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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天长地久-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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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间一长频率一高,接起吻来便和那个著名的牵手笑话一样——拉老婆的手就像左手拉右手。大概也是瞧出她心不在焉,萧文翰没过多久便转移了方向,顺着她嘴角吻上脸颊,一直到耳垂、耳后。林惜南只觉心头一阵恐惧,慌乱地喊他名字,要他停下来,他却越听越来劲,甚至在她耳垂后的凹陷处轻柔地舔/弄起来。林惜南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心慌意乱,不知何处生出来的力气,双手挣脱他的禁锢,把他和自己的耳朵隔离开来。萧文翰浑若未觉,就着她手心继续舔/弄,这效果和方才的差不离。她怕得要死,却想不出原因,情急之下喊道:“文翰,我饿了,出去吃饭好不好?”
  萧文翰终于停下来抬眼看她,眼睛里一派意乱情迷,声音也是低低哑哑的:“吃饭?现在是不是早了点?”伸手将她脑袋往他肩膀上带了带,看看屏幕,说:“才四点不到。”
  “我饿了,要出去吃饭。”林惜南心绪难以平复,脑子里一团乱,只知道这句话有效果,不能轻易放过。
  萧文翰深深地看着她,眼神渐渐平静下来,笑了笑,道:“好,听你的。不如我再叫几个人吧,今年没班聚,快过年了,小聚一次也上算。”
  林惜南趁他做打算,从他身上把自己解脱下来,整(www。87book。com)理着自己的衣服,听他同意了,也没多想,只说:“随便你吧。”
  到了餐馆才知道他是要干什么。林惜南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对萧文翰心怀惴惴,觉得他不像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大男孩了。那个男孩子坦荡诚实,没有城府,而那天那个,分明是心机深沉,高深莫测。
  说定之后,林惜南忙着喝水整(www。87book。com)理心情,根本没留意他叫了几个人。直到走进餐馆看到一桌十五六个曾经学生的震惊眼神,林惜南才知道他打了多少电话;而无论她如何反对他都坚持放在她腰间的手,真真实实地说明了他的意图。那一餐饭,美酒佳肴满桌,可除了萧文翰一个人,所有人都没什么胃口,尚未真实体验社会的学生们脸上,强颜欢笑是那么明显。林惜南一抬头便看见正对面叶龙吃了苍蝇般的面色,呆滞地转脸看身边言笑晏晏神情自若的萧文翰,觉得他可真是陌生残忍极了。
  告别时萧文翰的一句话让林惜南确定他其实蓄谋已久,积怨已深:“惜南,今晚来的人里,有仍然觊觎你的,也有我最好的朋友,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告诉他们,我们,我和你,我萧文翰和你林惜南,在一起,以后会一直在一起。你不喜 欢'炫。书。网'我去所谓的你的地盘,不想我见到你的朋友,那是你的事,我……”说到此处,他轻笑了出来,“无论你出于何种心思,我都接受。你如果想跟我说什么形式无所谓,我可以明确地说,你不在乎不喜 欢'炫。书。网'不接受都没关系,但该有的该给的我都会给,那是我的态度。我只希望,如同我尊重你的态度一样,你,也尊重我的态度。”

  第二十七章(上)

  如林惜南所害怕的那样,那顿晚饭不过是一个开始。
  今年情人节当真是赶早,也许还赶巧,在年前,恰好是她回家那天。上午都和平常一样,吃过午饭,萧文翰把她送到车站。人来人去中,他拿出一条项链来戴在她脖子上。林惜南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戴着他之前送的那条,她立刻分辨出这一条的质感与前一条一模一样。来不及说什么,他已低头在额角落下一吻。自那日后,他们之间的气氛忽地就变了。以前她一直觉得自己是掌握节奏的那个,而他则乖乖地配合她的需要;现在,似乎颠倒了过来,他是主宰者,她是任由摆布的小喽啰。林惜南愣了愣,目光停留在他下巴处,那里,隐隐有些青影。哦,都在刮胡子了呢。
  “你这是……”
  “情人节礼物。”萧文翰打断她,温柔殷勤和过去别无二致,只是如此笃定,丝毫不见忐忑,“我早就准备好了,你喜 欢'炫。书。网'吗?”
  早就准备好了?林惜南这才低头看坠子。那是一个水晶棱柱,只有她食指三分之二长,七八个面的样子,指头粗细,里面有墨迹晕染的影子。故意这样说的吧?想告诉她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他还准备什么了?从国庆她反对他去S市找她就开始计划现在了?他生气?并且一直在生气,都没有问过她,也不说出来,只是凭着他自己的判断行事?
  “你不想仔细看看么?或者,其实你不喜 欢'炫。书。网'水晶,我一直都自行其是了?可别告诉我你喜 欢'炫。书。网'钻石?那样的话我可暂时送不了你什么了。”
  萧文翰的语气让她忍不住惊诧地抬头看他,根本就掩饰不了。只一眼,她就在那张青涩尽褪的面孔上看到一点纵容和无奈,好像是说:哟,瞧你,别任性了好么?这种棒棒糖不喜 欢'炫。书。网'我再买另外一种不就好了?
  呵,她成了他眼中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了?
  “惜南,怎么这样看我?我脸上有奇 怪{炫;书;网}的东西?”萧文翰一脸无辜地笑着,甚至拿手摸了摸下巴,哦,好像没有问题,然后又放下。
  “到M市的乘客快点上车,再有五分钟就出发了!”
  售票员从车门里探出半个身子,冲着林惜南他们大喊。林惜南垂下头,默默地转身,上车。她是最后一个上车的,但车上还有空位可选,便坐到最后一排靠窗的位子。深蓝色的窗帘本是被放下的,听到敲窗的声音,林惜南撩起帘子,看到萧文翰仰着脸看她,神情似笑非笑。她有些恍惚,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懂他的手势,使了几次力,终于打开窗户。
  “惜南,你都不跟我道别吗?”
  “哦,再见。”
  “就这样?”
  “……那要怎样?”
  萧文翰轻笑出来,手探进窗户握住她的,十指相扣,那温度让她瑟缩了一下。
  “惜南,年过得开心点,我在这边等你。还有,今天这样的日子,我一定要跟你说,我爱你。”
  兴许是C市楼层太高,车驶出城市后阳光才探出头来,落进窗里。林惜南原本仰在椅背上假寐,车身转了个弯,光芒忽然大盛,刺得她睁开眼来。是那个水晶柱子在作怪呢。林惜南保持着低头审视的姿势良久,看着棱柱中心那点墨迹,终于还是拿到眼前来。借着明媚的阳光,透过一个侧面,她看到一些花体的英文字母。横放着拿得更近些,看清楚是一句话:when summer days are lown。换一面,又是一句话:summer or thee; grant I may be。又连续看了两面,想起这是艾米丽·迪金森的一首小诗,全文是summer or thee; grant I may be/when summer days are lown!/thy music still; when whippoorwill/and oriole …… are done!/or thee to bloom; I'll skip the tomb/and row my blossoms o'er!/pray gather me ……/anemone ……/thy lower …… orevermore!中译文也很有意味:
  但愿我是,你的夏季,
  当夏季的日子插翅飞去!
  我依旧是你耳边的音乐,
  当夜莺和黄鹂精疲力竭。
  为你开花,逃出墓地,
  让我的花开得成行成列!
  请采撷我吧——
  秋牡丹——
  你的——永远是你的!
  林惜南的目光在when summer days are lown那一面流连许久才转向窗外,平原田野一闪而过。放下坠子,在阳光下摊开手掌,一时分不清掌心的温度是这冬日的太阳的,还是他留下的。
  回到家里天已全黑,老林两口子没一个好脸色的。林惜南弱弱地跟两人打了招呼,便钻进厨房把饭菜从锅里拿出来,端上餐桌,摆好凳子,乖乖站在一边,无声地请他们上座。
  老林一声不吭地坐到侧手位,闷头吃饭。赵南气哼哼地看着她,坐在原处挪也不挪一下。林惜南压下心头的情绪,想说点什么,但在赵南千年难得一见的火气里,一句话也说不出。看着赵南越来越旺盛的火,林惜南知道自己的举动一定是很惹人烦,但仍是一筹莫展,最后只得低头看着饭碗,却不敢径自坐下。
  “你还知道回来?”
  林惜南这辈子都没听到赵南如此责备愤怒伤心的语气,目瞪口呆地看向赵南,见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想来是气到极点了。
  “妈……”看这架势越来越严重,林惜南终于还是喊了出来,声音却是颤抖的。
  “还知道我是你妈?你不是待在外面不回家了吗?嫌我这老婆子唠叨连家都不要了?”赵南说着说着竟似要哭起来,林惜南一急之下险些也落泪,张着嘴却不知说什么好。她在C市待的这些日子都没有和他们说明原因,只是说有事,其实心里愧疚,哪一次打电话都是忍着泪的。萧文翰有时看在眼里,却只作不知。她不知道他想什么,也没有办法和家里交待清楚。她想过老林两人会生气,却想不到赵南会气成这样。从记事起,赵南便没和任何人红过脸,更不曾像其他村人一般大吵大闹,她自己的性格脾气大半得自赵南,此番这样,当真是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好好回来了就够了,吃饭。”林运鸿看不下去了,这才发话。
  赵南抽抽噎噎好一会儿,林惜南一直站在一边,伸手也不是,不伸手也不是,直到她渐渐停下来才半拖半扶地把她弄上桌。末了,低声道:“妈,我怎么会……嫌你……”那字一出口,她可真是难受到家了。
  “我叫你好好谈恋爱你不听,过年也不回家,你把我气死就甘心了是吧?”赵南这委屈的样子,倒和小孩子一般无二。也许是真上了年岁吧,脆弱如孩童,却偏偏已洞悉世事,故而事事敏感。
  思及此,林惜南忙挤出笑脸来往她那儿蹭,撒娇道:“妈,你怎么会那么想呢?我是回来晚了,但也还不到过年嘛。年后我待到元宵过后再走。还有啊,我有留意学校的老师哦,下学期就去追一个回来好不好?我们今天先吃饭,别再生气了?嗯?”甫一开口确实是困难,说下去就轻松了,最后竟然找到小时候的感觉,自己心头也舒服不少。老林默默地吃着饭,也不理她们母女俩。
  整个寒假林惜南都有些凄惶,她觉得有些事情已经超出她的控制范围乃至想象范围了,却总也没有头绪。把前前后后的事情条分缕析,却又找不出什么不同。萧文翰如过去一样说话,一样玩笑,但是给她的感觉却完完全全不同,她总是在猜测他说这话是什么表情,猜到和过去一般,又会怀疑其实他不是那样想的。有时她会认为,他其实刻意搅乱了她的心境,在冷眼旁观着她的挣扎和困惑。原因?难道就为了那件事情?至于家里,老林没什么不同,赵南却常常生气,总是要她撒着娇哄慰才渐渐平息。到底为什么生气,来来去去不过是那几句话。她试探着问过老林,老林说,赵南身体很好,也没有人刺激她,大概是更年期吧,一辈子没闹过脾气,现在闹闹也好,多哄哄。
  赵南心情好的时候就会找个离林惜南近的地方坐下,或者缝缝补补,或者纳一双鞋垫,或者剪一个大红的福字贴在各处门上,时不时地盯着林惜南看会儿。林惜南想着她或许是太想自己了,便很开心地由着她去。元宵那天赵南端了个鞋盒,林惜南瞅了瞅,是要编中国结呢,于是高高兴兴地凑上去要学。赵南难得心情不错,从简单的同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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