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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了一声,念离扯了扯嘴角,神情淡薄,眉目中的意气风发与前一秒的悲戚判若两人:“
阿初!我们去西苑瞧瞧去。”
“姑娘来了,主子有救了,有救了!”
西苑内,青衣婢女守在门口,看到念离一行人,惊喜的大叫了起来。
随着婢女的叫声,从殿内陆续走出来几个打扮艳丽的美人。
美人们七七八八的站在门口,环肥燕瘦,眉宇间各有风情,当真是美的如画。
初夏冷冷的瞧着,有些担心的看了眼念离,却见念离双眼闪着幽光,竟有两份色狼看见美
女的味道,(那是初夏个人的看法)忍不住在心中汗了一下!
她家主子果然不同,懂得如何苦中作乐!
这些可都是她的情敌啊情敌。
而且,长的都比她好看呐。(=__=)
一二三四五六七。
竟然有七、八个之多,想必买人的钱也用了不少!
夜容还真懂的享受!
压下心中的苦涩,念离大步走了上去。
美女们暗中打量了一眼念离,言行一致的见了个礼,让念离有着小妾拜见大房的错觉。
而她,显然就是那个眼睁睁看着夫君纳妾的大房!
相当与黄脸婆下堂妻啊!
汗了一下,她笑眯眯的挥了挥手:“美女们,你们不服侍我,我也不给你们发工钱,不必见礼。”
不是都说王爷新宠性子冷淡么?
怎么这会儿,竟笑的过份灿烂?
美女们面面相觑,都咯咯的笑了起来,颇有两分意味深长的味道
夜容宠幸了绯衣
美女们面面相觑,都咯咯的笑了起来,颇有两分意味深长的味道
初夏看着,只觉得,那叫一个笑靥如花,那叫一个风中凌乱!
这时,有人接道:“大家都是王爷的人,也就是一家人。姑娘来的时日较长,我们见个礼也
是应该的,往日还望姑娘多多照拂。”
都是王爷的人?
说的多好听啊!
念离整了整细碎的额发,脸上笑的越发灿烂,一双眸子却是毫无笑意,带着无边无际的凉
意,慑的人不敢直视:“没听王爷提过,往日也没见过你们,既都是王府的人,往日怎么没
见美人们在王府走动?”
说着,悠悠然的冷笑一声:“若是不熟,下次可让初夏带你们随处走走,欣赏下王府的景致。”
念离自问已经很久没这么冲动过了,此刻却有些克制不住自己心中翻滚的情绪。
想着自己说的话,后悔已是不及。
淡粉的唇,倔强的紧抿了起来。
在场的人都不笨,这明讽暗刺的也不是听不明白。
当下,就有人沉不住气的站了出来。
素言往前走了一步,与念离面对这面,上下打量了一眼,幽幽冷笑,“话别说的太满,这日
后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姑娘给自己留条后路也是好的。”
“留条后路?”念离差异的挑了挑眉,眼中闪着冷光,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讽刺的笑
了起来,“不觉得这话说起来很好笑么?世上路千千万万条,现在没路走的可不是我念离!”
眼中有厉光闪过,念离的目光一个从众人脸上略过,看的有些美人们心底发毛:“而我年念
离,现在随时可以让你这条路变成死路!”
念离,其实就是个狂妄的孩子。
任性、随性、癫狂的——
当然,那些都是在别人惹毛了她的情况下。
亦或者是在有条件的情况下。
从穿越到这里来,年念离处处受限制,心中不是不恐惧的。
夜容宠幸了绯衣
从穿越到这里来,年念离处处受限制,心中不是不恐惧的。
然而,因了这份恐惧,那些性格都不得不收起来。
但,在别人惹到她的情况下,她并会,不顾一切!
素言的目光闪了闪。
现在的她们都不得宠,一旦惹毛了年念离,按照王爷嗜血的性格,这后果可想而知。
心中虽有不甘,却不得不压制了下去。
哼,年念离!终有一日,我会让你死在我手上的。
素言心中的想法虽恶毒,然表面上却不动神色。
脸上仍然笑吟吟的转移着话题:“念离姑娘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吧?”
几个美人,自然都知道年念离为何而来。
不管是不甘还是勉强,具都让了路让念离进去。
见她们放软了态度,念离也不在追究。
撩起衣摆,仅直的进了内殿。
后面一干人等,都跟着走了进去。
念离边走,边目不斜视的问道:“受风寒的是谁?”
后面不知是谁接口道:“绯衣。”
绯衣?第一名伶?
弹得一手好琴,听说一曲千金!
被天朝万千名门公子所倾慕的名曲美人。
念离在脑中搜索着,如果她没记错,夜容第一个带进来的就是绯衣。
她的脚步顿了一顿。
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一直在盘旋。
夜容宠幸了她!
夜容宠幸了绯衣!
年念离捏紧了手指,心中因为这样的认知一阵阵的疼。
左心口,心脏的位置。
似乎被什么啃噬着,好疼!
念离走到了床边,然后,看到了她————
一个美人,一个没有白姬美,却比白姬更有味道的美人。
那眉目间淡淡的清冷,带着些疏离的眼神,无不让人心之向往。
这样的人,难怪会看不上别人。
念离站在床边,冰冷的眼神直直对上绯衣清冷的眸。
念离想,如此美人,除了夜王府怕是只有皇宫才容得下。
夜容宠幸了绯衣
念离想,如此美人,除了夜王府怕是只有皇宫才容得下。
绯衣想,是用了什么狐媚手段,才勾引到了王爷?
冷冷的对视着,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交锋。
屋内一干人等都安静的看着她们对视,无人出声打扰。
过了许久,绯衣回神过来。
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开口道:“年念离么?”
淡淡的声音,神情不亢不卑的。
念离移开目光,也是一笑:“正是。”
那语气,带着几分天生的自傲。
眉目间,灿灿生辉。
尊贵的,不可一世的————
让人不敢直视!
众人不语,纷纷凝望着她。
念离挥了挥手,身后的御医上前为绯衣把脉。
扫了眼屋内神情各异的美人们,她眨了下眼睛,带着疑惑的语气问道:“不知道绯衣姑娘怎
么会无缘无故落水?”
这是审问,也是讽刺。
如此老套的手段,念离又岂会不知?
真当她是笨蛋么?
她们想玩,念离也是个人来疯,这谁陪谁玩还不一定!
绯衣淡淡的笑了一下,定定的看着念离,正色道:“姑娘这是何意?审问么?”
带着些尖锐的话语,带着两分迫人的气势。
念离却是不紧不慢,笑了一笑,带着极致的灿烂。
那笑容,耀花了眼。
念离看着脸色不佳的绯衣,一双美瞳,带着阴鸷的、浓稠的光华。
轻轻的,她反问,一字一句:“是又怎样?”
是又怎样?
是又怎样————
那一声,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一沉,再探,却不见底。
念离笑,带着浓烈的,妖娆的气息。
绯衣也笑,冷冷的笑,带着淡淡的疏离:“念离姑娘不相信我落水?认为绯衣在捏造事实?”
念离的眼眯了一眯:“相信,当然相信。”
绯衣眼色一沉。
末了,念离不动声色的又加了一句:“做戏嘛,当然得做全套。”
夜容宠幸了绯衣
绯衣眼色一沉。
末了,念离不动声色的又加了一句:“做戏嘛,当然得做全套。”
绯衣敛了眉目,心中一呛,脸色更白了两分。
站在身后的素言,沉声道:“念离姑娘,你这是何意?难不成还以为我们做戏骗你不成?”
几个美人,都有些不满。
纷纷的站出来,怒目瞪着年念离。
“怎么样?”念离专注的看着御医,对身后的问话置若罔闻。
素言正准备在近一步,初夏眼一沉,喝道:“大胆!”
…………
御医对念离行了个礼,恭敬道:“回姑娘话,绯衣姑娘风寒渐重,如若再迟点医治,只怕以
后会落下病根。”
仿佛配合御医的话,绯衣当下并重重的咳嗽起来。
苦肉计?
是巧合还是自己猜测错了?
念离眉梢一动,对着御医严肃道:“治好她,一切药费去找管家拿。”
“是。”御医恭敬的退了下去。
待御医走远,念离将目光移到绯衣身上,开口道:“好好养病。”
绯衣捂着脸,一脸的苍白:“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让你好好养病。”
素言疑惑的看向念离,讽刺道:“念离姑娘当真是菩萨心肠。”
菩萨心肠?
噗哧————
念离忍不住喷笑了。
众人疑惑的看着她,不懂她笑什么。
素言怒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好傻,好天真。”
“……”
整了整心绪,念离再一次看向仿佛无事人一般的绯衣,笑眯眯道:“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怕
王府再多死一个人。”
其实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何区别?
这夜王府死的人还少么?
“下一个死的,一定不是我。”出其不意的,绯衣笑了一下。
“但愿如此吧。”回了众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无视满眼怒色的素言,念离拉着初夏出了西苑。
我介意,我生气
外面原本有些阴沉的天,此刻竟出奇的好。
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
年念离发现,自己的心情,此刻竟是不错的。
然而,那不错的心情,却在到了东苑之后,再一次阴沉了下去。
“你去了哪里?”一进屋,迎上来的就是夜容的质问。
念离有些错愕,心中沉了一沉,却仍笑眯眯的答:“西苑。”
“你去西苑做什么?”
“当然是去看你那些小妾。”
要心平气和啊心平气和。
年念离在心中告诫着自己,脸色却不怎么好。
“你不生气?”夜容扳过她的脸,看着她笑意吟吟的美瞳,心中一沉,再次问道:“你不介意?”
念离继续笑,笑的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不介意,不生气。”
夜容的脸再次沉了一沉,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两分:“最后问你一次,当真不介意?”
那双美瞳,颜色极深。
似乎只要望上一望,灵魂都会被吸进去。
此刻,夜容就是用着这种眼神看着她,仿佛恨不能吃了她。
念离咬了咬牙,啐了他一口:“我介意,我生气!”
夜容心中一喜,满满的悸动在流淌。
只觉得心中暖洋洋的,竟是无比的悦人!
念离又道:“可这些有用么?”
她介意了,生气了。
可他还是找了一个又一个美人。
有用么?
她笑了一笑,很苦涩,低声的,仿佛自言自语说道:“其实我真的不想介意。”也不想生气。
如果可以不在乎他,她不用痛苦,不用纠结,比什么都强。
可如果,终究只是如果。
手上的力道松了,他紧紧的拥抱着她,神情无比的认真,仿佛他要说的是什么神圣不可一世的东西:“我没碰她们,一个都没有,相信我。”
最后那句相信我,他说的格外认真,认真到她觉得这不是他了。
“你拿什么让我相信?”她有些调侃的反问,挣扎了一下,未果。
用我的心保证
“你拿什么让我相信?”她有些调侃的反问,挣扎了一下,未果。
其实她是相信他的,只要是他说的,她都相信。
这并不是盲目的信任。
而是夜容这人,他自信,狂妄,根本就不屑撒谎,他也不会这样做。
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