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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王寺雪音的身体已经属于了另一个人,她身体里面的那个人不醒,她根本没有可以回去的身体。而就算她的身体可以被要回来,在禁地的灵魂,也根本没有回到现实的可能。——这些话知念都没有说,他不相信凉会不懂。
不去承认,只是不想承认吧?
不想承认,是因为那么的在乎她吧……
那个叫君泽凉的少年,你必须要承认,这个世界上,总有你做不到的事情。就好像爱的那种感情,没有人能强迫另一个人平等的付出。
风中,是谁的冷凝,如此孤独。
他不该有这样的疼痛的几乎麻木的目光,微微一笑,在勾一勾唇角之后。君泽凉听见自己的声音,越过了高杉,对雾岛这么说。
“如果我赢了,我要你彻底的忘记……曾经爱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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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迷雾中的身影,似乎又变得遥远,她看不清楚。
久远收回了视线,反倒是将目光放在了面前一株果树上。那上面半青半熟的果子,有着另一种诱惑的香甜。
衡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匆忙之间,她换了似乎是不男不女的一件呢。
笑,然后轻巧的攀岩在树干,几步跨了上去。
在手心接触到那青红色的苹果时,是某片叶子的飘落,荡过脚底的擦划——不小心一个踉跄,几乎生生的掉到地上。
没有摔到,是谁以自己的力量站稳。
身后,有清脆的鼓掌的声音。
“很厉害呢。”那个戴着眼镜的温柔的男人,是在那个时候第一次见面的。
久远转过头去:“……”
察觉到了来人身上带着不可思议的力量,但又分不清是什么,因为眼睛看不到他的【灵力】。
那个男人笑着继续说:“我也想吃,可惜我不会爬树呢。”
“是觉得爬树会影响形象吧。”不自觉的就想吐槽。
谁料那人不怒反而一副很认真的样子,摆手,还有笑的更加的温柔:“怎么会,你爬树的样子也很美。”
“……我是男的。”
“这样……”
一个面无表情,一个笑的那般温柔,怎么看都是一副怪异的场面。
所以久远先移开了眼,随手把果子丢给来人,雾岛接住说了声“谢谢”。
……
她隐约记得,自己第二次爬到树上去,摘到几个青的果子,尝了一个非常苦,便扔了他,结果他竟然笑着说好吃,让她非常无语。
再之后,有狼群突然出现,雾岛完全一副『人类』的样子,表现出的那种情绪——的确是害怕。该说他太会演戏了吧?明明那么的强,却想将他们玩弄于鼓掌之间……
她记得,她不想和狼群干架,便用自己的灵力把雾岛也拉到了树上去。狼群开始守着那棵树,这时候,谁抱住了她。
本想吐槽的她却被雾岛一句“都是男人就别介意了”弄的语塞。两人就一直沉默着。那是她第一次和异性靠的这么近,那种感觉,无法形容的微妙。既不是心动如蝶,也不是平静如水。是什么呢?
她终于想了起来,她不想再忍受那个男人难以言说的拥抱准备一个人去对付那些狼时,雾岛终于展现了他的能力。只是一瞬,狼群就全部消失了。
她有些惊讶,却已习惯面无表情。
在她走的时候,雾岛似乎是说了一句……
“还会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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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远,虽然在此要暂时分别了,但我们不久后会再见面的。”
虽然有过一瞬间的惊异但最终欣然的接受凉的建议的灵王,身形逐渐隐去,好像迷雾一般,来也无踪,去也无踪。
他最后的话语,言外之音,皆是对雨宫满满的宠爱。
“我在约定的日子等你。”
谁听到,目光沉下。
再看,身边那两个人影的卓然。
“不要多管闲事。”雨宫久远的漠然,面无表情。
面对雪音的事情,自始至终,她都没有一刻的慌神。这不是感情不够深,而是她们早就有了约定,无论谁活下来,那个人都不要伤心。
我希望所有人都记得我,唯独,希望你忘记我。
“雨宫君你有必须封印灵王的使命,我也有我不能放弃的理由。至少在暂时,我们同行吧。”那个翩然的美少年,不卑不亢,永远的清逸端正,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让人拒绝的心情。
“……想去谁就去吧。”还是那副不关我的事的表情,少女的目光,在落到另一个身影上,唯有深沉。
“君泽,你,在想什么?”
怎样都觉得他刚才是话里有话。
怎么样都觉得他隐瞒了什么不告诉任何人。
会提出那样的赌约的君泽凉……
“出去吧。”
似乎感觉到了雨宫的注视,也似乎根本毫不在意。君泽凉一双黑耀石般的眸深不见底,寒冷的光芒随着他的身形越发深刻。
“想要追上灵王的去向,我们需要綾崎透。”
To Be Continued
第四十章:真实之眼
没有谁能真的读懂谁的心,没有谁能完全理解谁的爱。
——题记
第四十章:真实之眼
禁地自古以来,就不是人类能够自由出入的地方。很多人想尽办法,都只是在迷茫中找不到路标,终于,慢慢的变得不再真实。
来到这里的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已死之人。
君泽凉、雨宫久远、还有高杉知念,这三个人利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分别敲开了禁地的大门——雨宫久远的“逝去”、君泽凉的“钥匙”,和高杉知念的从远古再来。
逝去的人无法复活,雨宫久远以一个已死的人的身份,是无法再度回到现世的人类世界。除非,她愿意变成灵。
君泽凉将黑田久我封印回到介质,想要解开这个封印,却必须先回到人类世界。那一刻这个男生是否已经想清楚了这一点还决定这么做,不得而知,但是凉俊美的脸庞,未曾见到动荡的起伏。
高杉知念呢?
这个少年应该是是知道的吧,他再回到现世的手段和他进入这个禁地一样,都是违禁的手段——就好像人类犯法必将受到惩罚一样,灵能者违禁,也必定会有相应的处罚反弹而来——想要再进入人类的世界,他也必须要和雨宫久远一样,从一个人变成灵。
或者,从一个灵,变成人……
没有人问我们该怎么出去。
君泽凉和雨宫久远都非多话之人,温良的少年虽然仍挂着淡淡的柔软的笑容在精致的脸庞,那种安慰的话语,也没有急于出口。
也许,知念也在犹豫吧。
来这里可以凭着一念的执著抛开一切,真的要探寻出那前人至今无可解读的秘密,他们三个可以做到么?
君泽凉惊才绝艳、深思熟虑,雨宫久远好像什么都没有想却已经想了很多很多种可能,可是凭他们两个人,还是绝对无法离开这里的。
无论他们有多么的强大和聪明,有一种事情,仍然是光有强大所无法触及的。
高杉知念很清楚,或者说,他比谁都清楚。——那么他,是否也该在这个时候,透露出哪怕是一点的秘密呢?
秘密就是等着被揭穿的事情。
不想让秘密被另一个人知道的唯一办法,就是从一开始就不要有秘密。——他的母亲曾经在缥缈的回眸的那个瞬间,摸着他的头发对他温柔的说着这句话。
看着他衣袂飘飘,少年飘逸无双,露出一张比谁都倾心放心的笑脸。
那个时候知念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会执意的离开。
那个时候,他已经从一个灵“变成”一个人了。所以他只能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在自己的介质里面,清郁婉转。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真的对不起别人,能对不起的只有自己。”那个永远宛若长不大的少女的母亲,雪白的直衣悠扬,如同云烟,雾里看花。
那个时候知念还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能是一个灵。
那个时候,他亲眼从母亲的眼中,深深的,看到了另一个少女的音容笑貌,那个少女,叫做天王寺雪音。
……小念,妈妈想要让你变成……
谁说的话,永远是心里一处抹不去的记忆。
谁说的话,于他,他从不曾说过,其实没有任何的意义。
“妈妈,因为你不知道我真正想要挽回的事物,所以……”少年内心的叹息,再一次泛滥成河。
而他抬起的眉眼,精致中,温润而清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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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所知,有两个办法可以离开这里。”
在这如坠迷雾的林中,谁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清朗,好像明灯,刹那间指引了唯一的道路。走在前面的两个人,分别回首。
说是曾盲目的前行也好,说是有目的的寻找也好,君泽凉和雨宫久远所做的,至少是没有放弃。
男生的侧脸半隐于树叶的纷扬间,或明或暗的看不清,是隐藏也好,是冷冽也好,都伴随着,比谁都冷静的淡漠。
君泽凉似乎站的很近,又似乎很远。
那个已经属于女生的神态,虽然仍然是面无表情,细看,却多了一种,因为谁的寂寞。也许是为了天王寺雪音,也也许是为了……灵王么?
雨宫久远不说的话,君泽凉和高杉知念就没有问。
“办法是什么?”
没有问你为什么会知道,没有怀疑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他会知道,而是开门见山的直达所需。也许是久远很清楚,知念是不愿解释这一切的。
既然他不愿,她为什么要追问呢?
这世上本就有很多的因为所以,是无法说清楚的。
“黑田久我能再度切开结界。”
“这个人人都知道。”冷冷的打断了少年的话,凉的声音,似乎是有些不屑的讥诮。
“黑田现在在介质里面。”说一个人人都共见的事实,久远的疑惑,在于知念怎么会忽略那个不先回现世就无法唤出黑田的限制?
那个少年,可不是一个粗心大意的人啊……
“封印其人须在现世将之唤出,是指一般的情况。——我有办法,可以用特殊的手法,在这里使他能再现。”
下一刻,这个少年绅士说出来的话,就似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粒,激起了圈圈的涟漪和漩涡……
“介质只能容纳一个灵的存在,只要有另一个灵的进入,黑田的灵身就会被迫被抽离而出。”
“另一个灵?”听话的时候,久远的双眸未曾离开知念的双眼,她的幽黑,企图在他的清朗中,读出一丝一毫的真实。
而少年的神色,出离纠结,始终,未曾动摇。
“另一个灵,是指我么?”白色的校服已经在擦过树丛的时刻,或蹭过、或沾染了灰尘,那时候她根本没有在意,她的眼中,只有封印灵王一个希冀。
强大的心,都是心无旁骛的。
雨宫久远的坚强,在于她从出生背负的命运。
灵王的爱,那个真正手刃她的家族的凶手,其实也包括她自己吧……
一朝一夕的喜欢,有时候也可能变成一生一世的包袱。
她的悲哀,在于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拒绝的权利。
如果久远没记错,那一缕银色的发丝,曾经在听闻她这一出封印计划的初始,就露出了悲伤与迟疑之间的情绪。
雪音没有对她的计划说过一个不字。她只是在看着她的时候,笑开了唇角一抹似有似无的心疼。
雪音说,如果,你觉得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