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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我想我不是海,我没有他那么宽阔的胸膛,包容的心房,我只有和他一样深不可测的忧伤。
温暖
回到寝室,推开门,我尝试对大家微笑,可是我做得很勉强,脸色很差。
他们一起开玩笑说:“要注意身体呀,千万别累坏了,革命的路长着呢。”
我没有做任何回答,只是拔下固话的电话线、关掉床前那盏灯,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在无边的黑暗中,一阵阵的难过,甚至绝望。
晴朗的午后,我赤着脚在海边柔软的沙滩上不停的奔跑,因为不远处总有一个穿白裙的女孩在向我挥手。可当我要接近时,女孩却总又离我很远,我永远看不清她的脸,听不见她说的话。
最后我跌倒在沙滩上,大声的气喘,看着蓝的天有些晕眩。
当我再次抬起头,却发现身处清冷的街上,路灯一盏盏发出淡淡的寒光,可欣——那个曾经深爱的女孩,温柔的弯下腰问我要不要去她家喝杯热茶。
我有一些迷惑,像听到了一首歌。。。。。。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钟,整个寝室里很安静。
坐起来的时候,感觉还是很疲倦。然后,看到她站在满是阳光的阳台上,面背向我。
我不知道她来了多久,站了多久。
这个时候大家都不在,可能算一个惯例吧,只要有女孩来找人,其他的人都会以这样那样的方式消失。在那三年的生涯里,找老大的只有一个人,找我的也只有一个,找另外两个的很多,他们只是戏称来的是他们同学,只不过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有一次下雨天,男孩送她回家。
在路上,他们一边大笑一边奔跑。到家的时候,男孩吻了她,转身离开的时候,她拉住了他的手并说她爱他。而男孩回答:“我也很爱我自己。”
年少无知的她还是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不计较,即便伤的多深。
所以并不是她伤害了我,而是她原来的男友。
而且我们被同一个人、同一句话所伤害,因此我们才有共同点,并走在了一起,所以我们要彼此相爱。
而当我说我爱她的时候,她只是想知道当时他说出那句话时的真正感情。她并无心伤害我,只是想知道答案。
——这就是她的解释。
我起身下床:“那么,当时我说那句话时,你真实的感受是什么?”
她还是背向我:“我想说的是me oo。”
“米卢?”我装作没听明白。
“我说我也爱你!”她大声回答。
“那么我们去吃饭吧。”我走过去牵住她的手。
她转过身:“可是,至少,你应该把衣服穿上吧。”
我们在同福楼吃了羊肉泡,她吃的很少,把大部分都分给了我,显得很温柔温顺。走在街上的时候,很自觉的挽着我的手。
我给她买了几个武汉鸭霸王,她显得很开心。我就知道,这丫头刚才肯定没吃饱。
整个下午我们在百盛看各类饰物,她不停的试衣服,并一再追问漂不漂亮。
我说:“很不错。”
可她却怎么也不满意,并一再怀疑我的眼光。
最后我假装恼怒:“那么,就别再问我意见。”
果然,她开始不停的向服务员询问,但是问完之后,还是不放心的又跑过来问我。
我就纳闷了,怎么就喜欢上了她?
冤孽!
最后她买了好多东西,有用的没用的。
看着她那么开心,我也觉得很温馨。
或许,过日子就是这样。
谁知道呢?
看到街边有卖棉花糖的,我们就混在一群孩子里面并有些扎眼的站在那儿等。不久,就看那个机器似蜘蛛吐丝般很快缠了很大的一个。
这时我手里已经提满了大包小包,她就把棉花糖伸到我嘴边让我吃,并半开玩笑说:“你别误会,我不是关心你,我只是想知道有没有毒。”
我说:“你早晚会要了我的命。”
她却一本正经的回答:“不会的,我们医生的职责就是治病救人,伟大的共产主义战士白求恩同志曾说过我们活着的目的就是为社会多做贡献。”
我彻底无语。
晚上的时候,我们在回民街吃烧烤,我就问她:“不去上课,教官不处罚吗?”
她就笑着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是我们那的班长,而教官是我爸爸的部下。”
为这个秘密我们又在外面玩了很久。
坐在护河堤上,我们仰望天空。这座城市的空气质量很差,几乎看不见一颗星。
记得02年冬天狮子座不知为何伤心落泪,我们有幸在海边目睹了迄今为止最壮观壮丽的一次流星雨,可惜那个时候我们并不相识、相爱,并不在一起。
送她回学校以后,她拿出一个塑料袋:“给你的。”
回去后我打开一看,原来是袜子。
冬天穿在脚上暖暖的,或许。
勒芒
经过这些之后,我们好像对彼此又有了一些新的了解,也越加的爱着对方,虽然还是心存怀疑。
我天真的以为一切都已经步入正轨,并轰隆隆的驶向开满鲜花的春天。只不过,以后的日子里,我们再也没有说过那三个字。
时间就这样不经意的流逝,而生活,每天都和往常一样:上课下课,吃饭游戏,做梦发呆、想你想我。
随着气候逐渐的变冷,大家也都少了一些课外活动,很少再去打篮球或者踢足球,更多的是呆在寝室里面打牌或者网游,像准备过冬的熊。
当然也有例外情况,这个例外就是,我会时不时和她在街上慢慢走,或在灯下一起吃饭,轻声细语,在电影院的黑暗中紧紧抱在一起,安慰她的哭泣。
寝室里的老大已经搬回家住,嫂子可能就要为他生一个宝宝,所以这段时间需要他的细心呵护。另外两个也偶尔带几个女同学过来,简单招呼一声之后我就很快把她们忘记了。
她不在身边的日子,我有时会很安静的去上课并认真的做笔记,或者去图书馆找那些稀奇古怪的书边看边皱眉思考,帮报刊亭的大姐去火车站接货,扛回那沉甸甸的包裹,站在阳台上看云识天气,狠狠地吸烟。
偶尔的,也会想起远在家乡的她,不知道已经是什么样子,哪怕我们早已经结束。
某日午后,舍友的女朋友从遥远的法国归来,于是我们一起出去狂欢。
大家在一起喝了很多酒,白的,啤的,红的,总之很开心,放肆,不必为今天愁或明天忧。
走在街上摇来晃去的,像是回到了中学时偷着喝酒的时光。在真爱kv唱歌的时候,我还是唱了《边走边唱》,他们二人真情演绎《广岛之恋》,另一个唱了一首我不熟悉的《暗香》。其间,我们继续喝酒,像是在赌气。
回去的时候,天色很晚,并起了风。
我突然发现他和他女友不见了,于是连忙追问。看着我不解的表情,另一哥们直摇头说:“你真傻?”然后我才【炫】恍【书】然【网】大悟,原来他们二人去宾馆罚点球去了。
以后那几天,可能因为宾馆消费太贵或者是想换个环境,他们二人就每天呆在寝室,黏在一起,而且没有一丝一毫要离开的意思。
没办法,为了方便他人、服务群众,我和另一个小子只好连续几个晚上去网吧通宵。
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最后大家实在熬不住了,就在杨家村附近的民舍帮他们租了一个简陋的地方,但是刚好可以放下一张床,而这,就足矣。
啊,我终于回到了魂牵梦绕的宿舍。一看到床,我就直接往上躺,哥们大喊:“慢着,小心明天起来你怀孕了!”边说边用鼻子嗅:“好像,有些怪怪的味道。”
被逼无奈,我们只好把所有的被子、床垫、毛巾、桌上的书籍都拿出去晒,地面被拖了n次,就差没有掘地三尺。屋子里面喷了足足一瓶杀虫剂,满是异样的味道。可是哥们还是说:“不行,我刚才上网查过了,那东西在人体外可以存活24小时呢。”
没办法,我们又在网吧里面蹲了一宿。
后来,他女朋友走了后,有一天他有心或者无意的告诉了我一件事情,让我觉得很神奇。
女孩之所以能去法国念书,是因为她父亲在法国一大学做教授,而她妈妈则在东北一大学做主任。女孩本来一直和妈妈住在一起,后来玩野了,就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于是在某一年过春节全家团聚的时候就央求爸爸带她出国,但是妈妈却怎么也不同意。
可是,最后她还是拿到签证出国了。只不过在国外的时候,却发现爸爸原来在那里已经有了另外一个家,而且她妈妈也知道。
原来早在几年前他们就离婚了,只是为了这个女孩,才装出还是一家人的样子,每年都会聚在一起。
可怜天下父母心,可怜天下父母儿女心。
生日
天气变得原来越冷,而我也穿上了厚厚的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让一丝风吹到。我不像那些大树,寒冷大兵压境时,不在乎掉落所有的枝叶,不做任何防备,光秃的站立着,挺而弥坚。
所以,有些时候,我常怀念叶的飘落与树的寂寞。
开始变的不喜欢户外运动,开始讨厌每天早上的点名,开始反感早上醒来时听到窗外肆虐的风声。每次应付完老师后,我一回寝室就把空调开到最高气温,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是盖着厚厚的被子,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
我害怕寒冷,我从不掩饰。
每一个冬天,我都怀疑自己会死去,就那么孤单单的、直挺挺的。
而每一年,我都会记住冬天,或者别人帮我记住冬天——因为我出生在那个季节。
那一天的天气的确不是很好,而且有风。早上就被短信吵醒,全是一些祝福、希望我快乐的,不论他(她)们写的是“祝”,还是“猪”。
其实很没有感觉,甚至有些茫然。小时候每长大一岁时的那种兴奋早已经荡然无存,而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明显的变化:你还是你,和昨天一样。
妹妹叮嘱我感冒了要吃药,而且三九品牌值得信赖;哥们说少糟蹋黄花姑娘,要为子孙后代着想;还有一些不知是谁发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感觉挺逗。
我没有告诉这里的任何人,包括她,我就是想一个人和往常一样。
她和往常一样,穿着时尚,站在学校外面等我。然后,硬拽着我去了小雁塔。
里面游人很少,除了几只歇息的白鸽,看上去也是那么的落寞。
看着那个危塔,我死活也不敢上去,我可不想生日、祭日成为同一天。
她跺着脚大骂我胆小鬼,我也照样气馁。在冬天,激将法对我是无效的!
在那儿玩了不一会,就响起了钟声,惊得鸟儿四飞,她莫名的发脾气说这些和尚大煞风景。可我觉得蛮不错的,声音很雄厚,而且回音很洪亮。
她就用我的手捂住她的耳朵,并一再大声问我钟声停了没有,我就一直说没停。
最后,我的裤子上留下了很多鞋印,高跟的。
从第一次见面到以后的交往,我就没见过她穿平底的鞋,总是前面尖尖的,后跟高高的。每次看到,我就恐慌。有一次也忘了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惹怒了她,结果被狠狠地踩了好久。
我有时好奇就问她:“为什么穿这样的鞋子?”
她说:“还不是配合你的身高,正好方便接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