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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机将她抱在怀里,她坐在他的膝头,还是有些不自在,他只得又收了收臂膀,“我可爱的老婆今天会在家里做什么呢?告诉我,好不好?”
她歪头想了一想,“我会给我妈打个电话,已经有几个月都没有跟她联系了…然后再去一趟书店…然后再去找卢咏怡一起吃午饭…然后…然后再去买几件衣服…然后再去超市买一点东西…然后回家来吃李妈做的精美晚餐…”
他生气了,吻向她馨香的颈子里,故意呵她的痒,直到她求饶,方恨恨地道:“为什么我不行?这些地方为什么不能和我一起去?你的日程安排地这么紧,哪有时间想我?董湘凝,你把我放到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去了?”
一下子又将她拥倒在床上,缠绵的吻,流连在眉上眼上鼻上唇上颈上,本来不过是想跟她开个玩笑的,没想到却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她在越来越无法控制的意乱情迷间,用仅存的一点理智,呓语道:“不要…不要…康正航,你是不是疯了,你该去公司上班了…”他的吻却一下子游弋了上来,重新覆盖了她的唇,仿佛正在梦游似的,“董湘凝,我们今天就呆在家里玩,好不好?”
她终于清醒了过来,瞅准了一个空当用力推开了他,“康正航,你不要闹了,赶快起来去上班…你得去上班赚钱养家…噢,我想起来了,是不是你在前几个月向我的银行帐号上汇款?你说嘛,是不是你?真的是你呀!我猜就是…不过那钱让我和卢咏怡两个人给花掉了…康正航,你别闹了,好痒呀…你得起来去上班赚钱养家了…”
倒底还是依着他,翘了一天班,给母亲去了电话,母亲倒是有些惊讶的,乐陶陶地向她说起董湘滢结婚了,举行婚礼前还牢牢记挂着去了遥远非洲的她…想不到董湘滢的婚礼会这么仓促,而母亲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可是她没能再多说什么,就被他夺过电话去啰唆了半天,口口声声地说农历新年的时候,要和她一起回娘家,母亲自然是喜不自禁的,连说“好极了”。
结束了与母亲的电话,两个人一起去了书店,去买了衣服,还去看了电影,一起在外面吃了饭。一路上他都牵着她的手,混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中,任谁看见,都会以为是最最恩爱的一对情侣。
仿佛是很无意的,拽着她进一间珠宝店,她有一些诧异,“干么来这种地方?”他用眼睛瞪着她,“不要那么没见过世面的小家气,好不好?你来嘛…”
店堂里并没有其他的客人,每爿柜台独后面都站着漂亮的销售小姐,面带着亲切的微笑,严阵以待,好象是事先安排好的。一个经理模样的男人迎了上来,也是满面春风地笑道:“康先生,非常高兴为您效劳…不知道您有什么需求?”他很自然地道:“我想替我太太选一枚戒指…”那经理立刻引导着他们来到戒指柜台前,“这里汇集了全亚洲最顶尖设计师的作品,请二位慢慢地挑选。”
几尺长的柜台里,间隔均匀地亮着一盏盏小灯,由不同的角度散发出去,却在驰骋的道路上汇聚到一个个的焦点,映照在那点点钻石之上,飞彩凝辉,光华灿烂,只若掉入了浩瀚星海一般。她看地是目瞪口呆,回头来示意着他,他却笑道:“来嘛,选一个嘛,我们结婚的时候,也没有好好地给你选戒指,现在给你补上…”
当时大约是Jacky去买来的两枚白金指环,康云山去世后,她曾经想过要不要扔掉,可后来还是收了起来,虽然不过是虚假的婚姻形式,可倒底还是“结婚”,是带有那么一点特殊意义的,她偶然翻出来看的时候,也曾经想过自己是不是太傻了。
他却指了指柜台里一枚得有个几克拉大小的钻石戒指,“麻烦,我想看一下这个…”
无比小心地给捧了出来,心型的吊牌上的销售价格从眼前一晃,都来不及数全倒底有七个零还是八个零,就被他给戴到了无名指上,熠熠散发着璀灿的光芒,尊贵高雅。
他在一旁沾沾自喜,“还不错嘛…怎么样,董湘凝,你觉得怎么样?”
她却摇了摇头,声音细不可闻,“没有…没有…原来的那个…好…”
他仿佛有些诧异,似乎是没有听懂她的意思,“什么原来的那个…”话到末了,却突然明白了,怔了一怔,缓缓地笑了起来,“董湘凝…你果然是…我真是拿你没办法…”当真是最最新鲜的体验,从来都是女人自己看好了款式由珠宝公司记帐的,或者由秘书米兰姐代订,或者交由Jacky来办妥。不过是因为觉得陪女人一起来挑选首饰,是很难为情的一件事,这次他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决定陪她一起来的,不想她竟然不要…她只记得当初他很随意买下的那一枚,是他在那个时候对她许下的“不经意”的承诺。
出了珠宝店,什么也没有买,可是她挎着他的胳膊,看着街道两边的霓虹闪烁,却觉得无比地幸福。他不由得问她:“真的有那么好笑吗?哎,董湘凝…你在笑什么?”她没好气地道:“整天翘班赖在家里游手好闲的家伙,哪还有钱去买几百万的戒指送给女人?我看全世界也就数你最潇洒了…康正航,你未免也太不思进取了…康正航,你是花花公子吗?”
他却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哈哈”大笑着,“好,我努力赚钱养家,决不成为我老婆眼里不思进取的花花公子…加油!康正航…”
两个人就那么迎着清凉的晚风一路走回家去,就好象那一日走在奉元镇上,如此一直走下去,走到天荒地老,只觉得是人生里最最幸福的事。
第二天早上,她进房来叫他起床,不想他却已经梳洗停当,正在穿衣镜前系着领带。她本来想要取笑他几句的,却看见他左手的无名指上晶莹闪亮,便了走上来,“咦,这是什么?”他依旧故作自然地整(www。87book。com)理着领带,没好气地道:“这还用问!当然是‘原来的那一个’…”
她执着他的手来看,平平淡淡的一枚白金指环,很不起眼的平凡,于他来说,只怕是对身份的一种怠慢,可是他竟然肯戴上了,是因为他还记得当初带上那一刻的诤诤誓言?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他俯首探寻着她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样,董湘凝,我表现还不错吧?”
她却啪地一下狠狠地敲在那手背上,笑道:“还算不错!打今儿起,你必得时时刻刻都戴着,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是已婚人士,免得有理由搞外遇…”
他一把抓了上去,却抓了一个空,她一溜烟地跑出房去,他在后面大叫,“董湘凝,你给我回来…这个丫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董湘凝,给我回来,你的呢…你也得时时刻刻都戴上了,省得也有理由搞外遇…董湘凝,你跑哪儿去了…”却不知道从哪儿传的声音,“我的呀…因为缺钱用,所以我给当掉了…”
这个丫头,真的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
可是,他却变了,有事无事地总是不自觉地面带笑意,底下的员工都说傲慢无情的总裁突然变地善解人意起来,在他面前也不再象以前那么拘束了。
连Jacky都察觉出来了,刻意提醒他:“老板,这个周末的慈善拍卖会,你已经答应了冯美琰小姐…周末去了一趟奉元,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变地连最最热爱的工作都抛到脑后去了…这位董湘凝小姐的魅力可真是不可低估呀…可是老板,旧爱与新欢,至少应当分出个彼此吧?难道你想脚踩两只船吗?”
其实在他那天去奉元之前,冯美琰来找过他,两个人坐在百货公司的西点咖啡厅里,默默无言,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始,也许都怕说错了,就再难弥补了。在那漫长的等待和此后进行的有些心不在焉的谈话中,他突然异常清晰地见到了自己的心意,于是便在那心意透亮的瞬间,向冯美琰摊了牌。他要告诉那个优雅的女孩子,他结婚了。虽然此前结婚的目的并不单纯,可是现在他想遵从祖父的意愿,认认真真地来好好继续这个婚姻。老实说,他以前的确有过和冯美琰结婚的打算,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已经不太可能了。
那个女孩子纤细脆弱地好象蒲质弱柳,他理想里充满艺术气质的结婚对象,想不到现实与理想之间的距离,竟然会这么远。他本来还天真以为三年不过转瞬即逝,他一定会回归本位的,结果还没有半年的光景,他就背道而驰 越走越远了。
人心难测。
冯美琰比他想象中的要坚强,晶莹剔透,却不是易碎的玻璃,竟然那么镇定沉着地应对着他已经结婚的消息。后来他想起那时候的场景,仍然觉得不可思议论,也许和他之前的经历相仿,也不曾是真的恋爱,不曾有过那奇妙的情感,爱情。
所以说,虽然他曾经结识了不少女朋友,其实还不算真正地了解女人。
女人真正是一种非常可怕的动物,轻易不能招惹与得罪的。从前他抱着轻松的态度,流连于花丛之中,潇洒了那么多年,自以为练就了万花丛中片叶不沾身的本领,没想到有朝一日终会为这种玩笑式的心态,付出沉重的代价。只是当他知道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经过很认真地考虑,他实在拿不准两个女人狭路相逢,究竟是怎么一种情景。尤其是董湘凝,看似好象淡泊无谓的性子,却是最执拗的,如果梁少杰那个家伙也赶去凑热闹,说不定当场就会给他撂下脸子来,回到奉元甚至大陆去,再也不会回来了。这个险,可冒不得的。
于是,他吩咐Jacky按计划去竞买那副由杜滨所画的《箫落》,而他和董湘凝,却不会出席了,他订好了意大利餐厅,也买了舞台剧的票,打算吃过晚饭然后夫妻俩一起去看当下正火的舞台剧《金大班的最后一夜》,一切都计划地妥妥当当的。但是,一般来说,计划总是不如变化快的,他隐隐有种不祥的感觉。
果然,她告诉他,周末的时候,要和卢咏怡一起去参加慈善拍卖会,杜滨的画会在那里展出并进行拍卖,她们俩个已经收到了邀请函,所以不能和他一起去看舞台剧了。言语之中,似乎有些犹豫之色,欲言又止,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他倒没有在意,因为正在盘算着看能不能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来阻止她去,想了想,也是欲言又止的,最终也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此后的几天里,又担心着她去到那里之后的情况,思之再三,只有在周末的傍晚硬着头皮和Jacky两个人也去了拍卖现场。
其实不过是新一代青年艺术家的一次集体亮相,想不到会展中心门前竟停满了车子,看样子这一次的公关策划很是成功,竟然惊动了不少富豪社交名人携带着漂亮的女伴一起来凑这个热闹,大堂之内衣香鬓影,语笑嫣然,倒不象是来参观艺术大赏,而是寻常的晚会派对似的。
Jacky径直在前面走着,他却得不时地停下来和那些商场上的合作伙伴竞争对手们一一含喧着,这样的虚情假意地客套,每天里都在上演,神经时时刻刻都得保持着高度的戒备,的确有些厌烦了,尤其是和她在一起之后,整个生活节奏都变地缓慢了,人也变地懈怠了,突然觉得这种场合,是那么地格格不入。
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人,四下张望了一会儿,Jacky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在耳边低语:“您在找谁?少夫人,还是冯美琰小姐?少夫人和卢咏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