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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要看这个人是谁了。
他是方瞳,一个不能曾遗忘的传奇。
他也是秦晚秋不曾有幸接触却一直仰望的前辈,她看着方瞳的资料渐渐入了迷,只是薄薄的几张纸,却仿佛拉近了她与方瞳的距离,述尽了此人并不尽如人意的前半生。
——————下文可作为番外阅读——————
肖寂不曾想过自己会有穿越的一天,21世纪发达而陌生的科技曾让他无所适从。
他还记得很多年前的夜晚,昏暗窄小的地窖里弥漫着腐烂的气息,那压抑到极点的气息通过记忆穿越了几百年的光阴。
逼仄的空间里,在旁人看来那是一定是张可怕的脸,整张脸除了血肉模糊完全辨认不出五官,似乎那只是一团滴着血肉糜,只是通过一双细腻洁白的手勉强认出这是一名曾经养尊处优的男子。
有人举着蜡烛缓缓走进,声音似乎绕了个圈才晃晃悠悠地钻进他的耳中,他的听力逐日下降,他只听见那微弱的声音唤他,“肖寂。”
那人靠近了,身上沾染着女人的胭脂气掩盖了浓重的血腥味,他笑得邪魅,“肖寂,你也有今天。”
肖寂想笑,可还没扯起嘴角脸上就传来剧痛,大面积感染的伤口冒出涔涔脓水。
他做错过很多事,可唯一无法弥补的就是信任了眼前这个人,他爱的那个女人的儿子。
男子轻抚自己的脸颊,叹道:“你这张脸害了多少人,你看我戴着它好看吗?”
男子缓缓从脸上揭下一层东西,薄薄的在烛光下还透着光,再仔细一看,那是一张人皮!分明是生生从肖寂脸上割下的人皮,任何一个人看见此情此景都足以汗毛倒竖,可男子却兀自笑得开怀,浑然不觉自己的举动有何不妥。
肖寂被困在这个小地窖里已经饿了许多天,饥寒交迫加上重伤未愈让他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张着嘴像濒死的游鱼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可是寒冷刺骨的空气进入肺部又不断刺激着内伤,连呼吸都成为了一种折磨。
他明白自己大概活不长了。
铁链穿过琵琶骨将他死死钉在墙上,偏偏高度却又让他悬在半空,只有脚尖能够勉强触碰到粗糙铺满沙土的地面,身体的全部重量都靠那两条铁链悬吊,冷汗滴下只能再一次唤醒他已经麻木的痛觉。
即使如此,他还是很想告诉眼前这个孩子,他不怨他,是他欠了他们母子。
早就在他刚出生不久,便有云游的道人敲响他们家的门,说他命带煞星,长大之后定有一张祸害众生的脸,即使并非出于他本意,也会吸引无数红颜为他前赴后继,和他染上关系的女子必定不得善终,而他,注定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他不信命,但又不得不信。
如此命格,他有什么资格要求一个完满的结局?
那头年轻的男子言语嬉笑轻佻,仿佛在和人谈论天气,“你说今晚我们玩点什么好呢?”
他修长的手指点过木桌上许多形状古怪的器具,其中许多真是闻所未闻,一见其狰狞的形状便忍不住颤栗。
他拆开一条卷着的棉布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插着整整齐齐一套绣花针,各种大小顺序排列,当他捏起一根放到眼前时针尾闪过刺骨的寒光。
“要不就试试这套绣花针?母亲可喜欢了,总是给你绣着各种各样的荷包、锦帕,它刺入你手指的感觉一定很好。”他的声音凉薄的可怕。
可回答他的只有肖寂的喘息声。
他自顾自摇摇头,“还是算了,娘亲一定不希望她生前最喜爱的东西染上你的血。”忽然他眼前一亮,“你冷吗?”
肖寂依然沉默,可勉强撑着一条缝的眼睛还是流露了他一片死寂中夹杂的疑惑。
“要不我们来泡泡脚吧。”
肖寂眼中仅剩的一点光华渐渐湮灭,他为何会失望,又再期待什么呢?泡脚,那是会用盐水还是烧的滚开的开水来对付他?
男子还是否决了自己的想法,若有所思地转身出门,等他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两杯酒,他笑眯眯地问肖寂,“你说,哪一杯是有毒的呢?来选一杯吧,要是选对了恰巧没有毒,我今天就放过你,要是有毒……”他轻笑,“那就怨你命不好吧。”
肖寂盯着两个白瓷酒杯,其中有晶莹的液体,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夺去了两杯趁男子尚未反应过来全部吞进了嘴里。当苦涩的液体从嘴角顺着面目全非的脸颊滑下,他似乎在笑,生命力正从身体中抽离,双手再也拿不住两个酒杯,清脆两声接连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肖寂的嘴唇在颤抖,声带在颤抖,声音在颤抖,人也跟着抽搐起来。
他说:“如此佳酿……”怎能不贪杯。
便让他自我了结吧,再害这个孩子背上弑父残暴之名他要如何面对九泉之下他的母亲?
所以,就这样吧。
人生也罢,情仇也罢,都在这冷月寒霜中了结吧。
之后他的意识便模糊了,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推了推他的肩膀,“方瞳,醒醒了,今天还有场新闻发布会要你参加呢。”
命运的玩笑远远不止给了他一张祸水脸,他在黑暗里听到有两个人说:“真糟糕,当初天君记录命格的时候怎么就把灾祸一栏填差了呢?全写到肖寂一人的命薄里面去了,这得是几辈子的霉运啊。”
“他们天庭的失误怎么还要我们地府帮他们擦屁股?”
“嘘,小声点。”
方瞳笑笑,他如今可算是大彻大悟了,当时听到的这段不明人士的对话一定就是地府的公务员了。
就是迷迷糊糊沉睡的这么一会儿工夫,南城到了,保姆车停在了酒店楼下。
26
第二十五章 。。。
方瞳自成名以来接的大多是文艺片或是商业大片,但风头正盛的时候却因故宣布暂时退出娱乐圈,时隔五年已过了而立之年的他却又重新回到了台前,演艺圈有多少个五年?曾经的荣耀和光环是不是能永远属于某一个人?
这些疑问都在等着这个穿着烟灰色西装从车中大步走出的男人来解。
在易尚大楼下面堵截方瞳的记者并不是很多,至少可以说是大不如前,他只是保持一贯的微笑甚至没有流露出细微的失望或是不满。
有记者犀利而直接地问他,“方瞳请问是什么原因让你复出?是制片方给出的天价薪酬吗?还是像传言中说的那样您的家庭不和,以至于想到要重新出来工作?这是你接下的第一个时尚题材的剧本,是因为想要妥协了吗?为了票房和人气不得不做出让步?”
方瞳的经纪人急急出来挡住来势汹汹的记者,拉着他小声说:“徐记者,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今天不接受采访吗?”
徐记者可管不了这么多,还想要往前冲,可就在保安拦着他的片刻之间方瞳就带着温和的微笑只走近了易尚大门,记者只好拼着对着他的背影猛拍一气。
叶瑾言负责迎接方瞳,编辑部只出了她一人,可还有身前后的项目负责人、部门经理、助理若干。她不懂为什么这些人资历、职位都要比她大却都默契地不动声色把她推到前面,难道是美人集要色诱方瞳?哈哈,那看来方瞳的审美也不怎么样嘛。
其实叶瑾言拿到的资料中少说了一项重要的信息,近来素闻方瞳情绪不稳,很危险的一个家伙啊。
跟她的间歇性精分有异曲同工之妙。
于是她不知者无畏,外加上也是她从前钦羡的前辈便十分乐意地迎了上去,其实她实在不应该出这个头,一是身份上不合适,二是走在最前面总是要担负一些特殊的责任,方瞳方有什么问题肯定先来找她,其中环节出了差错也不是她能够担负得起的。
总之这些讲究到了叶瑾言面前全部化作了一个字,“冲”。冲在最前面的除了炮灰还有领跑者。
“你好,我是易尚的叶瑾言,将会负责照料您在这里的工作。”
方瞳看着他们,似乎什么都明白,方瞳的眸色很浅,睫毛却很长,盯着一个人的时候似乎瞳孔和肌理化作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要将人吞噬,睫毛刷下的时候迷人极了,他高大的身形欺近,古龙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宽大的手掌与叶瑾言向握,言语简练:“方瞳。”
因为是时尚片,所以主场景都是在易尚大楼中进行拍摄的,首要任务是确认片场布置完毕,确保下午的开机仪式能够顺利进行。叶瑾言尽量都跟着方瞳行动,虽然方瞳有自己的助理,他的经纪人也只带他一个,全程陪着他,但她还是对这项工作十分重视。
偶尔和方瞳说上两句,两人都不是什么自来熟的人,即使对对方有好感也不会表现出十分的热情,只是淡淡地说笑,更何况只是刚接触,也谈不上什么一见如故。
没事的时候叶瑾言就在片场搭把手,忙上忙下也是不亦乐乎,她开始享受幕后工作,又确认了一遍现场她才汗淋淋地跑回方瞳身边,看自己失态的样子她到不好意思坐在方瞳身边了,只是在不远处站着,反倒方瞳不在意地招呼她坐下。
不得不说这位昔日巨星举手投足间的确有股能够让人信服的成熟魅力,岁月带给他的只有越发坚毅的性子和温润的外表,仿佛玉脂般的白玉,不知是玉养人还是人养玉。
“年轻人就是好,干什么都有冲劲,到了我这把年纪就不行了。”
叶瑾言为了他的幽默抿嘴失笑,“年轻人可做不到想你这样,处事不惊。”
方瞳微微挑眉,似乎对她这样的评价很感兴趣,“任何一种获得都要以失去作为代价。”
叶瑾言很想问,那么你的今天是以什么为代价?但她只是自嘲对答,“年轻人的冲劲表现在我们什么都想要,要要要,永远不满足于现状,可能冲动更贴切一些?而过了这个年纪的人则会考虑很多,他们更知道什么是最需要的,所以说失去的不如说是放弃的。”
叶瑾言这一招贬低自己抬高别人自然是用的妥帖至极,虽然事实是她只是披了张年轻的皮。
方瞳哈哈大笑,连赞了几声好,“没想到还能遇到叶小姐这样的妙人,以后一定会是人中翘楚。”
叶瑾言没有谦虚也没有受下赞美,只是岔开话题问他要不要喝杯咖啡。
方瞳表示可以,他的经纪人提醒叶瑾言去楼下星巴克买美式清咖,什么东西都不要加。
她比划了个OK的手势便速度摁电梯下楼,等到她捧着咖啡回来工作人员告诉她方瞳已经去工作间复习剧本了,她推门进去的时候正看见他专心地埋头在剧本中对于她的到来浑然不觉,叶瑾言眼前一阵恍惚,似乎又回到了自己在这个圈子苦苦打拼,每天靠眼药水顶着双实际上早就熬得通红的眼。
那段日子现在想起来恍如隔日。
当她轻轻把咖啡放到工作台上发出轻微声响时方瞳才豁然抬起来头,歉意地笑笑,“抱歉,太入神了。”
见叶瑾言盯着他手里的剧本两眼放光,他主动把剧本递了过去,这个举动反倒是把叶瑾言弄愣住了,呆呆地没有反应。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