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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键接听,一个男人的声音询问姐姐是否在家。我告诉他我姐姐出去了,而且她的手机正在家里充电呢,并接着假装关心说是否有什么需要她回来时我告诉她的。男子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没有”就挂机了。
姐姐没有告诉我他究竟是谁,看来是伤过姐姐的心,不然不会这样子。
为了感谢我,我和姐姐去了超市,在那里买了好多糖果,我最喜欢的甜味。我很喜欢吃糖,而且从来不长蛀牙,就像是能免疫一般。我迷恋那种甜味,嗑药的迷幻只是暂时的精神错乱,而糖给我的感觉是在内心深处相信这就是天堂,实在的。
舅舅专程来我家做客,并告诉我要对自己的将来有所打算,不能还是这样混日子,并告诉我最近省里的公务员考试已经开始报名。
我其实一直不喜欢和他交谈,感觉他做人太严肃严谨。而家里人一直把他作为我学习的榜样或者我以后的模样,但我知道,我永远都做不来的。
我告诉燕歌的时候,她甚至都没有考虑我们可能会不在一起工作生活,只是告诉我要抓紧报名,现在的就业形势很严峻。
我有一点闷闷不乐,感觉像被抛弃。也许距离真的把我们的感情拉远,我们爱着的不再是一个实体,只是那种感觉,爱上的只是爱情。
于是在一个飘雪的日子里,我回到了西安。干冷的空气中,我显得很瘦弱,拖着行李箱在雪地里,一步一步的行走。在寝室楼门口才得知,因为楼层进行修理我们只能暂住在一个破旧的楼房里面。
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大家都已经在开学之前赶回来,为了所谓的公务员考试,为以后能有一份安稳的工作。
我没有看任何书或者做任何题目,因为我真的对这些不感兴趣。我一直不习惯也不想变成那种每天在办公室看报纸、喝茶、打打官腔之类的人或者兽,我喜欢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而不是有太多的程序,太多的小心、注意陷阱之类的标示。
那些天里雪一直没有化,走在上面有一种厚厚的感觉。有一天我专门找了李丽,告诉了她我所有的困惑。她一开始只是在听,最后告诉我,不论以后我和燕歌在不在一起,自己首先要好好的活着,我应该毫不犹豫的参加这次的公务员考试,因为至少可以有一份工作。然后,再慢慢的寻找爱情或者守候原来的那份爱情。
我不记得对她说没说感谢,只是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回到了学校。在办公行政楼见到了传说中脾气最差的巫婆女教师,在她凌厉的眼神恶毒的话语中,我很安静的拿到了需要的所有证明,并且在网上报了名,并准备参加考试。
辞职
只是,我还是没有任何复习公考的意思,每天躺在那张吱吱嘎嘎响的床上,不思不想却满是忧伤。
我不知道春节过后还会有招聘会的,所以那天很早,福建仔就来踹我的门,并把我从床上拉起来,然后我们两个就气喘吁吁的来到了招聘地点。
寒冷的天气并不能驱散热血的青年,里面已经人声鼎沸,人山人海。
我们两个人挤进去后一边看招聘信息一边打量过往的美女,走马观花了一遍之后,发现自己的简历一份也没有投出去。没办法,只好又挤进人群,只要是看到有大学招聘法学专业的,我们都会放一份简历——反正也就是那种只有一页纸的简单个人介绍。
出来的时候看到好多人聚在一起,原来是大家发现自己都丢失了手机。我们两个还比较幸运,手机并没有被窃取。不过也很是气愤:本来大家都面临着失业,好不容易参加一次招聘,却被小偷浑水摸鱼。唉,不过想想谁都不容易啊!
于是又发生了自杀事件,好像每次招聘会之后都有绝望者。还好,面对这些,我们都无奈的学会了选择坚强。
有一个自杀事件比较怪异,一个男孩和女友嬉闹,说自己要跳楼,女孩笑着说:“你跳呀,你跳呀。”因为他们住在2楼,所以也没当真。结果男孩不小心滑了下去,头先落地,然后就死了,仅仅因为一个无心的玩笑。
我们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大家在一起的时候越来越没有欢笑,我也特别怀念和燕歌在一起的日子里的吵闹。
在图书馆里面发现怎么也看不下去书,大家都蠢蠢欲动,却没有任何目标任何方向。我在想,如果没有这次的省考,或许我也会迷失,更甚至我会孤身一人离开这里,去看望燕歌。但不被她发现,只是远远的观望,然后再一个人悄然离开,就像不曾来过。
我真的想去,哪怕就一次。
最终我还是没有去,因为她从上海回来了。
那个早上,她就站在我的寝室里面。当我起身张开眼睛时,我以为只是一个梦,一个未醒的梦。
她很是疲惫,抱住我之后就哭,当着所有人的面。
我很是激动,因为她终于回来了,终于回到我的身边。但是我又很是惊慌,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倔强的她如此脆弱。
从她断断续续的话语里面我得知原来她是一个人跑回来的,并没有告诉姐姐,唯一得到她离开通知的就是他们医院:她辞职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只是把她抱在怀里,吻着她的泪水。
在那个稍微有些清冷的早上,我们又在一起,一起迎接新的日出,新的开始。
一起吃饭的时候,她很安静,看着我为她端上饭菜,递过碗筷。她说我瘦了很多,我说她也是这样子。
看来,爱,把我们彼此折磨的不轻。还好,我们依然深爱着对方。
中午逛完街我送她回家,她一直不愿意进去,因为,还没有告诉父母。我告诉她,父母肯定会原谅她的任性的。她对我说了“再见”,就转身上了楼。
我在楼下站了一阵子,没听到什么声响之后才离开。一路上自己的心情不知该如何描述,快乐还是忧伤?
不知道最初决定去上海的她,是怎么下的决心,怎么在那个城市里面面对人情冷暖,如何度过一个个思念之夜。
虽然姐姐在身边,但是她也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男友,自己的生活。有一些话肯定不会再如往常般说起,一些照顾不再那么细心周到。所以在单位受到的刁难、纠缠一直纠结在心中,最终会如山洪爆发,而且不可收拾。
但是,唯一受伤害的却是自己,只有自己。
因为和同事关系处理的不是很好,在会议上顶撞领导,而导致自己辞职并交付一笔违约金的行为,确实符合她的个性,还是那个我认识的她的行为。
我理解她的心情,我唯一不知道的就是:她的父母会怎么想,怎么安排她以后的生活。
子歌打来电话告诉我要多安慰她、陪着她,因为她打算过一阵子再把燕歌带回上海,毕竟总是让父母照看也不是办法,还是把她安排在自己身边的好,而且可以顺便帮自己打理咖啡店。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告诉她我会尽力的,尽力劝她再回到上海。我为我说出这句话而揪心难过。
我们几乎每天都在一起,晚上的时候她也不愿意回家,直到父母打来电话。我发现她越来越喜欢抽烟,我知道那是因为寂寞的缘故,我只是没有告诉她我已经戒掉了。
我们睡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蜷在我的怀里,每个晚上都是紧紧抱住我,像是怕寒冷,像是怕失去。
我们的欢笑或者幸福,总是短暂的瞬间,在还来不及畅想未来或者回味过去的的时候,子歌就把她从我身边带走了。
导师
那天的天气有些反常的闷热,我们站在那里,很平静。没有什么离别的悲痛,只是天真的以为我们还会再见面。以为暂时的离别之后,我们就会永远在一起。
或许这就是现实的幻觉,如此甜蜜。
我如期来到山东的省会城市,在一个清晨踏上这片土地,却发现这座沉静中的城市是那么的脏乱不堪。
见到舅舅的时候他刚开完会,然后简单询问了一些我的复习情况。我告诉他我已经蓄势待发,他笑了并告诉我很欣赏我的这种自信。中午一起去看了考试地点,并在附近住了下来。
整个下午我都是躺在屋子里面,因为外面太吵闹了。燕歌打电话过来问我在哪里时,我说我当然在西安、在学校里。我一直没有告诉她我已经报考省内的公务员考试,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动机。
她叮嘱我要多用心准备毕业论文的写作,还有就是留在西安等她回来。于是我们又笑了,那么天真的自以为。
早上醒来的很早,在路边简单吃了一些东西就随着人流进入了考区。看着陌生的人们脸上的紧张,我就感觉有些不自在。在经过一座教研楼时,竟然遇到了原来的大学同学,很是兴奋,原来他也在这里准备考试。彼此留了电话之后就分开了,我突然发现自己也很留恋那段时光的。
整个考试的过程是安静而苦闷的,我的做题速度很快,做完并检查过一遍之后很久才打铃交卷。走出去的时候,人声鼎沸,各种议论、叹息、愤懑都有。
我很好,感觉一身轻松。给舅舅打了个电话,去他那里拿了火车票就坐上了回西安的列车。一切就像一道工序,我必须(炫)经(书)历(网),哪怕自己多么的不喜欢、不习惯。
回去之后的第二天就接到通知:所以同学必须在下个星期之前把毕业论文一稿交给各自导师审批。
天呢,我只不过才写了很少的一部分而已,怎么办?
没办法,只好及时去超市买了很多怪味咖啡,每一天都熬夜写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憔悴了很多。但是感觉论文比我更单薄,而这也更让我难过。
我终于凑足了字数,完成了文章。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我就像精尽人亡一般,虚瘫在那里,任由论文掉落在地上,而自已一眼也不想去看它。
下午的时候,我和福建仔一起把论文交到了办公室。导师的身体还是有些不'炫'舒'书'服'网',只是让我们把论文放在那里,并说有时间他会批改的。我们毕恭毕敬的在那里坐了一会就走了,出来的时候恍若隔世。
为了庆祝,我们一起去玩了街机,回来的时候天色已黄昏。
我没想到只过了两天导师就让别人通知我去他家里拿论文初稿。我有些紧张,福建仔奇怪的说:“怎么空着手去呢?”
我有些愕然,他看着我笑着说:“你不知道,我昨天晚上看见某某带着中华、茅台去拜望的导师呢。”
我打趣的说:“那么你带什么去的?”
他却告诉我还没有等到导师的召见、垂询。
我有些疑虑,毕竟我们两个上次就是空着手去见的导师,难道第二次一个人去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我要出门的时候,他叫住我:“好像导师还有个女儿,要不把你那两亿献给她吧?”
看着他猥亵的笑脸,我做无可奈何状:“今天早上自用了!”
进入电梯的时候总感觉要窒息般,总是幻想电梯会突然停住,把我一个人困在黑暗之中,一直到很多天之后才被人发现。所以走出电梯的时候总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但是我迷惑了,怎么也记不起导师究竟住在哪个房间。
我来来回回走了几圈,还是没什么印象,只好给福建仔打电话。结果这小子给了我错误的答案,直到我向别人道歉之后他才打过来告诉我真正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