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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揪心。
“拜托,这件事对我很重要。”知晓雨桐绝对不会同意,良辰伸手拉住满面忧虑的女孩,终于勉强地露出了可以称为笑的神情,“或许错过了这次,我真的会怪自己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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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被夜空中的暗云遮掩,零零碎碎地洒落进窗户,在桌面勾勒出不完整的图案。William揣测似的注视着自己的手掌,半晌都无法将思绪从先前的战斗中扯回来。
“早木良辰……”
他轻轻地呢喃着这个名字,脑中又是一阵激荡。
费力地屈起身子缩在房间一角,男子淡色的发丝被仅剩的几枚光环笼罩,反射出星光般的模样。William焦躁地捂住自己的心口,感到胸腔内的鼓动非但没有平静的趋势反而跳动得更加狂躁。
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现象。
在教会这么多年,已经接触过不计其数的事件,也完成了无数次任务,他始终没有遇到过什么人,什么事足以撼动心河。可这次,那个女孩仅仅是对他说了几句话,用那样受伤的神情看着他而已,就让他失魂落魄到这样的地步。
最可怕的是,他现在竟然开始怀疑,自己失去的那段记忆中,是不是包括了她?
不意间触到一个硬冷的物件,男子缓缓地偏过眼去,发觉那个挂坠此时正被他的指尖有意无意地抚触着。顺势拿了过来,William深呼吸一次后方才打开那个精美的挂坠。
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因此冲击力没有之前那样大。只是这次他看的万分专注,仿佛可以从那张老旧的照片中看到以前所有的回忆一般。只可惜无论他注视多久,脑海中始终有一股力量在阻止思绪的回溯,每次快要想起什么的时候便会袭来一阵剧烈的痛感,让人无法冷静地思考。
颓然地起身,William将挂坠极其小心地装入胸前的袋中。
其实即便现在仍旧什么都想不起,这次秋茗中学的任务也没有白接。至少他现在终于可以确信,他记忆中缺损的欠片,绝对和那个叫做早木良辰的女孩有关。
“William在吗?”仿佛根本没有敲门的习惯,博士转动门把走了进来,一看到William的脸便笑得惬意,“你这个一直没有失手过的家伙今天居然会没完成任务,太让人瞠目了吧?”
“您是来消遣我的吗?”淡淡地问着,William垂下眼眸。
“哪里能呢?我这不是来安慰你的吗?”
“安慰?您?安慰我?噗……!”毫不客气地喷笑出来,William捶打起桌子,“这种玩笑您就不要开了,谁不知道教会的主教大人生吞活剥属下的本事啊?”
闻言博士也乐呵呵地抽笑了几阵,手指却看似无意地触碰到了William的胸膛:“William,这里藏了什么?”
没有料到这一环,William怔在原地。
指尖与袋中的挂坠隔着衣服不算厚实的布料隐约接触着,每一次都让William有更加不好的预感。他巧妙地闪身与博士拉开距离,随意地丢过一罐饮料:“我这边只有这种东西,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
精准地抓住饮料罐,原本神色慵懒的男子用食指正了正挂在面上的宽大眼镜,饱含揣测的视线径直投射过来,让William感到了一些不自在。尴尬的气氛持续了一阵,忽见那个长身男子苦笑着抱臂转身直面对方,漫不经心地丢出话语:“……即便您这样看我,我也变不出别的饮料招待啊~”
“呵,算你机灵。”读出语句背后的意味,博士也没有心情继续追问,不情不愿地抿了一口手中的罐装饮料后皱起眉头,“太甜,你不是不爱吃甜食吗?”
“恩?啊……人总有一些莫名的时候嘛~”说实话,为什么每次购置饮料都要买那种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在超市中随意晃荡的时候看到了它,反应过来便已然将其拿在手里朝着收银台前行了。买回来又不喝,这种饮料就在冰箱里越堆越多,看到快要放不下了便开始拿来招待客人。他在教会中的友人不多,会来拜访他的也无非是几个高层和博士本人,大家都不是喜好甜食的人,William只能眼看着冰箱被这种不合自己口味的饮料占满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用莫名这个词来形容。
“莫名的时候……呵呵,姑且算是这样吧~”
略显残忍的笑容错觉般地掠过颜面,博士摇了摇手中的饮料出了门,只留下William一人站在原地用手捂着胸口,绵长地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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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良辰说William的事全数交给她就好,雨桐却无法放心。因此从William出现过的那日开始,她就对良辰寸步不离,良辰去哪里她就跟到哪里。最初良辰也蛮享受这种类似于母鸡小鸡的和谐关系,时间一久也有些受不了,终于在进入厨房前转身止住了雨桐:“我只是去做个饭,难不成这么点时间William会从锅里蹦出来不成?”
“不是锅里也可能是别的地方啊……”
“雨桐大小姐你看清楚!”拉着雨桐在厨房中晃了一圈,良辰没好气地组起胳膊,“整个房间不过10个平方,即便他真的来了我们也打不起来啊。”
“可是……!”
“不要可是,也没有可是!”抄起一旁的平底锅乓地一声砸在煤气灶上,“Vincent!Vincent在不在啊!!!!!!”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慌乱地奔入房间的黑发少年还没来得及脱掉身上的塑胶围裙,脸颊一侧沾着几点花白的肥皂沫,与平素不苟言笑的神情相距太远,一时间只让人感到无边的喜感。
强忍着笑意将雨桐推出厨房,良辰瞄一眼少年无辜的眼神,又径自暗笑了几阵:“快点把你们家雨桐带走,杵在这里我连饭都做不成。”
“良辰!你说什么啊!”
“我家……?”
很没有默契地回敬着不同的话语,雨桐和森两人面面相觑,不经意双双涨红了脸。就在这时,忍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将雨桐圈在了自己怀里:“既然早木大小姐发话,鄙人就带内人回房了,您请便~”
一个“内人”的称呼让雨桐脸部的温度节节攀升,她仓皇地挣脱出忍的怀抱,手足无措地在房内绕圈圈。
说起来忍和良辰的关系似乎随着William的出现而慢慢得到了缓解。本来良辰心中的芥蒂便是忍的身份以及William的事件,而经过那次袭击后忍将事实全都说了出来。那次袭击天使骑士总部的时候他起初的确是保持着理智,可到了后来就像是被人操纵了一样,无论是魔力还是思想都不受控制,因此William的事还是事后几天从他人口中得知的。至于参与袭击本部行动的理由,忍本来不想说,但看到雨桐和森坚定的眼神后也摊牌了。这是他和博士间的约定,参与行动以换取森的自由。话已至此,大家自然是明白了那个看似随性的少年肩上背负的沉重枷锁,彼此都沉静了下来。良辰事后虽然没有明确说过什么原谅的话语,但从她同意忍随意出入这房间的行为来看,似乎也已经把他当做了同伴,这一点让雨桐由衷地感到安心。
回想被森极冷的音调拉回了现实,黑发少年从身后将忍架了起来,毫不客气地扔出门去,还不忘回头招呼雨桐一句“你也别在那里打扰别人了,快过来”。或许是被刚才忍被扔出去的声响所吓,雨桐咽了一口唾沫后跟了上去。眼见这幕闹剧终于收场,良辰颇有感触地抿了抿嘴。
三人各怀心思地退回另一边的房间,森踏进房门的瞬间便再度去鼓捣那些没有洗完的衣服,忍意外沉静地走到床边拾起杂志翻阅起来,被丢下的雨桐感到自己也没什么事可做便趴在沙发上小憩。房间内的背景音便是森在盥洗室中不时发出的水声和医疗摩擦的声响,虽然不是什么天籁之音,倒也让人感到闲适。之前连续发生了太多事情,倒有些不适应这样恬淡的气氛了。雨桐苦笑一下,终于沉沉地闭上双眼准备去小会一下周公。
“你的身体没事吧?”
还没能眯多久便闻一句问话,雨桐缓缓睁眼发觉忍的视线并没有从杂志中收回,仿佛刚才这句话只是如同“你今天饭吃了吗”一般稀松平常的问候。
赖在沙发上和人对话毕竟有些失礼,雨桐支起身子:“没事,你呢?”
“你说呢?”翻过一页,碧色的瞳眸稍稍转动了些角度,终究被几些过长的发丝遮挡住了。
“不要用问题回答问题好吗?”
诡异地扯了扯嘴角,忍翻身坐起,杂志被随意地扔到了一旁。只见那个笑容玩味的少年伸出右手,对雨桐亲昵地招了招示意她过去,自己却什么话都不说。
“你这是干嘛?”
眯眼微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忍你倒是说话啊……”总觉得这种笑容让人背后发毛,雨桐警惕地做出防御姿势。
招手的姿势换做了掌心平摊,看着那面零星布着老茧的手掌雨桐不意间想起了很多以前的片段,想都没想便将自己的手重叠了上去。
“又对我掉以轻心了吧?”话音落下,根本不给人任何反应的时间忍便将少女拉了过来。雨桐感觉自己临空几秒之后便落入他人坚实的怀抱,一阵阵属于人体的温度驱使她加速了鼓动,全然忘记了该做些什么,唇口张合着愣是讲不出话。
金发少年从身后抱着她,左手按住雨桐的口鼻示意她不要做声,右手则很是利落召唤出自己的暗器,只是隔空一滑便见他的手腕垂下了几点血迹。
等等,难道又是那个仪式!!!
终于明白对方的意图,雨桐加大了挣扎的力度。可不知忍哪里来的力气,居然在此时禁锢着她动弹不得。眼看那些低垂下来的血液再度布满自己的胸膛,雨桐感到一阵又一阵的暖意入侵,瞬间包裹全身。
她并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种仪式背后肯定有什么代价,只是忍从来不会提起,也不打算告知,这让雨桐的内心越来越不安。
继续这样真的好吗?
的确,自从忍开始时不时地供血给她后,原先那些伤痕开始逐步消失,并且即便森在战斗中受伤也不见得会如此快速地反应在雨桐身上。这样的结果本是让人放心的图景,她却无法率直地感到高兴。
因为她知道,这样的后果肯定是忍牺牲了什么换来的。
他要她好好的,却不知她心里的愧疚。
“Votto mayami ce tui。”喃喃着念完最后的咒符,手腕上的刀痕随即消失,少年松开了钳制。相较第一次术式,两人间的默契程度显然是上升了,并且输血的过程也快了不少,若不是这样即便是忍也断然不敢在森在的情况下就进行术式。
“忍,你还是不准备告诉我你的代价吗?”指尖抚上自己的胸口,那里虽然没有血痕,可血液融入的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