏不要。”说到这里,他一把揪起男人的头发,迫使他抬起脸,继而他拿着那把匕首在男人的脸上划过,一边划一边感受着血顺着脸庞滑下来。
宸飞笑着,口吻却是极度残忍的,“我要你亲眼看着自己身体里的血一点点流尽。”
男人最后到底还是死了,他身上被划了许多道口子,每道伤都很深,却都避开了重要的血管,这样的死法纯粹只是任由血液外流,等流到一定量了,便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对宸飞而言,让那男人以这样的方式而死算是便宜他了,不过对外人而言,之前一个月的折磨才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
这事儿过后,日子总算平静了下来,那肇事司机的尸体曜天处理得很干净,而条子那边查了尹家一段时间后没什么发现,也就不再紧盯着了。
前阵子太忙,这一旦闲下来,反而觉得更疲惫,近来宸飞总喜欢白天一个人坐在曜天总部的天台花园里吹风,而到了晚上,自然又流连于各处欢场,只是以前不曾对谁用过真心,到如今,则更不会认真了。
而相比宸飞的放荡,沐扬和逸凌这小两口倒是甜蜜得很,宸飞没再劝沐扬什么,只是偶尔会坐在家里客厅的一角,用一种探究的目光安静地打量着蓝逸凌。
对此逸凌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依然每天跟着沐扬去公司上班,他渐渐发现沐扬让他干的活也不是完全没用,沐扬让他发的传真都是传到一个固定的号,传真的内容是尹氏和曜天挂钩的一些报表,从中可以看出尹家背地里到底在做些什么生意,而每月从财务那里取回的交易账目表和这些报表比对起来,会发现里头有一项以个人名义的支出,且数目较大,而那个就是尹家用于暗中交易的资金。
但逸凌相信,这份资料只是尹家的一部分,里面虽然显示了账目上的问题,但还不足以证明尹家背后有干什么犯法的勾当,如果真想要将尹家绊倒,就必须有更有利的证据才行。
只要尹家垮了,那么他便自由了,同时还等于报了当日尹沐扬欺他辱他的仇。
逸凌的这些心思藏得极深,沐扬是压根没往那方面想,反是越发地疼他爱他,逸凌算计着这么下去,用不着多久,他就可以抓住尹家的把柄。然而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桩大事,这直接影响到尹沐扬对他的信任,几乎将他先前所有的努力毁于一旦。
事情是发生在某个午后,逸凌一个人出去办事,却在路上遇见了俞则希。当然,他敢肯定这绝对不是巧合。
而那天俞则希表现得很大方,还约他一块儿喝下午茶,可他碍于要尽快回尹氏去,便婉言拒绝了。俞则希倒也没说什么,只耸耸肩道:“那么回头联系。”
果然当天夜里,在沐扬洗澡的时候,逸凌突然接到俞则希的电话,约他第二天见面。
当晚逸凌躺在床上依偎在沐扬的怀里,对他说:“我明天想请一天假。”
沐扬低头看了他一眼,问道:“有什么事吗?”逸凌想了想,继而点点头,“嗯,我去医院检查□体。”
“你身体不'炫'舒'书'服'网'?”沐扬问道,在得到逸凌的肯定答复后,他赶忙又开口,“我陪你一块儿去吧?”
“不用了。”逸凌对上沐扬的眼,见那对眸子里装满了担忧,他忽然笑起来,“你那么紧张干什么?难道怕我检查身体查出个怀孕的结果,所以才非要陪我一块儿?”
沐扬一听逸凌这玩笑话忍不住“扑哧”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