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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给老师道个歉。”
“这两人怎么不是夫妻呢?年龄也差不了几岁,要是他们在一起那可热闹了。”张绍锋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哥,你真勇敢,我都怕那个特务。你替全班同学出了一口气,他们要我来向你说声谢谢的。”
“别说了。”张绍锋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朝自己跑过来的朱正华,“我现在特烦。”
“你看,妍姐也来了,你在她心中多么的重要。虽然不在一个班,但你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她就立马知道。”
张绍锋看着红色越来越近,一直红到眼前,她的脸也很红,很生气的那种红。。朱正华曾问过谢妍,你怎么天天都是穿一样的,谢妍回答道,自己有七件,一天一件。其实朱正华知道,那红色的外套有一件是张绍锋买的,其余的六件是谢妍自己买的,她说这样能感觉到张绍锋。
“你今天不觉得你很过分,连起码的尊重老师的道理都不懂。”
“好学生,现在该上课了,没事别烦我,知道吗?”
“你妈是怎么教你的?”
“我告诉你,不要把我妈扯进来。”张绍锋愤怒地看着谢妍。每个人都有维护自己家人的一种天性,宁愿自己说家里人的不是,也不愿听到外人说家里的不是。
“这本来就是事实。”
“你还说。”张绍锋一耳光甩在了谢妍的脸上。但在手碰到谢妍脸的那一刹那,张绍锋就后悔了。“我怎么可以打她呢?”自己都不相信,不住地问自己。向她道个歉,嘴唇动了动,却没有任何的声音发出,“她会原谅我吗?”
朱正华愣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圆场。时间也愣住了。球场上的草坪被人踩的凹了进去,它们会痛吗,心痛吗?
他怎么可以打我呢?大颗的泪从眼里冒上睫毛尖,凝成玲珑的粒,圆的光亮如青草上的白露,没有微风的撼摇,就静静地,不可收拾地落下……谢妍也愣住那里,自己也不相信。但他确实打了。这一耳光打在了心里,是那么的痛,痛得连哭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最吃惊的人,其实是张绍锋,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嘴唇颤着,只会怔怔地看着自己仍不自然地伸在半空中的手臂,似乎想急着证明打人的不过是这条暴躁的胳膊而已,不是他本人。
“打女人,算什么男人?有本事找我这个。”文泉踩着一个足球,挑衅地看着张绍锋。在旁边安慰谢妍的朱正华一见文泉目中无人,有点怒了,“你知道人生最悲哀的事吗?白天对着一个丑女,晚上看中国男足。还踏球,别丢人了。”
“好,随他。”张绍锋只想静一静,他知道文泉喜欢谢妍,而现在又是一个绝佳的表现机会。
“你去守门。”朱正华看着文泉命令地用手指着自己,真想抽他两耳光。“谁先进球,谁就赢。”
球进了,是文泉进的。朱正华由于排斥足球,从来没踏过球,一个球飞速地朝自己奔来,吓得不敢去扑那球。“嗖”的一声,一阵风从耳边滑过,球进了。文泉伸出食指背着朱正华摇了摇,拉着谢妍的手,冷冷地看着张绍锋。
“该上课了。”谢妍麻木地被文泉拉着,没有感觉,没有方向,只是脚在走。
“大哥,他拉着妍姐的手。”
张绍锋木然地看着红色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片空白。
“谢妍,你干嘛在一棵树上吊死啊?追你的人都从北半球排到南半球了。他这次敢打你,以后还不知道会怎样变本加厉呢。男人在这种事上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方敏有点愤愤不平,“我看还是分手算了。你别呆坐在那里啊,想哭,就哭出来。你还真坚强。”
谢妍看着方敏,勉强地挤出了一点笑容。她不喜欢别人说她坚强,因为他们不明白那些所谓的坚强里面含有多少辛酸的眼泪;如果可以选择,一定不要这所谓的坚强。人生毕竟不是一道选择题,但是要放弃一段感情,不是一记耳光所决定的,定需要时间来过滤,可能,是一辈子。
“算了,你还是呆坐在那里吧,别笑了。你电话响了,你的王子打来的。”
谢妍看着这个熟悉的号码,明明心里是想接的,但接了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任由电话响着。泪水不争气地往下流,嘴里咸咸的。坐在一边的方敏拿起了电话。
“你还好意思?”
“什么,妍姐?”
方敏朝谢妍吐了吐舌头,“好像不是你的王子。”
“华子,我刚才是真的有点过分了。”
“你知道啊。”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打她,我非常地后悔。”
“看得出来。”
“我爷爷的那句话,让我感到了压力,就如一座山压在我身上。我只能学习,但我很害怕达不到我想的目标。我现在很焦躁,十分的焦躁,所以忽略了很多的东西,伤害了身边的人。”
“这个,也看得出来。”
“你说那老师,又不是我把她气跑的,我觉得我有点冤。我特烦别人冤枉我。还有,我觉得特对不起我妈妈,所以,我不愿听到别人说我妈妈的不是。所以,所以就有点冲动……”
“听着,你现在应该向妍姐道歉,要不给她打个电话也成。”
“当面说好一些吧。”
“那现在去找她。”
“还是睡吧。我今天想想明天说些什么。”
“有些事不能拖,你没看到文泉那小子的速度,他就瞅着这机会。”
“你打电话把她叫来。”张绍锋沉默了一会。
“你应该直接去找她。”
“她那人多。”
“你为什么不自己打电话?”
“我不是觉得理亏吗。”
“那你更应该自己来,那才能显示你的诚意。”
“帮个忙。”
“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诚心地求我了。”
夜的颜色。
汉江上的小雾,那样的迷朦,宛如披在天和地之间的纱衫,飘起淡淡的忧。新月如一把银色的弯刀卡在疏疏的枝丫间,大概砍树的吴刚看到了嫦娥,去追她了吧。粒粒的星,怀疑是嫦娥额头的汗水在瞬间化成的幸福的花朵,镶在天空里了。
有敲门的声音。张绍锋一个箭步冲到了门边,“对不起。”
“知道就好。”从门外传来的声音,“下次不要把垃圾随便扔在楼道里了,又不是没有垃圾篓。”
说话的是房东。
“知道了。”张绍锋尴尬地朝房东笑了笑,“我马上把它弄干净。”
坐在里面的朱正华已经笑出声了,“你这速度,都可以进国家队了。说不定,是下一个刘翔。”
“大哥,又有敲门的声音,这次定是妍姐。”
“是她也不去,说不准还是房东。”
门开了,站在外面的是谢妍。
“大哥,你不是要当面吗?那这样吧,妍姐坐在桌子的这头,你坐在那头。OK,我就去搞卫生了,那二位就慢聊,千万别聊到我,虽然我有很多优点,只是,做电灯泡的话就不必了。”
门被轻轻地关上。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目光对视的刹那,张绍锋感到如此的胆怯和心虚,恨不能把目光在半截外定格了,在相撞之前就收住。恨不能及时地在目光延伸处寻找一个角落。张绍锋和谢妍,就这样对视着,谢妍等着张绍锋先开口,而张绍锋感觉目光不是直的,而是拐了一道弯,最后,不得已地交会。
谢妍甚至怀疑自己会一直这样安静地坐到一切结束,就这样等着朱正华回来,然后,自己回去。她第一次意识到这张桌子这么长,长得有些离谱,自己和张绍锋坐在它的两头,却像中间隔着天和地,是那么的遥远。
“你爱我吗?”
打破沉默的是谢妍。但是,当谢妍等着张绍锋的回答时,她这一句看似涟漪的话,那么轻,轻得就像梦境里天使的翅膀,却又那么重地击中了张绍锋。他扭头转向窗外,正好看到了朱正华的忙碌的背影。
“那你呢?”话一出口,张绍锋就知道是废话。
“爱。”回答的那样的坚定,“我不要你回答,我只要你看着我,让我自己找答案。”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当看着他时,你就走进了他心灵的边缘,你就能感觉他心里是否有你。天底下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男女朋友,因为他们相互望着的时候,能从对方眼里看到自己。
“你能说声‘我爱你’吗?”
“这个已经被流行歌曲唱的太滥,其实,爱这个词不要轻易地说出口,否则,就会被风吹走的。”
“我只想听你说一句,难吗?”
“有些话,还是藏在心里的好。”
“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今天的事,那个,对不起。”
“没关系。”
“那我送你。”
“不用了,我想你今天也很烦,你早点休息。”
“哦。”
谢妍站在楼梯口抬头望着两个相近的星星,感觉这两颗星星就像自己和张绍锋。它们在宇宙间偶然地相遇,在相对时悄然顾盼,在独处时相互遐想,它们用怎样的语言来相互表达这美妙的感觉?没有边际,没有中心,没有位置,没有内和外,没有苦与乐,没有生与死,没有昼与夜,没有时间的概念,没有空间的计算,不管用多大的光年来作为单位,也无法计算它们心中的距离;但它们又是那么的幸运,至少,它们之间的距离永远不会变,而自己呢?谢妍仰着头,对着这两颗星一阵苦笑。
第1卷 第七章
“哎……”声音拖得很长。内域*网网友手打发布
“有事吗?”
“想你了。你也没睡啊,是想我了吗?”
“……”沉默大概有几秒,“啊。”
“真的吗?你让我好感动,但是光让我感动不起作用,最重要的是让你们的神感动。”
“是吗?”
“我知道你怕黑,你一个人出来我也不放心,我会感到良心不安的。”
“你知道就好。”
大约过了十分钟,也许是七分钟,宿洁就和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比她矮一点的男生来了。可能是女生看起来要显得高一些,而那个男生也确实比宿洁矮那么一点。
“啊,你终于来了。这位女同学是我们班的,她要出去买点东西,正好一路。”
“你这身板确实应该怕黑。”神很不理解地看了一眼朱正华,“男人之间干嘛搞得像男女之间。”
“现在流行,这样才显得兄弟情深嘛。”朱正华眼神深深地看着宿洁,“走啦。”
三人走到那神的目光搜不到的范围,朱正华用力地拍了那位男同学的肩膀,庄重地看着他说:“兄弟,太谢谢你了。只是现在没有你的戏了,下次找你做男一号。”那哥们感激地看着朱正华,“拜托了,我也该尝尝爱情的滋味了,快十八了,还没被爱情滋润过。”就差那么一点,这哥们没使眼泪掉下来。往回走时,就差没给朱正华鞠躬了。朱正华看着他不由得好笑,男人最重要的是有才,有口才,会哄女孩子;有钱财,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爱里走。
“我现在发现你特适合当导演,会找演员。”
“说吧,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