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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冬天,我就手脚冰冷。
在这种没有空调暖气的地方,除了依仗暖炉取暖,毫无办法……
三日已过,今日是夜容和我约定的日子……
我将宫女赶了出去,抱着暖炉,座在会客桌等到他……
午时将近,他才姗姗来迟……
我指了指对面的桌子,示意他坐下,“这个孩子……”
看着他微微怔愣的表情,我勾唇一笑,冷淡道:“这个孩子,我不要……”
对!
我说的是,这个孩子,我不要……
他一怔,刹那间身上爆发出一种毁天灭地的怒火……
那死死盯着我的瞳,如利剑一般的眸,都仿佛要看穿我似的!
我秫了秫……
他的脸色更为恐怖……
如果我和他不是现在这样,我以为他是在发怒我不要他的孩子……
可现在,我还真的想象不出他的怒火是何意思!
无所谓的睨着他,我带笑的眼,是全然的陌生与漠视,“你的怒火莫名其妙不说,还很奇怪!你认为,你有资格对我发火?”
你拿什么资格让我为你生孩子
无所谓的睨着他,我带笑的眼,是全然的陌生与漠视,“你的怒火莫名其妙不说,还很奇怪!你认为,你有资格对我发火?”
他敛瞳,安静的看着我……。
轻抿的嘴角,带着点委屈与伤痛,就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可惜,如今的我,是决不会再为他作贱自己的!
“是你逼着我拿掉这个孩子,现在我说不要了,你凭什么对我发火?”
“而我已经不爱你了,就算你会生气,你拿什么资格让我为你生孩子?”
“司夜容,这是你逼我的……”
我和他,已是陌路……
既然如此,我何必在对他卑微?
这一生……
我第一次对男人如此,也是唯一次!
是他没珍惜,只能说,错过我,是他司夜容的损失……
他抬头,敛去了怒火,带着点悲伤的看着我,“念离。你……很想要这个孩子吗?”
是……
我想要!很想要……
可……
我点头,又摇头,“或许我曾经很想要,可现在,不重要了,要不要都无所谓了……”
你已经将我最后那点希望都磨去了……
我如今,是要不起这孩子的!
沉默了许久……
他勾了勾唇,嘴角勾起苦涩的笑意,“老九说,这个孩子是你唯一的牵挂……”
“我想过了,若这个孩子……”
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最终却还是以云淡风轻的姿态说了出来,“你若一定想要,就留下吧。我不再逼你……”
我心中一动,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他轻笑,“但有一个条件,若你留下这个孩子,就和我去王府……”
我面如死灰……
说什么不逼我,难道这不是变相的逼迫?
似乎察觉到我的不满,他忙解释,“我不逼你,生完这个孩子,你不想留在王府,到时,我一定放你走……”
“本王,说到做到!”
我爱你,你爱她,她爱他
“本王,说到做到!”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很认真,并且很坚决!
我不由的,想要相信他……
我冷笑,“事到如今,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
“你说你不逼迫我,可那一次,那一次你没逼我?那一次你是顺着我的?”
“从来……从来都是我对着你卑躬屈膝……”
从来,都是我在为他改变……
从来都是我对着他,一点一点的卑微到了尘埃中……
眼中,忽然就有了那么点抑制不住的泪意……
他一慌,手伸过来想要安抚我。
我侧头,避开了他的手指……
白皙的手指,带着点僵硬的顿在半空中……
他悠悠然的苦笑一声,将手上捏着的东西摆在桌子上,目光隔着桌帘,遥遥的望着我,语气恢复了清冷,仿佛前一刻那个有些脆弱的男子只是幻影,“本王说过,本王不会再逼你……”
“这是藏红花,这个孩子,你若不想要,就将这药喝了……”
“若你还想留着这个孩子,派个人通知本王一生,本王会派人来接你……”
“但你记住,本王只给你7天的时间考虑……”
他扫过我平静的脸庞,不甚在意道,“现在,决定权在你手上……”
“要与不要,你自己看着吧……”
说罢,他起身走到门口,肆意的风,将他的墨发吹的凌乱不堪,“阿离,我也并非非你不可,你也并非没有我就活不下去。有时候想想,一个女人,或者一个男人,都不过偶尔。就算再爱,又哪里有自己来的重要呢……”
“人性,从来都是自私的!越是难得得到的东西,越是想要挑战。放下那种征服欲,你于我,我于你,都只是红尘中一对最普通不过的男女罢了……”
原来,我们都可以放下……
我爱你,你爱她,她爱他……
我们谁没有谁,还不是照样活的好好的?
那些没有爱的人,那些一手包办的婚姻,还不是照样白头偕老?
我和司夜容在彼此心目中,都没有想象的那般重要……
我们,都并非非彼此不可!
冬天里的一场雪
司夜容走出承泽殿,黑色的锦袍,落在皓皓白雪中,显出一片萧瑟与落寂。
天地茫茫……
他抬眸,深邃的美瞳,划出从未有过的色彩,那深处,却是一片落寂……
身后是女子的寝宫,却是与别的男人的……
何为国?何为家?
天苍苍,地茫茫。
他却只觉得无处归依……
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着,落在他的头顶、肩胛,然后,慢慢的融化,雪水渗过衣裳,倘进带着丝丝暖意的肌肤中,缓缓的,冷却了仅有的温暖……
他扬起手,落寂的指尖处,仿佛还残留着女子手中的暖意……
然而,此刻他却觉得从没有过的寒冷……
仿佛回到了母妃死的那个冬天,他抱着身子坐在角落,看着那些侍从草草的用席子裹了冷冰的尸体,身上唯一的衣裳抵不住这寒冷,他偷偷跟去,看着侍从随手将冰冷的尸体丢弃在乱葬岗……
“哎!你说这莲妃也真可怜,活守了几十年的活寡不说,死后竟也没个安息之地……”
“皇后娘娘狠啊!莲妃生前时刻压着她,没想到竟连死后也不放过她……”
“还不知道皇后娘娘怎么对待七皇子呢……”
“那还用说,肯定活不过这个冬天……”
待两个侍从叨叨絮絮的走了,没人看到,那树后,少年如画的容颜染上了从未有过的冰霜与死寂……
那个冬天,漫长的,就好像一生一世……
瘦小的少年在多方的打压下,多少次的下毒谋杀中,在那个冬天九死一生!
然而,少年却有种无人能及的毅力,凭借着非人的手段,过人的手腕,终是活过了那个非人的冬天……
而此刻……
在感受过那种温暖之后,男子却觉得,这个冬天,冷的让人发颤,冷的让他,几乎活不下去……
白雪纷飞中,有人踏着冰雪而来,握住了男子冻僵的手指……
谁都不要了
白雪纷飞中,有人踏着冰雪而来,握住了男子冻僵的手指……
许是感受到了男子身上的寒冷,那手一颤,却还是坚定的握紧了男子的手……
暖暖的暖流,倘在两个人的手心。
女子的手,不暖,甚至还带着丝丝凉薄。
然而,司夜容却觉得从未有过的温暖,甚至连心,也跟着暖和起来。
他垂眸看去,长长的睫毛覆下来,女子晶莹的瞳映入眼底,身子一僵,圈着她的腰身,轻唤道,“阿离、阿离、阿离……”
每一字,每一句……
缠绵入骨。
抱紧,手中的力道加了两成,恨不能融化在彼此的身体中,“阿离,我们不要孩子了好不好。”头埋入温暖的胸膛,声音带着颤音,“只有我们两个,谁都不要了,好不好?好不好?”
风雪中,两个人的身躯紧贴着,却开始逐渐冰冷。
我问他,“为什么不要孩子?为什么还是不要孩子?我和你的孩子,你不要?”
是不是该后悔,因为一时心软而跑了出来?
他没动,回暖的身体渐渐冰冷,冷的让我发颤!
这时,另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他不是不要你的孩子。只是你们两个,都要不起!”
“住嘴!”他猝不及防的推开我,朝着来人低吼。
是老九!
我错愕,眼泪开始如泉涌,“你说什么?要不起?”
他远远的走过来,一袭尊贵的紫衣,眉目间却有着从未有过的颓废与憔悴。仿佛一瞬间,老了好几岁!
“老九,你住嘴!”司夜容的情绪有些不稳。
老九一笑,倔嘴道,“我要说,我就要说!”语气一转,悲戚道,“七哥,你不能这样下去。你不能说的东西,你说不出口的东西,我代你说!”
“闭嘴!不用你说!”有些紧张的望了我一眼,司夜容情绪激动,飞身一掌,堪堪的打在肉身上,将老九震落在地。
嘴边有一抹嫣红,是被他打的出了血。
他给你下过蛊毒
嘴边有一抹嫣红,是被他打的出了血。
老九从地上爬起来,抹了抹嘴角的血迹,捂着被打痛的伤处,走了过来,“我要说,我就要说!除非你打死我!”
司夜容始终下不了手打死这个弟弟,也不可能打死他。
只能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我有些紧张的看着老九,前两日让他去探听消息,莫非真的探到了什么?
为何,前日没给我说?
我攥紧手心,寒冷的天,竟觉得手心都是汗。
“年念离。”老九这么正儿八经的唤我还是第一次,我定定的看着他,媚眼写着惶恐与不安,又看了眼司夜容,他攥紧着手心,轻抿的唇有了血迹。
老九指着司夜容,说,“七哥,他给你下过蛊毒,那是种不能怀孕的毒。女子若带着蛊毒怀孕,蛊毒将会通过母体进入胎儿的心脏,然后,慢慢的腐蚀心脏……”
“那个孩子,你不能生,就算生出来,到时候只怕也是个死胎!”
“七哥一直小心避免着你怀孕,可最终你还是怀孕了……”
“他逼迫你,让你拿掉孩子。若是你执意生这个孩子,生出来不但是个死胎,就连母体也会有危 3ǔωω。cōm险……所以,他一直不想让你生,因为不想看到你有危 3ǔωω。cōm险……”
“那或许是你们唯一的孩子,他不是不要,他只是要不起……”
“当初他给你下蛊的时候,完全没想过自己会爱上你,或许,他也从未想过爱谁。可,他爱上你了,或许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爱上你的。可现在,因为这个孩子,他不得不强强迫自己疏远你,逼迫你……”
“他给你下毒,剥夺了你当母亲的资格,你可以怪他,却不能误解他不爱这个孩子,你可以从此不见他,却不能忽视他对你的用心……”
我看着身边的司夜容,他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半垂下,挡住了那双利剑一般的眼,翘薄的唇,抿的死紧,透出两分苍白,竟有些像个认错的孩子……
七哥他很傻的
我看着身边的司夜容,他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半垂下,挡住了那双利剑一般的眼,翘薄的唇,抿的死紧,透出两分苍白,竟有些像个认错的孩子……
我一时间有些怔愣……
现实与梦幻交叠,竟分不出哪里是梦境,那些是真实!
司夜容抬眸,扫了我一眼,深邃的瞳孔,空洞的让人害怕……
老九继续说,“你说这个孩子是你唯一的牵挂,他不敢拿你的命当赌注……”
“施歌说,可以让你生下孩子,到时候偷龙转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