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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配,我现在只想离开。”离开这里,离开御明夜阑,离开所有的令他痛苦的根源。
宫翊封想上前,歌烬却掏出扇子朝男人直面而来,几乎是下意识的从手中发出一记雷闪,两种轰炸声在男人的耳边想起,歌烬被弹到五米之外的树干上,而男人的身後,忽然出现的黑衣人肩膀插入乌金扇,一张仙鹤面具诏告了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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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翊封一惊,迅速和他拉开距离闪到歌烬的面前,手中凝聚出强大的风刃毫不犹豫的仍过去,黑衣人将扇子从身体中拔出仍在地上,赤LUOLUO的直面迎击男人的攻击,风刃带著强大的爆发力穿过身体,风刃说过之处皆成废墟,就连大地都发出悲鸣的颤动。
而那个男人,依旧岿然不动,隐藏的面具之下似乎在笑──
这对宫翊封而言无疑是巨大的耻辱。
而男人似乎并没有逗留的意向,随手仍下一个烟雾弹带著只剩下一口的湘纪离去。
歌烬是不知道什麽时候捡起的扇子,夏日的黄昏照在他的身上看上去那麽无力,瘦小的身体里像是藏著荒芜的哭泣,男人摸著自己的胸口,第一次感觉到那剧烈的跳动。
“歌烬,刚才我不知道……”男人解释,可在面对歌烬的笑时顿时像个哑巴。
“嗯,没事。”牵扯这嘴角,歌烬露出苍白的淡然的笑。
“本能反应,我理解。”转过身,却看到最不愿意看到的人──一袭白衣在滚滚黄尘中十分突兀。
“你怎麽在这?”男人错愕,说不出是惊喜还是惊讶。
而下一秒男人抓住歌烬的手,皱眉问:“怎麽搞成这样,陶歌烬你就这麽不会保护自己吗?!”
歌烬顿了顿,将手从他手中挣脱开:“是啊,我一直都这样,您老也不是第一次这麽说我了。”
“紫晓!过来给他看看!”男人也许不知道此刻他的动作在另外几个人眼中看去有多紧张,歌烬抬手紫晓做了一个停得动作,他故作轻松嬉皮笑脸的对御明夜阑说:“不麻烦紫晓大人了,这点伤我自己就能修复。”
“陶歌烬,你要去哪?”看到他从自己面前走过去,御明夜阑很是不解的拉住他的手:“我──”
“我现在已经不是您的妖奴了,妖王陛下,可别完了,是你要我走的。”歌烬回头,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冷峻,男人语塞,刚才还紧握不放的手也逐渐松开,直至对方的手从他的手中滑落……
“那你是回火狐族吗?”心脏骤然紧缩,御明夜阑用一种好似被遗弃的语调询问他。
歌烬摇头,道:“去哪里都好,但是,永远都不会是妖界。”
语气决绝,而肯定。
再转身,紫晓看著他,眼神中有著自己无比熟悉的感觉,那是自己看著御明夜阑时会流露出来的情感,歌烬对他摇头。
脚步迈开,一步,两步、三步……身体忽然被人拉住,强劲的力道大到不容他反抗,双肩被迫转过去,御明夜阑鹰隼的眼睛直盯著自己,让他下意识的想要避开。
“先跟我回去养伤!”命令十足的口气,由不得歌烬说不。
“不要!”即使男人的灵压大到令他恐惧,令他无法逃离,但是歌烬依旧反对。
把他当什麽?奴才?货品?可以随意丢弃捡回的玩具?
“你没有说不的权利──”强大的灵力从男人的周身不断涌出包围著他们两个人,周围的空气随著男人巨大的灵压而形成不确定方向,将两个人的衣袖千卷而起。
男人怒了,从来没有人可以这明目张胆的拒绝他,尤其眼前这个少年总是能将他静如止水的心一次又一次的撩拨、晃动、甚至滋生出各种不同的心绪。
红色的烟雾侵染上黑白分明的眸子,天神般俊朗的面容因为愤怒而显得恐怖和压抑,这也是第一次歌烬打从心底惧怕著男人。
可就在危险即将爆发的瞬间,两只手从不同的方向朝歌烬伸来,两只手的主人站在歌烬的两边,同事抬头看著对放,一阵错愕,两人默契的对危险的本体──御明夜阑张开防御结界,当巨大的灵压被切断时,暴怒中的男人从愤怒中醒来,回想到刚才的状态,几乎再多几秒他就会进入无法自已的暴走状态。
在场的四个人都惊出冷汗,紫晓和宫翊封是见过男人暴走时的状态,堪比地狱,所经之处血流漂杵、哀号遍野──
而歌烬是完全因为男人那强大的灵压震慑到久久无法平静,灵魂像是被固定在一处,巨大的压力顶著他几乎要将他碾碎。
“夜阑,你控制一下自己,如果你暴走,我们都会受伤的。”宫翊封劝止著,他太了解御明夜阑这只九尾狐的力量,以他的能力自保没问题,但是要护著歌烬就会难上很多,而且,他并不想跟暴走中的男人正面对上,除非他想死。
紫晓根本就不关心男人的状态,他晃了晃歌烬的肩膀,看到歌烬抬头看他,露出一个安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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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清朗的声音像定心丸一般,歌烬呼出一口气,有些木纳的点头。
宫翊封也同时回头,看到歌烬没事,他态度冷漠的对男人说到:“夜阑,你既然已经放小狐狸走,是不是就不该这样。”
“那是我和他的事,怎麽,你有意见?”御明夜阑抬起高傲的头颅,眉毛很不屑的上扬。
男人笑得很随意,但散发出来的气场却并不能随意的对待,他回:“是的。”
平静的空气忽然被两股灵压挤兑,巨大的气场在两人之间来回徘徊,就连紫晓和歌烬也有些受不住这样的气场。
“滚开!”
“夜阑,你还真孩子气,已经放手的东西,你是没资格再要回去的。”
“我可不记得,我把他给你了!”
“他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
“陶歌烬就是我的!”男人有史以来第一次朝他最好的朋友吼,而最意想不到的声音也在男人吼完之後响了起来──
“阑,你说什麽?”
几米之外,渺无畔站在废墟之中,依旧不相信刚才说听,疑惑的重复著:“阑,你在说什麽?”
29 魔王的阴谋,交换条件
【29】
“阑,你在说什麽?”
渺无畔的突然出现让所有人都为之诧异,御明夜阑似乎低声骂了一句什麽,但因为彼此间的距离太远听不到,他对空气喊到:“翼火蛇,出来!”
随即,一个黑影从渺无畔的身後窜出,他将头发高高挽起扎成一条马尾,身体倾斜60度右手成拳抵在心口处。
“陛下。”
“你怎麽保护人的,谁让你让他出来的!”
“陛下,渺公子说他感应到他师兄的气息,我拦不住,只好跟来。”火蛇解释,御明夜阑就是一掌劈过去,那人整个被甩到几米开外的石头上,顷刻间他身後的石块碎成一片,男子吐出一口鲜血,但仍跪拜在地上,恭敬的说:“谢陛下留情。”
“阑,你这是在怪我吗?还是,你根本就有意如此?”渺无畔亦步亦趋的走向威严的男人,而男人此刻竟有种想要逃离的错觉,甚至连抬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我只是想保护你……我没别的意识。”不知觉的,男人退後了一步。
“那陶歌烬呢?你刚才那句话……阑……”男子的双眼擒著泪,动也不动的盯著他最爱的男人。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麽长,又好像过了不过几秒的时间,御明夜阑抬起头,歌烬和渺无畔同时看著他,像是再等待宣判一样,整个空间都被男人凝聚了起来。
“陶歌烬是我的。”男人盯著歌烬,又将眼睛转向眼泪即将决堤的男子。
“而你,是我在昆仑山上第一眼就喜欢上的人。”
“不。”一行泪从渺无畔的眼中滑落,他摇头,笑,却无比凄凉,他说:“阑,你究竟懂不懂你在说什麽?”
“我知道。”
“你不知道!”第一次,温婉如风的男子吼了起来,第一次,从未把什麽放在心上的男子感觉左边的胸口,那里,像是被刀一下又一下,无情的刺伤。
“你不知道,你就算再怎麽贬低陶歌烬,你看他的眼睛有多在乎;你不知道,就算陶歌烬不再你面前,你的脑子里想过他多少回;就算你在我身边,抱著我,耳鬓厮磨,你却总在发呆,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你发呆时忽然傻笑,我就有多难过,因为我知道你会想起来由衷发笑的那个人绝对不是我!”
“不是,我喜欢的是你,三百年前就是!”御明夜阑冲过去抱他,可却被渺无畔一把推开,歌烬退到後面,紫晓压低声音问:“你还好吧?”
少年摇头,干脆将身子转了过去,一双手覆盖在腹部,笑得很晦涩。
“是,三百年前也许是,可是,我们中间有两百八十多年你都是活在过去和憎恨中的,你怪我没有跟你走,你恨我宁可选择师门也不选择你!”渺无畔的指责依旧继续,甚至有些歇斯底里:“这两百八十多年我从未忘却过你,我好後悔好後悔,我宁可那日决绝的跟师傅断绝,也不要再独享失去你的痛苦……好不容易,我确定看自己的心意,想和你在一起,不管以後师傅怎麽怪罪都好,我都愿意承受责罚,我以为,只是两百八十年的分离而已……可是,错了……”
“……”御明夜阑沈默的接受著渺无畔所有指著,当男子泣不成声之时,御明夜阑将男人带入怀中,紧紧的抱著,说:“别胡闹了,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温柔的语调,呵护的关怀,拥抱的紧促,如同天底下所有的恋人一般,叫人豔羡。
而男人的眼却直看著远处,那里,本来站著三个人,不知道是什麽时候,那个从来都是渺小的将自己隐藏在暗处的少年,消失不见……
陶歌烬走了,连那一场突如其来的吵闹都没看完就走了,他不想知道结局,但他用脚指头想都能想到,最後一定是御明夜阑抱著哭泣不止的渺无畔,对他深情的说著:“我只喜欢你,陶歌烬算个屁──”
是,他陶歌烬就是个屁,如果他是男人,还是个位高权重的断袖,在lang荡的小狐狸精与纯洁的圣子渺无畔之间,一定会选择後者。
泥巴是踩在脚下,白云才是用来瞻仰和追寻。
往树林里走了老远他才停下,看看四周,古木参天,绿树成荫,有点像妖界的龙柏山,龙柏山是妖界最高的山,也是妖界最浓郁的山林,火狐族世世代代生活在那,尽管山顶终年积雪,但山顶上冒出的岩浆热气喷发出来的白烟将山的四周围绕成一种烟雾缭绕的感觉,跟仙境颇像。
歌烬席地而坐,树丛中时不时的跳出一只兔子或麋鹿,他们朝静坐的歌烬靠近,嗅一嗅,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兽的气息,也匍匐下来,歌烬笑笑,抱著兔子轻轻哼起歌:
金凤明月此时忧
朝朝暮暮几时休
我欲南国无觅处
伊人一笑红豆开
北方佳人常在欢
无奈君王皆薄幸
红颜花开一身白
无人知晓是昙花
可叹、可叹、可叹……
歌声止住,少年的头转向树林间,一袭白衣逐步恍如眼前,男子手指颀长,白,却不娇,双手不断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将原本栖息在树干上聆听歌声的鸟儿们和匍匐在身边的小兽都驱散。
“我叫卫无悠。”男子淡然一笑,神态自若,气息超然脱俗,和某个人有点像,歌烬点点头,男子伸出洁白的手,小狐狸想也不想的就递了过去。
“我叫陶歌烬。”歌烬征了一下,眼睛盯著卫无忧的眼,那双眼睛像是一个旋窝,不见底的让人失去免疫。
迅速的别开眼,歌烬清清喉咙,道:“你一个人怎麽出现在这里?”
“呵呵,这句话也应该是我问的吧,小狐狸,你为什麽会在这?”男子笑得很大方,歌烬迥然,问他:“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