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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是什么原因我确实就不知道了,也许是损坏的车体压住了他,也许是他本来不是被撞死的而是被溺死的,溺死的鬼如果没人带路就无法离开水里,水对它来说就像空气对我们来说一样重要,而妻子同样投河死去,为何能够重新回来,我还真没答案。
也许是咽气的一刻,被冲到了岸边吧。
为了不引起路人的注意,我只把红绳的很小一段拿在手里,这样丈夫的灵魂才能跟着我走,这一切我都没告诉科长,因为想来会吓坏他。回到筒子楼里,直接上了二楼,我才松开红绳。
而在我吧红绳松开的一瞬间,我明显看到地上出现了四个脚印。一双没穿鞋的,一双穿了鞋,两双脚印相对而立,像是两个拥抱亲吻的人,对于这样2个相爱的人来说,虽然我并没能去了解他们的故事,但是我知道,这个故事一定会深深打动我。
我看着罗盘,从疯转归于平静,我猜想是时候让他们一起上路了,先是阴阳相隔,再是同界却无法同聚,再再是一隔就隔了这么多年,坐牢都还能有个探监的机会,死了还在相守,死了依旧等待,如果说爱情伟大,也许就伟大在这样的地方。
勘明位置后,我将红线把他们围了起来,每个一寸就在红线上打个结,虽然没有任何依据,但是师傅告诉我,打一个红线结,就能让这些相爱的人厮守一世,之所以叫做结,如果解得开,也就不叫结了。
有没有转世,我还是要说我不知道,但我希望是有的,于是打了很多结,也希望这对爱侣,生生世世都厮守在一起。了完了这件事,科长如约付了钱。
他留我吃完晚饭,我却怎么也不肯。不是因为饭菜难吃,而是因为我领悟到,我也应该给自己打个结了,于是在那以后不久,在那份爱情的感动下,我结婚了。
猎鬼人短篇 第三十九章 断翅
虽然自己没有证实,但小时候听过一些老人说,每个生命的出现都是经过千锤百炼,杀猪的人,下辈子会投胎成为猪,过完猪的一生,以此赎罪,尽管未有证据,我却始终相信任何一条生命是可贵的。
师傅也常常告诫我,要尊重生命,不管它是什么样的形式。
不管轮回之事究竟如何,我们都有理由去相信,当我们变成一个有思维的生物,这之前我们是经过了无数次磨难才能在天地间存在。
而所谓生命,难道不是本来就是值得珍惜和重视的吗。所以我要说的是去年,2011年出现的一个女人。她姓杨,我只能称呼她为杨小姐,28岁,已婚。
她是我老婆念大学时的师姐,从她找到我开始,至少花了半个小时在哭。
在我老婆的教导下我深刻明白一个女人在哭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递纸巾,而不是劝她不要哭。
也让我明白不论对面美丽动人的女人,哭起来的姿势都是一样的,也同样都会呼呼的醒鼻涕。
在半包抽纸都阵亡以后,她才开始把她遇到的事告诉我。她是2008年结婚,之后有了一个小孩,现在小孩已经快3岁了,原本生活一切都好好的,可是直到最近,家里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她开始害怕,她找到我的时候,看上去很憔悴,憔悴得完全不像是一个岁数比我还小的女人。
通常我形容一个看上去憔悴的女人,无非就是皮肤苍老,黑眼圈重等词语,而杨小姐的憔悴,即便是丢到大街上让一个普通人来看,也会觉得很扎眼,有种痛苦却又说不出,无奈、无助、又渴求解脱。
我向来是要先了解情况,再判断是否真的是我能够帮上忙。
所以我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说她结婚后很快怀孕,随后生下一个健康漂亮的男孩,由于丈夫长期在外地做生意,家里就只有杨小姐和她的母亲一起照料小孩,家境殷实。
为了带好孩子,省去丈夫辛苦打拼的后顾之忧,杨小姐辞去了工作,专心在家带孩子。可直到最近,孩子和母亲包括她自己身上,都出现了一些怪异的现象。
最初是她母亲,岁数也不算大,也就50多岁,有天早上不小心绊倒摔倒了,但是却没有受伤,事后母亲在谈起自己摔倒的事情的时候,说是好像跌下去的时候,有什么东西反着推了她一把,也就减轻了她摔下去的力度,所以丝毫没有受伤。
起身之后也一直有点恍恍惚惚,也说不出是被惊着了还是被吓着了。
再是她自己,晚上睡觉的时候,由于觉得天气很热,就把被子扔到沙发上,自己穿着睡衣就睡了,可是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被子好好地盖在自己身上,还有个枕头压在被子上。
她曾努力回忆,加上自己并没有梦游的情况,所以她确信不是自己把被子拿过来盖上的,至于为什么被子会盖在她身上,以及那个枕头,她自己也没想明白。
这些事情都没能引起她足够的重视,直到有一天,她在沙发上逗她的孩子,叫到:“XX,过来跟妈妈玩。”
孩子突然一脸天真烂漫的说:“妈妈,我叫小贝”。
瞬间杨小姐就吓坏了,因为她开始联想到一些往事,从此后的一段时间,她开始密切注意孩子的一举一动,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当孩子反映出一点点的异常,她都会惊恐万分,并且开始钻牛角尖,一直往坏的地方去想。
我打断她,我问她,她孩子说的小贝是谁,
听我这么一问,她又开始哭。于是又是一轮递抽纸的运动。她告诉我,
小贝是她和结婚前的一个男朋友怀过的一个孩子,怀孕的时候准备生下来,于是就在心里给孩子起了个名字叫小贝。
但是本来准备结婚组成一个完整的家庭的时候,那个男朋友却突然抛弃了她。迫于无奈,她只能将孩子打掉。婴灵,又是婴灵,
不用过多的证明,那一声“我叫小贝”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只有一点值得疑惑,婴灵是不会说话的,至少在那之前我没有遇到过会说话的婴灵。我问杨小姐,孩子现在在什么地方,是一直这样怪怪的还是偶尔,她说孩子现在外婆带着在小区里玩,并不是常常都像变了个人似的,只是偶尔一两个特殊的契机下,才会变成那个他口中的“小贝”。
一是我事先判定了这是婴灵,但是我目前并不能将我的猜测告诉杨小姐,至于第二,虽然可能性极小,也不得不加以考虑,也许是一个路过附身的鬼,至于怎么知道小贝这个名字,很多鬼怪之所以能够乘虚而入。
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你心里面装着一个你始终不肯说的秘密,也许那是在每个人内心最隐蔽的地方,当我们每个人以为守口如瓶就能够将它保护的好好的,可是鬼怪们会看到的。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婴灵作怪,就可能只是个迷路的小鬼。对于婴灵和小鬼,我也算是胸有成竹,多年来积累的经验,虽不能说是万无一失,也至少可以保证能够解决。我知道杨小姐家离我并不远,我提出去看看她的孩子。
她家住在洋河体育场附近,虽然不常常去那边,但是我对那边的夜啤酒和烤鱼是非常有感情的。以前有时候在那附近的海派打完球,顺道就在附近整一点,惬意啊惬意。
到他们小区的时候,杨小姐给她母亲打了电话。得知母亲已经带着孩子回了家,我们就直接跟上了楼。一进她家里的门,我立刻开始观察环境,那种氛围非常奇怪,大白天却把窗帘拉上,我低声问杨小姐为什么不把房子弄敞亮点,她说“小贝”说的,光线太强。
孩子正在睡觉,我在门缝的地方张望了一会,虽然杨小姐是我老婆的朋友,和我也见过几次面,但是毕竟不熟,
她的孩子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白白胖胖一个小男孩,外表上看,非常正常。我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走到孩子床边,仔细看了看孩子的指甲。也非常健康。
可是当我取出罗盘在孩子身上比划的时候,罗盘一点动静都没有,
却在这时孩子突然睁开眼,有点恶狠狠的盯着我,罗盘指针也在这时开始疯转。
我惊了一下,首先我确定了此刻控制孩子的正是那只鬼,于是我微笑,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收起罗盘,慢慢退出房间。
出门以后,我用手势按时杨小姐把门锁上。
然后没再说话,专心在房间的角落里拉红线,先让房间形成了一个阵,这才让外婆进去哄哄孩子,我则把杨小姐拉到阳台上,告诉她情况。
杨小姐原本就怀疑自己的孩子是被以往死去的那个孩子附身,听我这么一说,更是有些崩溃,幸好我当时身边没有抽纸,否则我将再重复一次递抽纸的工作。
尽管对于婴灵为何会开口说话的问题尚没有答案,所以我还是决定先问路。在孩子的房间门口投了骰子以后,点数及角度计算后,对照罗盘进行判断,得到一个惊人的结论,这个屋子里不止一个灵魂,还有好几个,而且全是婴灵。
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多婴灵打堆且同时附身在一个孩子身上的情况,于是我赶忙问了杨小姐,
是不是之前还堕过胎,杨小姐犹豫了很久才承认,其实在小贝之前,她总共还流产过3次。这下事情就比较麻烦了,不止是因为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多的婴灵,就杨小姐和她母亲遇到的奇怪现象来看,这个小贝并不像是想来报复母亲对她的放弃。
但是从我刚刚在他身上比划罗盘时的眼神来看,他确实带着敌意的,至少对我来说是。由于不知道怎么一次性应付这么多,我寻思还是先按照传统的办法,试试看能不能将这群孩子们带走。
我需要出门去买只公鸡,取鸡血,因为婴灵害怕鸡血,而且对鸡叫非常反感。
在离开之前,我在拉好红线的房间里转了转,将那些能够反光的东西都用布遮起来,婴灵怕光,这时候遮起来也是为了让它不害怕。
等我杀了鸡回来以后,我请杨小姐把孩子抱到房间里,我剪了一段缚灵的红绳,请她把孩子的两个大脚拇指绑在一起。这期间孩子并没用醒过来。
最早跟着师傅的时候,我是用手按住那个被婴灵附身的小女孩的,这次没有人帮我,我只得取下皮带,把杨小姐的儿子牢牢实实的固定在了他的婴儿车里。
我要开始驱灵了,这时候杨小姐又开始哭了。我告诉她别做声,外婆在我出门期间从杨小姐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所以她也默默流着眼泪,却在安抚着杨小姐。
我附身在孩子耳边,他仍然在熟睡,我轻声对这个孩子体内的4个未曾出世的婴灵说,这里不是你们该呆的地方,我现在要让你们出来,回去属于你们的地方,路上或许不好走,但你们多少有个伴。
我声音很低,杨小姐是不可能听得见的,我想她此刻除了对自己孩子的担心以外,也对那些逝去的生命感到内疚。说罢我蘸了点鸡血,给孩子的手心,眉心,人中,脚心,人体的四个气血最连通心脉的地方各点了一下,从口袋里取出坟土,撒了一点在孩子的头顶。
这除了是因为坟土有灵力以外,还是为了让他们在出体以后第一时间接触到坟土,因为灵魂离开肉体是从头顶开始。一般情况下,他们会知道这是在给他们带路。婴灵带路的方法相对繁琐,因为你面对的不是一个经历过成长的灵魂,他甚至连小孩子都算不上,就像是一个婴儿,哪怕他睁大了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你,你却永远猜不透它到底在想什么。
我在手心里倒了点酒,将鸡血混入手心,我走到婴儿车后面,隔着婴儿车的篷布,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