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被子发了会愣,突然就想起昨天晚上的梦,脸一下就红了起来——昨天晚上,她好像梦见阿远哥哥亲了她一下,抬手触了触额头,似乎还能感觉到那炙热的温度。
烧红的脸埋在被子里,闻到一股好闻的男士香水味道,像是沾染了海风,满心清新。鱼沫曾经在许暮远的浴室里看到过一个灰黑色瓶子的香水,当时她心里还想,原来阿远哥哥外表看起来那么沉闷,其实内里这么花哨的,居然还用香水,传说中的闷骚啊。
心思一下被那香水味吸引的女孩,并未去深想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又为什么会脸红。或者,是把这脸红当成了本能的害羞吧。
回到自己房间换好衣服,下了楼,却并没看见许暮远,心里有着小小的不安。这一个多月以来,鱼沫每天回来都能看到许暮远,她有时候会问他,“你不回那边没关系吗?”许暮远那时很是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发回答:“没事,那边的事情暂时都处理完了,可以在家多陪你几天。”
所以,阿远哥哥一定是回那边忙去了,你不可以乱想。鱼沫在心里对自己说。
没有什么胃口吃早餐,鱼沫背起书包打算去学校。打开门却看到花园旁的小径上停着maybach 62。眼睛一下明亮了起来——原来他没走,他在等我。
小跑着到了车前,在可以把车内的一切看清楚地距离停下,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
maybach 62的驾驶座上坐着一个银头发,细碎胡渣,带着墨镜的男人。很明显不是许暮远。银头发的男人看着小姑娘垮下来的小脸蛋不满地叫道:“喂喂喂,小姑娘,不用这样吧。虽然我没有阿远帅,但好歹我也是酷大叔一枚啊,我行情很好的!”
无奈鱼沫小朋友刚好就是个不懂行情的。她只是冷冷的问了句:“你是谁?”
听到这个问题,银发大叔似乎来了精神,深吸一口气,就打算做一番详细的自我介绍,谁知“我”字刚出口,就被鱼沫打断——“请一句话概括。”
“……我是许暮远在这个地球上唯一的对手,不对……是劲敌!”大叔脸上的表情很是自豪。
“唔……我问的是你的名字。”鱼沫心里有点同情这位银头发的大叔,少年白头也就算了,理解能力居然也这么退化。
“……莫寂。”
“磨叽?”鱼沫囧了,这位大叔的父母比MOMO姐的父母的思维还令人费解。
“是莫寂!寂静的寂!”大叔有点气急败坏的解释。
谁知站在车外的小姑娘看他的眼神越发的同情了起来,莫寂觉得很莫名其妙,但是他下意识的没有问出口,只是催促着鱼沫上车,“上来,阿远让我负责接送你上下学。”
鱼沫在后排安静的坐着,莫寂在前面稳稳的开着车。鱼沫盯着大叔一头银色的毛,其实很想问他一句:顺着念是“磨叽”,倒着念是“寂寞”,为什么你父母会给你取这么一个明媚而忧伤的名字呢?
鱼沫今天一天都没什么胃口,所以中午楚朝阳喊她去食堂时,她不怎么想动。只说,“不想吃。”表情有点恹恹的。楚朝阳上下打量了下瘦得厉害的女孩,心下想,现在还是竹竿,再饿几顿就真成竹筷了。眼睛一转,在鱼沫的前面抽了把椅子坐下,趴在鱼沫的课桌上,委委屈屈的开了口,“诶,一看到你不想吃,我也不想吃了。我中午不吃饭,就没精神上课,然后就会打瞌睡,下午又刚好是曾蛋的课,被他抓到一定会罚我站到放学。下午踢球的时候我就会腿软,我一腿软,别人来铲球时,我肯定就会摔倒,一不小心还会磕到石头上,然后粉碎性骨折。由于S城的120一向来的很迟钝,我被送到医院时已经耽误了最佳治疗时机,腿废了。然后我因为不想下半辈子都成为废人,拖累父母而决定……”
“走吧,去食堂。”在男生让自己成为“杀人凶手”前,鱼沫及时出声打断了他。
女孩率先走出了教室,走在后面的高大男生右手偷偷比了个“V”字,脸上露出奸计得逞的笑。
来到食堂,楚朝阳照例对跟鱼沫说了句,“我去打饭,你去占座。”便举着饭卡往饿死鬼大军杀去。
鱼沫没什么异议,这段时间以来都是这样的。他打饭,她占座。每次看着男生一头大汗的端着餐盘从人群中杀出,把饭端到她手上,她也吃得很坦然,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楚朝阳就更没有异议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帮鱼沫打饭打得挺自然的,就像是一种不需要培养的习惯,更有一种奇 怪{炫;书;网}的使命感。
鱼沫找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拿出手机来,想带上耳机边听歌边等。却听到一声金属敲在塑料餐桌上的声音。有点诧异——这 么 快‘炫’‘书’‘网’就打好饭了?抬头一看,却见徐小佳笑吟吟的坐在她对面,刚刚听到的那声响大概就是她的餐盘放在桌上的声音。
鱼沫有点想翻白眼。她能很清楚的感觉到徐小佳对她的敌意,她自己本身也不多喜 欢'炫。书。网'徐小佳。鱼沫不喜 欢'炫。书。网'徐小佳不是因为这女人整过她,而是这女人整人的方式既幼稚,又没技术含量。鱼沫对低智却偏偏不自知的人反感的很。再加上鱼沫喜 欢'炫。书。网'自然的人,看着徐小佳那一脸的浓妆,她都替她的脸喊疼。如今,一个你明知她讨厌你,你也不喜 欢'炫。书。网'她的女人坐在你面前,还冲着你笑,你只能想到一句话——黄鼠狼给鸡拜年。
鱼沫没有搭理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眼睛倒还是看着徐小佳的,但也只是看着,想看她还能笑多久。
徐小佳倒也是个绷得住的主,足足笑了三分钟,感觉脸都僵了,嘴角也坚持着没放下来。鱼沫看得一阵鸡皮乱蹦,索性低下头眼不见为净。
楚朝阳端着俩餐盘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诡异的画面——鱼沫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徐小佳坐在对面笑的脸抽风。
楚朝阳放下餐盘,冷冷的看着徐小佳,“你坐这干嘛?”
徐小佳看到楚朝阳,终于不笑了,默默低着头,一副小媳妇样,“表哥,我知道我错了,我来跟陈鱼沫同学道歉的。”
楚朝阳看着徐小佳垂着头,手绞着衣摆,像是做错事怕大人惩罚的孩子,心里一软。他和徐小佳从小一起长大,这丫头虽然一直有点娇蛮的小姐脾气,但人倒是不坏的。如今自己做错事,也知道要来道歉。这么一想,脸上的表情倒是缓和了不少。
“知道错就好,你跟鱼沫道个歉,都是女生,以后好好相处。”
“恩,我就是这么想的。”
徐小佳看着楚朝阳缓和下来的脸色,心里也松了口气。表哥跟她冷战一个多月了,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她实在受不了了。
其实楚朝阳是个宽容的人,很少跟人生气,更别说冷战了。记忆中,楚朝阳唯一一次跟她冷战,还是读初中时,她不小心把他的那件有梅西签名的球衣弄破了,楚朝阳心疼得要死,板着个脸就把她扔房间里,一个人出去玩了。但也就一下午的事,晚上吃饭时,她躲在房间里以绝食做自我惩罚,还是楚朝阳来喊她吃的饭。
想到这,徐小佳脸上又挂起了笑容。对着鱼沫轻轻的说了句:“对不起。”一时的低声下气罢了,没有关系,只要表哥不要再不理她就好了。
对面的女孩依然埋着个头,没有反应。
楚朝阳看着徐小佳一脸尴尬的样子,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啥,听说女人好像都挺记仇的,难道陈鱼沫还在生气,所以不想搭理小佳?
正当这对表兄妹都有点尴尬的时候,鱼沫抬起了头。看到站在边上的楚朝阳,摘下挂在耳朵里的耳机,“打回来了?那吃饭吧。”从楚朝阳手里接过一个餐盘,便自顾自的吃起来。
“呃……”楚朝阳望天,陈鱼沫同学,你敢不要每次都在关键时刻听歌吗?
鱼沫吃饭习惯小口吃,倒不是她装,而是她嘴本来就小,再大口也只能塞那么一小勺子。好在吃饭的速度也快,没几分钟就吃完了。掏出纸巾擦擦嘴,扫了一眼一站一坐的两表兄妹。坐着的徐小佳脸色有点发青,她家里很有钱,从小被宠大的,大小姐脾气从出生时就跟着她直到现在。除了楚朝阳以外,她还没跟谁这么低声下气过。本来就是梗着一口气,抱着“一切都是为了让表哥不生气“的心情,才可以对着自己讨厌的丫头,摆笑脸,说“对不起”。
谁知道这丫头居然敢在她道歉时听歌,气得牙齿都咬得咯嘣响了,偏当着楚朝阳得面还发作不得,只能在心里硬憋着。
“有事?”鱼沫淡淡问了一句。
楚朝阳挠了挠脑袋,“小佳来跟你道歉的。”说着朝僵坐在那得徐小佳使了个颜色。
徐小佳不情不愿的再度开了口,“对不……”
“不用了。”鱼沫站起身来,对徐小佳说:“你不用跟我道歉,反正你也没对我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何况,没有诚心得道歉我要来何用。
徐小佳听到后,脸色更难看了。这摆明在讽刺她。
楚朝阳也听出来了,皱着眉,想开口对鱼沫说点什么。鱼沫却先他开了口,“我吃完了,先回教室了。”说完也不管这对表兄妹的反应,便一个人先走了。
等楚朝阳吃完饭,又安慰完徐小佳后,回到教室时已经快上课了。他还来不及找鱼沫谈点什么,曾蛋便走进了教室。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了,前面的女孩又趴在桌子上,脑袋埋在手臂里,一动不动,好像是在的样子,他又不好意思去打扰人家。
就这么熬呀熬,终于熬到放学了,总算逮着机会可以开口了,哪知才刚站起身,便被从教室外冲进来的队友强行拖走了。楚朝阳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女孩,泪如尿崩。
鱼沫走出校门口,便看到那辆打眼的maybach 62,以及比车更打眼得银发大叔,伸着个脑袋朝她喊,“这里,这里~”姿势优美,声音嘹亮,外形特别,引起无数学生围观。
鱼沫上了车,就靠着车窗发呆不说话,眼睛没有焦距的盯着前方。莫寂把鱼莫送到家后,给许暮远打了个电话,“阿远啊,你家宝贝有点不开心呐。”
莫寂的电话敲过来时,许暮远正坐在梦旅人的卡座喝酒。接到电话后,心里揪了下,声音还是冷冷的:“知道了,帮我照顾好她。”便“啪”一声挂掉电话,举起手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琥珀色的矮桌上已经堆满了很多空酒瓶,许暮远的眼睛里却未见一丝醉意。
莫寂被挂了电话后,嘟囔了一句:“你就嘴硬吧,我看你能装到几时。”
鱼沫开门进去,大厅没有开灯,一片黑暗。他,不在家。鱼沫的眼睛黯了黯,还没回来吗?
中午吃的东西现在还没有消化,胃有点难受。其实当时真不想吃东西,只是看着那个高高大大的男生举着餐盘从人群中挤出来,满头大汗,却还笑得傻兮兮的把餐盘递到她面前,有点不忍心拒绝。
蜷缩在沙发上,用遥控器开了电视,无目标的乱按着,电视里的画面飞速的跳动着,不停变幻的光影投在鱼沫的脸上,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随着凌晨的接近,电视里的各个频道也都开始播起了熟悉的萨克斯曲,跟观众温柔的说晚安。鱼沫就这么瞪着一片雪花点到了天明。
大厅里的光一点点亮了起来,鱼沫闭了闭眼睛,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