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光两个星位必然也是一个局,还要不要继续追查下去?司徒说,当然要,不过我们可能要改改方式了。这是一个陷阱,毫无疑问,但我们不但要朝里面跳,拿了里面的东西,还要给他捣捣乱,起码搞些让他想不到的东西进去。司徒冲胡宗仁说,你去把笔和纸拿来,我们把之前找到的这五个盒子里的东西,列一个清单,然后我们把顺序打乱,除了女鬼身体部分的东西以外,我们重新装回盒子里,然后等会我们就出发,把身体部分连同其中一个盒子放回埋骨的地方去,其他的几个被我们破了的星位也都重新塞个盒子回去,明天我们去开阳位找到的盒子,就放到后面要去摇光位去,打乱它们的顺序,也多少能给魏成刚制造点麻烦。
我点点头,我也同意他的做法。凭什么我要让人无止境的玩我,这回老子也要玩玩人了。司徒师傅让付韵妮下午在我们出去的时候在家里照顾好彩姐,我们三个人分头走,只要赶在天黑以前回来就没问题了。付韵妮答应了。当下我和司徒就开始整理和分装那些找到的东西,胡宗仁和付韵妮则在厨房煮面给大家吃。两人在席上跟着我听司徒侃侃而谈了许久,这会又开始拌嘴,若不是胡宗仁是我的好哥们,我真有心让这两朵奇葩在一起。
下午出门后,我们三个人分开走,我直接去了白天去过的望龙门美华洋行,因为那地方不算远,家里还有个彩姐我也得尽快赶回来。司徒则和胡宗仁一起去了南岸区的四个星位,大概是各自负责两个,不过由于路程比较远,加上还要挖坑埋骨,他们耽搁的时间比我要久一些,不过大家赶回来的时间都在天黑以前。
我放好东西后就立刻回了司徒家里,一直在床边陪着彩姐,直到接近晚上7点的时候,司徒他们回来了,我也叫醒了彩姐。
晚饭后,彩姐主动提出要参与我们的聊天,她跟我的解释是,既然都已经发生了,就要坦然面对了。虽然现在自己还是会感到害怕,但是害怕并没办法解决问题,相反还会拖累我,所以她决定跟着我一起破解剩下的星位。而付韵妮则更加奇妙了,她对胡宗仁的称呼,从最初的“流氓、变态、毛驹、哈麻批”,变成了“宗仁哥”。于是从那时候开始我隐隐有种预感,付韵妮若非要改邪归正的话,胡宗仁就要改正归邪了。
于是大家坐在一起商讨着,我问司徒,接下来我们要去开阳了,但是之前他说过开阳的位置不该在我们最初预想的巴蔓子,而是在魁星楼,是不是巴蔓子那儿就暂时不用去了。他说不是,我们这两个地方都得去,而且尽量在一天时间里跑完,然后马不停蹄的破了摇光,这样我们才能够空余出几天的时间,来好好找付强,或是了解魏成刚的下一步动作。他对我们说,明天一大早就出发,先去巴蔓子墓,虽然可能性不大了,但依旧不能排除不管。
司徒告诉我们,巴蔓子墓又称为巴将军墓,就在我们即将要去寻找的开阳星位一带,重庆是巴人的古都,在东周末期的时候,巴国出现了内乱,贼子枭雄四起,巴蔓子是个忠诚的将军,于是他前往楚国,请求楚国的君王出兵帮忙平息内乱,并承诺楚王功成之后,将奉送三座城池以示感谢。当时的楚国国力强大,于是就答应了巴蔓子的请求。楚国的兵马一到,很快就平息了巴国内乱,国内朝纲恢复了太平,乱臣贼子也都各自伏法。于是楚王派出使者前来巴国,直接对巴王要求其兑现当初巴蔓子的承诺,将三座城池送给楚国。当时的巴王虽然不是个昏君,但却是个缺乏主见畏首畏脚的人,于是他召来巴蔓子和其他众位大臣,询问这事应当怎么办,是该拱手相让城池,还是来个耍赖的方法。巴蔓子心想既然自己对楚王有所承诺,但是确实心中也舍不得自己的国土,于是他对楚王的来使说,我无法兑现承诺,为了表达我对楚王的歉意,我愿意自刎谢罪。随后他在朝廷之上当着楚国使臣的面,自杀并要人割下自己的头颅,请使者带回楚国献给楚王。楚王看到巴蔓子的头颅,使者转告了巴蔓子的歉意后,楚王觉得十分感动,赞叹道“臣既此,况国乎?”于是吩咐大臣,将巴蔓子的头颅按“上卿礼葬其首”,也令派使臣,告知巴国当以“上卿礼葬其身”,至此,巴蔓子的头葬在楚国境内,身体却葬在如今的七星岗一带。
司徒说到这里,叹息道,堂堂一代名将的墓地,竟然在一个家具市场的地下室里,只有巴掌那么大块地方,还只能隔个栏杆远远的看。重见天日,恐怕很难了。我点点头,接下来我们继续东拉西扯的闲聊了一会,我对司徒说那我跟彩姐先回屋休息了,大家都早点睡吧。
进屋前我回头看了看他们三人,付韵妮和胡宗仁虽然依旧针锋相对,但是味道,有些微妙的改变了。
猎鬼人长篇 25。蛇纹
次日一大早,因为当天要走两个地方的关系,司徒早早的就把我们全都喊了起来。整个屋子里他的岁数最大,却是起得最早的一个人,这要归结于他多年以来养成的固定的生活习惯。我也曾经多次想要跟他一样,把作息规律调整过来,这样我最少也能活个司徒这般大的岁数,我是指,如果这次我能够活下来的话。
上午不到9点的时候,我们就到了七星岗一代的巴蔓子墓那里。以往还有个文物管理处的人在这里做讲解,如今却只是在下地下室入口的地方有个穿的很像警察叔叔的保安大哥,而且他正在全神贯注的玩自己的山寨手机。见我们5个人来了,只是很冷漠的说了一句,9点半才开放参观哦。想要以此把我们拦在外面不让进去,司徒却对那个保安说,我们就在这里看看,等下还要赶火车。那个保安摇摇头说,看看也不行。胡宗仁站出来说,你怕撒子嘛,我们未必还能把坟给偷走了迈?他块头大,声音也大,本来可以好好说的话,被他这么一吵,就变得好像是在无理争吵一般。那个保安被胡宗仁这么一说,有点虚了,于是就说,不是他不让我们进去,而是管理处有规定,不到时间不放游客进去的。我则站出来说,这有个什么关系嘛,反正你这里一天也来不到几个人,我们就进去看最多10分钟,完了就走,通融一下嘛。说完我给保安丢了一根烟过去。保安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铁栏让我们进去了,我在进去的时候捏了捏胡宗仁的手臂,意思是你先忍忍你的火气,否则这家伙老是这么冲动,早晚要给我们添麻烦。
这是一条狭窄的通道,从保安的位置走下去不到20米,我们的侧面就有一个类似防空洞的建筑,洞口横着一排铁栏杆。洞里是穹顶造型,看上去既昏暗又潮湿。巴蔓子的坟墓,就孤零零的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巴蔓子墓我已经来过很多次了,不过那是在很多年以前,学校每学期都要组织一次无聊透顶的重庆一日游,地点出了渣滓洞白公馆磁器口解放碑,还有就是红岩村和巴蔓子墓了,我当时就觉得字水中学的校长脑子有毛病,你说我们好好的花钱到学校来念书你让我们去接受革命教育也就罢了,还带着这么多同学去给巴蔓子上坟是个什么道理呢?尽管多次这样以为,但是每次都会因为自己年幼不懂事而只能服从安排。不过这一次来,却是带着不一样的心情,虽然司徒师傅告诉我说,这里多半是我们起初的误判,但是我依旧对这里怀有一丝希望。
付韵妮指着墙上挂的那些画,指指点点的跟胡宗仁解释着,我则一直把彩姐牵着,昨天把她吓得很惨,此刻我也不愿意在任何情况下松开她的手了。司徒则一直趴在墓前面的栏杆那里,伸头朝着穹顶上望去。完了以后,司徒退到入口的地方队那个保安说,你们这里一般多久要修缮一次啊?那个保安说前不久才来了文物管理团队,整治了一下穹顶上漏水的问题。司徒对保安说,那我看怎么那里还在滴水呢?保安一惊,说不会吧。于是就跟着司徒走了下来。
我们大家都不知道司徒这样做是在为什么。保安翻过栏杆去,问司徒滴水的地方在哪里啊,我怎么没看见?司徒就隔着栏杆一直指着,就在那里啊,那么大一团水渍。保安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却依旧纳闷的说,你到底指的是哪点哦,我真的没看到。司徒说,小兄弟,你把灯打开,我好好指给你看。于是那个保安就打开了里面那个估计不怎么常常开的灯,因为是忽闪忽闪了好几下灯才亮了起来。司徒接着指,就在那儿呀,这个墓碑对过去,很大一团,唉,小兄弟你是啷个回事哦,这么明显都看不到,来来来我进来指给你看。
这时候我们大家才明白了司徒的意思,他其实就是在找一个理由,好翻越栏杆到里面去。如果不耍点小计谋,那个保安一定会阻止我们。这么一来,保安非但没有阻止他,反而生怕司徒翻栏杆的时候摔着了,还热心的来扶了他一把。司徒进去以后,作势自己的腰好像有点用力过猛,然后喘了喘气,我当然真的他是装的,因为两只眼睛正贼溜溜的打量着坟墓后面的地方,大概他起初就已经好好观察过了站在栏杆外能看到的部分,发现没有什么线索,于是想要借机去看看墓的背后。
一般来参观巴蔓子墓的人,几乎都没有机会看到墓的后面是什么模样,司徒的小计谋得逞了。不过我觉得这种把戏更适合我和胡宗仁,因为我们都是年轻人,嬉皮笑脸的,做这样的事情更是得心应手。
司徒就这么在里面磨磨蹭蹭了几分钟,装老年人他最会了,因为他本身就是老人。然后他对那个保安说,不好意思啊小兄弟,我人岁数大了,眼睛花了,我还以为那是水渍,结果是光线的阴影。不好意思啊,你能不能再把我扶出去啊?那个保安无奈,只能再把司徒给搀扶着翻出来,然后司徒笑嘻嘻的对他说,谢谢了啊,我们也看得差不多了,这就走了。
保安一头雾水的走到自己工作的地方,给我们打开了栏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司徒利用了一把。幸好司徒师傅是个道士,要是是个演员,恐怕是要包揽各大颁奖典礼的影帝桂冠。
出来以后我问司徒,这才半个小时不到的时候,巴蔓子墓就算看完了?虽然我知道司徒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但是这速度快得有些让我惊讶。司徒拉着我们到街边站着,然后问我要了一根烟,点上后才笑眯眯的对我说,看完是没看完的,不过我已经在巴将军坟后面找到了线索。
他说,他骗那个小保安的确是为了能够到里面看看背面的情况,他在坟后刚好被挡住、外面看不到的地方,墙上的其中一块青砖上发现了点东西。司徒告诉我们,来之前,虽然自己对巴蔓子墓有所了解,但是还是查阅了一些资料,做了点功课的,以保万无一失。他问我,巴蔓子是哪个时期的人,我说周朝末年啊,他又问我,那个时候这地方的国家叫什么,我说叫巴国啊这些你之前不是都告诉过我们吗?他说,你可能不知道吧,我来之前查到,这个坟墓已经不是最早巴将军墓的样子了,几千年下来,它早就破旧凋零了。我们今天看到的这个青砖石墓,其实是建立于民国初年,是一个叫做但懋辛的人重新修建的。这墓碑上的“东周巴将军蔓子之墓”就是他亲笔题刻的。巴将军的尸骨早就已经不在这坟墓里了,而是一座空有其名的衣冠冢。我说那尸骨哪去了?他耸耸肩说,几千年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