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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无所觉般,轻抚着手中的琴。即使我这种技艺普通的人,也能知道这是把好琴。
“这不是永宁王去年送来的那把琴吗?”曜卜辞看着我手中的琴,对皇后道。
“是啊,我也不擅长这些乐器,就放那儿了。”
我从古琴前起身站会自己的位置前。曜卜辞看了我一眼,对皇后说:“既然如此,母后就把这琴送给儿臣吧?”
“你要?你弹琴吗?要它做什么?”说着,也看了我一眼。让我觉得身在这房间里很不'炫'舒'书'服'网'。
“儿臣不弹,可以请人来弹啊。反正母后留着也无用,就让给儿臣吧。”
皇后沉吟了一会儿,又看了我一眼,才对众人挥挥手,说:“好了,今天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
我松了口气,跟着品纯离开了这憋闷的凤息宫。
待我们走了一小断,品纯才松了口气,道:“真是吓死我了,你看到皇后那一脚了吗?踢得好狠啊,那个柔妃娇娇嫩嫩的,一定很疼。皇后事后竟然还能没事般的关心她,她心里不知有多委屈,好可怜啊……”
我陪着品纯走了两步,回过头去,看到柔妃的婢女正抚着她缓慢的向我们反方向走去……
“你看什么呢?”品纯顺着我的目光望去,“柔妃啊……说起来她也是为了你受伤的,可你也是为了她才激怒了皇后。你也真是的,看到皇后在故意刁难她,干嘛还要为她强出头?”品纯抱怨。
“她是替我受的……”
“你说什么?”
我摇摇头,“你先回去吧,我想……我想一个人走走。”
品纯看了我一眼,道:“在王宫里,自己管好自己就行了。你不要想太多。”
我点点头。朝柔妃走的方向行去。
身后传来品纯的叹息声。我知道,以瑸的王室和这里也是大同小异,她从小深受其害,自有自己的一套处世原则,而这处世原则和牧司很像,保全自身。这也许是王宫里每个人的处世原则。我是不是也应该好好学习呢?
我绝对,绝对,不要永远留在王宫。也绝对绝对不让牧司登上皇位。
“柔妃……”我对前面不远处的人唤道。
她转回头来,惊诧的看着我,“尹小姐怎么来了?”
我走上前去,同她的婢女一起搀扶着她行走,“你叫我小桑就好了,你的伤要紧吗?”
她朝我一笑,说:“不碍事,已经好多了。”
“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你才是,都是我连累了你。”
“不是的……”
“其实你可以不用管我的,不过是唱首歌而已,也没什么。可我还真是没想到,尹小姐的歌唱的那么好。”
“不是说了叫我小桑吗?我的歌哪里好了,不过是没听到过,感到稀奇罢了。根本不及柔妃你。”
“你以后可能是我的王后,我怎么敢造次呢?”她幽幽的说。
我一惊,“你说什么呢?什么王后?”
“我们陛下喜欢你,你不知道吗?”
“可他也是喜欢你的吧?”
“那不一样。”她说。我还要说什么,她阻止了我,问道:“你又没有听我唱过歌,怎么知道不如我呢?”
“我听人说起过你,你的歌唱得比乐娘好。我还比不上乐娘呢。”
“乐娘?是漫妆吧……”她幽幽叹口气,道:“已经五年了,她的脾气还和以前一样不好吧?”
我不语,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我很怀疑之前谁是主,谁是仆。
“漫妆是任性了点。明明是穷人家的闺女,偏偏长了颗富家小姐一样骄傲的心。”
“……”
我陪着她慢慢走回拓暂居的一品宫。
“你要不要进来坐坐?陛下……”
“不用了,”我不待她说完,就打断道:“那个……六王子还等着我回去呢。”
“哦,是啊,你是六王子的客人呢。”她抱歉的朝我笑笑。
我回她一笑,转身往回走。
十多天了,自那次之后,我没再看见拓。我想,可能他已经放弃我了吧,所以才不出现在我面前。
“笑伶公主?”
我听到身后柔妃一声惊呼。回头看去,只见一个俏丽的身影飞快的闪进一品宫。
柔妃见我回头,朝我尴尬的一笑,匆匆一施礼也跟了进去。
笑伶公主……我听牧司说起过,是拿十公主与井兹交换而来的一位刁蛮公主。很得皇后和皇帝的喜爱,在这宫里总是肆无忌惮的。
她来找一品宫干什么?是找拓的吗?不知为什么,看到那笑伶公主心里很不安……
我看着正吃的津津有味的暖香,不知该说她无忧无虑,还是没心没肺。
因为牧司不能陪我吃午饭,我一个人,又被那么一大群人看着用餐,着实不自在。所以拉着暖香陪我一起吃。刚开始她还有所顾忌不太愿意,在我的死缠硬磨之下,现在倒很自得其所。
“小姐怎么不吃啊?干嘛一直看着暖香?”暖香终于发现了我的异样,问道。
“没几天就是牧司的大婚了……”
暖香收敛了神情,垂下眼睑。
我就知道这丫头喜欢上牧司了。最近总是很明显的在讨好着牧司。因为在魅楼长大,暖香比起外面的女子要主动很多。可是……
“等到牧司大婚后,品纯就会住进这宫里了。到时候,就会多一个人在这桌子上吃饭,多一个人在这宫里走动。”
“小姐想说什么?”
我笑了,“暖香不急吗?”
她俏脸一红,“暖香急什么?小姐不要乱说。”
“我乱说了吗?”我一本正经的问。
暖香垂头不语。
我握着她的手,问道:“暖香是喜欢牧司的吧?”
她头垂的更低了,我道:“到牧司身边去吧,去好好照顾他。”
她震惊的看着我,“这怎么可以,暖香是小姐的人啊。”
“你照顾好牧司,就是照顾好我了。你要努力幸福,我才会高兴啊,而且牧司是我哥哥,我也希望他幸福。”
“那品纯公主呢?”她不安的问。
“这关品纯什么事吗?不过是让牧司身边有个伺候的人,品纯不会在意的。”
“可是……殿下他会喜欢暖香吗?”
我微笑,她已经松口了呢。
“只要暖香真心的对他,他会感觉到的。你难道不愿意试试看,抓住自己的幸福吗?”
“……谢谢小姐成全。”
我想带着暖香和牧司离开这里,可是却没有办法,牧司一旦成亲了,他和这王宫就更是牵扯不清了。如果……如果我在以瑸来之前就让牧司和我一起走的话就好了。如果品纯到苏络时,拓答应了她的婚事就好了,拒绝以瑸,对他们苏络来说也是一大损失,不知道居有送了封什么信,竟让拓生气的失了理智。
现在这门婚事是必须要完成的。牧司是为了这仑冉皇朝才答应这门婚事的。他们必须要争取以瑸的财务支持,以免以瑸全力帮助居有。不知现在拓有没有后悔,现在以瑸的资源被仑冉和居有分摊了,却没有他苏络的份,对苏络来说很是不利呢。
以瑸怕是看出这大一统的趋势了,而这种联姻政策,很明显的是想在这最有可能的三个国家身上押宝。之前将公主嫁给居有,因为居有能给她最尊贵的荣宠,可是居有也是其中最后崛起的,历史根基远不及其它二国。是以以瑸王又嫁了品纯这个公主想多留点退路。可是,玄壬昂会任他如此反复,如此无视他吗?玄壬昂又会怎么做呢?
我把暖香放到牧司身边,一来,可以帮助暖香。二来,也多少减少一点牧司和品纯独处的机会,让他不至于喜欢品纯。
不是我要阻扰品纯的幸福,而是,以我对玄壬昂的了解,他不会让以瑸得逞。他一定会做什么,来疏远以瑸和仑冉的联系。如此,两人还是不要有感情的好,以免节外生枝。
牧司大婚后就很难和这复杂的王族脱离干系了。他和品纯都已经成亲了,除非……
哎呀,我锤了自己的头一下,我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呢?
现在真是很为难,我抛不下牧司,牧司抛不下他身为王子的一切。最让我担心的是,他想坐上那个位置……
或许,牧司是想报仇的,可是他的敌人是皇后,是永宁王府,是居有国。每一个都强大的让他无能为力,所以他想做皇帝。
可是,即便是皇帝又如何,也没有拯救他心爱的女人,也无法保全她的家人。只能对牧司怀满愧疚,将心里的无奈愤怒发泄到妻子身上。
牧司说,如果是曜卜辞登上皇位,他愿意辅佐他。可是在还没有结果前,他也一定会尽全力争取的吧。
我不习惯他愤怒心伤的样子,也不喜欢他如玄壬昂一样追逐功名利禄。
野心是永远无法被填满的,等他坐上那个位置,就会发现一切不尽如人意,还是会有很多无奈割舍。
‘皇帝也不是万能的,他也有很多无能为力。’能说出这样话的牧司,一定也是明白这些的。只是这些年来,他的心里没个着落,只能把精力放在这些狗苟蝇营上。
在这个皇宫里,他是孤独的。他没有亲人,唯一关心他的父亲,是个皇帝,是个不能为他舍弃太多,甚至有时候要牺牲他的皇帝。
这样孤苦寂寥的牧司,是我的哥哥,是我仅存的两个亲人之一。可是,我的另一个亲人,念昔,并不期待我的出现,甚至是讨厌我的存在的。所以,只剩下我和牧司了,我们彼此唯一的亲人。我不会抛下他独自在这宫中受苦的。
不管死神想要我在这个世界扮演什么角色,不管玄壬昂或周围的一切会不会放过我,我都要尽力让牧司远离这昏暗的王宫。
牧司已经及冠,现在他和品纯一成亲,就是有家世的人了。按礼制是可以搬出王宫,到宫外另建府邸了。可是,另一个于他身份相当王子,曜卜辞,有了两个侧妃还没有搬出王宫。不知是皇帝不让他搬,还是他拒绝搬出去呢?
希望是后者。
番外:仑冉王之三
我躺在太子的曦龙宫里,想着今天早上的事,耳边听者太子的唠叨:“九弟,九弟,你究竟在犹豫什么呢?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以放过?不说人家九公主是第一才女,就说她的美貌吧,你怎么能拒绝?……我真是越来越不了解你了,你究竟在想什么?你倒是说啊,我是你大哥,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
“大哥,”我犹豫的喊出声,盯着他说:“你就不担心我娶了九公主,势利大了,会威胁到你的地位吗?”
太子嗤笑了声说:“怎么可能,如果是其它人,我还会担心,可如果是你就绝对不可能,我们两个是谁跟谁啊?谁登上皇位不一样?再说……”他声音低了下来,端正了表情,继续道:“如果你真的要皇位,可以跟我说啊,我并不怎么想要,你也看出来了,我并不适合,我只想自由自在的活着,即使我当上国皇,政事多半也是要你帮我处理的,如果没了你,我能干什么啊?其实你比我适合多了,你当的话,我也放心,我们感情那么好,你肯定不会亏待我,我还是可以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的过日子,多好。”
听着他的话,感动满满渗入心底,这么多年来,一直陪着我,一直照顾我,安慰我,保护我的人,不是我那端坐高位的父皇,不是那被囚禁在冷宫的母亲,而是眼前这个我想着怎么算计的大哥。
我缓声问道:“真的吗?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