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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秒后,鱼沫看到最新留,原赤果相对时,能够不伤你。
鱼沫是个慢热的人,极少主动与人交谈。在上有人来搭讪时,也只是敷衍性质的回些单音节。而这个“蓝朵女王”却难得的勾起了她的聊天欲和好奇心。
有时候,跟你有相同爱好的人真的很多,但是还能志同道合的人,一百个里,能有一个,便算你足够运气。
她点开“蓝朵女王”的资料,看到她的签名写着:我没有时间在吃饭时细嚼慢咽,也没有时间在买衣服时精挑细选,更不知道睡到自然醒是什么感觉。我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哪有空理你?
鱼沫看的有趣,给“蓝朵女王”发了条私信过去:没时间小姐,现在有空理我吗?
“蓝朵女王”很快便回复过来:“哈,这名字我喜 欢'炫。书。网',耳朵姑娘。”后面贴了个呲牙笑的表情。
鱼沫也笑了,她的ID叫“兔子耳朵在唱歌”。她说:“唔,你这名字也取得甚得我心。”
那天晚上,她们聊了很多东西。鱼沫发现她们对很多人,事,物的看法都相近,喜 欢'炫。书。网'的东西也大多相同。从相识到交谈结束,也不过短短的一个小时而已。可是,对于鱼沫来说,已经足够了。她很难相信一个人,更难亲近一个人。但她知道,她和“没时间小姐”会成为很好的朋友,比直觉更确定。
那天,没时间小姐很快就下线了,说她要去酒吧打工了。鱼沫看了看时间,离凌晨三点还差十分钟,没问什么,只说了句,“你要小心点。”没时间小姐发了个呲牙表情过来说,“知道。”然后就一直没有说话了。鱼沫以为她下了,正打算关机睡觉,却突然看到的页面上方的“小信封”在闪。点开一看,是没时间小姐下线前发来的一段很长的话:
“亲爱的耳朵小姑娘,如果你忘了昨天的事,大抵是因为生活太多雷同,没有惊喜。如果你忘了一个月的事,那么可能你是个忘性大的孩子。噢,也有可能是老年痴呆症大提前,得小心。如果你忘了以前所有的事,那么肯定是因为过去有什么很糟糕的事情让你惊惧。别担心,记不起不是什么坏事。只是你的脑子正启动了自我保护程序。我猜你还很小,那么过去的那十几年咱就丢掉。从这刻起,好好记住你的未来,晚安。”
看完后,鱼沫的脑子一下清明起来,心里的某个活结解开。鱼沫关掉留言,然后点开自己的资料,把签名里的那句“我想不起很多事,我没有记忆。”改成“不开心的事,我便记不起。很高兴能认识到你,我的未来,你会否愿意同行?”
第二天,鱼沫上时,没时间小姐不在,但是她的签名已经改成了三个字——我愿意。
后来,鱼沫申了个QQ,问没时间小姐要QQ号,没时间小姐耸肩表示没有。鱼沫又默默的帮她也申请了一个。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没时间小姐和鱼沫都是彼此QQ里唯一的好友。
“怎么啦,耳朵小姑娘?”小狮子发了个“抱抱”的表情过来。
“有点难受。”鱼沫回了句。
“跟你家大叔有关?”小狮子仿佛未卜先知。
“……你改名叫沈半仙好了。”没时间小姐叫沈惜时。
“哪用半仙啊,我用脚趾头都想得出。能影响你心情的除了他还有谁啊?”
“伟大的脚趾头!”
“少贫,原因和经过。俺给你三分钟,等下我要去打工了。”
“一分钟都不用,就是他不疼我了,他开始讨厌我了。”
“不可能。”小狮子回得很快,却很笃定,“我又不是没听过你们的故事。”
“真的。”
“……证据。”
鱼沫把最近他们之间的变化,许暮远带着礼貌性质的宠爱都跟没时间小姐说了,连同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也一并告诉了没时间小姐。鱼沫很信任这个没见过面的女生,除了许暮远的身份外,什么都跟她说过。
没时间小姐听了后,沉默了很久没回信息。
鱼沫郁闷的敲过去一句:你说,他是不是生气了?
电脑那边的沈惜时,眼里冒着绿光,心情荡漾,很想告诉耳朵小姑娘——不,你家阿远哥哥不是生气了,是“生欲”了。=。=
沈惜时的心里是欣慰的,她听耳朵姑娘说过她和她家“阿远哥哥”的事。她一直觉得大叔和LOLI,这是多么有爱的一对CP啊!无奈两人似乎都没往这方面想过,她只有不停的脑补这两人的JQ片段(乃叫鱼沫知道了情何以堪啊……)。如今大叔好像终于“觉醒”了,叫她如何不激动啊。好吧,让我来推波助澜一把。
沈惜时抖了抖手指,敲过去一句:“是,他生气了。”
鱼沫看到小狮子回复的这句话,脑袋一下低了下去,“果然,那我要怎么办?”
“今天晚上就去道歉。”
“有用吗?”
“恩。”
“噢,好。”
“乖啦,明天来听后续。先去打工了,MUA~”
看着小狮子的头像渐渐暗下去,鱼沫有点呆怔,半饷晃了晃脑袋,从床上爬起来,大开门,往许暮远的房间走去。
“叩叩。”抬手敲了两下门,便听到许暮远的声音。“鱼沫,进来啊。”
鱼沫这才打开门,走了进去,关上门,贴着门站着。双手背在后面,左手的几个手指一直揪着右手的拇指,头也是低着的。
许暮远看着站在门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女孩,有点奇 怪{炫;书;网},“鱼沫?”
女孩还是没说话,只是在门边安静的站着。
许暮远觉得不对劲,在被子下把浴袍系好,掀开被子,下床,走到门边。
女孩的头是低着的,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许暮远抬手去扶女孩的脸,却触到女孩下巴上的一滴冰凉水珠。心里一惊,连忙抬起女孩的脸。
鱼沫的眼睛红通通的,一颗泪珠刚好顺着左眼角滑了下来。
“鱼沫,你怎么了?”许暮远的声音带了三分慌张,“哪里不舒服?还是……”
女孩摇摇头,眼红红的瞪着他,咬了咬嘴唇开了口,“阿远哥哥……你是不是开始讨厌我了?”
许暮远有点反应不及,不知道女孩为什么会这么问,愣了几秒才回答,“怎么会?”
而女孩却仿佛从男人那几秒的迟疑里得到了答案,眼泪掉得更凶了,“我知道你讨厌我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说完这句话,情绪仿佛达到一个临界点,女孩蹲到了地上,手抱着膝盖,脑袋埋在手弯里,这是一个自我保护的姿态。
许暮远看着女孩蹲在地下无声哭泣的样子,心疼得无法抑制。他也跟着蹲了下去,手放在女孩的头顶,顺着头发,慢慢抚着,声音温柔,“鱼沫,我没有讨厌你,更不会丢下你。”
而鱼沫并没有抬起头来,哽咽的声音从手弯里传来,“我是你捡回来的,我应该提着心眼儿,小心翼翼的过日子才是。就算你再怎么宠我疼我,我也不该高看了自己。”说完,突地站起身,扭开门,往外冲去,却被许暮远一把扯住,抱进怀里。
鱼沫起先还挣扎了几下,但许暮远抱得太紧,她挣脱不了,索性安静下来。
许暮远抱着不安的女孩,心里很是心疼,却不知如何安慰,只能更加温柔开口“鱼沫……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你没做错什么,是我错了。”女孩的声音已经冷静下来。
“鱼沫……你?”
“你是不是怪我那天没敲门就闯进你的房间?”
“我……”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很没教养的女孩?”
“不是,不是,我没有怪你,更不会举得你没教养。”我喜 欢'炫。书。网'你在我面前肆无忌惮的样子,许暮远在心里说。
许暮远拍着女孩的背,“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因为你不像以前那样疼我了。”
“怎么会?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不一样。你再也不会把我抱到你膝头上,和我说悄悄话,你再也不吃我喂给你的面条,每当我抱你时,你都会像这样……”鱼沫说到这,双手微微使了点劲,从许暮远的怀抱里挣脱了出来,然后轻轻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女孩看着眼前的男人,脸上渐渐扯出一抹笑,眼角的泪痣却像是摇摇欲坠的眼泪。她说:“不一样了,你的宠爱太过礼貌疏离,我是失忆,不是低智,不可能察觉不出。”
许暮远手指渐渐收拢,握成拳。鱼沫脸上挂着的笑,跟青山公园里鱼沫对他说“那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家人到底是什么呢?”时的笑,一模一样。他当时就在心里发过誓,再也不会让鱼沫脸上出现这样的笑容。而现在,这样的笑容在一次出现,居然是因为他,许暮远,你这混蛋!
“鱼沫,是我错了,我做了一件很混账的事,我无法面对你。”
那天晚上,入睡后,许暮远做了一个很旖旎却也荒唐的梦。梦里有一双莹白的腿,淡紫色卫衣,及膝长发下,杏仁一样的眼睛泛着不同于白日里迷离的光,樱桃色小唇里一直喊着“阿远哥哥……阿远哥哥……“声音一声急促过一声。早上醒来,他发现自己的内裤上有一团浊白。当许暮远看到那团白色时,脑袋都懵了,然后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从那天起,他便处处小心,避免与鱼沫在身体上有过多接触。他怕自己克制不住,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来。
想到这,他的手狠狠捶在门板上,门是用上好的实心木做成,硬得很,许暮远那拳的力道也不轻,房门被捶了个洞出来,碎木屑扎进肉里,殷红的血立刻流了出来。
鱼沫吓了一跳,连忙扑过去,拉过许暮远的手,一看全是血,刚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阿远哥哥,疼不疼?”
许暮远就势一把拉过鱼沫,再度将她揽进怀里,头靠在她的肩上摩挲,“鱼沫,什么都不要问,给我三天时间,让我想清楚一件事,好不好?”
怀里的女闭上眼睛,长长吐了口气。鱼沫,再给我三天,三天就好。我必须要弄清楚自己的心。
第一天
人哭过之后,会特别的困,许暮远把在她怀里睡着了的女孩轻放在自己的床上,帮她拉过被子盖上。然后自己倚着床头坐下,看着女孩的睡颜,睡梦中的女孩眉头还是皱着的,眼角有未干的泪痕,鼻头也是红红的,嘴里还喃喃念着,“阿远哥哥……不要讨厌我……别不要我……”
许暮远听得心里一阵抽紧,右手缓缓抬至枕头边,轻轻摩挲着女孩的头发,眼神压抑而心疼。然后,他俯下身在女孩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他的动作已经很轻了,但是浓密的胡子还是扎的女孩有点痒。睡梦中的女孩突然抬手在脸前挥了下,许暮远一惊,忙侧过头去,退了开来。见女孩并未醒过来,才算松了口气。
许暮远就保持着那个姿势坐在床边的地板上,一直看着睡着的人儿。房间里所有的灯都关了,十一月末的天气,一直阴郁着,天空是混沌的橙红色。些微的光线漏进屋子里,黑暗的房间里便多了几分模糊的颜色,就像是依床而坐的男人郁结难解的心情。
天好像要亮了,许暮远最后又帮女孩掖了下被角,然后站起身,离开这个房间,门被轻轻带上。
这一晚,鱼沫睡得有点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许暮远的房间里,身上还盖着许暮远的被子。鱼沫拥着被子发了会愣,突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