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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容的手紧了紧,指腹缓缓的扫过念离手上的每一个细纹。
缓缓的,摩擦着,痒痒的,带着,两个人的温度。
我的左手边是你右手。
看着两个人的手,莫名的,念离的脑海中略过这句话。
笑了一笑,夜容道:“走吧。”
两个人,手牵着手,在所有人震惊的当下。
转身,若无其事的往殿外走。
“王爷,绯衣怎么办?难道王爷就这样纵容她杀人?”
甘心么?不甘心!
明明就犯了死罪的,明明就能将这个女人办了的。
可王爷,不但不追究,甚至连一句责备也没有!
这让她们,怎能甘心?
怎能甘心!!
在别人眼中,这是宠,绝宠——无与伦比的宠!
可这个中滋味,谁又知道呢?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或许在你看来的宠,却是不过是人家的一场游戏。
何其悲哀,何其无辜!
夜容的脚步顿了一顿,侧目,刀一般的目光扫过素言不甘的面容,扫过所有嫉妒的美人,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然后,对着高总管,缓缓开口,声音如寒冰,不带丝毫情绪:“将西苑所有人都清出王府,本王不想在西苑看到任何一个女人。”
………………
“不想走的,耍把戏留下的,杀!”
不想走的,耍把戏留下的,杀——
没有留任何余地的话。
这个男人的决绝残酷,让人惧怕。
谁都不想走,谁都想要留下——
可,你不得不走,你不能不走!
你还真就非走不可了,不走的下场只有一个,死!!
孤苦无依:绝宠(九)
可,你不得不走,你不能不走!
你还真就非走不可了,不走的下场只有一个,死!!
死——
死——
死——
活着,起码还有希望希望,活着,还能够奢望。
可是,一旦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人死灯灭,死了,还有什么?
不管干不甘心,不管有多么的不愿意,可都是聪明人呐!
这都已经放了话的,你不能不走。
走啊,都走——
没有人再说话,也没有敢再说什么。
夜容满意的笑了一笑,走了两步,脚步又顿了一顿。
这次,他谁也没看。
向夜幕一样深邃的目光,投射在蔚蓝的天空上,一片漆黑,什么也映不出来的黑。
他道:“你们以为本王凭什么亲自来查这种事,你们以为本王为何搜查东苑?”
是啊,下毒这种小事,完全不用夜王亲自出马的。
可他来了,就连东苑也下令查了。
虽然查是差了,可却没给个结果。
没有人知道这位罗刹王爷在想什么,更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
此刻,听他这样说,都目光炯炯的看着他,看着那个绝美的男子。
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听着他的话。
他扯了扯翘薄的唇,扯出一抹冷笑。
侧目,看着身旁安静的少女,冰冷的目光,遽然的放柔了下来。
“本王只不过想告诉你们,年念离是本王的人。”
………………
“她下毒也罢,杀人也好。只要她喜欢,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
“何时何地,不管她要什么,本王必定倾其全力为她取来。”
………………
“今天,就算她要了你们所有人的命,即便是朝中大臣之女,本王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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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是不是没人看啊啊??!!留个爪爪吧。
孤苦无依:绝宠(十)
“今天,就算她要了你们所有人的命,即便是朝中大臣之女,本王也在所不惜。”
什么是宠,这就是宠——绝宠!
三千绝宠在一身——
她要什么,他给什么!
只要她愿意要,他就给!
下毒又怎样?杀人又如何?
他纵容她,他宠她,他为她杀过的人何其多?
还差这几个么?
几个也是杀,几百个也是杀,已经杀了这么多。
这几个,真的不差的——不差的——
震惊!
震惊了所有人!
原以为有机会扳倒年念离,原以为搜查了东苑,搜出了毒药,王爷怎么着也会对年念离这种下毒害人之人起异心。
一个下毒害人的人,一个没有容人气度的女子,一个善妒的女人——
三妻四妾本是常事,如此善妒的人,王爷就算不教训她,多少也会因为此事而嫌恶她。
可你算来算去,千算万算,你都估算错了!
这个男子说,下毒又怎样,杀人又如何——
她要杀,他帮她杀!
你们,错了——都错了——都估算错了年念离在司夜容心中的地位!
一步错,不会给你们步步错的机会!
错一步,既死。
不想死的,收拾收拾东西,都滚蛋吧!——
宠啊,是真的宠,所有人都认为的绝宠!
再此之后,相信再无人敢随便挑衅念离,也不会再敢招惹她。
可此刻的念离,却高兴不起来。
经此一役,她发现,她已经彻底的沦为了这个男人的附庸——
也就是说,以后她做什么她都得依附他,完全没有自己的立场!
那是一种很复杂的心情。
附庸?
不不不——
她不想,也不愿意成为任何人的附庸!
年念离只是年念离,她必须得独立,无论如何,都不能在继续依附这个男人!
可他如斯霸道,她该怎么摆脱他?
……………
夜王的怒火(一)
两人出了西苑的时候,正看到一脸面无表情的初夏等在门口,虽然那张脸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可,那蹙起的眉毛,那眼中两分焦急却不是假。
念离一直很奇怪,初夏来自妓院,按理说,不应该是这样的‘面瘫’型人物。
妓院出来的人,即便是假笑,不都应该是巧笑嫣然的么?
可初夏,面瘫一只,而且还是属于冰山形的!
那样的面瘫人物,念离一直以为只有不近人情的人才会有——
可看着这样的初夏,念离只有摇头的份。
或许是妓院那段非人的生活,造就了这样的初夏吧。。。
初夏看两人出来,蠕了蠕唇想要说话,可最终还是将要说的话吞了回去。
恭敬的对着两个人行了礼,上下打量了眼念离,见她无事,初夏吁了口气正准备退下,却听司夜容遽然的发话。
语气冷冽如冰:“三十大板,拖下去。”
说的毫不犹豫,毫不拖泥带水。
初夏愕然,捏紧了十指。
然而,最终也只是默默的忍受,什么也没说。
“为甚?”什么理由,为什么无缘无故初夏要受罚?
念离蹙眉看向夜容,上吊的媚眼中,隐约有两分质疑与隐忍。
他要杀谁——她都可以容忍,他要动谁——她都可以可以无视——可——不能动她的人——不能动她认定的人——尤其——不能动初夏!
念离睁开眼的那个瞬间,第一个看到是夜容,第二个看到的是初夏,一直以来在她身边照顾她,与她从那个妓院出来的人也是初夏。
这是她认定的人,这不能动的人——
夜王的怒火(二)
这是她认定的人,是不能动的人——
她有她的原则,有她底线。
你动谁,都不能动她的人!
看着念离眼中那份质疑,夜容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没有照顾好你,她该死。”
她该死——
而现在,他已经足够手下留情了。
他只是,赏了她三十大板而已。
“没有照顾好我?”念离杨了杨眉,随即了然。
他说的是她独自上街的事,那么他处罚初夏是因为初夏放她一个人出去,初夏没照顾好她?
深呼吸了口气,念离缓缓道:“是我自己不让她跟着的,这不能怪她。”
“她没看好你,就该死。”深邃的目光定格在念离身上,夜容的声音冷了两分。
“你……”
“初夏甘愿受罚。”初夏打断念离的话,低垂着头,淡淡道:“没照顾好年姑娘是初夏的错,做错了事就该罚,初夏甘愿受罚。”
说罢,初夏看了眼念离,给了她一安慰的眼神。
对着等候的侍卫道:“走吧。”
“不行。”
低喝一声,念离收紧十指。
眉目间两分凌厉与强气展露无疑。
她看向夜容,声音沉了两分:“要罚就一起发。”
“我是主,她是仆,她所做的事都来自与我的命令,既然要罚,罚的也只能是我。”
她的人,她做错的事,她自己来承担——
不再看他一眼,念离在初夏错愕的眼中,一把走到准备好的木板之上,整个人没有一点犹豫的趴了下去。
“你。。。。。。”动了动唇,初夏终极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虽面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可心中,终极是有些动容的。
她走过去,与念离一并趴在板子上。
她知道,终归受罚的只会是她。
王爷,又怎会舍得伤她一分一豪呢?
两分执行的侍卫,面面相觑的站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知所措。。。。
夜王的怒火(三)
两分执行的侍卫,面面相觑的站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知所措。
下手,自然是不敢的。
可,看王爷一脸沉色,却什么话都没说,侍卫只能木然的站着。
都知道,这个手啊,动不得!
夜容的脸色已是极黑,那双眼,带着薄怒之色。
无视呆愣的两个侍卫,他大步走过去,出手如电般不给念离挣扎的机会一把杠起她,脚步,是往东苑的方向而去。
手臂上,青筋根根泛起。
他不是个喜欢别人忤逆自己命令的人,更不允许别人冒犯自己的威严,他手下的人都知道这一点——因此,没有敢忤逆他——他的话——别人也只会当圣旨般执行!
念离三番四次的忤逆他,他也不是没有底线的。
女人,再他来将,终极只是女人!
这个女人虽然特别了点,也只是女人!
不比别的女人多点什么。
论漂亮,他还不如照镜子,论聪慧,这世上聪慧之人何其多?
“六十大板。”
转弯时,夜容的话冰冷的传达给了两个侍卫。
初夏呆呆的趴在原地,十指几乎抠进木板中,那双冷淡的双眼中一片漠然之色。
“初夏姑娘,王爷的命令难违,可别怪我们兄弟两手下无情。”侍卫拿起板子,缓缓的叹了口气。
初夏蹙了眉毛,一句话不说。
板子落在身上的感觉的很痛,针扎一般的痛。
可初夏,自始自终,都不曾喊过半个痛字。
这让两个执行任务的侍卫,不近有些愕然,是不是自己下手太轻了,还是这姑娘太经打了?
“司夜容!你给我放开!!”
倒吊,倒吊。
又是倒吊!
每次都是杠起人就走,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才会考虑考虑别人的感受?
每次都这样独断,不愧为生长在皇室的皇子。
独断自我,从来都是想做什么就做——
无所顾忌的,肆意妄为的——
夜王的怒火(四)
独断自我,从来都是想做什么就做——
无所顾忌的,肆意妄为的——
念离也有两分恼火,恼火他从来不会好好的依她一次,恼火他每次都能将这种小事整成大事。
可,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处境,那两分火气,也就小了下去。
她有什么资格生气?
今时今日的,早已经不是被人捧在手心的宠儿。
此时此刻,她的一切都还得依仗身边这个男人。
想到这里,心情哗然的黯淡了下来。
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念离倔强的抿起唇,被夜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