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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只有一个人来看望我,那个可怜的福建仔。来之后就夸张的问:“是不是□没给钱,被打的?”
我就回答:“那我们岂不是同病相怜?”
他说本来有几个女孩子要来的,怕我女友见到会误会。
我告诉他尽可放心,班上那些人早就被她骂过了——因为我住院这么久竟然一直没有人来看望,可见这个集体一点也不关心弱势群体。
班上唯一的大事件就是两个男孩子为一个女孩争风吃醋而大打出手。我就问是谁呀,当他说出女孩的名字时,我怎么也想不到。于是内心一遍遍的追问,是不是自己的审美水平骤然下降了。
还有件事就是我们的望远镜全部被学校查收了,说是因为附近村子向学校反映了我们的偷窥行为。于是学校有关领导在早上,趁大家刚起床或要起床时,一个寝室一个寝室的进行彻底搜查,确保无一漏网之鱼。
我急忙打电话询问我们寝室的情况,大力神一直在笑,说昨天万幸,恰好隔壁寝室把我们的借走了,结果整个楼层就我们幸免于难,学校还表扬我们为人正派呢。而且还有一件未公开的事件:学校领导在9楼惊人的发现了男女同寝现象。
妈的,这小子因为身体不适又躲过去了。
复原
出院的时候我已经能正常行走,但是医生还是给我开了好多舒筋活血、消肿止痛的药丸、膏药之类的东西。走出医院大门时,我就扔到了垃圾桶里。但燕歌还是捡了回来,并一再强调,我必须服用,不得有误。
其实除了行走有些不是很利索之外,我完好如初,并开始去上课。
走进教室时,好像没人注意到我曾有一段时间不在。但是公共课上,肖蕾一直对我没有什么好脸色。原来大力神一直就没有向她澄清整个事件,而我这段时间的消失不见,更让她以为我是做贼心虚、畏罪潜逃。
当天晚上,被逼无奈之下,我向大力神要来了肖蕾的电话号码。我只是发了一条很简短的短信:我是那样的人吗?
没有收到任何回复,但是这件事情就这样暂告一段落,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有时间的时候我就去上课,很认真的听讲、做笔记,甚至有一次在外国诉讼法学课上还回答了问题,和大家一起做所谓的科研课题,为篮球赛、足球赛加油呐喊、指手画脚。
有整整一个月,我们都是呆在学校附近。
她会每个周末来看望我,并在报刊亭带几份杂志。打过招呼后,就在我们寝室里看专业书,而我会把苹果削成一片片的递给她吃。
有时,远远地看着她的身影,我就想,如果不是腿脚还有些不便,我真的怀疑一切是否曾发生过,因为所有都像上紧发条的时钟按部就班、有条不紊。
我们只是在学校周围慢慢走一阵,她会让我停下来休息,好像我真的残废了似的。而对这件事,谁都没有再提起,也无从追究谁的过错。
之后的日子里,我们没有再争吵过,也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只不过有一次,她哭了,在电话里。那是2年以后,我在南方,她在异国他乡。
那个夏天,我们不记的淋了多少次雨,因为大多的时候我们都在街上,没有属于自己的家。有时会在路边抱在一起避雨,有时就大步向前满不在乎。
我说过我不可能记得所有的事情,但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次的那场大雨。
那是一个傍晚,我和老大在寝室里开着灯畅谈所谓的人生理想以及一些哲学问题。她打来电话,很急促的说自己的木兰摩托车打不着火。她对这些一窍不通,而我也是如此,只好向老大求救。老大就在电话里面一遍一遍的指导:是不是电路有毛病?钥匙有没有到位?火花塞有没有问题?
费尽口舌,一切还是没有解决。最后,我只好让她在原地等我。
我在学校门口拦了一辆车,急急忙忙的赶了过去,在途中的时候就下了雨。
到了那里的时候,我就看见她站在雨里。我下车后大声的责问她为什么不避雨,而她委屈的说:“我怕你看不到我。”
我有些心酸,很快脱下外衣给她遮蔽。
在路边,我们等了好久,一直到雨渐渐变小。
没有其他的办法,在斜风细雨中,我推着木兰,她跟在后面。然而倒霉的是,我们在路上没碰到一家修车的,只好继续慢慢的推着,蜗牛搬家一般。
从康复路一直到西二环那里,我不知道究竟用了多少时间。只记得一步一步的走着,而雨水也是一滴一滴打在路上、身上。
一路上她不停地埋怨这辆破车,埋怨自己怎么突然的就想回家。
我只好劝她:“没什么大不了的,实际丈量一下从学校到你家究竟需要多少步,免得以后走错路。”
最终,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到了熟悉的标志,而我差点喜极而泣。
进入家属院,在楼下锁好车,她看了下四周,就翘着脚吻了我,说我真好。
我笑了笑,然后自觉的走了。
在路边等公交车的时候,她追了出来,手里拿着一袋水果。
我就问她:“你妈妈没有问送给谁的?”
“没有。我说这袋水果都烂了,拿下来扔了。”
回去的路上,她发短信告诉我,她给她妈妈说是送给一个同学的。
我回复说她不诚实,她说确实如此,因为她告诉妈妈她的同学是个女孩。
愿主宽恕她!
收获季节
从去年九月到现在,交往了快一年,我没有见到过她的一个家人。
我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也许是因为我不够优秀,无法和曾经那个男孩相比较。或者我也只是她生命里的另外一个过客。
我慢慢变得不自信,并开始焦虑。但这些,她从来就不曾知道,因为我表现出来的那一面只是开心、微笑。
不过到了夏天,我还是见到了她的姐姐。而燕歌,也有些猝不及防。
那天天气很闷热,我们一直在新开的必胜客附近转悠,考虑要不要去尝试一下,但她心疼我花钱,最后就去了肯德基,只是坐在那里喝饮料。
不经意间,一个女子就走了过来,我以为她认错了人,但是她还是很认真的盯了我一眼,然后从容的坐下了。
燕歌被饮料呛了一下,有一点慌张:“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她姐姐微笑着对我点下头,说经过这里的时候看到里面好像是燕歌,就进来核实一下。
我礼貌的打了招呼,并主动帮她端来饮料。
她只是坐了一会,但对我应该有一些好感,走的时候说出了我的心声:“以后有时间来家里玩吧。”
燕歌看着她消失的背影说自己和姐姐的关系从来就不是很好,一直打架、争宠。小时候姐姐胜的多,但现在大家都宠着她。
我笑着说:“你姐姐不会叫燕(艳)舞吧?”
她出手很重,并毫无征兆。我以为她要泼饮料,而她却狠狠地拧了我。
我一脸无辜:“怎么了,难道不好听吗?燕舞燕舞,一起歌来一片情。”我故意说成小时候经常看到的那个广告语。
她好像信以为真,并为自己的出手而道歉。
我就一本正经的问她:“燕舞这个名字究竟怎么了?”
她终于发现了我的狡诈:“艳舞?”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后来我才知道,她姐姐的名字比她的好听多了,叫作子歌。一年以后孤身去了上海,经营了一家很不错的酒吧。再以后,和一个丹麦帅哥情定终身,定居国外。
这件事情的发生,对她应该有一定的冲击,因为以后我们再也没去过那家店。
她还是没有邀请我去家里坐坐的念头,而我也没有办法,总不能自作主张去她家,敲开门,对阿姨说“我是您女儿的男友,请多关照”?
我知道她需要时间来确定我是否就是那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可以让她放心不再伤心的人。在某种程度上,或许我也是如此考虑。
我们有几次一起去看望云灵,基本上都是在她周末加班的时候。我们路过时就去她工作室和她聊一会,一起吃饭,然后在护城河边坐一阵。
燕歌一直怀疑云灵不是一个快乐的女人,肯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但是却说不出理由与根据,或许是女性的直觉吧。
最初,我并不相信。
在一个很晚的夜里,云灵打电话让我去她家,说她儿子正发高烧,而丈夫不在身边。我到了那里之后,昏暗的灯光中,她正焦虑的站在门口。
背着小成走了好远的路,到医院的时候我已经满身湿漉。当时,我一直想问她一些问题,但是看到她的焦虑,就没开口。
孩子烧退之后我们就一路轮流背着他回家,走那端长长的没有路灯的路。临走的时候,我看着她想哭的样子,就笑着说:“姐,我回去了。”这次是我真心叫的。
第二天她路过或许应该是专程来到我们学校,请我吃饭以作感谢。
她没有去我们寝室,以免不必要的误会。在西安音乐学院附近吃饭的时候,她很平淡的告诉我,她的老公有外遇,所以家里的事情几乎不管,孩子的学费、房子的贷款、家里开支都是她一个人承担。
最初她并不喜欢他,因为自己以前有一个喜欢的男孩,但是家里一直不同意。最后一次和那个男孩见面的时候,他给她下了药。以后自己很害怕,害怕自己怀孕了。所以和现在的丈夫见过一面之后就结婚了,结婚那天夜里才发现他满腿伤痕累累。
最初的日子很和美,二人相敬如宾。而以后,可能是年龄的缘故,或者审美疲劳,男人对她没有了兴趣,开始在外面花天酒地,夜不归宿,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管不问。
而在那段相识的日子里,我一直没见过那个男人。但我对他的恨,并不是打一顿就能解决得。
在我离开西安之后的日子,她好像换了几次工作,去过广东卖家具、在河南开广告公司,最后又回到西安。
她一直把儿子带着身边,和丈夫分居却没有离婚,说让孩子至少有个名分上的爸爸。
多年后,我一直想再去西安看望她,却总是鼓不起勇气,怕那些以往的故事还在街头风里继续。
后来她还是带着孩子离开,并买了房子。这是一个收获的季节,而她找了那片属于自己的田野。
消逝
好像那一年的五一期间渭南突发大水,灾情严重,而我们也捐了好多衣物。记得当时校园里面正在宣传艾滋预防,各个角落放置了好多宣传板。燕歌在那里一个一个的认真观看,并不时发出惊叹。
最后吃午饭的时候,就问我:“你究竟和几个女孩子上过床?”和那首《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比它更直白而已。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她问的那么直接,那么冷静,而且让人致命。
最后我只好推辞说不记得了,而我说的是实话——大学最后那半年,遭受毕业以及失恋的刺激,我真的堕落过一段时间。
她很生气,并说要报复我。我以为她只是玩笑,却差点成真。有一次她果然去见网友了,只是在最后,给我打了电话,然后我当着男孩的面把她带走。
这件事发生之后,我才发现原来她的心很狠,她还是生活在极端的疯狂中。
而我知道,这是一种自残自虐行为,就像中学时候,一不开心,总会用铅笔刀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