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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地颤抖。
一直躲在书房旁边休息室的关雅阳终于忍不住破门而出,无比紧张又小心翼翼地抓住原飞鱼的肩膀晃了晃,“飞鱼,原飞鱼,你怎么了?” 然后回过头来怒气冲冲地朝紫月微尘吼,“关微尘,她到底怎么了?”
“只是想起了一些自己无法接受的恐怖记忆,一时间情绪崩溃而已。”紫月微尘从电脑桌后面走出来,脸上带着一丝怜悯的表情看着缩成一团的原飞鱼,“看来她(炫)经(书)历(网)了一些我们无法想象的事情。” ——
“无法想象的事……”关雅阳默念着这几个字,心中的懊恼已经升到了极点,开始恨自己当年为什么那么轻率地去了英国,他应该留在她身边保护她,不应该离开的。他痛恨着自己,手上抓着她肩膀的力度逐渐加重:“飞鱼,到底是什么事?你当年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晓柏对你做了什么?回答我,原飞鱼……”
肩膀上的疼痛让原飞鱼稍微清醒了一些,她慢慢抬起头,看到关雅阳的脸,突然大哭出声,猛地扑到他的怀里,“关……雅阳……救我……”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关雅阳紧紧抱着大哭不止的原飞鱼,仿佛抱着无比珍视的宝贝,用生平最温柔的力度抚着她的背,轻声安慰:“不要怕,一切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紫月微尘站在一旁,隐约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他摸了摸鼻子轻咳了一声,提醒关雅阳,“看来她对你的信任度,要比对我这个心理医师的信任度要高很多,大哥,你可以好好对待人家才行。这里借给你,我先下班。”
说着他走出书房,通知艾欣提前下班,自己也跟着走出了紫月工作室。
在电梯里,他刚巧碰到了从楼上下来的白淑绢,很自然地跟她打招呼:“嗨,淑绢,真巧。”
白家和关家其实并没有什么交情,只不过白淑绢的爸爸是白氏银行的总裁,丰华国际在S市有不少产业,免不了与白氏银行有合作。前不久丰华国际的现任董事长,关雅阳和紫月微尘的爸爸关士丰曾经带着关家两兄弟去白府拜访,那时候白淑绢刚失恋,一次见到两个超级帅哥,自然是心花怒放。当得知关家老二是心理医师无意接管家族企业时,就对着老大关雅阳究追猛打,而关雅阳碍于白氏银行的面子不好当面拒绝,又加上那一次在水族馆里,他带着报复原飞鱼的心理做了让白淑绢误会的事,结果就造成了现在不清不楚的局面。——
人人都说白淑绢俗气又讨厌,但是紫月傲尘却评价她说:“靠珠宝和钻石武装自己,用娇纵和权力来获取别人的顺从,其实她内心里是自卑的,这也许跟她小时候的(炫)经(书)历(网)有关,不管怎么说.紧月微尘是不讨厌她的。
“微尘,你能不能不要叫我淑绢,这个名字很土好不好?” 白淑绢冲他嘟了嘟嘴,粉嫩的唇被桃红的唇彩装点的丰润诱人,“都说过多少次了,叫我英文名,Danae。”
“OK; Danae。”紫月微尘在电梯里摊一摊手,笑起来,“其实我有件事情不知道应不应该跟你说。”
“事情?关于雅阳的吗?”白淑绢一提起关雅阳就来了精神,两只画了精致烟熏妆的眼睛,瞬间晶亮异常,“雅阳怎么了?”
“我大哥他几年前曾经出过一些事情,然后失去了一些男人应该有的能力。”固执地守着记忆里的女人,完全没办法去爱别的女人,失去了爱别的女人的能力,应该也算失去了男人应该有的能力吧?紫月微尘曾经从家中佣人的口中得知过四年前关雅阳曾经跟一个女生恋爱过的事,只不过现在才断定那个女生就是原飞鱼。他看着电梯光亮的门上倒影出自己微笑不减的脸,挑了挑眉毛,“我觉得这种事情不应该瞒着你,你也知道,身为心理医师最见不得别人爱伤害。” ——
“失出男人的……能力……那不就是……” 白淑绢呆愣愣地看着紫月微尘,一副颇受打击的表情,“怎么会这样?”
“我也替大哥感到遗憾。” 紫月微尘耸耸肩,朝她微笑,“所以,你也许应该考虑考虑其他人。”
第七章 鱼
身体的记忆
【1】
紫月微尘和艾欣离开之后,紫月工作室里就只剩下关雅阳和原飞鱼两个人,原飞鱼的情绪很不稳定,趴在关雅阳怀里断断续续地哭,哭到身上冒了一层的汗,弄得两个人身上都黏黏的,闷热不堪。
“飞鱼,不要哭了,不要哭了好不好?”关雅阳半蹲在沙发前,别扭的姿势让他两条腿很快就麻得没有知觉了,但是他不敢动,生怕因为自己活动,引起原飞鱼的不适。
原飞鱼的意识似乎还是模模糊糊的,根本听不进去别人说什么,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时而哭个不停,时而又停下哭泣,开始颤抖,或者呓语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随着她的情绪变化,关雅阳的心也犹如悬在高空的钢丝之上,时刻揪紧着,痛苦着,就这样折腾了大半个下午,天开始发灰的时候,她终于沉沉睡了过去,关雅阳这才慢慢从紧张中清醒过来,失去知觉的腿努力支撑起身子,将原飞鱼抱起来放在客房的大床上。
窗外的日光逐渐落下,房间里没有开灯,光线很灰暗,他坐在床边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床上熟睡的人,那张自己曾爱到发狂,恨到发狂的脸,因为哭泣而显得有些狼狈,额前的刘海分散在脸颊两侧,露出光洁的额头,眉毛紧皱着,长睫毛还沾着泪水,时不时随着呼吸颤抖不已。
她刚才在意识模糊的时候哭着叫了他的名字,连名带姓的三个字——关雅阳。四年前还在相恋的时候,他和她之间就没有什么甜蜜的称呼,连名带姓的叫法时常让身边的同学笑话。他还记得,有一次秦乐在众人面前嘲笑他们不像是情侣,她含着一口饮料,跳起来狡辩:“就算是连名带姓的叫法,也是有感情的,这里面掺杂着细微的爱意和代表爱情的情绪变化,只有相爱的人才分辨得出。” ——
他当时十分惊讶,脾气又臭又硬的她竟然也能说出这样感性的话,现在想来,她那个时候说得是十分有道理的。
所以刚才她叫了他的名字,就算是哭泣中断断续续的三个字,他也听得出,那里面是存在感情的。
“原飞鱼,你是爱我的。”他在灰暗中抚平她眉心的褶皱,慢慢印下一吻,带着欣喜和爱意小声喃喃,然后和衣上床,隔着被子将她搂在怀里。
半夜的时候,原飞鱼做了噩梦,在关雅阳怀中又开始挣扎着哭了起来,关雅阳本来就只是浅眠,所以她刚一动,便惊醒过来。
“原飞鱼,你怎么了?梦见什么了?”
摇着她的肩膀,希望能将她从噩梦中摇醒,但是她睡得很深,手脚并用地挥舞着,而且力气很大,有好几次,险些交关雅阳踢下床。
“你到底怎么了,原飞鱼……”关雅阳实在招架不住她的闹腾,又是心疼又是无奈替她擦着额头上的汗。
“塔塔……”呜呜咽咽地哭声中总算传来两个还算清晰的字,原飞鱼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半梦半醒地哭着,“塔塔……塔塔……不要去天上……那里没水……没有水……塔塔……”
听到“水”这个字,关雅阳想起什么似的跳下床,拖鞋也来不及穿,一边脱着西装外套,一边冲起浴室里。紫月工作室里平时虽然没有人住,但是卫浴设施一应俱全,特别是占了大半个浴室的海蓝色大浴缸尤其奢华,关雅阳冲到浴缸旁,也顾不得调水温就打开所有水龙头,放了一浴缸的水。——
然后他回到客房,抱起还在噩梦中呓语个不停的原飞鱼,来到浴室里,将她丢进装满水的大浴缸里。
微凉的水突然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将她的噩梦吞没,刚刚她在梦里梦见自己变成了真正的飞鱼跟塔塔一起跃出海面,飞向天空。可是自由就在眼前,身上的水分却在一点一点干涸,她好痛苦,塔塔也快要死了……
飞鱼这一生都想跃出海面飞向天空,一次一次跃起然后摔向海面,遍体鳞伤,就只为能有一瞬间靠近天空,这就是妄想的代价。鱼注定这一生都离不开海,可是塔塔呢?塔塔有什么错,她不想看着塔塔死……
冰凉绵密的水密密将她的身体包裹住,她如同在沙漠里干涸了许久的人,竟然'炫'舒'书'服'网'地闭着眼睛在水里发出一声叹息,然后张开双臂,朝后倒进浴缸里,随着身体的下沉,慢慢微笑起来。
关雅阳在旁边看着她诡异的发笑,几乎怀疑她是不是传说中的美人鱼,竟然这么依恋水。以前他们还在一所学校读大学的时候,她就曾经有一次心情不好,带着还不会游泳的他一起跳进学校的游泳池里,害得他呛个半死,她却在水里兀自笑得开心。
虽然知道她的潜水技术很好,但还是怕她不清醒中呛到水。于是他便解了领带穿着衬衣长裤跨进浴缸里,将她的头托出水面。
她终于开始清醒,慢慢地睁开眼睛,在一片水光中看着关雅阳湿漉漉的脸,恍惚了好久也无法回种,“关雅阳?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以这是在自己家里,抬起头发现这是一间完全陌生的浴室,于是更加迷糊,大脑中的记忆无论如何也无法跟眼前的画面连接起来,“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然后她的目光在自己和关雅阳之间转了一圈,疑惑地问,“你在干什么?” ——
“我在干什么?” 关雅阳被她的问题惹出一肚子火,猛地将她从水里提起来,冷笑着反问,“原飞鱼,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一晚上都在折腾些什么?”
“我?我做过什么吗?”
原飞鱼身上穿着轻薄的春衫,泡了水全部沾在身上,犹如第二层皮肤,显露出她姣好的身体曲线,再加上关雅阳将她提出水面时,胸前的扣子全部被扯开了,一大片雪白带着水珠暴露在空气中,画面本来就很煽情,再加上当事人又是一副迷迷糊糊的表情,弄得关雅阳浑身燥热。好在浴缸里的水够冷,他撩起一捧水拍了拍脸,强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然后才从浴缸里站起来,冷着脸朝她挑了挑眉毛,说话的口气中却带着一丝莫名其妙的得意:“别以为装失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下午的时候好像有人一边哭一边朝我怀里扑。”
“一边哭一边朝你怀里扑?”原飞鱼睁大眼睛重复着这句话,仔细搜索着自己大脑中的记忆细胞,可她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只勉强能记起自己去了紫月工作室,想试着舒缓一下心里的压抑,后来的记忆就似乎被什么东西生生阻断了,只要用力去想,就会觉得心慌和莫名其妙的焦躁,想了一会儿,只好放弃,抬起头依旧一脸茫然地看着关雅阳:“我不记得。”
“不记得?”关雅阳湿漉漉地走出浴缸,甩了甩头发丝上的水滴,看着原飞鱼,又是一阵冷笑,“原飞鱼,你的人生还真是轻松,一句不记得,就可以将一切抹杀掉,有的时候我还真是羡慕你的冷血。” ——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认为我在装傻吗?”原飞鱼被关雅阳的话微微刺痛,站起来反驳他,只是她的下半身还泡在又深又宽的浴缸里,着急朝前迈步的时候,脚下一滑,身体便控制不住地朝前扑了过去。
关雅阳站在浴缸边上,伸手将她接住,手臂不小心碰触到她胸前的柔软,弄得两个人均是一愣,气氛有些尴尬。
自从四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