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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凌云帮气势滔天之时,扔下了怀孕的柔弱妻子,和一个十八岁的欧洲少女殉情了,留下了一个半岁大男婴。他对怀孕的妻子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算我对你不起,求你抚养他长大。
这个男人就是许氏集团的创始人,凌云帮的前任帮主许寒城。而当年那个无法阻止丈夫背叛,且要替他养一个他和别的女人生的野种长大的柔弱女人,便是如今眉眼凉薄,长袖善舞,一手撑住了整个许氏,被视为商界传奇的林素芬。
而许暮远就是当年那个被遗下的半岁男婴。那对男女离去的轻易,成全了自己的此生不渝。而被留下的自己,却将在那个被背叛的女人的怨恨和报复里长大。
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恨,可以有多深?
她不在了,那便用她儿子的一生来偿吧。
徐小佳的报复
已近凌晨,鱼沫却没有睡着,下午发生的事还在脑子里盘旋不去。混混们猥琐的调笑,快触到她脸颊的肮脏的手,突然出现的穿红色球衣的少年,以为自己终会逃不过那些肮脏的手时的惊惶,突然接到许暮远电话时的心安,还有最后挂掉电话后,小混混们对她的毕恭毕敬。
许暮远到底是什么人?这个在她最无助绝望时出现,并带她回家的人到底有着什么身份?
普通人住不起这么大的房子,开不了那么好的车子,也不可能在非周末时还能闲赋在家,陪她逛商场。普通人更不可能几句话就吓得几个混混面如土色,直呼“饶命。”
他……是黑社会吧?
“那么,你怕不怕呢?”心里有个声音在问。
“我怕吗?”鱼沫抓着颈上垂下的木坠,环顾着这个房间。在她住进来之前,这里还是空荡荡的,别说家具了,连床都没有。而现在,这个房间里有春绿的窗帘,桃红的书柜,天蓝的星星墙纸。一打开衣柜,就能看到那个装着几十件同一尺码的内衣的粉红色大袋子。她现在还能清楚得记起,那天他提着这个囧囧有神的袋子走出商场时的尴尬表情。
她身下躺着的这个床铺很软,床顶还垂缀了一圈浅紫色蕾丝床幔。当初买它的时候,鱼沫是不太乐意的,嫌这床太过粉红梦幻。旁边的销售小姐撇嘴说了句,“这本来就是欧式的公主床呀。”许暮远听到后立马划卡付账。他说,这本来就是买给我们家小公主的。
怕吗?
这个男人从相遇到现在,对她从来只有体贴和宠爱。那么,她为什么要怕?
鱼沫关了灯,把被子拉上来一点。想通了,就安心睡觉吧。
第二天的清晨,鱼沫打开门打算去上学的时候,发现花园前的小径旁站着一个高大的少年。红色球衣,黑色的运动裤,踩着单车,单脚支地。
看到她出来,少年抓了抓脑袋,冲她不好意思的笑笑,“那啥,怕你不认识路……”
鱼沫走近,才发现少年的脸惨不忍睹。一只眼青黑了一圈,嘴角破了,右脸也有点肿。她抬手去触了触少年的脸,少年猛吸了一口气,却没叫出声来。
“疼吗?”鱼沫问。
“不疼,这点小伤算啥。”楚朝阳拍了拍胸脯,本来还想故作帅气的对鱼沫笑笑,结果牵动嘴角伤口,立马“嘶嘶”的吸着气。
鱼沫看着明明疼得呲牙咧嘴,却还想着耍帅的少年,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谢谢。”
“不……不用谢。”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女孩笑。冷漠的女孩笑起来,居然有浅浅的梨涡,眉眼弯弯的样子很是可爱。楚朝阳看得有点呆,说话都有点结巴。
“走吧。”鱼沫侧身坐上了单车后座。
少年呼呼的蹬着单车,逆着风,衣服被吹的鼓起来。他回头对女孩说,“下坡路,冲得急,抱着我的腰安全点。”
女孩却没有依言把手搭上来,只是淡淡说了句,“没事,我抓着东西的。”
楚朝阳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他大概可以感觉的出,后座的女孩是个冷漠而疏离惯了的人,不喜与人亲近,防备心野重。只是,他以为经过昨天下午的事件后,他们已经算是朋友了。
没关系,楚朝阳。你就是火,迟早会融化冰山的。加油!少年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想着,还腾出一只手来伸向天空,做了个握拳的姿势。单车霎时有点不稳。
“想自杀,也别拉上我。女孩冷冷的声音传来。
“……”好吧,看来融化冰山的路,还是有点漫长。
俩人是同时走进的教室,引来一阵怪异眼光。
“楚大少出手就是快啊。”有人酸酸的说了句。
楚朝阳瞪向说话之人,原来是昨天向鱼沫表白未果的耳钉哥。唔,给予刚失恋的人第二次打击,貌似不怎么不厚道。我忍。
俩人完全无视他的存在,走回了自己的位置。耳钉男再次杯具,同桌女生一脸同情的看着他,耳钉男开始啃桌子。
上课的时候,楚朝阳一直不能专心,前桌的女孩偶尔撩了下头发,发尾便会扫到他的脸上,掠过鼻端,闻到一幽香。不知道她用的什么牌子的洗发水呢??
一节课下来,前面的女孩连头都没抬起来过,侧着头趴在桌子上,黑色的耳机线从她外套的右边口袋一直延伸至耳朵两边的头发里。又在听歌吗?还是那些发音奇 怪{炫;书;网},但是听起来还蛮有味道的粤语歌吗?
她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什会一个人住在那么大的房子里?为什么那些混混挂掉电话后,会求她饶命?昨天电话那边的又是什么人呢?
少年似乎并未意识到,他的脑子正渐渐被前面那个说话刻薄的女孩占据。而当一个男生对一个女生开始好奇时,那么离心动,也不远了。
下课的时候,教室外围了一圈人,一个身材高挑,画着烟熏妆的女生走了进来。
“啊,是校花徐小佳,她来干嘛?”
八卦的眼神开始聚焦。
楚朝阳也看见了,远远地招了招手,“小佳表妹,你是来找我的吗?”
徐小佳款款走了进来,站到鱼沫桌前,“不,我是来找她的。”
鱼沫本来是趴在桌子上听歌的,突然觉得光亮被阴影遮住,一抬头,就看见徐小佳那张画着浓妆的脸,吓了一跳,身子往后一仰,“阿弥豆腐,女鬼速退。”
“你!”
徐小佳气得双手往鱼沫课桌上一拍,看着鱼沫没有表情的脸,突然笑出声来,“难道你就没发现你少了什么东西?”
“少了什么?”
“……自己想!”
“不要。”
“你!”
徐小佳拍了拍自己的36D,不气,不气,待会就可以看到这丫头哭了。
“你没发现自己的书不见了吗?”脸上是得意洋洋的笑,以为会看到鱼沫着急的样子。
谁知道人家压根没搭理她,淡淡“哦”了一声,继续趴桌子上听歌。
后面的楚朝阳倒是憋不住了,“小佳,你把鱼沫的书藏哪去了?”
“扔了,哼!”徐小佳双手抱胸,鼻子一哼。
“马上给我捡回来!”
“不要!”
“那绝交好了。”
“表哥,你……”徐小佳气结,表哥居然为了这么个臭丫头要跟她绝交。
“你捡不捡?”楚朝阳冷声。
徐小佳跺了跺脚,跑了出去。死丫头,我不会罢休的。
徐小佳离开后,教室就热闹起来。177班的女生突然对这个新来的女同学有了改观。
“我开始有点喜 欢'炫。书。网'她了。”一女生说。
“我也是。”另一女生附和。
“为什么啊?”旁边的男生不解,为什么这些女生昨天还讽刺鱼沫胸小,今天就又开始喜 欢'炫。书。网'了。
“因为学习太无聊,每天能围观一场八卦也挺不错。”某女生真相,旁边的男生无语。
“对不起啊,陈鱼沫,小佳她……她不懂事。”
楚朝阳也不知道咋帮自己表妹辩解,半天才想起“不懂事”这个理由。
前面的女孩头也没抬,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是挺幼稚的。”
“……”楚朝阳望天,好吧,是我委婉了。
虽然高中女生还玩“藏书”这套把戏,是挺幼稚的。但显然,咱们徐小佳童鞋打算幼稚到底。
下午放学的时候,楚朝阳说要送鱼沫回家。鱼沫说,想先去下厕所,让楚朝阳在门口等她。然后一个人去了厕所,徐小佳随后就跟了进来,在鱼沫进去的那间门外上了锁。
“哈哈,死丫头,我说过不会罢休的。”徐小佳双手叉腰,一脸得意。
隔间里的人并没有回应她。
“是不是在哭啊,你求我,求我我就开门。”一想到那拽丫头泪眼花花的求她的衰样子,徐小佳心里就一阵爽。
但是里面的人只是冷冷的说了两个字——“幼稚。”
“你……”徐小佳气急,脚一跺,“那你就给我呆到天亮吧!”说完就踩着她那双七厘米的高跟鞋“噔噔”的离开。
隔间里的鱼沫翻了个白眼,这女人几岁啊?又看了看差不多两米多高的门板,冷笑了下,“这招,可有点老啊。”挽起衣袖,踩在马桶上,然后脚一蹬,攀上了门板的边缘,再慢慢把一只脚往上翻。
楚朝阳在校门口等了很久也没等到鱼沫,倒是等到了笑的一脸诡异的徐小佳。
“表哥,等人啊。”
“恩。”楚朝阳还记着“藏书”的事,所以不太想搭理她。
“可惜啊,你等的人不会来了。”徐小佳实在是很开心,所以连楚朝阳对她的冷淡也不计较了。
“你又做了什么?”楚朝阳脸一沉,几步走到徐小佳面前。
“你着急了吗?你还说没和她交往!”徐小佳恨恨道。
“说,你把她怎么了?”
“我就是不说。”
“徐小佳!鱼沫如果出事,我一辈子也不会理你!”说完,风一样的往回跑,单车摔在地上也不管了。
徐小佳看着少年焦急着往回跑的背影,眼圈渐渐泛红。
“我只是,只是讨厌你身边有别人。我知道,她不同,你认真了。”
“鱼沫!”
楚朝阳冲进厕所时,看到的就是女孩一只脚跨上门沿,另一只脚努力往上蹬的景象。女孩的身子颤巍巍的,很是危险。
两米多高,摔下去肯定不会死,半生不遂也不太可能。但是,腿会断。如果脸着地,还可能毁容。
楚朝阳很懊恼,他再跑快点就好了。在女孩没爬上来之前,他还可以用脚踢开这扇门。可是他也知道,现在让女孩退下去时同样危险的事。
鱼沫终于把两条腿都跨了过来,坐在上面,稳了下身子,额上有细密的汗珠。看到楚朝阳焦急的神色,淡淡一笑,“没事。”
楚朝阳几步走上前,手往前一伸,“跳吧,我接着。”
鱼沫冲他摇摇头,“你手会骨折的,退后几步。”
楚朝阳不肯退,固执的站在门下,伸着手。
鱼沫也没跟他废话,抬起屁股就打算往一边挪,身子一晃一晃的,看得楚朝阳心直跳。忙出声,“你别动,我退,我退。”
确定少年推开后,鱼沫手一松,屈膝往下一跳,落在地上,脚心震得生痛,好半响才能站起来。
楚朝阳看得目瞪口呆,发现女孩站起来的腿有点儿打颤,才回过神,冲过去扶住女孩。
“谢谢。”鱼沫抬头跟身边的人道谢,气还没缓过来,嘴唇有点发白。
楚朝阳看着这个脸色有点苍白的女孩,明是那么纤细瘦弱,比谁都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