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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云将一个不留情,被他砍到了……这阵,也就破了。
此事,虽在四国之间被传为笑。柄。但是谁人听到铭惜之名,不避其锋芒!
铭惜在此,按照实力推算,丹夏勉强能牵制三个时。辰。三个时辰之内,长风列缺可否将休将拿下?答案很明显,不能。在四国排名上,他们本就是势均力敌的,就算有所偏差,也不会相距太远。是以四国第一将之位,一直悬而未决。曾经祝融前任休将和帛书前任坎将,狭路相逢时,打了整整三天三夜,还分不出胜负。
但是丹夏有一个绰号,叫作千抽不死。也就是说,无。论面对多强的对手,她即使赢不了,也绝不会被对方打死。如果,她能拖住生将……
这,也算是傻子和呆子之战了吧。殷雷觉得,他完。全看不到这场战争的结果。也就是说,因为铭惜的加入,这场战争,成为了一场硬仗。
那边,休将淡淡。地瞥了生将一眼,道:“对方只是一个小校尉军衔,你是我祝融生将,出去应战,是自掉身价。”
说着,不等生将再说话,休将呼喝了一声,立刻有一个年轻的小将冲出来,提着一把明晃晃的长枪,打算应战。
李盘鬼叫一声,仿佛十分兴奋,扑过去就和那人斗在一处。他二人倒是实力相当,打了半天也不分胜负。
祝融军和帛书军都红了眼,吆喝声一阵盖过一阵,奈何主帅不曾下令,只得按捺住不动。修和长风列缺皆气定神闲地看着,仿佛这只是一场寻常的比试。
长风列缺还有时间对花九夷的关注模样表达一下不满:“眼珠子快掉下来了!”
花九夷抱着琵琶伸着脖子,看都不看他一眼,把他给气得七窍生烟。
半晌,她道:“你一点也不紧张?”
长风列缺闻言,一顿之后便是一笑,仿佛心情重新又变得极好,如沐春风,他定定地望着前方,轻声道:“阿九,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只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死。别的不说,只要了你一次,我若是这么死了,真是死也不能瞑目。”
花九夷一愣,瞬间双颊飞红,呐呐地道:“你怎么……”你怎么在这个时候还说这个啊……她忙着害羞,终于也放松了一些,将担忧暂时抛去了脑后。一抬头,又看到那女子毫不避讳的视线,她也不在意了,低着头抱着琵琶站在长风列缺身边,趁谁都没注意到在他身上碰了碰,换来额头一记不轻的弹指神功。她吃痛,也不生气,摸摸头又默默地退开离这人远一些去。
那边打了半天,李盘的身手出乎意料的好,怎么也分不出胜负,吆喝声也弱了下去。殷雷寻思着,再这么下去,士气就要给磨光了。
休将的目光穿过场中打斗的二人,深深地看过来,沉声道:“长风列缺,你大可拖延时间,去将坤将唤来。只是这一场硬仗,你又有几分把握?”
长风列缺舒展开眉头,笑了一笑,是一种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露出的快意的笑:“我的把握,和你一样。”
休将也笑了,硬朗的五官舒展开来,竟有一种难言的魅力。他道:“无论如何,这一战我已经等了很久了。希望至少你我之战,你不要令我失望。”
长风列缺竟道:“放心吧。”语气舒缓得像在安抚朋友。
女将凉云左看右看,突然出声道:“既然上了战场,又不曾身穿盔甲,那想来,必是身手不凡之人。元帅,凉云请战那位女先锋。”她所指的,正是一脸错愕的花九夷。
长风列缺眉心一跳。休将也不看凉云,道:“凉云,莫忘了你的职责和身份。”
凉云道:“此为最后决战。请允许凉云,一偿夙愿。”
这时候,跟在休将身边的一个小兵显然沉不住气了,此人身材矮小,披着祝融盔甲,倒像是个初出茅庐,十一二岁的小将。却是黎点点。她被点了哑穴,被迫穿上了敌人的盔甲,是以一直闷闷不乐。此时听说凉云要挑战花九夷,她不禁有些站不住,下意识地向前踏了一步,却又在休将犀利的目光之中,下意识地僵住了。
休将慢腾腾地道:“按照规矩,阵前无二叫阵的说法。”
凉云索性也不管了,提着长枪出列一步,大声道:“祝融凉云,挑战那位布衣女先锋!”
长风列缺正在寻思着如何推脱,却没注意到花九夷已经慢慢地从队伍里挪了出来。花九夷抱着琵琶,头皮发麻,心中所想的却是,她这一辈子也没怎么大声说过话,这下子她说话这么小声,要怎么让对方听到呢。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长风列缺一眼,却见后者脸色铁青,明显不打算理她了。她权衡再三,只得把琵琶塞进长风列缺怀里,道:“你帮我拿着。”
“……”长风列缺一时错愕,竟然没反应过来。但是他是何许人也,花九夷一翘尾巴他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于是脸色铁青地道:“你要是现在跑出去,就是应战了。”她的想法,八成是想跑过去对人家说一声不打,然后再跑回来……
他突然有一种捂额呻吟的冲动。
凉云见对方已经出列,正是一喜,可是对方却又不动了,也不说话。她蛾眉一挑,又道:“祝融凉云,请战布衣女先锋!”
花九夷哭丧着脸:“是谁告诉她我是先锋的?”明明殷雷才是先锋啊……她正在想,打吧打吧,有什么了不起,却感觉到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胳膊,一股绵长的热流缓缓注入她体内。她诧异地抬起头,却对上长风列缺已经已经柔和下来的脸。他冲她眨眨眼,低声道:“不要被人挑衅了就只会躲,把你想说的话说出来。”
花九夷一愣,知道他是在度功给自己,不由得心中一暖,昔日的伶牙俐齿也终于回来了。她回过头,迎风一笑,柔和的五官如云卷舒,竟有一种令人如沐春风的魅力。在长风列缺的内力扶持下,她的声音很大,却意外地平缓柔和:“凉云大人,我乃蓬莱花九夷,身份是帛书兵马大元帅幕僚,本没有资格上战场,又无军衔在身。请恕我无法应战。”
凉云一愣。花氏血脉,是祝融人梦寐以求的,她竟就这么坦率地承认了!有这么一个瞬间,她竟有一种要为这女子的气度折服的错觉。只是下一刻,她就已经皱起了眉头,朗声道:“既然已经上了战场,就再没有身份之差,祝融凉云,如今既然是主动请战于你,便没有辱没一说!”
花九夷也不急,只道:“即使同在战场,也术有专攻。我并不擅长打斗,是以无法应战。若是凉云大人有时间,我们可以一起切磋一下阵法。”她好歹也是蓬莱天尊养大的,蓬莱岛又是个奇门异术十分盛行的地方,她也有些涉猎。
听到对方说起自己最擅长的阵法,凉云也有些错愕,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长风列缺收回了手,感觉到花九夷的身子一软,急忙上前扶住。他终于出声道:“花氏为本帅内子,一无军衔,二无编制,希望凉云将军不要逼人太甚。”
闻言,凉云如遭五雷轰顶,正要上前一步,却被休将止住。休将低声喝道:“够了,不要再丢人现眼了!”长风列缺给花氏传输内力他看得一清二楚,对方不过是个寻常女子,凉云苦苦相逼,实在是有失大将之风!
铭惜似乎很喜欢这个美艳的女将,从入军开始就对她纠缠不休,此时更是上前殷勤地道:“姐姐,可是觉得他们讨厌?不打紧,一会我把他们都杀了……”
凉云忍无可忍,怒道:“滚远一点!”
饶是李盘有心拖延时间,拖了这么久了,也有些撑不住了。他身手再好,也是个新晋的小将。在安贞墓的事情之前,他连想都没想过要建功立业,只盼着能躲在暗处把小命保住就好。是以他身手耐心都不错,然而对方却是久经沙场的老将,硬碰硬地正面交锋,他终归还是经验不足。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也没有受重伤,他灰头土脸地提着长枪下来了,有些歉意地看了长风列缺一眼。叫阵之人,殷雷本来想用尚游,长风列缺却坚持用新晋的李盘。他觉得辜负了元帅的期望,却不知他家的元帅,就是看上了他多年在阴暗的墓穴里打滚磨砺出来的耐性。
长风列缺笑了笑,突然长枪一举:“杀啊!”
顿时喊杀声响彻山谷,两军像汹涌的潮水一般朝迅速交汇在一起。长风列缺站着没动,趁着大家都忙着打架,他把花九夷捞过来,低声嘱咐道:“你看好你自己,我不指望你给我立功,但是回头若是少了一根寒毛,看我怎么收拾你!”
花九夷很想说就算我掉了头发你也不知道,但是他已经在她头上重重拍了一下,然后把琵琶塞进她怀里,冲了出去。
他的步伐,又出现那种奇异的节奏。黎点点刚刚被休将丢到一边石头后面去站着,看着久违的长风列缺,看着这种步伐,却觉得心惊。她在他身边效力多年,这种步伐,却一次也没有见过。而之前,她也只看休将在那夜的巷战之中走过。
这是一种超脱的,强大的,无法抗拒的奇异节奏,仿佛走得极慢,可是瞬间就可以到达对手跟前。若是妄想对他下手,就会感觉到力不从心,仿佛被这种奇异的节奏所影响,最终只能被他轻易捏死。这是极端强大的证明,仿佛能孤立于身边的环境存在,仿佛能缔造出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杀戮规则。
休将直直迎着长风列缺而去,然而长风列缺却像是没有看到他的存在,一直找生将铭的麻烦。整个战场之中,能够掌握这种节奏的,只有长风列缺和修两个人。而铭惜,因为天生痴傻,竟意外地能在一晃神之后就不受这种节奏的影响。但是长风列缺也显然不想跟他正面交锋。只每每在他兴致勃勃地抓住一个帛书人准备下手的时候,突然出手打扰他。他怒气腾腾地要追上去,对方却又像闲庭漫步一样,闪去老远。放弃,去找别人,他又回来。再追,追不上。再放弃,再打扰。几个来回,生将几乎要抓狂!
他与休将交手,也是一触即走。仿佛捣乱一般,游走于这二人之间。至于其他人,根本望尘莫及,就算他正从身边飘过去也砍不到他一片衣角。
休将在心中暗暗心惊,诧异过后却是快意。他鲜少出手,而且大部分时间都隐瞒实力。并非故意,而是没有必要。如今看来,长风列缺的实力,也比先前传闻的要高上许多。他骨子里开始沸腾,看来这一战,的确不会令他失望!
花九夷抱着琵琶呆呆地站在原地,发现根本没人理她!
也是,帛书军自然不会伤她。而祝融兵,这一战若是胜了,帛书军也没有退路,只能束手就擒,她也就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若是输了,强抢也抢不过,索性就把她放在一边,让她自己数蚂蚁玩儿……
双方没交战多久,祝融军就发现了怪异。仿佛有一股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新生力量,让对方原本人数偏少的队伍,突然变得多起来。
对方的主帅,坎将,也不追着他们的傻大将军玩儿了。傻大将军铭惜兴致勃勃地正要提起大刀冲进人群里杀个过瘾。孰料他没走几步,就被一把光辉遮天蔽日的长剑一劈,差点劈掉鼻子,唬得往后退了一大步。
对方,一张朴实的,肤色偏暗的,女子的脸。大眼瞪小眼。