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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过来。”
她颤抖了一下,犹豫地看着他。
长风列缺挺纳闷,她一向听话,怎么这么简单的一个指令,反而让她犹豫了。难道他还会打她不成。蓦的,他想起,当时在句芒的时候,他让她过去,却在她走向他的时候,出手重伤了她。他的心立刻跟着抽痛了一下。
这下子,他的气焰是彻底矮下来了,一只手已经伸了出去,收回来也不是,最后他只得轻声道:“阿九,过来,让我抱抱你。”
她犹犹豫豫地爬进了他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他松了一口气,却不敢多用一分力将她按在怀里。然而又害怕她会再次离去。
花九夷这才吧嗒吧嗒地开始掉眼泪:“长风,你好凶!”
长风列缺一愣,然后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我知道,我错了,你别哭。”
花九夷的眼泪止不住的掉:“你要我反省,你自己都不反省……你最近变得好暴躁,好无常,动不动就发脾气。我真怕一触怒你,你又会把我赶出去……”
他想,的确,他们之间最近的气氛的确怪怪的,感觉就像是彼此都如履薄冰一样。现在说出来,应该会好很多吧。于是他也放松了,轻声道:“你这个傻孩子,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舍得赶你走。你也不要太窝囊了,我记得以前,我凶你一句,你可以顶我十句。”
花九夷抓着他的手臂,不说话。以前懵懂无知,怎么能和现在比。何况现在她一见了他就要矮三分,不为别的,就为她已经失贞。他嘴上不说,可是看他对待祝融和句芒都这么狠,就知道他绝对难以释怀。
长风列缺岂会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当下心中便又痛又怜,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终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道:“你看,你已经给我生了两个孩子了,你的底气分明就可以再足一点。刚刚我那样,是我不对,你明明就可以指责我,或者干脆拿枕头丢我。嗯,这个枕头是瓷的,砸人,一定很疼。”
花九夷破涕为笑:“胡说八道,你一动不动,这屋子里就有多少东西因你而毁。一个枕头,用来砸你,肯定要死无全尸。”
好说歹说,才把她的眼泪哄住,长风列缺偷偷在心里捏了一把汗,最终,只道:“阿九,你看,我们打个商量,以后,有什么事情,你最好先跟我说一声,让我看看妥不妥当。若是,你觉得我可能会不答应,那你应该努力说服我,而不是自作主张。”
她抽抽鼻子,点点头,道:“嗯,我知道错了。”
他满意,摸摸她的头,看她那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有些心痒难耐。自从她回到他身边,近一个月都在给她调养身子,而且他也忙得天昏地暗,根本就没什么机会好好亲近。她好像知道他要干什么,红着鼻子,也红着脸,一双红红的眼睛,看着他。
他于是在心里轻轻笑了一声,暗道了一声无奈,搂住了她。
旖旎过后,花九夷伏在他汗湿的胸膛上,有些奇怪:“长风?”
他“嗯”了一声,却是有气无力的,好像不太想理她。她还要在他身上蹭,他只能在心里暗暗叫苦。他怜她不久前刚刚小产下一个死胎,不敢越雷池一步,这种话又不能跟她说,真是要憋死他了。
花九夷还是很奇怪,掰过他的脸来:“你到底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长风列缺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勉力道:“你休息,我出去一下,还有事要忙。”
这句话绝对有效。花九夷从来不敢耽误他的正事,赶紧退到一边,道:“你去忙吧,我自己休息一会。”
长风列缺苦笑连连,只能自己站起来把衣服穿上,还不能让她看到他的身体状况,免得她起疑心。幸好虽然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却还是那样害羞,一般不敢不老实。他穿上衣服,束上盔甲,回过头去,她果然乖乖地缩在被子里,眨巴着眼睛。
他稍微放松了一些,回过头去,摸摸她的头,笑道:“你好好休息。晚上,我就回来了。还有,不去乱动那个柜子。”
花九夷扁扁嘴,但到底还是没说什么,点点头,表示答应。
第二卷:携手篇 第一百四十二章:妖藤
第一百四十二章:妖藤
“辽州身处句芒和祝融之间。地势险要。若是可以拿下,那么,便能切断祝融和句芒之间的直接联络。何况,现在辽州的交接刚刚完成不久,民心还向着我帛书。此时不取,更待何时!”说话的苏将军,他正是道出了许多士兵的心声。帛书人极其热爱国土,从发兵开始,无数将士心中想的,就是丢了的辽州城,若是能把辽州城取回,一定会大快人心。而坎将之罪,也可赎。
长风列缺皱着眉道:“如今我军两支,分别深入祝融和句芒,若要拔营去攻辽州,只怕已经攻下的城池,会照应不及。”帛书能够长驱直入,靠的就是吞没式的攻占方法。被占领的城池,留下的守备虽然不多,但是却都是集体相连,并没有那座城池是独立的。而且主力部队在前。要想收复失地,便只有这一条路可走。路上,帛书坎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帛书主力精兵良将囤积。
苏将军激动地道:“元帅,一个辽州,可比整个祝融啊!”难道他不明白,帛书人并不贪心。如今,坎将如果会为自己想,就应该先把失地辽州收复,而不是贪功将长军拔入异国他乡。
长风列缺挥挥手,道:“若是我军调转龙头,专攻辽州,辽州简直就是唾手可得。只不过于理,我们刚刚把辽州割让给人家,如今就堂而皇之地强兵夺回。你们有没有想过,除非我们此番能够灭了祝融和句芒,一统天下,不然,这个污点,就会一直在我们帛书的脸面上。祝融和句芒,一旦缓过劲来,就会对我帛书无止境的纠缠。”
“反而观之,先取祝融和句芒,若是真能一统天下,那么辽州,一个弹丸大的地方,还跑得了吗?只怕。到时候他们要双手奉上!”
一统天下!
苏将军颤声道:“难道元帅发兵,是冲着这个目的去的?!”
在座之人,无不惊讶。帛书人并没有野心,先前,谁也没想过发兵是为了这个目的。国土流失,军民痛心,是以挥兵进攻,想要一雪前耻,以及收复失地。这就是他们出兵的目的。出兵之后,节节胜利,更是坚定了他们为了家族和国家而战的信念和决心。他们想着,总有一天,要让祝融和句芒,都畏惧帛书威严,绝不敢再犯。却没有想到,他们主帅,抱的却是这样的一个念头。
长风列缺叹了一声,沉痛地道:“因我之过,我帛书已经不能安于世。本帅身后,必被句芒和祝融打压。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灭祝融和句芒。即使我死在沙场上,下一代坎将,也会完成我未完的征途。四国之间,看似和平,却争战不休日百年。一统天下,或许才是唯一的出入。”
他有预感,他或许并不是命定的那人。或许,他只不过是后人功勋的踏脚石。但是时之至,他不得不做。
他直言不讳他的罪过,让众人都沉默了。这个话题,便自动被绕了过去,也没有再提要掉头攻打辽州一事。他们开始讨论,城外暴民的事情。
祝融人为了拖住帛书军,故意弄出这个城外暴民的事情来。在四国战史之中,鲜少有随便屠民的事情。帛书的铁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气势汹汹地攻来,而祝融,显然是没有回手之力的。那么,便想出 了这么一个损招,让暴民囤积于城外,想要让帛书军焦头烂额,暂时缓一缓帛书军的攻势。
而这群暴民,经过警告,非但没有撤离,几日来,反而有越囤越多之势。只怕,日久,会有士兵混进去,到时候不知道怎么被围了城都不知道。何况摇城这个地方,本来就是个险塞。机关重重,到现在帛书军也没有完全搞清楚。那么,到时候难免会被攻一个出其不意。
陈联水,是新提拔上来的将领,急于立功,便道:“一不做二不休,不如杀一儆百。”横竖,起初长风列缺也说过了,要全部处死。
苏将军皱着眉头反驳道:“不可如此莽撞。若是屠民,激起民愤,到时候更加麻烦。”
长风列缺道:“你道要杀一儆百。可是祝融人血性的很,最不怕的就是死。你杀他们一个,只怕会有一百个拥上来,要把你们的兵刃通通折断。那么,我们便真的顺了祝融人的意,被拖在这里了。”
这么大数量的暴民,即使要开杀,也难以轻易解决。何况以祝融人的血性,先前还没有什么,若是把这群人杀了,只怕会有源源不断的暴民赶赴而来。那么,到时候事情只会更棘手。先前攻下的领地,只怕也要应付暴民造反的事宜。
“但是这群暴民一直闹下去。难保不会让领地里的祝融人都开始心痒。若是不早日解决了他们,只怕造反的人,会越来越多。”
商量了大半天,也没得出一个结果来。眼看时候也不早了,长风列缺只得挥挥手,让大伙回去休息。说是说休息,只不过,回去之后大抵还是要忙的。
人都出去了,长风列缺一个人坐在椅子里,还是觉得头疼不已。这件事,拖不得。拖一天。后果就越严重。只是,杀不得,劝不退,吓也吓不回去,着实棘手。
眼看花九夷施施然地从里间绕湖来,手里还拿着他常用的那把烈风弓。美人良弓,着实养眼。他饶有趣味地支着额,看着她去把刚刚经过她亲自保养的烈风弓,在墙上挂好。
花九夷踮着脚,去把弓挂在了墙上,腰上却突然一紧。她吓了一跳,回过头去,嗔道:“长风!不要吓我!”
长风列缺笑了一声,把她抱起来:“你又没做亏心事,怎么这么不经吓?”
花九夷红着脸,不说话。
他让她坐在桌子上,然后自己面对她坐在了椅子里,笑道:“阿九,我带你去狩猎好不好?”
花九夷奇道:“狩猎?”这个时候,他哪里有时间狩猎?而且,城里又没东西给他射,城外又出不去,难道他要到人家家里去射鸡鸭吗?
长风列缺笑得神秘,捧起她精致的小脚,道:“好姑娘,你立了大功了!多亏了你,我才想出这么好的主意来。你只说,你想不想去?”
花九夷别开脸:“不想去。”狩猎,她才不愿意。先前在祝融宫,重罗王要她伴随狩猎,那是没办法。如果有办法的话,她才不愿意去做这种血腥的事情。
然而不管她愿不愿意,第二天,长风列缺还是早早地就把她从被子里捞了起来,逼着她穿了刚做好的贴身劲装。结果她穿上这一身,他又要皱眉。她的身子,从生过孩子之后。就丰腴了一些。虽然腰肢依然不盈一握,穿成这样,却着实太过诱人。
他道:“去换了,换件寻常衣物就好。”
花九夷撇撇嘴,却没多话,听话地去又换了一身普通的宽大女装。他领着她出了门,策马奔腾到城墙上。
城外,数千暴民囤积,密密麻麻地聚集在护城河外,懒洋洋的三五成群,坐在草地上。旭日正要东升,城墙之上,响起了一声烈马的嘶鸣。他们不禁抬头看去。
黑骑飒飒,马蹄铮铮。帛书坎将,仿佛是立与凡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